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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有说出金属腰椎的来源吗?”澹台楚转身,背靠着软木板看着豪斯。
豪斯断绝了她的希望:“昏迷状态再加上麻醉剂,她不知道是谁为她动的手术。但她说手术进行得很快,只有一个小时。”
“那就只能切除整个金属腰椎了。”澹台楚如同看着老师批改答卷的学生,看向豪斯的目光里既有着兴奋又有着紧张,“人造腰椎和人造神经。”
“我以为你知道周围神经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区别是什么。”豪斯否决了她的提议,“目前为止只有人工神经突触成功,你用什么代替神经节?”
“用金属腰椎里的神经和脊髓,它们仍旧是她原本的构造。”澹台楚指了指其中一张片子。
豪斯审视了她几秒:“你能做到?”豪斯的怀疑绝对有着他自己的道理。在不触及纤细神经和脊髓的情况下切除整个金属腰椎再用人造腰椎替换,这听起来像是换个灯泡的手术的难度绝不亚于分离连体人。
澹台楚想了想:“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你以前做过重大器官移植手术?”豪斯看向塞西莉亚尽管肌肤细腻但依旧能看出长期握着手术刀留下的痕迹的细长手指。
“脑科手术和心脏手术都做过,除此之外和人搭档做过一起胸腹相连的连体婴儿手术,至今还活着。”澹台楚嘴角翘起,显然很满意于自己的手术成功率。
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的豪斯转而询问起她的经历:“你后来为什么会去做心理医师?”
澹台楚目光黯淡了一些:“你可以理解为我对我的病人产生了共情。”
“对被手术者产生共情?”豪斯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她,“你不会把他们的疾病代入到了自己身上吧?”
澹台楚迟疑了一下:“算是。”她随即笑着转换了话题:“但我摆脱这样的共情后发现研究人的精神同样有趣而奇妙。再加上我一直待在Osiris,就没有做大型手术的机会了。”
“下周二手术?”豪斯不再纠缠于这件事。
“好。”
仔细地戴好橡胶手套,有近七年没有进过手术室拿起过手术刀的澹台楚在全套的灭菌消毒后走近了手术台。在她身后,难得穿上了白大褂的豪斯也走进了手术室,为她做可能的指导。汉尼拔同样甩开了卢瑟下属的监视,毕竟谁都不敢断言这场手术会进行多久,汉尼拔会随时接替因长时间精密操作而肌肉疲劳的塞西莉亚。
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正俯卧在手术台上,已经被注射了六个小时的麻醉剂。但手术台旁依旧有着麻醉剂,以备不时之需。
艾德曼合金的手术刀轻松地划开了皮肤、肌肉和深筋膜,澹台楚还没有说话,撑开器就已被汉尼拔递到了她手中。手术刀继续在她的体内游走,棘上韧带被一直切开,直到棘突尖。沿着棘突侧面切开背浅肌和椎旁肌,戴着口罩的澹台楚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下裸。露出的肌肉。
站在她身旁的汉尼拔用骨膜剥离器将切开的椎旁肌剥离到关节突外侧。豪斯则站在女性的头部前,和澹台楚与汉尼拔围绕着手术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手术刀落入盘中,澹台楚转而拿起棘突剪,干脆利落地从根部剪除了棘突。汉尼拔恰到好处地用手术刀切除了椎板间的黄韧带,而澹台楚刚好换成咬骨钳咬除了椎板。两人交替配合着进行着手术,使得原本繁杂的手术像是一场默契十足的美妙歌剧。
椎体显露在澹台楚面前,汉尼拔后退一步,将手术台留给塞西莉亚。手术刀在指间翻动,澹台楚俯下身,刀刃抵在金属腰椎和上一节腰椎的连接处。
尽管金属腰椎使用的只是次级艾德曼合金,但本身的力量和普通人一样的澹台楚依旧感受到了阻力。缓慢但精准地斩断了腰椎和腰椎间的连接,澹台楚细长手指从侧面插入她的肌肉里,牢牢捏住她已经与上一节腰椎有些分离的金属腰椎。刀刃沿着腰椎连接处划了个半圆,将神经和脊髓裸。露出来。
