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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见兰儿正看着窗外出神。四下巡视了一番,不由向兰儿问道“兰儿,小姐呢。”
回过神来,见是紫儿,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来,轻声道“小姐说有些事,与安未殃出去了。”
点了点头,坐到兰儿旁边,“兰儿,刚刚看你在出神,想什么呢。”
提起这事,兰儿敛了笑容,“只是不明白而已……小姐为何千方百计的要执行此事,不惜策划了7年……但,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的。”说到后来,兰儿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了解兰儿的不安,紫儿伸出手握住了兰儿。显出一个安定的笑容来,“我们要相信小姐罢。小姐要做的事,我们并非能猜的到。只是,我们愿与小姐同进退。小姐是如何对我们的,你我都知道。正因如此,我们都发誓要跟在小姐身旁一辈子了,不是吗。”
“我还是过于软弱了。”兰儿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动摇而自责。
“没事的。”握紧了兰儿的手。小姐的计划……是带着疯狂的味道,毫不犹豫的顶撞这个大陆最不敢做的,亦是最忌讳的事。她当时多少也有些不解过。可是见仟瑾带着一脸落寞的笑容对她说,“只是一次也好,我也想知道。”
到底是怎么样的心伤,才会有那种哀伤到骨子里的笑容呢。
深夜,仟瑾与傅千岩同站在苏亦屋外,过了许久,苏亦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白袍的男子。男子长得一般,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明诡异的气息。见两人皆是守在屋外,“蛊已经解了。”
傅千岩听得此话,大大舒了口气。微微躬身,便越过师从径直朝屋内走去。
“多谢。”眼见傅千岩进去,仟瑾才淡淡的说了句。
师从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下的蛊,如何要谢呢。若非是主上的命令,里面的人早已经死透了。”
不打算接师从的话,仟瑾越过师从,也朝屋内去了。留下师从站在原地,一脸趣然的看着仟瑾的背影。
进了屋内,见傅千岩正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苏亦。苏亦刚刚经过一番解蛊,已是耗了极大的元气,睡过去了。
“虽然有些损伤,索性不大,可以以后慢慢治愈。该放心了吧。”没有走过去,仟瑾就站在门口,眼眸淡然,只是安慰了傅千岩一两句。
“瑾儿……”要说的话哽在喉咙中,本以为苏亦还要受一段苦难,没想到这么快就解了。仟瑾也是下了极大的功夫吧。
“……道谢就不必了,只是让你安心而已。清苑开始的时候还需要你。”咳了一声,仟瑾看向别处,说道“我打算把苏亦送回去。本就不该让他来清城的,只是突生了变故,紫儿才会把他带过来。”过段时间,这里就要变得不安宁了,苏亦在这,也只是作为一个累赘添堵而已。
“……好。”傅千岩也明白其中的凶险,更何况清苑的拍卖马上要开始了,许多权贵也会相应到来,不亚于如履薄冰的地步。苏亦现在亦是体虚,需要好生休养才是。
“过两日,待他好些了,我便让未殃护送他回去。未殃的身手,倒也不必惧怕谁。”
“嗯。”笑了笑,傅千岩替苏亦掖了掖被子。转头去看仟瑾“麻烦你了,瑾儿。”
“你帮了我那么多,应该的罢。”有些不习惯傅千岩这突然沉静下来的样子,傅千岩不应该何时都是一副狡猾的奸商的样子么。又望见了床上的苏亦,叹了口气。
“不与他说吗,免得他再叨念于我做出什么蠢事。”
“我会看着他的罢。”听到叨念,傅千岩眼中滑过一丝伤痛,苦笑道。
仟瑾抱着手,眼中划过一丝不悦“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傅千岩不语,半晌,才道:“他接受不了的,就这样罢了。让他回去看上哪家小姐,我帮他准备聘礼……算尽了大哥的责任。”
“随你罢。”眼角瞥见苏亦放在外面的右手食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脚步站住,慢慢道“千岩,只希望你要看清自己想做什么便是。”
说完,也不等傅千岩回话,走了出门。
待南宫源走进来时,白忆安正倚在榻上看书,窗外的阳光映着她低低垂着的的眉眼,沉静温柔得动人心魄,南宫源便微笑着走过去。“在看什么。”
一页书翻过去,白忆安表情冷冷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没有得到回答,便知道眼前的人是生气了。坐在一边“我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阿忆这便生气了吗。”
见南宫源有意引她说话,白忆安一眼瞥过去,懒懒的坐起身来,青丝未束,随着动作纷纷扬扬的散下来,妩媚得过分了些。
南宫源见此,不免一股说不明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阿忆现在分明是越来越漂亮的,也是更加妩媚,不知与血脉的解开是否有关系。
“出去了一会,便是以易容的身份与青国的太子出去吗。”犹如冰山融雪后清凉的音调,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一下愣住,南宫源没有想到白忆安会知道,不由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
“若是要出去,就别在附近瞎转悠,碍眼。”
讪笑了一下,“阿忆明知道我是易容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吗。”不与理会南宫源的开脱,白忆安又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阿忆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南宫源微微一笑,眼眸柔和,“易容在外,需要些许照拂。若是在清城出了什么事,青国太子就是最好的盾牌。有些事,总是要有些准备的。”
