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下吗?”
“那就一点儿都不刺激了。而且你适应的很好,我想象里的尖叫和紧紧的拥抱都没有发生,这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死侍抱着双臂看着在夜色下脸色惨白简直像是吸血鬼的同族的塞西莉亚,“是谁告诉我蹦极有助于加强男女之间的友谊的?等我想起来我一定要狠狠给他一拳。”
澹台楚没有回答他。事实上,她还是没能忍住生理性的反应。
经过特别处理而暗淡的车灯照亮了原本几乎隐藏在阴影里的两人,邦德摇下车窗:“她怎么了?”
死侍接过邦德从车窗里递出来的瓶装水和纸巾,递给了一旁弯下腰干呕着的塞西莉亚:“我想是今晚对于塞西莉亚太刺激了一些。每秒十米的坠落速度看来还是太快了,下次我会努力慢到每秒五米的。但这样更加持久会让我担心塞西莉亚会不会吐在我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玛格努森和鹰眼也已经到了。澹台楚看见了鹰眼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看来是美国队长和他单独聊了点什么。
尽管莫里亚蒂通知了金并撤回他的手下,但很显然在他们的计划里撤回意味着缓慢而不引人注意地脱离战场,直到邦德的爱车阿斯顿马丁无声无息又快速地离开了这儿,第一批特工才陆陆续续地回到了神盾局总部。
由于涉及英美两国邦交,没能参与进拷贝神盾局情报系统的夏洛克正待在实验室里。
“阿尔伯特没有说任何一个单词。”夏洛克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显微镜下的载玻片,“录像在你的电脑里。顺带一提用凯撒移位密码打乱人名和Osiris并不算是个有效的保密方式。”
澹台楚差点没能忍住往夏洛克的脑袋上洒一试管的信息素,直到夏洛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相当无辜的笑容:“我对Osiris不感兴趣。”
事实上这几天的Osiris相当平静,平静到了澹台楚在回复她的副手准时的每日汇报时都有些奇怪和惊讶的地步——就在一周前她批准了两位心理学家的申请,到目前为止其中一位已经去过了两次,却什么都没发生。他申请研究的是个贝塔级别的精神病态者,在这次调查里反常地配合研究,除了问候外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揉了揉眉间,澹台楚合上电脑。就算这位心理学家真的那么乏味,这些常年无法和人交流和接触的精神病态者也不可能放过难得的游戏时间。为防万一,澹台楚还是命令副手将Osiris的警戒级别上升了一个档次。
翌日早晨澹台楚醒来后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们的目标人物、那家工厂的负责人和企业的首席执行官正在巴克斯特大厦——她对这幢建筑物不太熟悉,直到鹰眼提到神奇四侠她才反应了过来——里与里德·理查兹就一项新材料进行洽谈。
对于独立于复仇者和神盾局之外、有着超越地球平均科技水平的产物守护且不允许任何超能力者在那儿动用特殊能力的巴克斯特大厦,直接进去将对方带走显然是个不太合适的选择。
“他们大约什么时候离开巴克斯特大厦?”澹台楚看着神盾局情报系统里的巴克斯特大厦平面图问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巴克斯特大厦就是他们的庇护所。
“三到五个小时之后。”玛格努森给了个不太精确的回答,“这是通常初步确定合作关系所需的时间。”
