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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镇松口气,见安娜愣在原地,既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他伸出五指在她跟前晃了晃,“吓着了吗?”
安娜突然抱住他,换他愣在原地了。
“你就不怕吗?他们都是当地的恶霸,还有刀,你一点都不怕吗?为什么!”安娜一连串的发问,让柳时镇嘴角上扬,他试探着伸手,想要回抱她,不想一会儿安娜就松了手。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假意的甩了甩。
安娜上下得手摸着,“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
他摇摇头,“没有,好的很。”见到她松了口气,这才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那些人一起?”
她刚想说话,老板娘过来了,柳时镇笑问:“有什么特别礼物?”
“账单。”老板娘将算好的单子递给他,“这是刚才你们吃饭的账单,以及这些被你们损坏的桌椅修理费。”她双手环胸,朝那儿一站,傲人的身姿成就一条优美的风景线,她笑着望着他。
雪上加霜的说一句:“我有给你打九折的。”剩下之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看的柳时镇有些肉疼。
啊,英雄救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他尴尬的模样,徐大英抿着嘴偷笑。
安娜偷偷看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低声说:“对不起,这些钱,我会……”
“你会什么,又不是你破坏的,给我一个表现英雄救美的机会,好不好?”柳时镇签了名递给老板娘,私下商量分期还款。
三个人出去后,徐大英去开车,他和安娜站在酒馆门前,对面是镇上小花园式房屋,不同于别处灰暗的屋顶,这排小花园式房屋顶漆上蔚蓝色,很清爽,门前清一色的都花枝招展,满是五彩缤纷的花草,美得让人眼花撩乱,有一种宁静的田园气息。
“很感谢你,发自内心的。”安娜一脚尖圈着地,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说。
“有种倾家荡产才能得到你一句谢谢啊,真不容易。”他依旧不忘调侃,难得看见她小女孩的模样,总觉得这样才符合她的年纪,“你多大了?成年了吗?总是一副老气横生的模样。”
“当然成年了,我都二十了。”安娜反驳。
柳时镇点点头,“我二十三。”别人都说差三岁刚刚好,不会太有代沟。他侧头看着身边的姑娘,脸上洋溢着快乐。
徐大英很快把车开过来,“走啊,难不成你又想走过去?”走出去两步的柳时镇,发现安娜没有跟上来,回头喊着。
这回安娜跟上来了,上车前,扯了扯他的衣角,等柳时镇看过来的时候,她伸手握着他的手,又说了一次谢谢。
小小的双手握着他一只大手,感觉到她双手软软的,有些凉。等她钻进车里,他索性挤到她身边,搞的安娜赶紧往旁边挪过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徐大英只是瞄了他一眼,无话。
“我突然想起前面位置上有个钉子,我就坐后面了。”他是说给安娜听的,只是先听见徐大英不屑的嗤鼻声,咬着牙真想凑徐大英一拳,拆台也看看时机。
安娜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点点头,随他去了。
路上颠簸,接连两个转弯的时候,不小心间安娜撞到他怀里,她拨着额前碎发,低着头不住的说对不起。柳时镇伸长手绕过她后背,就那么样搭在靠背上,方便她扑过来,却一本正经的回她:“没事,不是你的错,是路不好。”
安娜头低的更深了,脸颊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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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看完这两天更新的剧,要哭了~
☆、第十二
第十二
他想,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安娜开始对他渐渐打开心扉的吧。会在他去找她的时候,留些野果给他,看着他吃干净。会和他一起在大树下乘凉,编花环给他。
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让他以为这就是生活了。
直到一天柳时镇野训回来,得知她母亲出事,连夜赶过去时,安娜平静的跟他说,以后别找她了。
明明,他野训前一夜去看她,临别时,她还踮着脚尖凑到他跟前,轻轻地印了个吻。带着小女孩的青涩,低头抿嘴偷笑。
为什么一回来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安娜,我……”他刚开口,被她抢白,“你能做什么?上次无意中救了我,我很感谢,但也只是感谢而已。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对不起。”
“所以,你是不会和……”
安娜不等他说话,先说:“是。”她看着他,一身风尘而来,她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她突然间明白,他们之间差太多。
有些事,她先天便已经注定无法跨越,还要她后天怎么努力?
“我承认我迷恋你这种温柔又帅气的男人,换成谁都会喜欢。体会过被温柔对待的感觉,我也试图想如你一般学得温柔以待,但是啊……今天我才发现,温柔是最没有用的,那些温柔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公平。”
她微微仰头望着泼墨似地星空,“所以,你回你的世界,我走我的路。”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奢望能拥抱光明,她该在黑暗中腐烂,直到被太阳风化她的尸体。
柳时镇望着眼前的人,站在他对面不过一米的位置,然而他却觉得好遥远。有什么在破碎,一点点刺破他的心,连着呼吸都是痛。
他长长地呼一口气,在安娜转身离去的时候,呢喃道:“我真的想要带你走。”
她的背影顿了顿,消失在黑暗中。
她家那夜一直没亮灯,后来柳时镇才知道,她母亲出事,不是再一次受伤,而是永远的离开,去世了。
“飞往首尔的大韩航空……”广播里甜美的女声播报着航班情况,将柳时镇的思绪从回忆中扯出来。
候机厅里,人来人往,他和她的结局没有丝毫的改变,即使再重新遇见,他仍旧没有留下她。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错了。
他起身拿着登机牌去安检,坐在飞机上眺望着佛罗伦萨美丽的风景,他想起以前总说:看见这些秀丽山河,就很想保护这个国家。
如今,别说保护国家,他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活了三十一年,突然间感觉有些失败。是不是到了水逆时期?柳时镇一般想一边将眼罩带上,窝在座椅中睡了一觉。
他想起那年同安娜初在一起时,安逸的午后,他和她躺在草地上,有轻轻地风吹过,带着丝暖气,他闭目养神,而她偷偷拿着狗尾巴草挠着他。挠急了,他便翻身将她搂入怀里,挠她咯吱窝,听见她肆意的笑声。
那是他最怀念的时光。
有军·装,有她。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时他看见尹明珠举着:‘白痴柳时镇看这里’的牌子,他戴着墨镜遮住小半张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走到她跟前:“哪个人这么白痴?”
