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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让店主数了五百个灵石递予贺兰秋雪。
秋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灵石,差点傻了,不过想着人家大户人家,这点钱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有了这五百灵石,加之以前所积攒的,他无须再月月如蛇蝎谷。但是为了寻到奇异之宝,好方便见清浅,他却是刀山火海也下定了。
早上的时候,秋雪怀里揣着刚在蛇蝎谷找到的一块金刚之石,往阮家同仁铺上跑。迫不及待看到清浅的心情如同小孩子渴望热天里的一只冰棍。但秋雪没有尝到冰棍的清甜,相反的,失望袭人,人失望。
还未到同仁铺,便听两个小厮言语:“那贺兰秋山又带着小姐往破阵平原骑马去了,想来咱们小姐嫁给秋山大人,也是指日可待了吧……”四周的空气仿若被冰冻过一样,瞬时凉了下来。
这秋雪听了,不禁也笑自己,“无非是见着人家好看,也没什么更深层的来往,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呢。更遑论自己一无所有。”当下心里便告诉自己,且去瞧一眼清浅小姐,以后再也不来了。真到了破阵平原,看到佳人靠在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的怀里的时候,他的头微微昏眩。所有那些美好的事物,无论是白色的云朵,飞舞的杨花,一望无际的绿地还是连绵不断的远山,瞬时间有了恶魔的色彩,浮夸的很,也空洞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云南祈祷
☆、雪魇覆霜城
此时,我躲在清浅的躯体里,体会着几万年前才体会过的初恋之情,心里感触复杂。一边痴笑这情意切切,一边又觉得它珍贵不已。只是我毕竟是警醒的多,不随着清浅往情海里深陷,此时就觉得脊背上火辣辣的,仿若什么人的目光死命的盯着我看一般。不过我的灵魂似被冷水泼了一般,立即就清醒了。
这眠阵里发生的事情,与我莲蕊本天仙无关。那被盯的,自然就是阮清浅了。忙换了自己的小精灵,太殷之灵出来,叫她往四遭看看。这小蝴蝶得了令,立即就往各处花丛里钻,带着满身的花粉来复命,“是个蒙面男盯着清浅姐姐看。”
我往眠阵的源头触过去,方知道这蒙面男不是别人,正是贺兰秋雪。太殷之灵又飞出去一次,很快便回来了。她绕着清浅打了个转,在眯缝着小眼睛,慢悠悠的道:“姑姑,你说的这个贺兰秋雪走了。”
不知怎么,我明显感觉阮清浅的心突突的跳了下。这没来由的心中悸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往她心尖尖上钻了钻,才惊觉,原来她与这个秋雪之间,有那样暧昧的一份情意。
原来那阮清浅见秋雪常常入蛇蝎谷以寻奇珍异品,为的不过是来见她。四里八方,为了见她的人多了去了,但如此执着却又卖命如此的人却少有。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偷偷追踪着秋雪来到蛇蝎谷中。那一次,为了得到落在谷中的女娲之石,他硬是到了蛇蝎谷的最深处,一路上被各种围堵自己的朽木怪,蝶舞幽灵,食人魔树包括苍犀在内的妖兽伤的遍体鳞伤,看得阮清浅是胆战心惊,忙喊住他,“雪公子?”
那蒙面人停下,回头看到软清浅,心中俱是感动。不过同时他也看到一只鬼荧,直直从空中飞下,正是朝向阮清浅的方向而来。“危险!”说着身形一跳,把阮清浅捞到怀里去了。秋雪怕再生意外,忙带着她出得蛇蝎谷,落在了附近的惊鸿岭。
美人的身子就在自己的怀中,美人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秋雪的心砰砰直跳,竟是没有控制住,往她唇上亲了下去。虽然隔着黑纱,阮清浅还是能感觉到雪公子唇上的炙热,像是要把自己给化了一般。他又蜻蜓点水一般,别开头去,不再看清浅。
气氛一时尴尬,还是阮清浅首先打破沉默,“雪公子对清浅的情意,清浅明白,只是清浅来到这世上,是为报恩的。不想也不愿为别人分心了。”
“你的恩人,是贺兰秋山?”雪公子问她。
“正是,你如何知道?”阮清浅抬眼望上他的眸,此刻他的脸清冷如月辉。
“这贺兰秋山,向来是覆霜城人人的谈资,概在于他不仅生的俊美洒脱,为人也好,谁知道呢?反正关于他的故事,也尽在城中流传。听说有一年他外出巡行,在冰封古道救下一只浴火失败几斤自焚的小凤凰。”雪公子说着再望了一眼阮清浅,“难不成你就是那只小凤凰脱胎转世?”
