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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蛇形队伍里空气差的要死。老人臭,狐臭,个别还有混蛋放屁。赶上前边摁指纹的不太听得懂那些所谓中国通鬼佬的中文,这个队就要没法排了。其实易铭很不理解,为什么非要采集两次指纹—你丫分明就是一伙人,采集两次你收那一千多块钱就说得过去了?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面签的时候,里面肥出了三层下巴络腮胡子一点都不好看的面签官唯一就问了一下队友里去过美国的一位上次去是干什么。然后,就动手拿起来象征顺利过签证的黄条子。“今天不好意思,虽然你们有六个人但是我只能给你们五个签证。”这是大家面面相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肥佬看到大家个个要哭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骗你们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你大爷啊。
大家走出使馆,旅游公司的代表去邮局了。各自看表,通共才耗去俩小时。“这肯定是咱们这个团里有贵人!”李姓某人一边上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里面的谁!保佑咱们这么顺利!你们现在去周围转转吧,半个小时后回来,咱们再带上旅游公司的小李回天津!”
易铭最喜欢的事,就是在陌生的城市寻找便利店,最好是7…11。不错不粗,目力所及就是一家。饭团的来一个,食堂越来越难吃所以微博意面来一个,非买不可的杂志来一个,喝的来一个。咦,收银员背后的田纳西威士忌来一个。
领着乒乓作响的袋子,易铭一出门就遇上了此行同去天堂岛的卢静。两人又结伴在附近逛悠。往回走时,路两边有不少花店和陶瓷店。卢静走进店门挑拣小物什,易铭的注意力则被放在最外面的小巧茶具吸引。这样看似无用、买来只是多事,但是有助于生活情趣的东西,总是吸引易铭。若非阻止自己的已经严重的偏执倾向,她肯定会给自己配齐一整套无印良品的货。然而此刻,一向有心于家居生活的易铭看着这些东西满脑子想的却是,
买点儿什么给许萱。
她刚才在无聊的等待中,粗略的算了一下,许萱每天到学校都是7点半之后了,依她懒洋洋的个性,想必。。。是不会吃早餐的。没时间,也不可能在家吃。易铭无奈的、在别人看来是宠溺的摇摇头,你这个家伙啊,真是。。。
她就是想给许萱各种,这样那样的,小温暖。她觉得那是好的,对谁,都应该是好的。体贴的,温柔的,像空气一样会存在于周围、会慢慢习惯的。
我希望你最后能因为这些,爱上我,爱上我,我们就此拥抱,不离开,永远不。易铭和卢静慢慢走出了店门,卢静絮絮叨叨的似乎在说些什么,易铭只是嗯嗯点头。回到车上,李姓某人依旧在嘚吧龙虾自助的事,易铭也没有听。打开iPod,任由最懂自己的它唱出一首歌,还没有火、却即将火起来的Adele,《make you feel my love》。
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歌词那么美,却让人觉得有淡淡忧伤,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钟小姐的章节就有较高点击,冲H去的????
昨天晚上失眠的时候想了半天,觉得往下可能钟小姐的部分会越来越少直到没有诶。。。
☆、迷离夜—许萱
航宇回来的前一天晚上,许萱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怪只怪今天回娘家的时候,错吃了两块肘子上的肥厚猪皮,又听爸爸的话,喝多了普洱茶。两相消解,反倒不舒服了。靠右睡对胃好,但是手臂不适;靠左睡胃难受,但是手就舒服了;平躺睡刚刚舒服了一分钟,手臂和胃就一起不开心。
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快过年了,那些个亲戚又得去见,见到那些小辈儿和小辈儿的那些孩子们,丁克的问题又会被提上台面。脑子里的事真是不论怎么想都不会舒坦。哪位先哲说的?睡前一定要告诉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现在只做一件事—睡觉!
折腾到半夜一点,许萱终于睡着了。茶多酚折磨得她时睡时醒,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睡了没睡。期间做了一个梦。在醒醒睡睡的磨折之间记不起来,反倒在醒来之后让她哭笑不得。简而言之,是梦到了易铭。若是梦到些别的还好,梦到这孩子和那些事,就觉得奇怪了。
梦里她来到一处山中的寺庙,有点像日本的神社。是夜晚,许是祭典之类,到处是红色的灯笼和小摊位。暖意融融。她拎着包,走在前面。不知是不是天色太黑,低着头的她也看不清脚下路,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往前倾倒之际被人拉住了手肘。回头一看,是易铭。
“没事吧?”黑暗梦境中看不清易铭的脸,关切的声音倒是真实。“没事。”两个人便肩并肩顺着神社的石阶往上走去。易铭似乎在颇有兴致的说些什么,看来对这个地方很喜欢也很好奇。许萱则只是应和着,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红色的灯笼,暗淡的光线,许萱忽然觉得很温暖。有很多很多情愫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涌起,也许可以叫做窝心,也许可以叫做感动,也许,
正在想的时候,发现易铭不知什么时候就牵起了自己的右手,紧紧握着。她诧异之间,却没想着挣扎脱出,莫名的放纵了易铭。转身看着她,似乎能看到黑暗中易铭闪烁的眼神,是哭了吗?好像还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牵你的右手吗?”
