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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抱着舅舅的脖子道:“那么舅舅不能忘记叫程老师抱球球喔!”
卫黎:“……”
不得不说卫球球还是很靠谱的,去小伙伴家溜达了一圈回来,口袋里塞着两个红包手里拿着各种国外进口巧克力,甚至杜家爸爸也颠颠地带着儿子一同上门拜访来了。
“奶奶爷爷过年好,舅舅好。”
酒酒大名叫杜子辰,他比球球小两个月,所以名字就按着长辈们开玩笑的“子”字辈取了。
杜酒酒是个乖巧得跟小姑娘似的男孩,在礼貌上甩球球八条街——同样,球球在活泼外向这方面也远超于他。
两家做了许多年的邻居,加之每一辈的关系都不错,所以相处很是融洽,两个孩子招呼彼此长辈都是按叫自己亲人的称呼来的。
卫黎摸摸酒酒的脑袋,笑眯眯地从兜里拿出两个备好的红包塞进小孩儿的手里。
“酒酒乖,恭喜酒酒又长大了一岁。”
小朋友扭过头去望了眼父亲,在他点头之后才接过红包,细声细气地道谢:“谢谢舅舅,谢谢爷爷奶奶。”
安女士看他乖巧的小模样忍不住把他搂过来,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笑道:“唉哟,小酒酒真乖啊。”
球球闻言顿时醋了,他扭了扭身体拱到奶奶怀里,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塞进奶奶嘴里,嘟囔道:“球球也很乖的!”
童言一出,大人们都忍俊不禁。
杜爸爸见自家儿子安安静静地窝在安女士怀里跟球球咬耳朵,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看向卫黎,开门见山道:“球球这回数学考了一百分?”
卫黎神色自然地点点头,略带点惊喜道:“是啊,这回挺争气的。”
杜爸爸一喜,急忙道:“听球球说他的数学老师特别好?”他说着顿了顿,好歹维持了些市教育局副局长的派头,“之前球球成绩跟我家小子差不多吧?咳……数学确实要好一点,不过这回临江市的小学考是统一出卷的,杜子辰考了八十分真是给我丢人啊!”要是他没有兴师动众地给儿子转学还好,现在他劳心劳力在前,儿子的数学照旧吊车尾在后……实在是打他脸啊。
卫黎闻言慢悠悠地安慰道:“杜哥你别着急,你看连我家球球都能用心学习,你家酒酒这么乖巧,成绩提升也是指日可待。”他话锋一转,话里有话道,“所以啊这关键还是要看学习的方法和老师的教学方法,小孩子一旦接受了就学得快了……杜哥你是抓教育的,这点肯定比我清楚。”
杜爸爸连连点头,终于按捺不住地说出了来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看我给酒酒转来转去这么折腾了一圈,还没找到适合我儿子的……今天我听球球一说,觉着这程老师是不错啊,要不你看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我请他来给杜子辰当家庭老师吧。”
卫黎心想爷的鱼饵下去这么久,总算是上钩了,于是笑着点头道:“这好办,我正巧请了程老师下午来做客,不如杜哥当面跟他谈?”
程泽在到达明珠城之前,心里一直疑惑着卫黎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他刚醒就接到对方的电话,说是要再次请他做客。程泽纳闷,一再追问对方却仍旧语焉不详,只说“程老师你就看在收藏版的份上来我家一趟么”这种他听在耳中觉得耳热的话——他觉得他能想象对方说这话时的样子,肯定是皱着眉毛扭着脸的……撒娇?
他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卫黎来开门的时候,难得见到了程泽傻乎乎的笑容。
“新年好。”程泽看见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
卫黎与他对视了半晌,才觉得心里的思念略微得到了缓解,然后侧身迎他进来:“程老师过年不滋润啊,我怎么瞧着像是瘦了呢?”
程泽失笑,摇头道:“靠着卫先生一日三餐的短信提醒,我哪里会瘦。”
卫黎闻言像被夸了似的,喜滋滋道:“那是,我多靠谱,千金难买的真人闹钟好么。”
说话间他们到了客厅,程泽看到陌生人愣了愣,然后努力柔和了一点表情对一旁的卫家人问好。
安女士最近看他越来越顺眼,对他招了招手,然后把茶几上的热水袋递给他,温柔笑道:“小程冻着没?赶紧暖暖手。”
球球见着他立马抛弃了小伙伴,三两步蹦过来抱住他:“程老师球球好想你哦!”
卫黎看着两人抱作一团,心里十分嫉妒此刻球球可以明目张胆地表达思念之情。
想虽这么想,但卫黎脸上的笑容却不曾褪下过。他等二人黏糊够了才对程泽介绍道:“这是杜哥,我家邻居,那是球球的小竹马,酒酒。”
程泽面无表情地对杜爸爸点点头,冷声道:“杜先生。”然后视线下移,他看着一旁的小朋友努力微笑了一下。
杜爸爸在见到本人之前就已被卫黎打点过,对于程泽这幅社交障碍的模样视而不见,笑得客气又得体:“程老师,你和阿黎一样叫我杜哥吧,我可是看着球球长大的,不要见外。”
程泽虽然有些莫名这句话的逻辑关系,不过他十分给卫黎面子,从善如流道:“杜哥。”
杜爸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拽过儿子,严肃道:“杜子辰,跟老师打招呼。”
酒酒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看程泽然后害怕似的垂下头,轻声道:“程老师好。”
程泽见多了小朋友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地点点头。
一行人重又坐下。
安女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然后十分上道地把两个小朋友招呼过去看电视。
程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虽然是第三次来卫家已经多少让他少了拘束感,但今天的目的不清加之还有生人在场,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坐得端端正正。
这一幕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杜爸爸眼里,倒是对程泽更多了几分欣赏——杜副局长自己也是严肃认真的人,虽然碍于局势需要说些场面话变得圆滑了一些,但骨子里他还是倾向跟同类打交道。
“程老师,我听阿黎说你是球球的数学老师?”
