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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他之前帮她找的,还帮她搬家来着。
明知故问!
安娜暗叹一声,“那就走吧。”算了,好人做到底,谁叫……她真的担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o^)/~
☆、二十五
二十五
两人几乎的淋了个透回到家里的,哪怕有雨衣。
天色昏暗,像是分不清时间一般。又是几个响雷之后,安娜伸手开灯,按了按发现没光。愣了下,估计着停电了。她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热水器里有还有没有热水,够不够洗个澡了?还是两个人!
柳时镇也看出来她在发呆,“在想什么?”
安娜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先打了两个喷嚏,被柳时镇笑着推进浴室,让她先洗。安娜也没推辞,为什么要推辞,这是她家好么。
在她洗澡的空荡,柳时镇把上衣都脱了,裤子也脱了,拧干了水觉得冷冰冰的,不想再穿回去。就是光着身子关着一条四角裤还是湿哒哒的,让他不是很喜欢。不过也没什么不适应,毕竟在部队的时候,经常这样。
他窝到沙发里,随手翻着茶几上的杂志,多数都是些文摘之类的,还有就是一些恐怖小说?他不由得朝浴室看了一眼,跟着过了好一会儿后,安娜头搭着一条毛巾走出来了。套了个宽松的大衣服。
“还有热水,你也洗个澡吧。”安娜指了指身后的浴室。顺势看了一眼用抱枕把腰间围住的柳时镇,她忍着笑,突然问他:“我有裙子,那种很大很大的,你要穿吗?”
柳时镇怔了一下,笑了,“就怕穿不进啊。”
安娜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应该能穿进的,毕竟腰上是松紧带的。应该没问题,我拿给你吧。”说着安娜还真去翻了,在客厅里就听见翻柜子咚咚咚咚的声音,惹得柳时镇哭笑不得。
没有四角裤,但是有裙子?长裙?
安娜又拆了新毛巾给他,最后还是哄得柳时镇换上裙子了。一看就是个长得特别高大瘦的……小伙子。╮( ̄▽ ̄”)╭
看见柳时镇套着她的长裙,结果只是到他小腿肚差不多的位置,笑得岔气,扑在沙发上,安娜伸手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光,突然间被人扑上来,柳时镇光溜溜的胳膊贴在她手臂上,一阵凉凉的感觉。
很快那冰凉柔软的唇也离开了。
一下子激的她说不出话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对此,柳时镇也是没想到的,他也愣了愣,看着安娜。然后他很淡定地起来了,坐到她旁边,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他拿起杂志又看了看,安娜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有个羽毛再挠,她叹气转头看他一眼。后者似乎感觉到目光,顺势看过来,然后她又躲了。两人就这样,明明是靠在一起坐着的,但是像是被无形的玻璃隔开似地。
突然窗外又是一阵响雷,吓得正在想事的安娜手一抖,杂志掉地上了。
柳时镇叹一口气,跟着他伸手揽过安娜的肩头,带进自己的怀里了。
她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这个气氛棒棒哒,猛然灯光一亮,刺的她睁不开眼,这才想起来刚才她按来按去也不记得灯是关了还是开着的。
安娜又挣扎着坐起来,“来电了。”她说着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找了个暖气挡的。柳时镇也磨叽了下,坐直了,嗯了一声。
到了傍晚,雨稍微小了许多,然后柳时镇就懒在她家的沙发上了。
第二天,雨虽然没停,但是势头小很多,那场预计说是要来很久,结果很久都没来,突然间又来了的台风,算是扫尾已经扫完了。
他送安娜去上班。
两人之间不能说什么也没发生改变,却又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变。对此,柳时镇的态度就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
他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看着安娜忙来忙去,雨过天晴,一切都很好。他见安娜笑着跟别人说话,拿着勺子要打人的气势,只是……
忽然间,安娜的笑僵住了,她愣了半响,心脏一抽抽的疼,手蓦然拽紧衣襟,她长大了嘴想要深呼吸,可是就像喉咙被卡住似地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她感觉到眼前变得越来越黑,很艰难的感觉。
陡然间,她又似乎看见一个人,纵身一跃而起,翻过柜台将她抱起来。安娜心头感觉一松,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又是一个夜晚。
安娜幽幽地转醒,清了清嗓子眼,有些干燥,她看了看四周,柳时镇趴在床沿边休息,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房间,屋外来来回回的都是人,她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心头一时间五味杂谈。
被她一直看着的柳时镇突然醒过来,看了她一下,蓦然清醒,“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他已经按了铃,他又摊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这才点点头。“看样子是退烧了。”他是以淋雨发烧的理由告诉她突然昏倒的事情。
然而,听着这话的安娜只是微笑。
谁没发过烧?