“为什么?”“因为,”易铭牵着自己的手放在了她胸口,“一,这里离我的心脏最近,我想你理解我的心;二,右手是因为,我想照顾你,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你要做的事,就是拥有我,管着我。”
在她眼里一般都会觉得幼稚无聊的甜言蜜语,却在梦里听来感动万分。她站在原地不动,这两个常见的言情小说里的说法她却为之回味了许久,然后她松开手,乖觉的易铭怎么会不放她走。易铭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眉间“似哭不死哭”的看着自己,就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就像已经知道自己即将在下一秒紧紧的拥抱她。
许萱在梦里把易铭搂的好紧。两人身高接近,许萱不用故意踮起脚尖就可以搂着她肌肤细腻的脖子。易铭像小猫一样把脸凑在许萱的耳际,也许是刚想说什么,天空却下起了雪。像电影里一样,漂亮,轻缓,羽毛一样。
也许易铭正想说什么,许萱却醒来了。
醒来之后,感觉口渴,喝了一点水之后便又疲倦地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许萱坐在床上揉着凌乱的头发,才想起这个梦。不由的心中一惊:在梦里,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彻彻底底的接受了易铭和她的爱情,接受她想要把自己作为她生命未来主题的意图,接受她的出现和永不离开,接受她不伦的师生同性恋情。
揉头发的动作最适合表达懊恼,不过许萱现在心中的念头是后怕:幸好。。。不是。。。春梦。。。这么想的时候下腹传来隐痛,她猛地掀开被子,不由长叹:大姨妈啊大姨妈,有时候最喜欢不打招呼就来拜访的就是你啊。
一番忙乱的同时对于许萱这个年纪的女性来说也算常见的洗洗涮涮之后,时常忘记自己还有手机的许萱拿起仍在玄关的手机,看见昨晚10点多有一条短信。呵,又是易铭。原来是已经到家了,“回到温暖潮湿的难过,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家里还是老样子,窗外还是青山,空气还是清新,还是清夜无人,兀自品茶听曲,可惜没有北国的雪景可以看。希望你在天津一切都好,假期好好休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许萱看着短信,没发现自己在笑。噼噼啪啪回了一段过去。
她觉得自己的策略是成功的,易铭现在也就只是不断不断的在以她的方式关心自己。自打她不好好吃早餐的事情被易铭知道之后,好嘛,有时候早上到了办公室,门把手上就挂着一袋吃的。杏仁酥,拖鞋面包,摩卡咖啡面包,布朗尼,诸如此类的在易铭看来只适合当早餐的东西。易铭只是周二四有自己的课,于是一三她下课的时候,回到办公室自然会收到易铭的短信,查岗的,吃早餐了吗?
有的时候许萱都觉得无奈了,只好回复说,我是个不怎么喜欢吃东西的人。
但是即使很叨扰,许萱却能感受到易铭做事的那种体贴。易铭的朋友们应该是有在这学期的另外一门课上,于是自然做了她的眼线。自己偶感风寒,小有咳嗽,抑或不太精神,风吹草动都会被易铭知道,然后在当日就能收到她的关心。不告诉她原因或者不叮嘱吃药,对话是不会结束的。
依照别人肯定会觉得好烦好烦,但是这是许萱。
她觉得自己,其实真的也算寂寞多年。其实清冷的外表之下,她也渴求温暖,她毕竟是雌性动物,一个雌性灵长类,她需要一种被保护被关怀的感觉。她和航宇的感情太淡薄了,淡薄到只是一种存在的形式上的相依为命,实则各自独立。抛开居家生活,办公室里,她不喜欢拉帮结派,也和现在的同事们不太亲密,以前的那帮朋友她觉得就够了。性子里的一点点怪让她在学院里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不像李姓某人,成天拉着其他的老师出去吃吃喝喝。她的办公室一如她给别人的感觉,冷。
如今却有了易铭,自己愿意靠上来围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简直像定时的宠物,定时来陪伴自己,在自己身边打滚蹭毛。到了时间,又自己出去觅食。与古诗相反吧,她们是醉后同交欢,醒时各分散。
默契是什么?对于许萱来说,那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关于什么时候,彼此一起,什么时候,彼此分离。对于易铭,对于航宇,都是一样。
☆、茶炉暖 I—易铭
过年回家的假期虽短,除了收收红包和老妈分成、陪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内家亲戚出去玩和聊天,易铭最重要的生活内容就是和朋友们聚会。纵使如此,她比较混的舒服的,还是高中同学。那群一起“犯贱耍混”的同学里有着永远别扭的妹纸,永远长不了肉瘦的像排骨的男生,还有可以捏着标准播音腔骂人的基友、看见自己之后隔着两个街口都会飞奔过来拥抱自己的直男。。。
这样的永远不涉及男女情爱的学生时代的友谊弥足珍贵,不涉及纠缠的情爱,易铭想,纵使她觉得这帮朋友里只怕很难都保持直男的取向,但是自己和他们是不会有情爱的问题的,除了,除了,展蘅卿。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在嘴角默默念叨这个名字,展蘅卿,蘅卿,多美的名字。
如果要问易铭觉得高中时代最美好的永生不会忘记的是什么,一定是遇见展蘅卿。高中班里互相犯贱挖苦的快活高三和奋斗也许会因为日后的人生坎坷而渐渐成为只能伴茶的休闲记忆,色彩也改变。但是蘅卿,蘅卿她不会忘记。她曾与蘅卿约定,若是我在大洋彼岸,而你在国内结婚生子,特别是生子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我跨洋跨海的寄一对金镯子给我干儿子或者闺女,啊,生女儿吧,女儿多好。说着话的时候,好像展蘅卿未来的孩子,就是她易铭的孩子。
易铭可以坦坦荡荡的承认,到目前为止她真心去爱过的但是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就三个人,除开两个自己的老师,剩下的那个就是展蘅卿。
总有人是约定好,若多年之后彼此仍是孤单就在一起罢了,但是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心非常近,窗户纸也捅破,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