这话羞得阮清浅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错,她的确就是那只抗不了浴火差点自焚了的小凤凰。
这雪公子嘴上说着小凤凰,似有讥讽之意。但雪公子真正的意思是,无论你前世是什么,又为何而来,我就是欢喜看你,你能怎样?所以打算还是照旧的往同仁铺去看她。当下转为笑,“你报你的恩,我且看我的清浅。”清浅微微一笑,脸色泛红,不再言语。这雪公子,竟然还会耍赖!
清浅又随着秋山练习了个把钟头的骑马。那紫电时而听清浅的话,时而就大发脾气。奈何清浅每次都要死命的拽缰绳,紫电更不愿意了,嘶鸣起来。清浅气得飞下马背来,道一句:“以后我只要银鬓,你远着!”
那嘟嘴的神情,从美艳的脸上流出来,忍俊不禁,看得秋山心底生乐。他就叫人来牵走紫电和银鬓,唤出金毛狮王来,捉了清浅的手腕,将她带到狮子背上来,往疾风隐者那里讨米酒喝去了。
望着碧衣女子在银灰长袍男人怀抱中如痴如醉的阮清浅,我一时百感交集,若是他们晓得自己天命甚短,便会更加珍惜眼前的良辰美景了吧。
那七烨望着眼前的情形,思绪却是飘到了五百年前,他也曾这般拥着芷依,在穿心湖,在仙界白莲居,在九重天上的掠影宫,也度过一个一个这样的良辰美景。
只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却是一切茫茫过,终是浮华看不清。
而另一边,他派出的太青之灵来报,说那蒙面男回了风雪摩天的府邸。
“可看到他的面目?”七烨眯缝起眼睛,若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贺兰秋雪。
“跟贺兰秋山长的一模一样。”太青之灵回答道。
果然是连小精灵的法力都不一样啊。这太青跟着七烨,从鸿蒙安定之初到现在,可谓是战场老友了,所以七烨吩咐给她的任务,她没有不能完成的。那莲蕊的太殷小精灵,乃蝴蝶所化,同她的主人一样的懒,做任务的时候也不上心,哪里遇到花儿啊,一定吃够了粉啊蜜啊的才上路,所以跟丢了秋雪,是正常的事情,反正莲蕊也从不怪罪于她。
这不,除了七烨吩咐的事情,这太青摸了摸自己的柳叶眉,人模仙样的报上一件让七烨始料不及的事情来。
“贺兰秋雪离开时,顺道强行夺走了覆霜城的镇城之宝——雪崩长斧。”
覆霜城原本乃是完美世界北方之唯一可与祖龙城分庭抗礼的重镇,因城内有太古灵兽雪龙而闻名整个完美大陆。雪龙以其无法匹敌的强大法力,守护着雪崩长斧这一通灵法器。如今,竟有人能够将雪龙打败,取走雪崩长斧,覆霜城危矣。
贺兰秋雪立在狂风中,手持雪崩长斧,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嘴角上扬,不屑的望向苍穹,狂笑一声。原来,在认清事实之后,秋雪终是又对命运的不公产生忿怨之情。又加之刚出生时被弃于九婴之地,食婴尸而度过百日,身上戾气本来就颇重。他的义父一直想占据覆霜城,看落寞义子孤寂往回行走的身影,像失了魂魄一般,心中窃喜,便捏了诀,将自己的意念注入秋雪脑中。这样的夹击之下,秋雪终是堕魔。
这边,疾风隐者一见到贺兰秋山,观他印堂发黑,心中大呼不妙。
秋山和清浅还未坐定,便有覆霜城使者来报,说风雪摩天和贺兰秋雪携魔哭九婴及雷音狂龙等突袭覆霜城。话未说完,清浅随着秋山便使了传送术匆匆赶回覆霜城。
回去的时候贺兰秋山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弟弟立在一起。
父亲满面悲愤形容,指着秋雪的鼻子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狠心杀死你。大巫师早有预言,说你天赋天赋异凛,恐给城中百姓带来祸害,我却一时不忍……哎……造孽……”
