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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前五天每天检查,每天打吊水,后五天,每天闲的没事干,跟着柳时镇聊天。
隔壁床是昨晚半夜突然送进来急诊保胎的孕妇,听说两个月跟家里闹脾气,一下子肚子疼了,有见红,赶紧送来医院。折腾了很久,吵吵闹闹的,一大早检查回来,看见安娜他们要走了。
男方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昨晚上打扰了。”
“没关系,好好养着。”柳时镇回道,手上利索的将带来的日用品都收拾妥了,还有些薄被子也装好了,就看安娜还有什么没弄好的。
“你们几个月?”男方又问。
安娜傻眼了,柳时镇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你看几个月了?”她瞪了眼他,可是柳时镇没看见,笑眯眯地盯着别人看呢。安娜挣脱两下没挣脱掉,就不管了,把袋子都递给他。
柳时镇从容的接过来,男方就跟着笑了,说了一句:“估计月份不大,还没显怀呢。”
安娜叹口气,这里是综合病房,虽然怀孕的多数都是一层,但是像这种急诊的一般是哪里空先放哪里,肯定还会挪位置的。
她发现在一般人眼里的大病甚至生离死别,在医院,在医生眼里根本是见怪不怪,因为见的太多了,也就麻木了,换话说就是:根本不算什么事。
小小的感慨下,就走了,终于能闲着什么事也不干的坐着了。
送她回到家,柳时镇挽着袖子煲粥,这算是他最近迷上的,总要什么粥都弄来试试,看哪个好吃下次再做。
安娜家里还算是什么东西都配齐的,虽然也不见得她怎么烧饭。
她躺在沙发上,一抬眼就看见柳时镇围着那半截的围裙,不伦不类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听见声音的柳时镇回头,看见她笑着笑着没留神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他跟着眉眼一弯的也笑了。手里还捏着菜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接着切菜。
粥又不是只有米,还得配上一点西芹丁啊,皮蛋碎啊,肉丝之类的,总之内容丰富啊。下米之前最好还过下油,这样粥喝起来才有味道。等都弄好,他加上水闷住。
走到安娜身边坐着,自然的搂过她入怀,手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肩膀。他再从安娜手里的薯片盒子拿起一片塞入嘴里,“这是什么剧?”
“午夜凶铃。”安娜就盯着电视看,讲的是一个因为半夜电话响而惹来不好东西的恐怖电影,通篇灰暗的色调,再加上背影音乐,听得确实有些恐怖。她往柳时镇怀里缩了缩。
等着不太恐怖的时候,她又直了直背接着看。
柳时镇看着她,觉得好笑,明明感觉害怕,却还是非得要看,倔强的不行。他又拿了片塞到嘴里,嘎嘣脆的响。安娜突然拍在他大腿上,“别吃,怪吓人的。”她的注意力还在电视上。
柳时镇一脸汗颜,难道这也是他的错?( ̄_ ̄|||)
就在电视里一个披着头发的女鬼从枯井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就一手抓着他的衣角,一手遮着眼睛,露出指缝,既害怕又想看。他呢,就一直看着她,差不多就像是一部剧了。
看着看着,突然安娜抬头,跟他撞了着,柳时镇脑子里转过很多,缓缓地靠近她,觉得气氛刚好(确定?)。
她问:“会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从电视机的井里爬出来,再继续爬出电视机,爬到你身边?”她还特意比了个动作,来形容下。哪知道,看在柳时镇眼里,就是逗。
听见他的笑,安娜也跟着泄气了,然后也笑了。
之后,关掉DV,换成电视剧,随手一个八点档,都是讲什么伦理剧的,婆婆媳妇一堆,安娜快速换台,换到最后都没什么可看的,又接着看DV,还是恐怖片,《惊声尖叫》
“哪儿来那么多片子?”还都是恐怖的。
“租的。”安娜说,因为在隔壁一条街的地方,就有个音响店,专门租片子,五花八门的都有,甚至是一些成年人的动作片也有,满满的好几排,光是封面就已经明显的不得了。
她转了一圈,找到老板,问有没有恐怖片的时候,老板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是不是在逗我’的字了。最后老板看她好像是认真的,翻了很久,找到了些恐怖片。
还特意跟她提示了下,很多别的片子也很精彩的,比如动作片啊,喜剧动作片啊……
她拒绝了。
一趟医院进的,两人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等安娜缓过神来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从柳时镇的怀里坐起来,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见她的小动作,嘴角抿了抿,然后干咳着说去看看粥。
听见安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笑的很明显了。
看过粥之后,他又坐回来,这时就看见安娜抱着抱枕靠着沙发,很显然不打算再继续刚才的坐姿了。他哭笑不得。
虽然是上午批准出院的,但是真的等他们拿到出院单已经是中午了,吃过饭,收拾东西,再午睡会儿,回来已经算下午,等粥熬到能吃的时候已经是算晚饭了,这样子问题就来了。
之前柳时镇算陪床一直呆着,那么现在她回家了,他呢?
总不可能还在这里吧?但是……安娜偷偷地打量过他,似乎没有准备回去的意思,那怎么办?吃一勺子粥,愁一会儿的安娜,花了半个小时才吃完了一小碗。他还很热心的问来一碗?