撰着书本,轻轻敲打着床榻。“若是那么麻烦,一开始便不要易容。”
“身份太敏感了些,阿忆也是。没办法呢。”说罢,南宫源扑到白忆安怀中,“阿忆不要老是摆着那副冷冰冰的神色,可是会变老的。”
“……”把书本放下,虽说知道南宫源是故意的,还是搂住了南宫源的腰,并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以防南宫源摔下去。
感受到白忆安的配合,南宫源偷偷笑道,“阿忆这么贤良的话,卖出去了应该能得不少好处吧。”
微微眯着眼睛,白忆安眼中滑过一丝冷然“南宫源,你倒是现在想着如何卖人了。”
“与阿忆开个玩笑罢了,要卖掉阿忆,我可是第一个舍不得呢。”笑意妖娆,南宫源伏在白忆安怀中“阿忆,先让我睡会罢,吃午饭时再叫我。昨日都没怎么睡呢。”
说罢,真的调整了呼吸,在白忆安怀里睡觉。白忆安就这样坐着,低着头凝视南宫源。
许久,久到南宫源真的快要睡着时,白忆安的眼中柔和下来,嘴角微微抿着,带了些清愁。低低的说道“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不与你计较这些,若下次还说。我可要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南宫源进了内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就拿着一旁早已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丝毫不见拘谨的样子。
“源殿下还真是好闲心。”一边说着,司命从内房出来,没有上次那样穿着纷繁艳丽的装饰,只是一身浅紫雾的衣裳,像把整个人都笼罩在紫色的雾气中。
见她进来,南宫源抬起眼,璀璨如星的眸子水波无澜地静静地凝望着她。让司命想起深不见底的湖水,只觉凉气袭人…
“看来是二殿下的情况稳定,源殿下也没有上次那样心焦了呢。”稳了稳心神,毕竟是凰族的大祭司,若是真被南宫源一个眼神吓到,那可就怎么也说不通了。
“血脉的解开,又伴随着哪些身体变化?”南宫源手中的茶盖与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南宫源似笑非笑的样子却是带了股冷冽的气息。
了解今日南宫源为何而来,司命轻轻一笑,慢慢道“最过明显的,是容貌的变化。尤其像二殿下一般的,被封印了十年,虽说只是解开了一半,容貌还是会与以前有些不同。若是全部解开,依照二殿下血脉的纯净度,眸子应该会变为通透的金色。”顿了顿,又说到“不过也只是司命的猜想罢,毕竟会出现金色瞳仁的凰族,已经隔了千年,二殿下的潜力,是不可预想的。再者,就是身体的变化,源殿下自然不用忧心这些,血脉的解开自然会赋予二殿下无限的好处。不过要提醒源殿下,在血脉没有完全解开时,最好不要过于忧思,心绪起伏太大的话,对心脉的影响是有害的。”
思及白忆安,南宫源眸子中染上了一丝暖意,却很快的归于平静“这倒是不用担心,阿忆的性子,向来便是极淡的。”
“那便最好。在未完全解开时,一切都不要轻举妄动。”作了个礼,走到了南宫源对面,司命紫色的眸子中笑意盈盈,宛如秋水。
向下一瞥去,南宫源才发现司命是赤着脚出来的,光滑如玉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倒像是给地板做了装饰。凰族的大祭司不像大祭司,倒像是出来勾人的妖精,司命是她看不透的人,南宫源并不喜欢自己掌握不到的东西。凰族祭祀并不是继承,而是由当权者从培养祭司的地方选出,也不知道澈是如何想的。
见南宫源一语不发,只是抿着茶水,司命不由笑道“想必源殿下来此,不光是为了这些事罢。”
“我在清城耐心有限,若是不来接,我大抵也不怕坏了你们凰族的规矩。”放下茶杯,南宫源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点笑意,可是那笑意却越发让人觉得冰寒。
“源殿下说笑了,自是说好了清苑过后,登时,自然会备足礼数迎接殿下。而且大殿下也说过了,她会亲自过来,望殿下放心。”司命的心里兀的跳了一下。她可是不觉得南宫源在说笑,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她也是有过耳闻,那时还那么小,为了维护二殿下,就可以这么狠。南宫源可不是个善茬,而且大殿下与南宫源的情分也不同一般。否则非同凰族族人,却在凰族出入毫无阻塞。位居高者的秘密可真是不少……
不过,司命去看南宫源的样子,南宫源正侧头望着窗外的风景,秀美圆润的侧脸,柔和而清丽,司命望着她,竟然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南宫源生得极好,眼眸亮若星辰,神色间温婉秀丽,若只是单看皮相,只会认为南宫源是个温婉的美人而已。却不会想到这人手下的权威与手段。已经处于如此高位的人,翻手云,覆手雨,按理说都是不缺的罢。偏生她又肯为二殿下付出许多,做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
“我该走了。”南宫源站起身来,直直越过司命。连看都不看一眼。
望着南宫源越走越远的背影,司命低下头轻笑,直接略过她。她还是对自己的样貌有几分信心的,感情这源殿下是上她这来打击人了。 南宫源才走出一两步,便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个很熟悉的人。
仟瑾正轻柔的笑着,与一个女子在低声说些什么。微风吹起仟瑾的衣裙,水蓝色的衣裙被吹得紧紧贴在了身上。
女子眉眼亮丽,端的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嘴角也是带着笑容,显得十分开心。
“夏澄?”低低喃了一句,仟瑾怎么会与青国的公主认识。
再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出来已经许久,也是用不着为这些事情担心。转了个身,往反方向走了。
推门而入,见到白忆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南宫源的眸子不由含了些许笑意,都什么日头了,还在睡。
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