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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森林公园的家,易铭的房间面南,看得到山峦起伏。黄昏下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晴朗。易铭看出去,一轮月牙挂在山顶。于是睡前忽然就想听中岛美嘉改写歌词之后的《朧月夜~祈り》。额头似乎又在轻轻发烫。
用手摸摸,自然没有。只是许萱的唇印在上面的触感,还是无比真切。今天只是正常的告诉她,我到家了。她没回。
没回。没回。等待回复的漫长时间里总是会想得太多太多。呆子才会觉得拿着花瓣一瓣一瓣的数你爱不爱我是蠢事—这是正常的好么?懒洋洋的窝进被子,随手拿了村上春树的《国境以南太阳以西》看。高中的书柜。大三之前,基本把村上出了的书都看完了。包括《1Q84》。但是更喜欢的还是之前的,或者说,看完《1Q84》那样大阅读压力的书,就要换一个轻松一点的。也不能要《舞!舞!舞!》,
想到那个死亡场景就觉得。。。
人生真是无药可救。
追寻太阳以西的东西,追寻永远不会在阳光下出现的东西。追寻我们可以背叛这个世界并且最后获胜的路途。这未必是少年的专利,只有内心有一团火,任谁都可以。
许萱,你会吗?给我个机会,我向全世界宣战。
易铭本来还在担忧自己的假期会不会被对许萱的思念填满,她爹才没打算给她这个清闲。她在家里才呆了不到一周,她爹就认真的告诉她:你学商科都学了快三年了,快点滚出来给老爹我帮忙吧?易铭刚点头,后天让她飞北京到她爹地和别人合作的分公司去干活的机票就买好了。
易铭简直觉得,老爸你逗我玩吗?
易铭有时候觉得吧,有点奇怪。虽然说越长大,越和爸爸亲。大概因为她母亲的思想境界已经满足不了她,而她爸爸的多年混迹官场商场和人文修养还可以解答她的问题。她爸爸有一次让她敬仰到不行:她看到一个词,束脩,真不知道是啥。她爹路过她身边,就告诉她,
“啊,这个不就是孔子当年教书的时候收的腊肉学费嘛。”
啊我爹知道这个!曾经我的语文老师连什么是“蹁跹”什么是“胼胝”都不知道还来当语文老师!
从那以后她就特别服她爹。想起她爹从小到大对她多宠爱,易铭觉得她爹肯定是把她当做女儿养。妈妈老实说,什么你小的时候你爸爸从上海给你买的那一双特别可爱的小皮鞋啊,什么背带裤啊,你都特别喜欢。但是有时候觉得她爸爸又把她当做儿子养,要求也好,标准也好,方式也好。她爹的作风就是,你想去做就去,放手让你去,出事了爸爸在后面给你扶着。
从小到大易铭都没喜欢过洋娃娃,唯一可以有一点关系的就是,后来喜欢玩模拟人生。她喜欢什么?喜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她的抽屉里收藏着一整套《风云》的赠品刀剑,以及其他漫画会赠送的那种武器。后来直接发展到到处求购。小时候,不是喜欢买那些玩具剑就是玩具枪。她最喜欢的小叔叔—就大她十岁的小叔叔—就给她买过一把特别大的玩具□□。
那个时候小叔叔也觉得奇怪,但是易爸爸就很乐意。每次去什么地方,问女儿想要什么,还不等易铭想出来,易爸爸就会说,“给你买一把剑回来好不好?”
也没见谁家把女儿这么养啊?易铭托腮,还是爸爸早就看透自己遗传他太多,性格太像了,所以。。。
爸爸啊,我记得你不止一次叫我“儿子”而不是“闺女儿”。。。
去到北京,人家在机场把她接到,她才发现:这两年专心上大学,不关心家里的生意,就没发现原来她爸爸已经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了,我自己的那点小钱爸爸你是不会放在眼里了。这次和老朋友想在北京开一家高档餐厅,让易铭作为有潜质的商科学生一起去看看,帮帮忙,说不定能发现他们这些老骨头发现不了的地方。易铭觉得奇怪,她爸爸一向很不喜欢往帝都进军,认为这里水太深,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能不蹚浑水就不蹚。但是这次这家餐厅的出现,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家简单的餐厅而已呢?
