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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满地毒物游来爬去,五彩斑斓非常渗人,指不定哪个角落突然钻出一只虫子,咬人一口就是要命的!二层楼并不高,这些东西要是想爬上来开发新领地,他躲都来不及。闻人安壮着胆子把头伸出窗外看向旁边的墙壁,只见墙壁上生长着一团团不知名的花草,几只硕大的不明种类的蜂正在花丛中欢快地飞舞。
住在这里他一定会神经衰弱的,闻人安一头黑线地把窗户关上。
其实单弋想要取血并不难,因为闻人安并没有反抗之力,但他并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而且最令闻人安感到奇怪的是,单弋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好像对战场遗址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闻人安很想大喊一声——麻麻这里有吸血鬼好可怕呜呜!
他现在特别想念慕皆然,也特别庆幸穿越伊始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如果他刚穿过来碰到的是单弋这个变态,估计比穿到海洋里淹死或者穿到火山里烧死都要惨。
慕皆然知道掳走闻人安的人是谁,独门所在地他也知道一些,不过要进去却是件麻烦的事,所以虽然心急如焚,他还是先找陈郢要了点东西,才马不停蹄地赶去救人。
顺着马蹄印找到山洞入口,慕皆然没有犹豫,直接进去。山洞岔路众多且不少死路,独门的人早已把里面放满了毒物和陷阱。
洞里痕迹杂乱无法追踪,慕皆然解下腰间挂着的一块石头拿在手中,走入第一条岔路,大概走了一丈远,石头上染上了一丝粉色,慕皆然立即退出寻了另一条道,如此反复,直到找到正确的道路。
石头不大,很快便染满了颜色,慕皆然便把它放在清水里散毒。这块石头是他从陈郢那要来的,用特殊药水浸泡而成,可以测毒。
山洞往深里走便透不进光线,慕皆然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照明,继续一边测毒一边走。山洞里除了毒物可能还有其他不明物质,慕皆然不敢贸然点火。
这样行走速度便不快,等慕皆然从山洞里出来,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了。
大概是刚才在山洞里憋得狠了,慕皆然刚一出来银火就引了大量月光过来,导致慕皆然周身都氤氲了一层白光。
山谷里看起来安静平和,慕皆然却没有掉以轻心,他轻轻弹了一下银火,银火震颤起来,给他指了个方向。那次在天魔宫,慕皆然就发现了银火与闻人安之间有点联系,但闻人安是外来人,而且据他所知,银火也没有前主人,那么就是闻人安身上有东西在吸引银火,慕皆然此时倒是非常高兴银火的这项功能,他顺着银火的指向踏入了树林。
树林里光线暗淡不少,慕皆然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他试着往回走了两步,发觉道路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他知道这里有一个阵法。
而此时,周围出现不少嗦嗦的声音。
被压抑的烦躁感涌上来,慕皆然眼神森冷,他现在没有耐心慢慢破阵。
举起银火,注入内力进去,银火“嗡嗡”地颤鸣起来,似乎很兴奋,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月光都被它聚集过来,慕皆然身处的这片地方越来越亮,他闭上眼。
强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随着慕皆然内力注入的越来越多,银火突然脱手而出,直冲着树林深出而去,它就像一个拖着尾巴的明亮彗星,划过夜空下的树林,然而它身上所携带的恐怖刀气让它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般毁坏殆尽,一切以慕皆然为起点,树林倒塌了一片。
藏在暗处的独门众人看到这么声势浩大的破阵方法,全都惊讶的不能言语。慕皆然刚进山谷的时候,单弋就知道了,他本来想把慕皆然困在树林里,没想到慕皆然居然有本事破阵,还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他们独门几代加强完善的天然阵法就要被慕皆然毁光了。
银火又回到慕皆然的手中,慕皆然睁开眼,看向前方。
单弋从一片狼藉中现身,丝毫不惧满身杀气的慕皆然,“跟我来。”
单弋把慕皆然带到一间空置的茅草屋,慕皆然知道闻人安不在这里,他在等单弋开条件。
“你应该知道想见到完好无损的闻人安,你必须听我的。”单弋开口,“现在我为主导。”
“说吧。”慕皆然静静道。
“我要你给我试药。”单弋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血为媒,据说是用上古异兽的血炼制而成,我独门仅此一粒,不过最近我正在尝试炼制,我需要知道它的药性,而你练的功法属寒,说不定可以扛住这毒。”
慕皆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药丸,“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闻人安?”
单弋微笑,“只要你答应试药,明天就可以见到他,而且如果你试完药还活着,我就让你带他走,如何?”
慕皆然不说话,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丸丢进嘴里吞下。
“喂!”被慕皆然的行为弄了个措手不及,单弋连忙扶着他坐下,他皱着眉问,“什么感觉?”
