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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时间,两人跟噎着了似的,都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祝融才摸摸鼻子道:“我去找吃的。”
赤松子张了张嘴,他怕这深山老林的有危险,想和祝融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但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又卡住了,犹豫之间祝融已经走到洞口,他连忙起身,“我也去。”
这丛林里的植物他们大多认不清,便只挑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动物打,收获也算不少。赤松子这些天来基本不吃东西,偶尔爷爷看不下去了会给他硬塞点儿,身体十分虚弱,不一会儿就走不动了,突然栽倒在地。
祝融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赤松子抬手撑着祝融的肩膀想站起来,无奈实在是没办法——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了,刚才又为了缓解尴尬打了几只山鸡,此时真是分不出一点力气。
祝融突然为他们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感到怨愤,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搂着赤松子的腰,将他带起来,站好后也不松手,就这么抱着他。
赤松子顺从地任他抱着,一来想反抗也没力气,二来,他也实在享受这样相互依偎的感觉,内心蓦地翻涌起一股仿佛能撑爆胸膛的情绪,一波一波地袭来,撑得他胸腔发痛,鼻子也跟着抑制不住地发酸。他连忙屏住气,以免呼吸的颤抖暴露了自己。
但他随即又想到,暴露了又怎么样,你不想让他知道吗?
未经细想,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抬起来,攀到祝融背上,用力地抓住。
祝融得到回应,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身体自发地动起来,手臂勒紧了对方的腰,呼吸也一下子粗重起来。赤松子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感受着喷洒在脖颈的热量,一时间情难自抑,身子不住地战栗,眼泪终是自己掉了下来。
原本只是流泪罢了,后来却哽咽起来,像是他此刻满心热烈膨胀的情绪,忍也不住,控制也不住,再怎么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和朋友久别重逢的开心而已……也不住。
到了这时,不需任何言语,也不要什么提示,二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便就这样分毫不差地吻上了对方。
·
“后土!别和我说这些陈年旧事,我就想知道松子儿现在在哪儿!”赤松子爷爷回家发现他的宝贝孙子不见了,对着后土,他差点直接一口气噎着没缓过来。
后土虽觉得对不起老友,但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劝道:“你已过耄耋之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吗?”
“有什么可想通想不通的?我就是不想让我孙子也走他爹当年那条路!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赤松子爷爷已经理智尽失,他拂袖离去,到空旷处不顾形象地大声昭告:“我的孙子,赤松子,被那大家都认识的祝融拐跑了!现在还找不到人!大家来评评理,这算什么事儿啊!我孙子一直在家修炼,一不惹事二不贪玩,他是世上最乖的孩子,转眼就抓走了!乡亲们!老夫恳请大家帮忙,寻一寻那两个孩子!不为别的,孩子不能丢啊……”
他一番能屈能伸删删减减的演说,活活把自己说成一个丢了孙子的无辜老人,前因后果一概不提,加上强烈悲愤的语气,立刻让人忘了前几日他还差点把祝融打死的事,只当是祝融那屁孩子又干了什么坏事惹得他老人家大怒。
村子里本来就是发生什么屁大点事便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这样一番激情澎湃的煽动。一时间,村民们奔走呼号,立刻就聚集了一群人。
祝融的爹娘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长叹一声,只得跟着大伙一同去了,到时候也好控制事态发展。
·
融松二人回到山洞,气氛已然与之前不同。
“松子,我现在真是太开心了!”祝融笑得一脸灿烂。
“我也是。”虽然这话祝融已经说了一路,但是赤松子还是耐心地回应他。
祝融突然凑近,从后面抱住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吹气道:“松子……”
赤松子动作一顿:“嗯?”
“松子……”
“什么?”
“松子哥哥……”
“!!!”