程泽莫名地点了点头。
杜爸爸摸了摸鼻子,心想这程老师果然同卫黎所说的一样——冷淡又不通世事。他心念回转,决定开门见山:“程老师,你刚瞧见的那个是我儿子,也是念二年级,不过他的数学成绩一直是全年级垫底,这让我很着急……”
程泽看了眼卫黎,见对方挑着眉对自己笑,于是转回视线看着男人等他说下去。
“我听说球球的数学成绩是在你的指导下才稳步提升的,所以我想请你当我儿子的家庭教师,请问程老师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被球球萌到了Orz 嗯,酒酒还有杜家会稍微详细一点写一下,一是为了让程老师攒点钱,二是为后文铺垫下 着急看攻受感情发展的等个三章会有大突破哈~
小剧场
酒酒:球球,嗯,舅舅说我是你的小竹马。
球球:竹马不稀罕,我要小青梅。
酒酒:球球……
球球:好吧好吧,勉强小竹马吧╭(╯^╰)╮
为了不被锁,伪更一下。
第32章 三十二
从大学就开始兼职家教的程泽,并不会不愿意做家庭教师。
但是在明知道还可以赚取一份收入的情况下,他却犹豫着没有下决心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并不觉得家教有用,尤其是对低年级的学生来说。
当初念大学的时候,他多是教一些初高中的学生,他们有一定的自制力和分辨力,不会将程泽的教法和课堂老师的教法混淆,所以他才放心教下去。
而今卫家的邻居请他教导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他是真的觉得没必要。
“抱歉,杜先生,我觉得您的孩子年纪还小,并不需要这么早就请家教。”程泽的面色冷静,直截了当,“况且,球球的数学成绩提升并不是我的教学方法起了作用,而是因为他喜欢上了数学,所以学得认真仔细。”
杜爸爸哑然,第一次碰见这样的老师。
而一旁本该着急的卫少爷却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他想起了他与程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当时的表情应该跟杜哥此时一样吧?
程泽看了一眼过来,直把卫黎看得有些心虚才收回了目光,开启了“程老师论教育”的模式:“小朋友现在年纪小,理解能力也不够成熟。如果现在就让他接受两种模式——我的意思是,他在学校学习的是老师教的一种方法,然后回家又有家庭教师教给他一种新的方法,这样会让他们混乱,反而无法完整地记住其中一种正确的。”他看着杜爸爸张了张口像是要反驳的样子,完全不给对方插话机会,“虽说可能两个老师的方法差异不大,但是在小朋友眼里可能就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方式。况且,酒……酒酒如果其他成绩不错,只是数学成绩不够理想的话,原因可能是他对数学产生了恐惧。”
“恐惧?”杜爸爸惊讶地看向程泽,嘴里咀嚼这这两字。
而一旁本来规规矩矩看电视的酒酒也不由自主地望着程泽。
“是一种可能。可能小朋友原本只是对数学不够敏感,学习起来比较慢,但是如果这时家长不停地给他请家教,并且表现得对他的成绩十分重视,或者……因为他的成绩不理想而给予一定的惩罚,那么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导致小朋友对数学恐惧,对数学考试恐惧,从而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不知何时整个客厅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依然忠实地播放着声音。
“是这样么?”杜爸爸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家儿子。
此时他们话题中心的小朋友却走到了程泽面前,他仰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鼓起勇气道:“你是球球的程老师对不对?”
程泽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也当酒酒的程老师?”杜子辰的小脸白净,嘴角挂着害羞又勇敢的笑容。
程泽看着他莫名想到了圆鼓鼓的糯米糍团——唔、明明球球比较像吧?
不得不说程泽的软肋确实是小朋友。
卫黎十分心酸地目送着已经被他划为所有物的程老师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去球球的卧室给他们检查作业。
而他还坐在这里的原因——兴奋过度的杜爸爸拉着他想要分析一下他的所有物。
“哈哈阿黎,这程老师确实不错!”
所有物被夸,卫黎因着一荣俱荣,于是心情变好了一点:“那是。”
“说起来还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回事,现在想来确实是这样,每次数学考试前酒酒都会睡不着。”
卫黎闻言叹了口气:“杜哥你之前请的老师都知道你的身份,大概不敢跟你实话实说。”
杜爸爸点点头,深以为然:“哎,可惜程老师还没明确答应下来,你说要不我把报酬再提高点?”
卫黎不赞同地看着他:“刚你两次张口就想说这个吧?我不是提醒你了么,在程泽答应前别说钱的事,倒不是他视钱财如粪土,而是你的报酬太高了,他会觉得他不值得。”
“是吗?这程老师还真是不一般啊!”
卫黎与有荣焉地点点头,把这话当高度赞扬听了。
话分两头,此时跟两个小朋友大眼瞪小眼的程泽也很无奈。
卫球球死死地扒拉住程泽的腿,不依不饶道:“程老师你不准叫他酒酒!他叫杜子辰,或者叫肚子疼也行的!”
一旁性格跟小绵羊似的酒酒拉了拉小伙伴的衣角,轻声道:“球球。”
程泽无奈地抚了抚额,双手用力把球球拉起来抱进怀里,严肃道:“卫子初,酒酒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美美地窝在程老师怀里、幸福地找不着北的球球晕乎乎道:“算吧。”
酒酒听到这个十分没义气的答案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不过只不声不响地仰头看着他俩。
程泽伸手给他,拉着他坐上床沿,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