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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阵雨暖
地点:华研
“可能你还爱我,分手那天,才没那么洒脱……”音乐制作人手持着A4纸,嘴中喃喃着。
炎亚纶紧张地手还拽着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脸色。这首词是他一年的成果,是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写出了对一个人的思念。
“谁在你怀中……嗯?”对方读到此处,略微皱了皱眉,说,“亚纶,你笔误?”
炎亚纶尴尬地笑笑,没有接话。
对方似是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来拍拍炎亚纶的肩膀道:“进步神速啊。”
“哪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看样子是通过了。炎亚纶欣然地咧开嘴笑了。心情一放松,目光也就没有那么僵死了。
桌上一份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半个人》,作词,汪东城。
半个人,半个人,半个人……
不错,失了汪东城的炎亚纶,的确只是半个人;而失了炎亚纶的汪东城,也只是半个人。虽然外形完整,但那颗心早已被撕裂了两半。
制作人看他盯着歌词出神,低笑一声:“大东这首词说是写个一个人的,我说写得那么揪心……”
后面的话炎亚纶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满眼都是《半个人》的歌词,满脑都是汪东城的音容相貌。
一颗滚烫硕大的泪珠自左眼向下淌去。
“King哥,我的词……”汪东城破门而入。
刹那间,四目相对,什么都沦为了陪衬,就像2月18日那天晚上一样。
时间滚回在迪士尼那晚。
胸腔内的血红物体不受控地快速跳动,手心变得潮湿,大脑似乎有那么一点的短路。炎亚纶舔舐了一下嘴唇,喉咙忽然间就像着了火一般,干得让他有些难受。
汪东城心疼地看着他。比自己矮,比自己瘦小,却不懂得照顾自己。明明之前就已经那么弱,腿上也开过刀,身上也有好几处的伤痕,两年不见,本以为他脱离了娱乐圈能够好好的休息,却没想到愈发瘦了。
他到底为了词曲做了多少?
汪东城不禁有些恼了。
似乎是看出了汪东城的怒气,炎亚纶目光移向别处,心里却不停地打着小鼓,咚咚咚的,要敲破了似的。
夜晚散发着他特有的味道。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在这样的环境下,隐藏心思再好不过,但两人之间的心思,一看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汪东城扬起了右手。
炎亚纶猛地闭上眼睛缩了下脖子,以为他要揍他。却没想到,不是拳头,而是一个拥抱。
右手绕过对方的脖子,扣上对方对自己来说是左边的肩膀。左手随即揽住对方的腰。汪东城将炎亚纶结结实实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炎亚纶惊愕地睁开眼,目光一斜,看见了汪东城浓密的头发,在路灯的照耀下,晕出温暖的黄色。
就好像心中那份空缺霎时被填满了一样,汪东城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拥着炎亚纶,不留一点点,一点点的空隙。嘴边不知何时漾出了一个弧度,满足地上扬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下半句呢?
只因未到伤心处。
炎亚纶无法自控地淌下泪水,打湿了汪东城的西装。
“真是的……怎么都瘦成这副样子了……”汪东城下巴搁在炎亚纶的后颈处,嗔怪道。
双手微微颤抖着提起,然后揪住了对方的西装,将布料死死地攥在手中。炎亚纶此时此刻,整个人都在战栗。
后来?
后来汪东城的经纪人按了几下喇叭,催促汪东城赶紧回车上。
两个人匆忙抽身,只是在慌乱中对视一眼后,连句再见也没说,就分开了。到今天为止,竟也过了半个月之久。
不等汪东城开口说话,炎亚纶向制作人道别后匆匆走出了办公室。与汪东城擦肩而过时,似乎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目光。
可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去面对。
这样就好,他不奢求关系能够回到两年之前。因为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只要彼此记忆里还留有对方一席之地,对今天的他们来说是再好不了的。
POINT TWO
时间:7:00pm
地点:炎家
伏在方向盘上,炎亚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开车去郊外兜了几圈,心情才渐渐平复起来。
努力摸去某人在脑海里的身影,炎亚纶拔出车钥匙,走出车库。
习惯性地打开大门口的信箱,里面放着早晨忘记取出的报纸和几封信。
走进家门,去浴室冲完澡后拿着报纸和信去到了二楼的书房。这是他的习惯,读书看报什么的,要在书房内进行。
报纸上有营养的内容也就只有时事新闻了,娱乐版块的东西只能看看,不能当真。尤其是他们台湾的娱乐新闻。
一份报纸马上就看完了,炎亚纶拿起手边的第一封信。
信封有点眼熟。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迅速打开信封,取出了信中物。是一张卡片,打开它,看见里面写着:
TO:炎亚纶
3月20日有空吗?晚上7:00在小巨蛋有我的演唱会。
很希望你能来。
3月5日
汪东城
'雨水'END
作者有话要说:
☆、春分
<<<春分
为你存在才不孤单
苦药都有你分担分享
幸福奢侈到不应该
为你存在才有未来
每件事都值得去期待
每一天都有你和我相爱
——《为你存在》
POINT ONE
时间:阳历三月二十日 6:30am
天气:晴朗微冷
地点:炎家
“你动他就是动我!”吼着,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放手!”这边也不甘示弱地瞪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
……
猛然睁开眼睛,渐渐的,室内简单大方的装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梦啊。
炎亚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明明睡了很久,却还是感觉筋疲力尽。
是因为那个梦吗?