莫里亚蒂修正了一下他的回答:“对于里德·理查兹来说,这个时间可以缩短到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里。”
他们很快修改了原定的计划。澹台楚和鹰眼会前往巴克斯特大厦,在他们结束了洽谈后第一时间带走对方,邦德和夏洛克则先行前往工厂。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真是各种超级英雄聚集的位置呀XD
神奇四侠登场,其实我一直觉得姐夫的能力神烦233333
☆、茧(4)
盥洗室里空气清洗剂的味道有一些浓郁。
澹台楚驻足在盥洗室门口,深深吸了一口人造的柠檬香气。气味有些不对,不只是过于浓郁的、由化学物质构成的虚假的柠檬气味,而是被它掩盖和稀释的、只有尸体腐烂后才会产生的特殊气味。
对于一位曾经的法医来说,这样的气味终生难忘,也不会像那些只在报纸上看过凶杀案的人一样误以为是盥洗室的味道。
澹台楚快步沿着气味留下的痕迹走进盥洗室,用肘部顶开最末端的一间的门。
门内空无一物。
澹台楚踏着马桶盖,手指碰触到了头上的天花板,她没用多大的力气,那块原本就已经松动的天花板就擦着她的手臂砸了下来,与地面相撞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被不太光滑的边沿擦伤了手掌的澹台楚抽了口气,抬起头。
一个用胶带层层叠叠包裹着的茧在空中缓缓转动。胶带下是密密麻麻正在涌动着的蝇蛆,而尸体明显出现了巨人观现象,原本应该紧紧缠绕着尸体的胶带因而岌岌可危地捆绑着这具高度腐败的膨胀尸体,像是那些数不清的蝇蛆随时会挤破胶带汹涌而出地落在站在下方的澹台楚身上。
尸体腐烂后的恶臭扑面而来,澹台楚捂住口鼻让自己逐渐接受这股气味,同时发了条消息给她的搭档们。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脸色有一点点古怪——她能够理解,毕竟走进女士盥洗室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的鹰眼就站在了隔间前。
澹台楚跳了下来,指了指悬在上空的椭圆形尸茧:“能取下来吗?”
鹰眼估测了一下距离,点了点头。他从随身携带的特殊箭头上取下了一张网,将它固定在尸茧下方:“借我一把手术刀。”
澹台楚从手袋里将她用以放置解剖器械的狭长而轻便的木盒李取了把刀锋平直的手术刀给他。鹰眼手腕幅度极小地抖动了一下,那把手术刀从他手掌里脱手而出,在割断了悬挂着尸茧的绳子后与通风管道的金属外壳相撞,又掉回早就估算好力度的鹰眼的手里。
尸茧被鹰眼事先布置的网拦截,澹台楚干脆利落地脱下风衣挂在一旁,从手袋里取出解剖手套,仔细地戴好:“事先申明,解剖巨人观尸体并不是个舒适的体验,无论是对主刀还是旁观者都是如此。”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回答澹台楚的不是鹰眼,而是在她身边渐渐显形的一位金发女性。澹台楚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想起了她的身份:“苏珊小姐?我是塞西莉亚·澹台。”
苏珊点了点头:“巴克斯特大厦只有盥洗室内部没有任何监视器。”所以监视器传来的画面了,闯入了女士盥洗室的鹰眼就显得尤为可疑——尽管他们在昨天晚上就递交了进入巴克斯特大厦的请求并得到了通过。苏珊的表情平静,这让澹台楚的思维漂移了一会儿:苏珊不会是用隐形力场隔绝了特定的气味分子?毕竟高度腐败的尸体产生的味道有时甚至能让法医反胃。
“很抱歉里德还在洽谈之中,他的实验室需要他本人的许可才能入内。”苏珊带着歉意看向塞西莉亚。
澹台楚的注意力已经移向了眼前的尸体:“无妨。我相信理查兹先生的实验室更倾向于物理学而非法医学。”
