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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走过去,踮起脚尖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脸颊浮起淡淡的粉色,往后退了一步。黑子眨眨眼,指向那个看起来鲜美多汁的梨子:“绿间君,这个可以给我吗?”
“……这个是幸运物,当然不可以!”绿间捂住梨子,从远处看有点像捂着某些部位……
黑子皱皱眉:“可是,看起来很好吃,很解渴的样子。”
绿间一脸坚定地摇摇头:“不可以!”
“绿间君……”
“别看我,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绿……”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扑出来一个黄色的身影,压在黑子身上,差点被把黑子的内脏压出来。他看看绿间又看看黑子,咧着嘴:“哟哟哟哟小绿间要对小黑子做什么?”
绿间脸上的红色更深了,手还捂着梨子:“黑子要吃今天的幸运物。”
黄濑愣了愣,然后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黑子好不容易挣开黄濑全是汗的怀抱,看见绿间把球扔进篮筐,再接住,扔给路过的人,道:“我先去寝室洗澡换衣服,晚上见。”
两人看着绿间走远,黑子道:“唔,阿黄,你有没有发现绿间不对劲?”
黄濑认真地看了看:“不是一直都这么吗?”
黑子点点头:“那我也去洗澡。”
说完他转身要走,黄濑立刻拉住他,一脸撒娇地望着他。
黑子预感没有好事。
“刚才小黑子把小青峰的裤子扒掉了……”黄濑委屈地皱起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然后小黑子跟小青峰说,让小青峰也扒掉你的……”
黑子认真地想了一会,道:“我没有扒掉青峰君的裤子,只扯下了一半。”
“……这不是重点!”黄濑不依不饶,“小黑子怎么可以对小青峰说那样的话呢!怎么可以跟小青峰说扒掉你的裤子……”
说完,他在长椅里坐下,用手捂住眼睛,肩膀一抖一抖。黑子愣了几秒,然后在黄濑身边坐下,无辜地看了一会,然后道:“如果阿黄想的话就给阿黄扯吧。”
黄濑迅速地抬起头,盯着黑子的脸,两颊在极短的时间内抹上了粉红,接着他用力地扭过脸:“不要。”
“……”
黑子道:“那我去洗澡。”
说完,他站起身,黄濑居然没有拦他,一直目送他消失在林荫道里。黑子走上二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寝室居然没有关门,他以为紫原已经回来了,推门进去,发现绿间正光着上身翻运动包。
“……”
“……”
两人都一脸意料之外。
“紫原的室友是你?”绿间的动作顿住。
“……紫原君呢?”黑子看了看四周,紫原的东西都搬走了。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紫原在搬东西,问他,他说被教练换寝室了。”
黑子张张嘴,突然问:“那,紫原君是往哪边搬?”
绿间皱皱眉:“好像是队长的房间。我最开始是和队长一个寝室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换笔名了换笔名了!!嗷嗷嗷翻新了专栏求戳求包养!!!
XDD为了庆祝换笔名,今天双更啦啦啦啦啦~
要把这个笔名写到成神恩!【喂喂喂
章节目录 第19章 来打一场
黑子不是多话的人,绿间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人呆在同一间房间里就是沉默,沉默到可以无视彼此的存在——当然就算不无视,黑子的存在也很糟糕就是。
因为缺了一个星期的文化课,绿间正埋头在书桌里狂赶作业。很快夜幕降临,黑子很细心地带了晚餐上来。绿间看了一会,别扭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三两口吃掉,继续赶作业。
黑子随手翻了一本书,看了没多久就有人敲门。绿间看了他一眼,黑子走过去,看见野葵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黑子沉默地望着他,让开门。野葵顺着灯光站着,头发是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冲着黑子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
绿间回过头来,野葵跟他打了招呼,拉过焦距望着黑子,放低声音,对黑子道:“出去走走吗?”
黑子抿起唇,出了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两人一路无话,一起走到了操场边的林荫道。林荫道边亮着一排路灯,映在路边的空木椅上,加上树叶袅袅绰绰的影子,意境出乎意料的好。夜风没有白天的燥热,很温柔很清亮,带着一股远方的味道。跑道上隐隐有两个身影,黑子肫鹄茨鞘腔其颓喾澹堑娜姑挥信芡辍
黑子皱起眉,他们一直在跑吗?这时候食堂肯定已经没有饭菜了吧。野葵踢踢脚下的石子,见黑子发呆,便顺着黑子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两个家伙的身影后笑道:“今天下午太热,把时间改在了晚餐前,让他们跑完就去吃饭。”
“……”你是故意的吧。
两人保持着沉默,但是气氛并不尴尬。隔得近了,再吹来一股风,黑子能够感受到野葵身上若隐若无的洗发水味道,那味道居然和他一样,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用一个牌子的洗发水,水果味。
黑子不知道野葵把他叫下来做什么,只好默默地等待,慢慢的,似乎到底下来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呆着一起,静静地看看风景,吹吹风,或者……揉揉对方的头发,把对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
哈,这么大的人了,用那样的方式怎么还背得起?