贺兰秋山望望自己满头白发的父亲,心有戚戚。然而对弟弟的挂念,又何止戚戚,还有凄凄。
“我成为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贺兰秋雪吼了回去,满目杀气。
阮清浅认得说话的这双眸子,疑虑中仍是向前走了一步。
我望着清浅这傻瓜,心中郁闷,你说你站出来干嘛?生怕不知是你伤了人家的心才叫人落的如此?又只能忍着,灵魂伏在清浅的肉躯里,往前移着。
“你是?雪公子?”
贺兰秋雪听着这声音,甚是耳熟,意识里落入一块冰石一般,砸伤天灵盖,顿时清明了不少,身上的杀气,也顿时弱了下来。甚而像是做梦一般,他回头望了望风雪摩天,又往前看了看——那不是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般。他想起小时候同义父签下的血洗覆霜城的契约,头皮一阵发麻。那时候他心里恨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把契约给签了。但成年之后他反而乐的逍遥,不愿被仇怨之事所扰,所以能躲那契约一日便是一日——终究,躲不掉啊。
阮清浅见他脸上的杀气已然消退,又想起他平日里为了自己那一股子往蛇蝎谷去的单纯蛮劲,心下有了几分明白。微笑道,“雪公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这样做,对么?”
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
贺兰城主一脸的黑线,对自己当时未能痛下杀手而后悔不已。无论秋雪是有意还是无意,如今的情势显然于前——雪崩长斧被夺,覆霜城陷入危机。而雪崩长斧的威力,尽人皆知。恐怕双方真的打起来,没了雪崩长斧的覆霜一方,是要吃大亏的。
见秋雪这失神的状态,又没了一开始的杀气,全神贯注的盯着阮清浅。覆霜城主便暗暗的集了内力,催动五行大法,一瞬间,落石、涌泉、烈火等齐齐向着贺兰秋雪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贺兰秋山眼见弟弟就要惨死爹爹手下,以瞬间转移大法来到弟弟面前,将他推出去,自己则硬生生帮弟弟受了下来。胞胎血浓于水,贺兰秋雪平日里嫉妒哥哥,如今眼见哥哥为自己挡了这要命的法术,口吐鲜血,顿时举了雪崩长斧,就要往爹爹劈过去。那贺兰秋山用最后一道力拉住了贺兰秋雪的衣襟,道,“天下只有爹爹打孩子的道理,你去打爹爹,天理难容,要遭世人唾弃,还要受雷劈,莫冲动。”说完又泣一口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看着这一幕,乖乖,震惊的不得了。这贺兰秋山法术高强,比他爹爹,覆霜城主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明大老远的他完全是可以使用法术将爹爹的法术挡回去的,可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做盾,这不明摆着去送死么?我琢磨了一通,想明白了:覆霜城不可有双子,但更不能无继承人,他死了,谅爹爹就更不能杀弟弟了。
这回却是轮着阮清浅失魂落魄了,接了秋山的身子,泣不成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连风雪摩天在内,都震惊不小。魔哭九婴、九天玄风他们望望秋雪,再望望风雪摩天,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攻城。
风雪摩天自然执意攻城,贺兰秋雪却不说话。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