即使面对着脆弱的轻微错位就会造成无法复原结果的神经和脊髓,澹台楚的手指依旧稳定得如同机器,眼中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刀刃悬而未动,一旦将金属腰椎卸下,澹台楚只有不到五秒的时间用人造骨骼替换。目光移向汉尼拔,澹台楚在她亲自更换和汉尼拔来更换的选择中犹豫不决。汉尼拔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像是几千度的蓝焰,内敛却强势。
看见汉尼拔修长手指拿起人造骨骼,澹台楚收回视线,紧紧盯着刀刃和骨骼相嵌的位置。
刀刃斩断最后的连接,就在澹台楚垫在其下的手心紧紧握住金属腰椎并快速拿出的同一瞬间,人造腰椎被推入了最合适的位置。手术刀被“铛”地扔进了盘中,汉尼拔的手掌起到了支撑的作用,将那枚人造腰椎固定在原处,纹丝不动。澹台楚神经依旧紧绷,他们没时间用支架替换汉尼拔的手掌,她只能赶在汉尼拔的肌肉因生理反应而颤抖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克氏针、螺钉和钛棒被依次植入了预定好的位置,当最后一根螺钉紧紧地连接上了两节腰椎,澹台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澹台楚和汉尼拔依旧交替着卸下各类剥离器,再由澹台楚将分离开的肌肉和皮肤缝合。
最后一针结束,澹台楚将缝合针丢回盘中,甚至有精力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把止血纱布缝进去了吗?”
“你最多缝进去了你的体液。”豪斯站起身,拄着手杖向门外走去。
接下来的工作由经过莫里亚蒂和玛格努森双重筛选——或者说,威胁过——的护士接替,澹台楚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垃圾箱中,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这场耗时不过一小时四十七分钟远远不及以前那些动辄七八个小时的手术同样让她的背上浸湿一片。
捋开因汗水而黏在脸上的发丝,澹台楚很清楚这场手术只是个开始。
七天后,最宏大的那一幕才会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1)真正艾德曼合金:按照我对漫威设定的理解,原始艾德曼合金最为坚固,真正艾德曼合金是原始艾德曼合金的替代品,而次级艾德曼合金顾名思义,是真正艾德曼合金的劣质替代。
为了这章查了好多资料QUQ希望能喜欢w
以后再也不写这么详细了=…=
☆、收网(3)
“詹妮,你要去哪儿?”威廉姆斯站在卧室门口,摘下眼镜后的海蓝色瞳仁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她。
詹妮弗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她敢打赌她一定脸色苍白神情绝望,活像是被推上绞刑架的死刑犯。她只来得及再看一眼安迪的卧室,庆幸着安迪没有再次醒来。她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指紧紧捏着手里的包,骨节因用力而泛起了青白色。
她和丈夫对视了——也许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詹妮弗不知道,她连抬起头看一眼时钟的力气都没了。最后是威廉姆斯打破了这片死寂:“回来谈谈吧,詹妮。别吵醒安迪。”他看着詹妮弗的视线似乎平静得什么情绪都没有,也似乎混杂了很多,但詹妮弗已经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
詹妮弗慢慢地迈开她僵硬得像是变成了石头的腿,走向威廉姆斯和他身后的光线。
但詹妮弗和威廉姆斯都不知道安迪究竟在卧室里做了些什么。
只有八岁的小少年对着墙上的十字架无比虔诚地跪了下来,他的金发似乎比平时长了一些,松软地披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睛清澈,漂亮得像是两颗蓝宝石。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展开的、单支就长达两米的雪白羽翼。
