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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母亲的都能感觉到。”
黑瞎子确实无法理解。
“我……,小耳朵托我照顾您,我是带您去北京的。”黑瞎子张了张嘴。
耳妈妈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保姆阿姨端着茶从厨房过来,她才道:“儿子都没了,我老婆子孤身一人,在哪里还不是一样?”
说罢她站起身来,“我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
她的背影是那么瘦小,那么普通,却坚强得让人想流泪。
【三】
吴邪和闷油瓶走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坐在门边的小矮凳上,手肘搭着膝盖垂在前面,低着头看不见脸。
王胖子则站在旁边满脸的无可奈何。
吴邪见到先前那伙计死去的地方已经清理干净了,叹着气小声问:“这谁啊?”
“叫虎子,原来总和小耳朵一起做活儿,关系比较好。他这回没跟着咱们下斗,刚回来就听到那什么的消息,正难过着。”王胖子道。
终于知道他是叫小耳朵,而不再是“那个死去的伙计”。
这事闹的。吴邪正头疼,那叫虎子的孩子却抬头道:“小耳朵这么没了,他那妈怎么办?”
吴邪看他赤红的双目,涩涩开口道:“我们把她带去北京,会好好照顾她的。”
虎子马上道:“我也要去!我、我不相信你们。”
吴邪道:“可以。”
虎子听完这两个字,仿佛再不想看见他们三人似的,站起来走到外边去了。
吴邪闭了闭眼睛,转过身对二人道:“我想再下一次那个斗。”
胖子和闷油瓶点头:“好。”
吴邪胖子背上各自的包,闷油瓶只拿了黑金古刀,三人再次出了解家盘口。
耳妈妈后来确实睡得很熟。
到下午四点来钟,保姆阿姨把她叫醒,她一脸茫然地瞅着黑瞎子,双眸有些混沌也有些呆板。好一会儿她突然对他道:“女儿!我要吃橘子!”
“哈?”黑瞎子扭头问保姆阿姨,“她在对我说?”
阿姨道:“嗯,太太认不了人,有些事儿都混着记了。”
“成,我给您剥桔子去。”黑瞎子道。
老太太又改了口:“爹你真好!”
黑瞎子:“……”
白天那个冷静又凄凉的老人忽然不见了,变成现在这副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睿智都不复存在的模样,这让黑瞎子洒脱了二十多年的心脏,忽然有些同情和悲悯的感觉。
闷油瓶发现墓道尽头的几个雷家的琴灰罐子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显然这种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
王胖子道:“他娘的,难道有人在我们后面又下来偷走了?”这是琴灰不是琴,又不值钱。
“不会,”闷油瓶说道,“没有别人进来的痕迹。”
吴邪也想不明白,只好道:“先进墓室里看看去吧。”
前室同样没有别人闯进的痕迹,被捞了些许后剩下的陪葬品一样没少,连位置也没变过。然而穿过甬道进入后室,眼前的景象映入眼中,吴邪不禁低喝一声。
王胖子也吃惊道:“我操了个鸡//巴啊,什么情况!”
方才消失的那八个陶罐都出现在这里,在棺椁前方排成一个圈,环着被闷油瓶看下来的那个脑袋。而这个粽子的身体,却不在棺椁里,竟出现在北壁的壁画下方,正贴着墙壁坐在地上。
吴邪注意到那颗头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他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壁画上的那个琴师,发现琴师的脸上沾上了少许的血迹。
黑色的。
吴邪有种头皮都要炸开来了的错觉,他呼出一口气,拉住脸色凝重的闷油瓶,道:“小哥?”
闷油瓶平静地说了四个字:“至死不休。”
吴邪一愣。
“你,你是在说他和琴师?”
闷油瓶点点头。
王胖子没明白过来,道:“什么意思?”
吴邪纠结着道:“就是,呃,这个粽子啊……,和画上的琴师是一对儿!明白了?”
“噢,”胖子点头道,“合着不仅爷身边的人是男的跟男的好上了,连个粽子也好这口啊?”
“……你他娘的就没句正常的话啊?!”
【四】
黑瞎子带着两个女人回到解家盘口,虎子仍然眼睛微红。他似乎一个下午都蹲在门口,就等他回来。
“你是虎子?”
虎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保姆阿姨说话了:“虎子啊,小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不碍事儿。”虎子道,忍不住些微的哽咽。
“喔。”阿姨不再问,点了点头。
耳妈妈却蓦地抱住了虎子,嘴里念叨:“儿子,儿子,你回来了?”
虎子鼻子一酸,道:“嗯。”
黑瞎子觉得这一天他都把一辈子的气儿都叹完了。他道:“我们刚吃了饭过来,你们带耳妈妈去休息先。”
虎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黑瞎子拦下了,“你先和阿姨谈好了,有什么要同我说的迟点再讲。——小三爷他们呢?”
“……,好像是斗里去了。”
“斗里?”黑瞎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眯起来,他沉吟了会儿,道,“有事明天早上说,我出去一下。”
“你去找他们?”