“灼……烧。”慕皆然脸都扭曲了,额头汗水大滴大滴滚下。
这毒太霸道,入口后灼烧感顺着食道滑入胃部,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慕皆然身体自行运起功法抵挡。
单弋又塞了一颗药丸进慕皆然嘴里,“不要运功。”
慕皆然皱眉,刚刚那颗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毒药的东西显然一点用都没有,他咬紧牙关夺回身体控制权,停下功法,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居然这么霸道……”单弋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出门准备药浴。
等他搬了浴桶拿了药材进来,慕皆然已经昏过去了。
“你可不要这么没用。”单弋弄好药浴,就把慕皆然放进去,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
直到天蒙蒙亮,慕皆然都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脉象微弱,心脏更是几度停摆,单弋看了他一晚上,又不敢下猛药,他甚至以为慕皆然要不行了。
单弋推开门,外面是清晨新鲜的空气,他转身看着浴桶里苍白俊美的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素质如此好的试药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找的,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正想着,浴桶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单弋惊诧地挑挑眉。
慕皆然看向他,“闻人安呢?”
单弋捏紧拳头嗤笑一声,“你还有精力管别人?”
慕皆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
单弋拿过一枚参片放进慕皆然的嘴里,“我一会儿带他来,你可得给我撑住了!”
慕皆然闭上眼,不说话。单弋冷哼一声,出去了。
慕皆然缓缓吸了一口气,“气”在丹田里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慕皆然感受了一下,发现身体里不少经脉穴道被堵死,而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情况很糟。
慕皆然缓缓运功,半晌,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许
闻人安得知慕皆然来了,立马不淡定了,也不顾满院子的毒物,推开门就要往外冲。
单弋拉住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闻人安听了这话简直难过死了,慕皆然没有亲自来接他已经说明了他很可能被单弋控制住了,一想到心中无所不能的慕皆然居然为了救他而身陷险境,闻人安就恨不得锤死自己。
他沉住气,面向单弋,“带我去见慕皆然。”
单弋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带头出门,“走吧。”
闻人安虽然心里急死了,也不得不跟着单弋走。
单弋并没有直接带他去慕皆然那里,而是沿着溪流走。他经过一颗果树,抬手摘下一个果子,洗净递给闻人安。
闻人安挥开他的手,“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脸色一变,“据说香血的人脾气很好,为什么你对我一直是张牙舞爪的?”
闻人安道:“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冷笑,“好,我带你去见他!”
单弋换了方向,大步走在前面,闻人安闷声不吭地跟在后面,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后,单弋指着前面的一座茅草屋道:“他就在里面。”
闻人安看了他一眼,直接冲过去推开门。
“慕慕?”
闻人安轻轻叫了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什么慕皆然会泡在黑乎乎的药水里?为什么慕皆然会虚弱成这样子?
慕皆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他后缓缓扯了一下嘴角。
闻人安泪水哗地一下淌了出来,他走到浴桶边,“慕慕……”
单弋靠在门边冷眼旁观。
记载中香血的人都是温柔心软的,如果闻人安肯对他好一点,也许他会舍不得拿他入药。
“哭什么。”慕皆然抬起手想帮他擦眼泪。
单弋连忙出声:“你不能碰他!”
慕皆然动作顿住,想到自己满手的药汁,他有些遗憾地想把手缩回去,却不想闻人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闻人安感觉到从皮肤传来的刺痛感,就知道这药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慕慕泡在这里面该有多疼啊……
闻人安吸吸鼻子,“我陪你一起。”
慕皆然笑,“笨蛋,我舍不得。”
闻人安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出来,“早知道我就回去了,你也不会受这罪了……”
慕皆然反手抓住闻人安的手,“回去什么?”
“就是肃肃琛琛他们啊,我本来可以回去的。”闻人安满脸懊悔,“都怪我任性。”
“我不许!”慕皆然身体前倾,抓他的手紧了不少。
“嗯?”闻人安声音带着哭腔,有些疑惑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你愿意以身相许吗?”慕皆然语出惊人,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啊?”闻人安愣住了,慕慕怎么抢了他的告白?不对,慕慕居然向他告白了?不对不对,都这时候了慕慕怎么还想着这个?闻人安愣了一会儿突然破涕为笑,“那必须愿意的嘛!”
慕皆然放松身体,“那我们回去后就成亲吧。”
闻人安点头,“好。”
慕皆然捏了捏他的手,“不要离开我。”
闻人安满脸泪水笑着,“不会!”他扑过去抱住慕皆然的脖子,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大口。
单弋扯住闻人安的后襟把他扯开,怒瞪他,“你不要命了?他浑身都是毒!”
闻人安不睬他,用衣袖擦擦眼泪,然后傻呵呵地看着慕皆然。
单弋看着心烦,他道:“他在抗毒,你在这里会让他分心。”
这句话闻人安听进去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打搅慕皆然比较好,便和慕皆然道别,然后出门。
慕皆然目送闻人安走出门,然后倚在木桶边闭上眼,完全不准备搭理单弋。
单弋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活着撑到我试药结束。”
单弋出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闻人安居然站在一棵树下等他。闻人安见他出来了,便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让他给我试毒。”说完这句,单弋玩味地看着闻人安。
闻人安却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问:“毒致命吗?”
“致命的,不过慕皆然体制特殊,就看他这几天的状况了,也许能抗过去。”单弋道,“只是这药我了解的也很少,恐怕会有什么未知数也不一定。”
闻人安点点头,“你说我的血是香的?”
单弋眯着眼睛看他,“是的,不过这种味道只有我的鼻子才能闻到。”
“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拿不到香血?”闻人安静静地看着他。
单弋有些惊讶,“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