既然他不想说,她就配合着不问了。还半真半假的抱怨:“真是不公平啊,你也淋雨了,都没见你有什么事。”
柳时镇敲了敲她的脑袋,“对于我这个送你进医院的人来说,就不能盼着我好点吗?”他又摸着自己的心,一脸愁容,感慨着:“我的心,很痛,很受伤。”一时间把安娜逗笑了,护士也就过来看看情况了。
接着医生也过来了,看过后一切都很好,又走了。
安娜看着他,他就坐到床沿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没事的,别担心。”又过了会儿,姜宣宇带着许民秀过来了,也算是探望生病的同事,柳时镇顺路就把空间留给他们说话,自己出去了。
出门直接去找了医生,问明情况。
医生拿着X片指给他看,安娜的心肺功能看似健全,却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一时间还看不出来,需要进一步检查之类的。他出了办公室,站在长廊上,看着病号服的人进进出出,他走到楼梯口,打了个电话给李敏淑。
说了下目前的情况,李敏淑那边沉默了会儿,说到时候再联系他。
等着柳时镇回到病房的时候,安娜已经被许民秀逗得咯咯笑,很想凑他,又不能的那种。姜宣宇见他回来了,也只是点点头的交情,但是还是懂得拉上许民秀先告辞了。
柳时镇剥了个香蕉,自己咬上一口,“看来,老板对你还不错的。”起码买了很多水果,够吃很久了。说话间,他已经吃第二个了。
安娜瞪了他一眼,“说好的给我的么。”
柳时镇笑眯眯地递给她一个苹果,“苹果带皮吃比较好,再说……”他潇洒的将香蕉皮往后一扔,连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的安娜傻眼了,心里默默地佩服起这种本事的人,结果后来又一想,身为特种兵如果连这个都不行,那就太逊了。
两人扯皮了会儿,安娜被柳时镇哄去睡觉了,理由是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安娜表示听听就好,不用当真,她缩在被窝里睡了,看见柳时镇躺在折叠椅上腿还露出来一节,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医院陪床还收费呢,但是说是陪床又不会真的给你床睡,而是折叠椅,白天折起来当椅子坐,晚上摊开了当床睡,就是睡着不舒服,还膈应人,还没被子。好在现在还是夏天,晚上不太冷。
安娜看着他翻来覆去,最后想喊他一起挤这床,想想还是算了,这床太小了不说,她躺着都不好翻身,总觉得一转身就掉下去了。再加一个他,呵呵哒。
她也就任由脑子胡思乱想,最后睡着了。
柳时镇转了好几个来回后,想明白现在手里资料太少,还得靠别人打探些,躺平了后,才反应过来安娜还在这里,一扭头看见她已经睡熟了,气息均匀。他就放下心来了,一手枕在后脑勺,望着天花板,渐渐地他也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安娜起来过一次,醒了以后睡不着,光着脚下地,就站在柳时镇跟前,想给他理下领子,突然间门开了,两个小时来查房一回的护士看见后,吓了一跳,看清安娜后,这才勉强把牌子扫描了,赶紧出去。
安娜盯着她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后来回到自己床上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传出来,她梦游了,还要掐男朋友的脖子,估计着是因为男朋友太帅外··遇太多,所以她想不开就寻了短,住在医院男朋友又良心不安回头了之类的。她是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听见别人说的。
这样一想,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啊。
想着想着就笑了,柳时镇打水回来看见她一个人傻乐,逗她:“梦里捡到宝了?笑的这么开心。”说着倒上一杯茶放在她床头的柜子上。
安娜看着他照顾有佳的模样,更加想起那些流言来,就笑着跟他学了一遍。听的柳时镇也笑了,最后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像是那种经常外·遇的人吗?明显不是,虽然被你拒绝了很多次,也骗了,但是我还是没跟别人结婚,生孩子。”
说道后面那句结婚生孩子的时候,特意看着她笑眯眯的,安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在他们餐厅时,抱着孩子的姑娘。不由得一顿,“那个姑娘真不是你老婆?”
“当然不是,那是可是徐大英的,朋友不能这么干的。”柳时镇赶紧解释,虽然想看她吃醋,但是还得把握分寸。
谁知安娜的脑子已经转到另一边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徐大英这个朋友,你就会这么干了对吧?”她一脸‘你就是这个意思’的表情。看的柳时镇叹口气。
不怪人说生病了就脆弱了。
他摸了摸安娜的脑袋,就像是顺毛,坐到床沿边上,“不会,我认识她比徐大英认识她早。”
然后安娜瞪了他一眼,转身睡觉不理他了。剩下他一个人,笑了又笑,最后安娜还是转过头看他,不对,更准确的是瞪他,瞪到后来,她也笑了。
一下子,安娜坐起来,“拿什么登记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柳时镇先愣了下,后来就明白了,她在害怕呢。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拿明娜的身份登记的。”但是说完后,他手顿了顿,觉得这个也不安全。
果然安娜就想着要不还是撤了吧。
柳时镇神色严峻,但是又不想让她担惊受怕,就劝她再等等,医生说可以出院就出院,没人能这么快查到她的。安娜就不说话了。他又看看她,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顿,很认真的说:“我会保护你。”
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你!
☆、二十六
二十六
时间一晃而过,安娜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一天,不是她主治医师的一个医生来给她检查了下,常规化验之外,什么心脑电图统统来了个遍,柳时镇带着她把整个医院跑了好几遍,等着弄好之后差不多傍晚下班了。
以为医生要说点什么,结果出院单一开,就让她走了。
在这里呆了十几天,每天早上六点半差不多就醒了,晚上八点睡觉,生活倍儿规律,安娜听到能出院的消息时都不敢信,最后还是看见柳时镇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这才找到了点真实感。
住院前五天每天检查,每天打吊水,后五天,每天闲的没事干,跟着柳时镇聊天。
隔壁床是昨晚半夜突然送进来急诊保胎的孕妇,听说两个月跟家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