“你别管。”
作者有话要说:
☆、15 终极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白云谣》从右往左 竖着读。。。。
【一】
这个不同寻常的斗里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无法看出墓主人的身份。
家境殷实,善于用毒,身份神秘,好龙阳,这大概是他所有的特征了。吴邪盯着靠在墙角纹丝不动的粽子,心道最重要的是他虎口处的图腾文身吧。
如果是周天子穆王,他在所谓瑶池与西王母相会,然后就两情相悦,相恨见晚。他是不可回转的凡人,思慕遥远的神女,在身上纹下一只青鸟作为相思的信使也能算理所当然。
但这是宋墓啊,远离那个时代已有两千年。这种千山万水的距离,却仍然,将那段传说里的金风玉露一相逢完整地保留下来。
手电的光线有些惨淡,墓室里的灯被点燃,没有毒,照明程度也不算高。
吴邪没有头绪,烦躁得要死要活。闷油瓶没有表情也没有话,只是安静地趴在棺椁上检查那把春雷琴。
剩下个王胖子倒显得有些无聊。
他四下打量壁画,忽然发现从北壁琴师手里的琴,一直延伸到西南壁的墓主人身上,颜色晦明交替,赫然形成一条蛇的造型,蛇身由首后成水波形向左右伸展,尾向内勾,是西周时期独特的蛇纹风格。
若不纵观全局壁画而只是单看一面墙,是看不出来这点的。现在这种明明暗暗的环境下,才算看明白些。
像吴邪,有时候就是因为太懂了,反而会忽略掉什么。
【二】
王胖子正好奇,却被一阵由远而近极细微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他还没开口,闷油瓶就道:“黑瞎子的脚步。”
果然话刚说完,先是一点刺眼的手电光,接着黑瞎子那厮就从甬道过来了。他打量了一下墓室,“哦”了一声,才缓慢道:“这些是……你们干的?”
“去你大爷的!”王胖子道,“老子还他娘的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呢!”
“行,那我看看来。”黑瞎子说着,走到棺椁边上,蹲下来观察地上的八个罐子加一个人头。
八个罐子围成一个正圆,摆在地面上,颇有种天圆地方的感觉。黑瞎子抽出匕首向上挑开那颗人头的眼皮,没有眼白,漆黑如墨,一条细线横贯双目。他又拨了一拨,在脖颈的断裂处发现那条同样被砍断了的琴弦。
“啧,真是够狠的啊,就这么给刺到脑子里去了。”黑瞎子道。
闷油瓶抬眼瞥了一下他,然后道:“你们都过来,琴下面有东西。”
三个人围过去。
闷油瓶将十三徽上的镶玉逆时针转了一圈,又将七徽顺时针转了四圈半,最后抽过黑瞎子手里的匕首,将七根琴弦直接对半割开了。
接着传来机械碰撞的声音。
吴邪还来不及骂闷油瓶暴殄天物,就见春雷琴自动分离了。七徽上镶着的玉裂成两半,整个琴也被分为一半一半,分别向左右移了少许几公分,露出一个暗格。
闷油瓶掰开木板,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盒子。他轻松地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鸟玉雕,造型非常逼真,反面刻着字。
吴邪接过去瞧了会儿,登时心里一沉。
尚将山道丘白
复子川里陵云
能无间悠自在
来死之远出天
他道:“刻金文,是《白云谣》,也就是周穆王驾八骏与西王母会与瑶池的故事。还真是,又同她有干系。”西王母真是给他们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我操!”胖子一屁股坐在棺椁沿上,脸上的表情直叫一个惨不忍睹,:“爷几个是犯太岁了还怎么着啊,这个变态死女人怎么无处不在啊?!”
吴邪被他这么一说,倒没那么阴霾了,笑骂他道:“你个死胖子,白天还心疼着呢,现在就往上坐啦?小心人粽子爬过来找你!”
王胖子道:“心疼个屁!老子都快被折腾死了,去他妈的规矩,给坐一下还要付钱啊!诶,这种脑力活真他妈不适合胖爷我!”
黑瞎子一边趴下去捡回自己的夹克,一边笑道:“说得对,胖爷比较适合体力活。”
“少挤兑我啊你!”
【三】
闷油瓶站在一旁先皱了眉:“你……”
黑瞎子不在意地笑一笑,一只手伸进夹克的袖管中间,隔着层皮质的衣料抓住那个人头的头发将整颗头提到半空,卷入衣服包起来,再把手抽出来拎着。
胖子先怪叫了声:“哎哟黑爷您这么重口啊还要这玩意儿!”
黑瞎子没打趣回去,只是拍了拍衣服,道:“这可是件好夹克。”
关于夹克王胖子是没什么兴趣啦,别人的事儿他不想瞎掺和。这下他倒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大着嗓门道:“啊对,差点儿给忘了!过来过来,你们站后边一些,过来一点儿,跟我这儿站着……,昂!快看!”
画壁上是那条巨蛇的图腾。
吴邪一愣,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我国原始时代,最初以蛇图腾为最强大;后来演变成龙图腾,在中国绵延了几千年。嗯,有争议,不过大体就这样吧。我只是觉得这个墓主人……,他娘的都存的什么心思啊他娘的!他是有多爱周穆王这个故事啊!死都死了弄个斗还不照规矩太嚣张跋扈了啊!”
王胖子:“……”
黑瞎子:“……”
闷油瓶:“吴邪,别激动。”
吴邪长长呼出一口气,对胖黑二人道:“我没事儿,我刚一骂倒是想起来,这壁画,有点儿宋徽宗的那种感觉。”
黑瞎子挑眉:“嗜琴如命的那个?赵佶?”
“嗯,”吴邪道,“他在艺术方面比较出彩,瘦金体就是他创的。不过他是真不适合当个皇帝,他在位那几年官场腐败着呢。”
吴邪说着去翻背包,从里面摸出个相机转换夜间模式。
胖子道:“天真你还带这东西下来?拍回去干嘛呀?”
“我就看看吧。这斗里除了那块玉上面的《白云谣》就没个文字了,又到处是古怪的,拍回去也好。”
“行,那你拍吧。”
一时间四个人都没什么话,王胖子边打手电给吴邪帮忙,边东扯西扯,空气里吴邪相机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流动,夹杂着他笑骂的声音。
闷油瓶就盯着黑瞎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