不过,就算是用普通的方式背起来也不错啊。滚热的胸膛贴着滚热的背,一说话,胸腔的震动就会闷闷地传过来。笑的时候也是。
“哲也,你……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啊。”野葵的声音放得很空、很低,手轻轻地放在黑子的头顶。黑子的头发也没有干透,湿湿的凉凉的。
黑子居然没有躲开,这个动作对于整整三年没有见面的兄弟来说亲密过头了点。野葵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那热度一点一点沿着头皮渗进来,渗得人心都暖暖的。
“恩。”黑子轻声道。
野葵望着操场上一排一排的篮球架,它们就像黑暗之中的护卫,一动不动地守卫着大地。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天边,还留着最后一道白天的光亮,但很快,它就染上了深蓝,不留痕迹。
他勾起嘴角:“我去美国的时候,你才到这里。”说完,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动作让黑子的目光柔软了下来,他望向天边,记忆回到了三年前。
“记不记得那天在机场,你拉着我的衣角哭得跟什么似的,小脸全花了。我把我珍藏的糖全部塞给你你也不要,就拉着我的衣角,过了一会就拉我的裤脚,蹲在地上耍赖,差点没把我裤子给拉下来。”
说着野葵笑了,黑子也带上浅浅的笑意。笑着笑着,他的笑意慢慢退得干干净净,眸子深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野葵叹一口气,攥紧手中的袋子,“从阿姨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欠你的太多了。这一次集训,我什么也没有期望,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你彻底无视的准备。哲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狠不下心来。”
黑子不说话,野葵拉过黑子的手,被玻璃划得惨不忍睹的手简单的包了点纱布,伤口在刚才洗澡的时候进了水,又开始痛。野葵拉着黑子在木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松开。伤口有些发白发肿,再不小心处理的话很可能发生感染。
“真是……很痛吧。”野葵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着伤口的地方吹了吹气,然后打开他一直拿着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医用品。
碘酒涂上来的时候有些痛,但更多的是清凉。野葵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到了极点,低着头。这个角度黑子可以看见他露出衣领的半截脖子,目光再往上就是那头和他颜色一模一样的头发。他们真的很像,像得不得了——除了身高。
野葵的肩膀不宽,但是很结实。小时候黑子常常爬到他的肩膀上去,坐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卡着他的脖子,小手攥着他的头发,大呼小叫地看风景……
他们两人脑袋里回忆的是同一个场景,脸上带上了同样的笑容。野葵轻声道:“哲也已经不怪我们了,是不是?”
撒好了药粉,野葵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纱布。缠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他便停下来,微偏过头,极近地对上了黑子的眼睛。
“是不是?”
野葵的气息他是再熟悉不过的,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身上的味道居然还是没有变,眼神也没有。在路灯的照耀下,黑子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又回去了,回到了野葵去美国之前,一家四口,妈妈、哥哥、阿姨还有自己。他整天整天地跟在野葵身后,即使打球烂得要死也要打,和日向千里一起到处混,到处做坏事……
怪不怪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啊。
黑子半合上眼,依然没有回答。野葵自嘲地笑笑,再一次低下头,细心地包好黑子的手,还打了一个和漂亮的结,道:“好了。”
黄濑和青峰还在跑,他们跑近了,黑子看见黄濑掀起衣服擦汗,青峰索性边跑边把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黑子看得出了神,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野葵在他旁边笑,笑声很低。“现在哲也有好多朋友,真好啊。之前还一直担心你太怕生交不到朋友。……哲也喜欢紫原吗?”
黑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然后想了想,认真的说:“喜欢,我喜欢他们每一个人。”
野葵没有说话了,于是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天气越来越暗,路灯则显得越来越亮。黄濑和青峰跑完了,从另外一条路慢慢地走。黄濑整个人都有气无力,走起路来两只手一甩一甩,黑子似乎能听到他嘴里发出的“啊——”,忍不住笑得更深。
野葵默默地抿起唇,望着自己弟弟的侧脸,最后像是怕吓到黑子一样把声音压得很低,道:“和我打一场?”
黑子愣了一下,回过头:“现在?”
“现在。”野葵笑,“就打两个球,不用你受伤的手。这次千里一直在电话里唠叨要见你,还说让我告诉他,我厉害还悄憷骱Α!
这个莫名的问题让黑子耸了一下肩。他和野葵的实力谁高,根本就不成问题。他眨眨眼,试图回想小时候一同玩闹的“哥们”日向千里,却发现自己连他的脸都记不起了。
野葵站起来,朝着黑子伸出一只手。因为他背对着路灯,逆着光,看不清表情。黑子认真地看了很久,最后把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放在他手里。他立刻把手握紧,似乎怕黑子反悔再缩回去。
球场开始有人,睡觉前总有人喜欢来点运动什么的。黑子站起身,野葵扔了球过来,笑得很灿烂:“只两个球,我守你。”
剧情进展让黑子措手不及,他们又来到了器材室前的那个小操场,又是那个孤零零的篮球架。站在篮球架下黑子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心跳很快,呼吸急促,甚至都拿不稳球。
球一下一下的撞击地面,这声音他们都再熟悉不过。野葵专心致志地盯着他,双手张开摆着防御的姿势。黑子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野葵的那双蓝眸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