她慢慢地割开了尸体脚踝处缠绕的胶带,随着胶带的脱离,还在蠕动的、挤成一团一团的蝇蛆就从尸体凹陷处涌了出来,从网的孔洞里直接掉在了地上。澹台楚连眉毛都没有动过一下,干脆利落地将原本丢在地上的手袋拎起,挂在墙上,任由带着腐臭味道的蝇蛆不屈不挠地努力靠近她裁剪合身的长裤。
苏珊皱了皱眉,为三人的脚下都施加了隐形力场以阻隔这些还在地上顽强地扭动着的蛆团。
澹台楚接下来的动作快速而又谨慎地剥离了所有缠绕在尸体上的胶带,在她面前一具污绿色的巨大尸体终于露出了原貌。尸体的五官肿胀,已经有一只腐烂的眼球脱离了眼眶。混杂了组织液和蝇蛆的血液从他——尸体的五官的确肿胀得无法辨认性别,但澹台楚从尸体膨大的阴。囊得出了死者为男性的结论——变厚外翻的嘴唇里溢出。他的腹部同样膨胀得呈现出了球状,就像是女性的怀孕。
手术刀暂时地离开了尸体,澹台楚另一只手缓慢而小心地抚摸着尸体的皮肤,藉由尸体暗绿色皮肤的触感来判断其下气体的积蓄程度。她的动作是如此地轻柔和仔细,以至于苏珊感觉她甚至可以将那具尸体当成塞西莉亚的恋人来看待。
澹台楚想了想,才选择了尸体相对腐败气体少一些的腰部进行第一刀的割裂。她解剖的手法精细而巧妙。解剖巨人观尸体时常常会喷涌而出溅得法医一头一脸的组织液和血液慢慢地从割开的切口流淌出来,并没有一点儿喷射到没有穿任何防护服的澹台楚。
澹台楚对如何让血液慢慢流出而非流淌得哪儿都是有着很深的心得。她第一次独立解剖时,就因为她采用了传统的解剖方式而毁坏了证据——她所经手的第一个精神病态者喜欢取出死者的心脏,再往其中放一张写着诗句的纸条。那张被鲜血污染、无法辨清上面字句的纸条在结案后被她要了过来,现在陈列在Osiris她的办公室里,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误——整整三条生命,就因为她采用了传统的保守方法打开腹腔而作为惨痛的代价让她背负至今。
耐心地等到腐败气体经由腰部的切口释放完毕后,澹台楚才切开了尸体的腹腔,缓慢地分开他的肋骨。理应被肺包裹着的心脏的位置空无一物,除了一张细长挺括的纸。
澹台楚伸手将纸拿到面前,纸上是印刷的花体字,有着繁复的累赘修饰。
“这就是存留于我们之内的神明。是天命亲自指出那身后之事,并将永恒安置于人心。”
澹台楚握着刀柄的细长手指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但在场众人很明显地发现了塞西莉亚这一次眨眼的速度非常缓慢,近似于塞西莉亚闭上眼冷静了一会儿。
那位精神病态者,理查德·里格,现在还完好无损地待在Osiris享受着他那长达两百年的刑期,她还在前天的汇报上看见了他,他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重新犯案。
那就是模仿者?
里格用以代替被害者心脏的纸条上的字迹都是手写体。他平常使用的是斜体,字迹工整而清晰。但他留在纸条上的是圆体,字迹流畅而华丽。若非她后来从里格少年时期的情书里翻出虽有所变化但相差不远的圆体,可能还无法确认一直书写斜体的里格就是那位精神病态者。除此之外,里格使用的诗句均来自于莎士比亚,而这位模仿者选用的却是古罗马诗人卡图的诗句,更加冷僻和古老。
里格有轻微的完美主义倾向,所以他往往会选择尸体的腰部或是侧胸切开口子取出心脏,这样的伤痕并不会在第一眼就被人发现。澹台楚稍稍踮起脚尖,毫不在意尸体的血液沾染了她的棉麻质地的白衬衫的下摆,伸手去触碰尸体另一端的腰部。
当澹台楚的指尖隔着薄薄的橡胶碰触到从侧腰处割开又缝合的伤口处时,她下意识地挑了挑眉。与她预料的不同,缝合的线条很粗糙,像是新手所为。她闭上眼睛,靠着触觉来辨认着那切开的、像是一张小小的嘴唇的伤口。
下刀者的动作并不连贯,他在中途停顿了很多次,就像是在思考如何下刀或是在听从谁的教诲……澹台楚第一次解剖尸体时割开的刀口就是这样,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