“主会庇佑他忠实的羔羊。”
长长的祈祷词以安迪最后的呢喃自语划上了句号,背后生出羽翼的他看起来更加像是天使。
他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那对巨大羽翼在他背后轻轻拍打,带着安迪向着郊外的方向飞行。
“超人和死侍已经就位。”
耳机里传出夏洛克的声音的时候,已经披上那身袖口有三道金线的纯黑长袍的澹台楚正在给自己扣上面具。澹台楚不仅小臂上藏着她自己的手术刀,长袍下的右腿上也带着邦德和鹰眼强制让她携带的手枪。
“我准备进入了。”澹台楚打开车门,走进那片苹果林。
这次的聚会依旧是在三楼的圆形房间。卡俄斯仍然躺在正中的长榻上,赫柏也同样捧着陶壶站在她的身后。走进房间的时候澹台楚仅仅扫了一眼,就敏锐地发觉赫柏提到的赫斯提亚、厄俄斯、塞勒涅、阿尔忒弥斯和墨勒忒都已经到了。她们长榻摆放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巧妙而微小的变动,刚好将圆形房间五等分。
属于澹台楚的那张长榻就放在卡俄斯的长榻边,她迈步向长榻走去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了鹰眼的声音:“我已经就位。”
拿起属于她的金杯,赫柏为澹台楚斟满了黄金色泽的酒液。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的澹台楚小口啜饮着杯中酒液,根据空气中催。情香气的浓度推算着还有多久宴会才会开始。
等到最后一位阿俄依得来到后,塔利亚站起身来咏唱,一切都如同两周前的那个夜晚。
只不过当众上演肢。体。交。缠戏码的演员换成了欧佛洛绪涅和阿那托勒,掌管节庆和欢乐的美惠三女神之一与日出女神。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正与赫柏相拥的澹台楚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九位缪斯终于站起身来准备绕着房间踏着特定节奏行走,澹台楚像是能听到自己猛然响亮和沉重起来的心跳,眼前赫柏的呼吸也停止了一刹那。
卡俄斯与九位缪斯先后离开后的五分钟,赫柏离开澹台楚的身体,轻快地跳下长榻,拾起了地上的陶壶。
黄金色泽的酒液如同绸带连成一线,从陶壶里离开飞往不同的方向,迅捷如蛇地同时缠上了十数位神明的身体。阿尔忒弥斯拉开银色如月光凝结成的弓弦,三支银芒环绕的长箭搭上弓弦,向着阿芙洛狄忒和奥格射去。
与此同时三楼墙壁上轰然裂开一道巨大缝隙,背后长出巨大羽翼的安迪神情安谧地悬浮在墙外。
澹台楚在赫柏动手的一瞬间就敏捷地离开长榻,小臂上的手术刀赶在菲罗忒斯反应之前刺入了她的腰椎。澹台楚的判断是对的,那儿的确是菲罗忒斯的金属腰椎,她几乎是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瘫软在了地上。
鹰眼大概在屋顶上,澹台楚看见有至少五位神明被箭钉在地上。
将自己隐藏在长榻后,澹台楚很清楚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远逊色于这些被激发了能量的神明们。装有消音器的GLOCK 18成功地起到了偷袭和牵制的作用,澹台楚的目光永远停驻在她们的脊背上,在十秒内精准地射穿她们的金属腰椎和上一节腰椎的连接处。
一根荆棘枝条突然从松软地毯下窜了出来,迅速地攀升到澹台楚的肩膀,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扯着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扔到了墙壁上。
就在澹台楚被这根荆棘枝条甩到墙上的下一秒,她原本坐着的地毯被不知名的液体腐蚀,露出了其下的木质地板。
澹台楚靠在墙角倒吸了口气。她的左肩连带着长袍被荆棘枝条扯开,血肉模糊。说真的,要不是安迪的解救来得及时,而情况又的确不允许安迪临时更换别的物体,她都要怀疑安迪是不是在借机报复了。
这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