“柳时镇啰。”尹明珠抢着摘下他的墨镜,往自己脸上带,跟他比个剪刀手,“我觉得这个很适合我,送我吧。”
“那么喜欢叫徐大英买一个给你啊。”柳时镇那好友来调侃,一把勾住尹明珠的脖颈,仗着身高来欺负人,凑她耳边说:“我听人说,你嫌弃我是个小白脸?有这回事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尹明珠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连忙摆着,“当然没有,谁敢这样说,我揍谁。”
“那你揍徐大英试试。”柳时镇坏坏地跟她说,“为什么徐大英没来?让你来,是几个意思?他是再给我们制造机会吗?”
尹明珠从他魔爪下脱离出来,边走边扒拉着头发,十分自豪的说:“不是,他是来显耀的。即使让我来接前辈你,也改变不了我爱他的事实。”
“他有什么好的?我比他年轻,比他帅气,还得你爸爸欢心,怎么看都是我比他合适啊!”柳时镇厚着脸皮夸自己,丝毫不脸红,得到尹明珠的白眼。坐上车以后,他还不忘夸自己,“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一起?你和我?”
“不,你和我们。”柳时镇已经拨通了徐大英的号码,“你怎么能不亲自来接我呢?她是要和我结婚的女人,你就这么放心呢吗?”
尹明珠在一边想抢电话,又要顾忌方向盘,只好一双大眼瞪着他。这让他十分得意。
“我怎么会不放心你这种被人骗了钱的傻子呢。”徐大英反将一军,“老板娘联系过了吧,有什么进展?”
“什么都没有。”柳时镇收敛起笑,挂上电话后,他单手支在车窗边,望着大街上车水马龙,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说过要带她看看这里的风景,陪她去她父亲的故乡走走,结果一件事都没有实现。
他,又一个人回来了。
“前辈还会回来吗?”尹明珠扫了眼他的腿,“看起来已经痊愈了。”
柳时镇点点头,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痊愈,“我先放假一个月再说,这些年发生太多事情,我需要好好的理理头绪。先别告诉司令官。”
特战司令官的总指挥官,正是明珠的父亲,也是一直对他看好,并想要收为女婿的人。柳时镇到家下车,被尹明珠喊住,“为什么你从佛罗伦萨回来,还是大英给你买的票?你这几年钱打水漂了?”
“呀,你还没嫁过去,那么关心男人的钱包做什么?”柳时镇摆摆手,要进门,又回头跟她说:“作为礼貌性的问你一句:要进来喝杯咖啡吗?”
“不,我拒绝。”尹明珠干脆的说:“我担心会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行为。我先走了,前辈。”
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对不起。
柳时镇想到安娜六年前,和他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女人呐,狠心起来,真是毫不手软,明明是你们先主动的好么?”柳时镇对着尹明珠喊着。
“那也是大英让我来的,你怪他去。”尹明珠应着,挂上档,甩出一个漂亮的转弯,扬尘而去。
屋内有些凌乱,当时他听说安娜在佛罗伦萨立马收拾行李飞过去,将家里搞的乱七八糟,现在都没办法下脚的感觉,“柳时镇啊柳时镇,你看看你的人生,就跟这些东西一样,乱七八糟,当时何必那么着急呢,人家都不领你情。”
边说边撩起地上的裤子,折叠好走到衣柜前放好,再随手捞起件上衣,连连叹气。瞥眼看见床头摆放着的照片,清一色都是军·装。他的动作停下,忍不住拿起相框,摩挲着表面。有些是他单人,有些是和队友,还有一张是和父亲母亲。
他父亲也是一名军·人。
突然电话响了,“前辈啊,快点来救我。”尹明珠在电话那边小声地说着,声音中带着水滴声,柳时镇停下手中动作,“明珠,在哪里?”
“不知道,中途被劫,像个废弃仓库,大门外有水滴声……有人来了。”她突然挂了电话,柳时镇记下所有信息,并没有贸然打电话回去,而且拨了徐大英的电话,那边开口第一句话是:“我有急事,你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关于明珠的呢?”
柳时镇约好徐大英,两人在他家碰头,柳时镇家靠近市中心,交通便利,去那儿距离都不算远,利用徐大英赶路的时间,他快速对着首尔城内做了调查,试图找出明珠所在位置。
“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你用你手机定位她手机。”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