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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知前方是吉是凶,依着屠苏的性子知道此事断然是要跟来的,所以他才拂了他的睡穴,自己只身前往。
陵越只觉身体忽的急速下坠,还未等他作出动作,就已经有落地的感觉。四周一片黑暗,陵越指间运气火灵,一个小小的火球跃然在他修长的指尖上。
举着火球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陵越发现这间屋子不是一般的大,且装修华美,壁上画着古老的图腾以及人们屠宰牲口的图示,屋子尽头有类似祭坛的东西,看来这屋子应该是祭祀用的。陵越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定在祭坛背后的巨大图腾上,说是图腾,细看之下更像是一支画的很夸张的兰花。
四周并无异动,到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陵越只觉这屋子越发的诡异,竟觉得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再看那壁画,那人们屠杀的哪里是牲畜,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妇孺,陵越将火灵升起,想看看房顶是否有什么能供人出去的孔洞,结果发现这间屋子似乎跟本就没有屋顶,火灵一路上升也没有到达顶端,陵越略微思忖,将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用力撕开,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回到那间书房。
看了看窗外日头,略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直蹦卧房,他点屠苏穴道并没有用几分里,想必这是已经快醒了。
屠苏只觉自己穴道处有些酸麻发胀,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等待脑中最后一丝混沌消失,刚刚怎么就睡过去了,想必是这几日真的累到了。感觉腹中孩子微动,抬起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抚摸着隆起的肚腹,他有孕已近五月,孩子这两日动作越发清晰起来,从这边动到那边,倒有些像波浪,十分好玩儿。
陵越养成了每日都要在他小腹上听一会儿的习惯,那时的陵越眉间舒展,嘴角噙着那样温柔的笑,他那平日里一丝不苟,不怒自威的师兄,竟会在烛火摇曳之时对着他隆起的肚腹阿榣阿榣的叫。
“你可当真是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的孩子。”屠苏侧了身拥着被子躺的惬意,一双手依旧在肚腹上流连。
陵越进门见他这副慵懒的样子,低低笑出了声,倒真像只慵懒的猫儿。
屠苏听见响动,撑起身子半坐起来,陵越见锦被滑落至他腰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他身上的锦被向上拉了拉,连人带被的拥在怀里。
“醒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陵越抬手将他滑落至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摩擦着他的颈后,这是屠苏敏感的地方,每每被陵越抚摸那里他都会舒服的眯了眼睛,偶尔两人闹了别扭,这招比千言万语都好用,可谓屡试不爽。
屠苏此时正眯着眼睛枕在陵越肩窝里,刚想告诉他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忽的鼻尖皱了皱,随即用力吸了吸,猛地从陵越怀里起来。
陵越怕他起的太猛闪到腰,忙扶了他的肩膀,不想这一拽扯痛了伤口,陵越随即皱眉。
屠苏见他这般神情就知道他家师兄定是受了伤。“伤在哪里了?”
“没事,小伤,不必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陵越伸手就像将屠苏重新拽进怀里,不料屠苏轻轻拂开伸过来的手,又问了一遍,“到底伤在哪里了。”说罢也不等陵越回答,就自行解了陵越腰带,褪下他的外衣要亲自检查。
陵越穿了一件蓝色广袖长衫,如今外衫褪下露出雪白中衣,手腕上的伤口也自然而然显露出来。他只是稍稍处理了一下,用了白娟缠住伤口,刚刚两人挣动,此时白娟上已是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陵越悻悻的想扯过屠苏的手却被屠苏一把打落,屠苏定了定心神稳住手指轻轻拆开缠绕手腕的白娟,白娟下的伤口经过先前的撕扯变得有些狰狞,屠苏只觉早已好了的孕吐此时又回到他身边,胃中翻涌,直直的冲上喉咙,顾不得帮陵越清理伤口捂了嘴往门外跑去。
“呕···呕···”只觉得胃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呕了出来,到最后明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呕,身体还是反射性的保持着呕吐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干呕,屠苏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抹,自己竟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陵越端了茶杯就赶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身,末了给他喂了漱口,也不管伤口会不会挣开,陵越弯腰抱了人往回走。
屠苏坐在床边定了定神,就要下床打水给陵越清洗伤口,陵越见他赤着双脚,想到刚刚他就是这样光着双脚跑出去的,将他按回床上。
“我去打水,你在床上老实坐着。”屠苏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执意要下床,光脚重新站在地上,陵越无奈只好蹲下给他穿上鞋,扶着他出去打水。
屠苏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拿着打湿的帕子小心的擦拭着陵越的伤口,稍稍干涸的血迹经过水的湿润,模糊一片,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终于将周边的血迹清理干净,重新敷上药缠上白娟,打理好一切,屠苏爬上床背对着陵越躺着。
陵越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心里突然闷痛的厉害。上床搂住一动不动的身子,陵越像儿时那般轻拍着他的肩膀。
“别气坏了身子。”凑近屠苏的耳朵,陵越轻轻的呵出热气,复有伸出舌尖舔舐着柔软的耳垂。