炎亚纶反手摸上后背,衣服已经被冷汗浸得有些潮了,黏在身上让他整个不舒服。鬼知道他怎么会梦到两年前的事情?
那是在机场,汪东城拽着他的衣襟,用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吼了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唐禹哲。他的确是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可他这么做,不也是因为妒忌唐禹哲与汪东城的关系么?他只是希望汪东城能够永远只看着他。
窗外是好久不见的阳光,但温度却依旧很低。
刚刚因为出汗湿了衣服,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炎亚纶翻身下床,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向浴室走去。
打开开关,花洒喷出了水。站在水下,感受着水的凉意,这种时候,似乎是特别容易想些不愿去想的事情。
话说今天是3月20日吧?
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从脖子开始向下抹去。
晚上7:00有汪东城的演唱会。
水生哗哗,瓷砖上流过带着泡沫的液体,连带着坏心情,一齐冲进了下水道。
【这段怎么看怎么猥琐…同桌为此嘲笑我好几次(╯□╰)】
POINT TWO
时间:5:00pm
地点:台北小巨蛋
“大东!大东!”
耳麦里传来控制室的人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清晰,汪东城这才被从记忆中拉扯回到了现实。他在做最后的彩排,却没想到站在这空旷的舞台上,思绪居然飘远了。
他想到了那个名叫“飞轮海”的时代。
他想到了那个晚上,在这舞台上,向所有飞轮海的粉丝许下的诺言——飞轮海只有这四个!我们会为了你们一直留下来!
心里一阵疼痛。他们食言了,如今这支离破碎的现状,寒了多少人的心,他们都懂。
于是,四人再次同台的愿望,开始在汪东城的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
休息间,汪东城坐在椅子上,手握手机,吹着目光,一脸的凝重,紧绷的脸是不多见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修剪整齐的头发,精细描摹过的妆容,细心搭配的衣服,只坐在那里,就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但似乎夹杂着那么一些的孤单。诺大的休息室,就只有一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些四个人欢声笑语能够填满休息室的日子,不禁现在要怀疑,真的发生过吗?巨大的寂寞冷意包围住了汪东城,心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沉着。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
汪东城回头望去,惊喜地发现,站在门口,正往自己走来的居然是辰亦儒和吴尊!
“两年未见,这气势完全不一样了啊。”辰亦儒说着,朝汪东城一阵挤眉弄眼。
“哎呦,别酸我了啦。”汪东城摸摸鼻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三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辰亦儒和吴尊分别给了汪东城一个拥抱。两年,兄弟情谊依旧在,不曾消失过。
其实不管几年,兄弟依然是兄弟。
“你手里这一大袋是…吃的?”汪东城对吴尊说,手指了指他左手拎的一大袋东西。
“嗯。”吴尊将袋子放在桌上,“里面都是你以前比较爱吃的小吃。今天为了庆祝你开演唱会,就和calvin一起去买了。”
汪东城失笑,打开袋子,确实都是自己爱吃的。表现感情,并不见得需要送上多贵重的礼物,只要心上有对方,便是任何都换不来的真情。
就如这堆小吃,他并不记得他有可以强调过他爱吃的是什么,但有人却能够从生活中看见,并牢记在心。
真的是结了一群好兄弟。
“亚纶没来过吗?”话还没从大脑中溜达一圈,就从吴尊的嘴巴里脱缰而出。
一字一句全部重重地砸在汪东城的心上,凹陷成一个个的小坑。来不及等它复原,那些字句直达心脏底部,击穿了人最脆弱的地方。
辰亦儒撞了一下吴尊,顺带一个白眼。这货真的够蠢啊。
吴尊自知没说错话,却不甘地回一个白眼给了辰亦儒。
手探进裤袋,摸到手机。
要不要打个电话呢。
汪东城想。
POINT THREE
时间:7:30pm
地点:台北小巨蛋
演唱会的气氛持续高涨。荧光棒,横幅以及各种应援物出现在馆内,舞台之下的粉丝们都激动地高呼着。
春分的凉意就像是骗人一般,馆内的火焰都快要烧穿房顶直达天空,将夜晚黑漆漆的天空烧得红光四射。
在以前,汪东城大概都不曾想到过,应该是都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面对着座无虚席的体育馆,唱着自己的歌,走自己的路。
命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的人柳暗花明,有的人激流直转,在措手不及的时候,人生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那个时候的他们,虽不算很红很红,但小有名气。娱乐圈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大概就只有圈里的人知道了。四个大男生,无家世,无背景,就只是靠着他们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终于,他们开始活跃在娱乐圈这个舞台上。
可惜命运二字,依旧太难懂。
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随着媒体的不断放大,成为了缠绕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