但是到北京的时候,她除了先买一杯星巴克之外,这些都没多考虑。和叔叔伯伯你好我好之余,
给许萱发了短信。
帝都的要开始炎热的,五月末。
☆、愿我是你最在乎……许萱
易铭在远处打电话。许萱趁此机会,着急掏出镜子和粉底补妆。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补妆的,但是自己就是想。似乎在担心自己今晚不够好看一样。
她已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脱轨了。从那天易铭告诉她自己到北京了,预计在北京呆两三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她之后,自己的心脱轨了。暂时好像还拉不回来。
想这些干什么,易铭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航宇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自己呢,在北京开会学习。每天晚上都有空。每天晚上。易铭住在金融街丽兹,离自己住的地方也很近。像一个精神分裂边缘的患者一样,她看到短信之后,疯也似的,血液都发热,给易铭发去短信,她不知道易铭是不是和她一样欣喜若狂,但是当她们把所有信息核对一遍,发现两个人充满了约会的机会的时候,
她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她们约在国贸的一家餐厅见面。餐厅老板也许是易铭爸爸的朋友吧,值班经理在门口欢迎她,点头哈腰的。“这家餐厅?”“我爸爸的发小开的。也是这个叔叔这次和我爸爸合作又开,所以让我过来帮忙看看。跟我说哪天找个机会自己过来这家吃吃看,我就想着和你一起来。”
许萱和她肩并肩往里走,隔着暧昧异常的距离。其实只要她们当中谁,或者易铭把手从裤袋里面拿出来,或者许萱把悬着的小臂放下去,牵手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大概是她知道自己可能会介意,所以不敢吧。
可是我,也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会介意。若是你牵着我,说不定那一瞬间感觉过去,我就不介意了。但她没有。她顺从我。一切都是顺从我。本来是彼此顺从的关系好像从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我主导她顺从的关系。
“让你来吃吃看?”“嗯?嗯。就是等同于过来试菜然后看看,提点意见什么的。”易铭自己说的迷惑,脸上一副无奈表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用意。”
许萱笑笑,“你厉害啊,大家都喜欢你嘛。”话一出口,“喜欢”两个字忽然让双方都觉得很奇怪。于是立刻住嘴了。为化解尴尬,易铭叫服务员拿菜单过来,两个人开始研究菜单。结果看了还不到两分钟,刚才点头哈腰的经理过来说,“傅先生之前交待过给易小姐的菜单,说照这个上,如果要加的话随意。”
易铭眉毛一挑,眼珠转了转,扭头看着许萱,“你有什么要加的吗?”
易铭半路接到电话,看来比较重要,于是走到远处去接。许萱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眼妆,自己的唇彩,看呀看呀看呀,没有瑕疵没有花掉一切都好,今天晚上穿的是比较正式的连衣裙。。。今天开完会着急下楼的时候,同行的朋友们还问,许萱,今天的妆真漂亮,这么着急去干吗啊?
我知道你们都克制着没问,我为什么化妆。
因为我想讨好坐我对面的那个人。我有这样的欲望去取悦她。我就是想听她说那些因为这些而讨好我的话,夸我的话,我化妆快乐,她欣赏快乐,我们借此调情那样快乐。
就让我这样快乐吧。
把镜子合上的瞬间,两个人的眼神在一瞬间对上了。原来是在对望。
啪的一声,有些什么火花点燃了,但是好像下一秒又熄灭了。
许萱在北京的学习差不多是一周,这七天还是加上了后面两天和易铭在北京有一搭没一搭的约会。本来易铭还想约着许萱去逛街,地方稍微一看就知道是想给她买东西,说是居然收到了那家餐厅老板的红包。这样做,让许萱觉得不适,不能具体说是什么因素但是就是膈应。于是推了。于是她们俩就干了两件事,除了约会的时候到处吃饭,
先去雍和宫,陪易铭拜佛。看着她清瘦的身影跪倒在佛前,五体投地拜佛;听她说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的区别联系;“我喜欢去寺庙,在庙里就感觉心神安定。拜佛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感受佛法的慈悲。对佛无所求,自己对自己欲求修行就好了。”易铭好像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好像关于藏传佛教,关于生死,关于苦修,关于肉身啊毁灭啊密宗啊什么的。那些字眼在许萱听来好惊悚,若非因为她,许萱大概一辈子不会想去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看着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站在夏日的晃眼阳光中,转过头来,带着墨镜本来凶巴巴的脸对自己粲然一笑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
每次晚归,易铭送她到住处楼下。许萱总是劝易铭赶快回去,她只是笑着说,“金融街那边还是很安全的。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夜晚,白日的燥热散去,易铭把墨镜取下,带着近视眼镜。灯火映进她眼眸,那般璀璨漂亮。许萱回到房间,室友不在。也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吧。洗完澡任头发自然风干的时候,无力站到对立面观看自己的许萱只是觉得满足。好像这两日跟着易铭,就能满足一些曾经无人能够满足的面。
如果是和朋友出去玩,h鱉倴NxH*'x恢頲hK荰朗侦A胙杞3蟫z叁雚w*楃0銉菢;/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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