“别碰我。”屠苏动了动身子,向里靠去。似是想要努力的蜷起身子,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微微弓了身子。
陵越见他这般,叹了口气,起身想要下床。屠苏听见身后动静察觉陵越想要下床,忙起身拽了陵越的衣袖。
“你还想背着我去哪里。”好看的眼睛此时圆圆的瞪着陵越,嘴唇抿的有些发白,胸膛起伏的有些剧烈。
“我在这里只会惹你生气,我出去,等你消了气再进来。”陵越说罢就要伸手将屠苏手中的衣袖扯出,不料屠苏攥的越发用力,莹白的手指此时已经没有血色。
“别丢下我一个人。”屠苏低垂了眼眸,额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他一部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抬起头来,“师兄刚刚拂了我的睡穴。师兄不想屠苏跟去,屠苏,是师兄的累赘。”
陵越不忍他这般,只觉眼前的爱人下一瞬就要乘风而去,羽化而登仙。伸手抱住他,柔声的哄着,“屠苏哪里是师兄的累赘,那时情况不明,师兄怕万一伤了屠苏和阿榣,到时师兄自是十分心疼。”
屠苏放松了神经,才感觉到腹中孩子动的厉害,一下一下让他有些难受,抬手在腹底一圈一圈的打着转,脸色有些难看。
陵越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想是刚刚屠苏情绪太过激烈吓到了腹中孩儿,伸手一下一下的在那隆起的肚腹上抚摸,亲吻着屠苏的发顶,“屠苏别怕,师兄在这儿。”
陵越见他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就将刚才所见全部告诉了他,又告诉他不必担心,自己定会护他与腹中孩儿周全。
“师兄总是一个人去面对危险,师兄不知,师兄这般,屠苏心中十分煎熬。刚刚我在想,这个孩子到底是对是错,如若不是我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现在或许还能帮衬师兄一二,如今,倒是连累了师兄。”屠苏倚在陵越肩上,只觉心累的厉害,一向果断的他此时倒有些迷茫起来,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应该来。
“你这样说,他听了自然是要伤心的。屠苏,我很期待他的到来。”陵越见他又钻进了死胡同,耐心的开导着他,“别怕,你不是累赘,我的屠苏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离开的那几年,我曾怨过上苍对我如此残忍,如今我要感谢这天恩浩荡。”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
屠苏倚在他怀里不再作声,手指依旧紧紧绞着陵越的衣袖,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先将发现告诉楚夫人他们吧。”思索了半天,屠苏想不出陵越究竟与这云来山庄有什么联系,不如先传信回去,想必楚夫人他们知道一些自己与师兄不知道的事。
陵越随即画出咒符,将信件隐匿于符印之中,阿翔此时不在他们身边,用普通的信鸽又不安全,他索性直接用咒法将信函传回去。
逍遥正在议事堂与几位护法商讨应敌对策,加强部署。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逍遥心里却有了计较,“兰溪印丢失了月余,陵越还没动静,难道兰溪印不在陆鸾手上。”楚宁在一旁见逍遥独自低语,脸上更是阴晴不定,心里隐隐担忧起来,陵越走了月余一直未和自己有联系,也不知在那里过得怎样了。
两人正各怀心事,就听见右护法惊奇的出声,众人抬头之间一道金色咒法凭空出现,逍遥点开咒法,陵越低沉的嗓音在空中响起,简单的叙述了书房下的密室之事,又问逍遥是否还有什么秘密未曾告知,表示自己并无觊觎之意,只是为了能快些结束此事,找回印信。
咒符将信件传到便自动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逍遥望着刚刚咒符出现的地方,有些愣神。
世人只知这兰溪印可以号令兰溪阁死士,却不知这兰溪印其实还有一个功用,就是可以幻化空间,禁锢时间。说白了就是在那兰溪印所创下的世界里生活便可以长生。
只是这代价太过血腥,须得上百妇幼活祭,妇人至阴,而孩童又有至纯至净之气,以这两种血液活祭兰溪便会开启那□□的大门。
那时云来山庄的主人还不是陆鸾,而是陆鸾的大伯,云来山庄世代守护这兰溪印,除了庄里的人,世人皆不知有这印信的存在,而兰溪印的功用也只有世代家主才知道。
陆鸾的父亲觊觎家主之位已久,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兰溪印的秘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夺位取印。哪知陆鸾的大伯早知自己有这一天,早就将印信交给逍遥。
陆鸾的父亲当上家主不多时,江湖上就多出了兰溪阁这个组织,陆鸾之父知晓逍遥竟以那印信之名命名自己的组织,当下气急,一直与兰溪阁争斗至今。
“阿公,为何不带着那印信藏起来,而是如此名目张胆。”楚宁皱眉,她只是这兰溪阁的圣女,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等机缘巧合。
“陆鸾之父弑杀成性,兰溪印找不到定会搅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我何不直接告诉他这印信在我这里,他的目的明确,也不会伤及无辜。”逍遥临窗而立,一手摩擦着杯缘,“阿宁知道当年我封存在云晴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么?”
“是什么?”楚宁突然觉得这屋子里发闷,有些让人透不过起来,她看着逍遥挺立的背影,忽的觉得这个一直疼她的阿公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是兰溪印的钥匙。”逍遥像是终于看腻了窗外的风景,转过身不带一丝表情的与楚宁对视,“若想打开兰溪印,就需要那枚钥匙,我猜陆鸾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动手就是在找那枚钥匙。”
楚宁忽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闪躲了一下,复有对上逍遥,旋即一笑,“阿公是在惩罚阿宁当初不听话,所以这般对待阿宁的家人,阿公想必早已知道陵越便是云晴,阿公也知道那钥匙就封印在陵越的身体里,阿公还叫他们去云来犯险,阿公,当真对阿宁极好。”
逍遥看着楚宁苍白的脸色,淡淡叹了口气,“云晴那孩子自幼根骨奇佳,阿公把钥匙封印到他身体里也是不得已,他是至纯至阳之人,唯有他能与那钥匙相辅相成,隐匿那锁钥的灵气。那段时日陵越总是发热我便猜测是那印信在召唤钥匙,叫他去找,也许能尽快的找到。只要在日食之前找到,重新封印就可以了。”
说话间,楚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