安娜还没拒绝,已经盛好递给她了。索性就再吃一碗吧。
磨叽到他把碗都洗好了,安娜寻思着该怎么开口,但是看见他把围裙脱下了随手扔到椅子上的模样,觉得帅呆了,最重要的是什么都他干了,煮饭洗碗刚才还拖了地。
再把人家赶出去,是不是太不好了?
柳时镇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舍不得我?”
安娜条件反射性的摇摇头。
他就笑了。“那明天见,这几天先在家休息吧,等好点再去上班。”说完就看着她,似乎她不回答就不走的架势,安娜赶紧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看见他出门,关门。
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才确定他是真的走了。末了,又拍了自己额头一把,骂自己是猪。
在医院的时候,她仗着生病,狠狠地黏了他一把,出院后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之前还有理由,现在是连理由都没有了。
所以,她就脑子浆糊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活了这么大,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没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他磨,何况,她之前还策划骗了他钱,虽然当时为了撵他走。
柳时镇走远后,他打了电话给李敏淑,问问那边检查结果有了吗?出院前一天,她那边派人过来了,说是给安娜检查。
“今天才一天,再等等。”李敏淑说着。
挂了电话后,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脑子放空了会儿,想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安娜站在病房窗前眺望远方的样子,一个人,孤单单的背影,映在他眼里。当时的心就有一丝丝的抽疼。
现在想想,更多的是难过。
手机短息声想了下,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还是国外的,发来的是一条彩信。
刚点了删除,还未点确认,电话打过来。
“谁?”
“嗨,还记得我吗?帅哥?”一个外国姑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还等柳时镇开口,就已经把话都说完了。她是苏姗,为了告诉他一件事而打这个电话。
又闲谈了两句,收音了。
他就等着彩信的图片显示出来,按苏姗的话来说就是惊喜。
当年离开佛罗伦萨以后,他基本上就没再去想了,店也直接交给店长打理,而安娜那边的咖啡馆就让苏姗打理。
等着图片一点点显示出来,他看见全景是一座桥,挂满锁的桥。再下一张图片,他看见刻着他和安娜名字的锁静静地挂在一堆锁之中。已经有些斑驳的锁锈了。
他想那时安娜说锁掉河里了,他后来想再去买,安娜说不用了,心意到了就好。再后来,她骗了他,两人不欢而散。没想到,连这个锁的事情,她也骗了他。
明明,没有掉进河里。
柳时镇握着手机,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好几次,然后才起身。走路的时候,却觉得轻松无比,走着走着他就笑了,心情很好。
☆、二十七
二十七
一场秋雨一场寒。
之后的日子里下了几场雨后,天气渐渐地冷下来了。享受了一个月被追的日子后,安娜偷偷地拍过他的侧脸照,有在人群里打量过他,也曾幻想一二。最后,她又去忙厨房里的事情,忘记了。
柳时镇就像是每天上班打卡的人,差不多的时间都会出现,多数是接安娜上下班的,也有被别的事情牵绊来不及的,往往事后他都会去餐厅,然后在老位置上坐着。
如果老位置被别人占了,他就再选个别的看得顺眼的位置。
泡上一天,看她。
下班打烊的时候,柳时镇就站在她身边,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安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是要表白吗?那同意还是拒绝?就这么纠结的跟着他走了一路。一个不小心撞上他的后背。
“干嘛突然停下来?”安娜捂着撞痛的鼻子,有些恼,瞪了他一眼,却看见他嘴角上扬的笑。
他站在游戏乐园的门口。
安娜不明白的望着他,这是要带她去玩的节奏?
柳时镇见她已经回过神来,笑着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他牵着都不敢用力,怕捏碎似地。头一次,他觉得安娜真的还是当年那个看见他们来时,害怕的发抖的女孩。一个人,躲在山洞里,抱着棍子当武器。
小小的一个人,很脆弱,也很坚强。
这个点,正是游客高峰期,走哪儿都是人,不论是情侣还是老夫老妻,抑或者是到处跑的小孩子。每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可是仔细一想,到底因为什么而高兴?
安娜看着人群感慨着。
她小时候根本没有这些可以玩,她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着,也没觉得多难过,等长大以后为了逃命而过日子,沿途的风景几乎没看过,现在想想,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还记得吗?”柳时镇把她带到摩天轮下面,“我说要带你坐一回摩天轮。”说着,他微微侧头看向她。
安娜想起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两人坐在草堆上编着篮子,他跟她讲城里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然后聊起了摩天轮,说是坐在上面能到半空俯视城市。她一脸羡慕的说好像亲眼看看那是什么样的。
那时她还问不会掉下来吗?
柳时镇刚想去买票,被安娜拉住。“怎么了?不是想去看看吗?”
安娜犹豫了下,这才说,原来她之前看过很多恐怖片,有一个叫死神来了系列,其中就有说去游戏乐园玩而出事故的故事。好像是坐过山车的,至今让她记忆深刻。
觉得有些不安全。
支支吾吾的跟他说完,弄的柳时镇哭笑不得,他敲了敲安娜的额头,“你怎么想这么多?这不是还有我么?”再不济,也是我们死在一起啊。
柳时镇半眯着眼看向那边,突然觉得两人一起死倒是不错。
后来,她还是拗不过他,跟着一起坐了一回摩天轮,她坐在小箱子似地摩天格里,她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她坐在旁边,望着外面,渐渐地升起来,离地面越来越远。
她突然拽住柳时镇的胳膊,咽了咽口水,望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