猛地听到祝融这么叫他,赤松子仿佛一瞬间浑身蹿起电流,立刻酥麻了半边身子,半晌咬牙道:“……做什么这么叫我?湫和椿那一辈的人才这么叫。”
祝融像是故意的,又贴近了他耳边几分,低笑一声道:“他们叫的是‘松子哥’,‘松子哥哥’只有我才能叫。”
赤松子脸颊发烫,正欲再说什么,突然洞外传来喧哗声。
两人都是心中一跳,不再调情了,闭气凝神细听起来。
“白泽往那边去了,那里好像有火光!”
“快过去看看!别让他们跑了!”
“松子儿啊!爷爷来了!你快出来吧!”
“……”
二人对视一眼,看来是逃不掉了,祝融先走出去,赤松子紧随其后,在祝融站定后与之并肩而立。
“爷爷。”赤松子直直地望向不远处的老人,他第一次以这样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松子儿,快过来!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只要你肯回来,爷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赤松子爷爷是个长相十分慈祥的老人,如果他想让一个人觉得他好,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此时他便发挥他长相上的优势,声音放柔,诱哄地对赤松子说道。
赤松子确实有一瞬间的心软,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个人的真面目,偏执,极端,思想顽固,为老不尊……我真的是叛逆了,他想,竟然一时间能想出这么多反面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爷爷,我唯一的亲人。
“爷爷,”赤松子目露悲伤,“算孙儿求你了,别逼我。”
随行的人看到这情况都有点蒙了,这怎么和赤松子爷爷讲的不一样?
赤松子爷爷见和他孙子讲不通,便将矛头指向祝融:“就是你这个孽障!你看看你把我孙儿弄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脸站在这儿!”
听到这儿,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不对劲儿了,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看赤松子,又看看祝融,半晌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你们俩……什……什么关系?”
祝融正要说话,赤松子却拉住他的手,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最终又落到他爷爷的脸上,平静却又坚定道:“他是我的爱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人。”
“你!”赤松子爷爷怒目圆睁,指着赤松子的手发抖,像筛糠似的抖了半天,却也没再说出一个字,突然,他仰倒在地,不动了。
赤松子先是一惊,条件反射地想冲上前,电光火石间又止住脚步,静观其变。
村民们也是一脸茫然,少顷,依然没什么动静,后土站出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来查看。
掰开他的眼皮一看,只见两颗瞳仁不知何时已经涣散发灰,呼吸也停了,竟是……死了。
赤松子再控制不住,一个趔趄窜过去跪倒在爷爷身边,不敢相信地又是探脉又是听心跳,但无论被他怎么摆弄,赤松子爷爷的尸体依然一动不动地摊在地上。
其实,经后土一劝,赤松子爷爷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可惜他太固执,宁愿死也不承认自己的过错,本来也大寿将近,此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寿终正寝了。
赤松子只道是自己的任性把爷爷活活气死了,又是自责,又是悲怆,眼泪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连脸颊也不用滑,刚出来就从眼眶处滴落。
赤松子爷爷的尸体渐渐看不出原形,颜色越变越深,最终化为一堆土,回归大地。
祝融向来是个不会安慰人的,此刻只能走到赤松子身边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帮他擦眼泪,虽然怎么擦也擦不完,他也一直没停下。
跟着来凑热闹的湫跑过来,他当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赤松子的爷爷好像不在了,所以赤松子很伤心,他便拉着赤松子的衣角,扬起笑容道:“不哭不哭哦!没有爷爷了,还有祝融哥哥啊!有他在的话,松子哥哥一定会很幸福的!”
听到“松子哥哥”这四个字,赤松子愣了一下,好像又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么悲伤了,硬是扯出了个笑容来。
这时,突然一只仙鹤亭亭扑翅而来,落在赤松子身边。
赤松子打量它半晌,竟总是觉得莫名熟悉,见那仙鹤忽然侧头提膝,似是在寻找什么。
原来它竟是那尊木雕!赤松子突然觉得苦涩,是爷爷让你来陪我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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