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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餐厅,石慧已经等在门口了。她换了一身白色洋装,露着修长的小腿,脚上穿一双坠着流苏的高跟鞋,看起来优雅又迷人,连顾海都不由得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你们来了。”石慧微笑着,目光却落在白洛因身上。
顾海咳嗽了一声:“进去吧。”黑着脸打头走了。
石慧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不自然地和白洛因笑了笑。忽然鞋跟一歪,脚踝磕在门口的台阶上。
白洛因赶快去扶,却被顾海的眼神杀了个片甲不留。他生硬地说:“既然你都把脚给扭了,还是帮你叫车回去吧。”
石慧连连摇头:“不碍的,就是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又转头看着白洛因问道:“你来扶着我吧,好不好?”
白洛因应了一声,根本没敢看顾海的表情,扶着一瘸一拐的石慧上进了门,可是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顾海的眼神已经把两人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石慧脱下外套,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洛因,你能扶我去洗手间吗?前面还有几个挺高的台阶……”
顾海阴森森地抢答:“我扶你就是了。”
石慧为难地说:“还是洛因跟我去吧……就不麻烦你了。”
白洛因向顾海使了个眼色,顾海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石慧,先让服务员带位去卡座了。
这时,石慧拉了拉白洛因的袖口,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包装精巧的盒子,“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里面是两支情侣手表,一支刻着“因”,一支刻着“慧”。这是石慧临出国两人买来送给对方的,虽说价格不菲,白洛因坚持拿积攒的零用钱付了其中女款的钱。却在一次球赛时,白洛因不小心摔坏了“因”的手表,还没来得及修理,石慧的签证就下来了,她含着泪带走了白洛因的手表,在国外的每天,她都是戴着两支手表,别人问起,也只是置之一笑。
直到两人分手,石慧充满仪式感地把两只表装进盒子里,打包封存。发誓一定要再见到白洛因时送还给他。
白洛因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支,晃了晃:“哈,你还真的修好了。”
石慧淡淡笑道:“是,这个牌子国外不常见,找了很久。”
白洛因的心里五味杂陈,有遗憾,有酸楚,有嘘唏,也有一丝心疼。他盖上盒子递给石慧:“还是你留着吧,表也是你修好的。”
石慧轻轻地推开;“我们已经分开了,但是这些回忆还在,回忆总是美好的,你留下做个纪念吧,也别忘了远方还有个老朋友。”
“谢谢你,留个纪念也好。”白洛因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石慧突然踮起脚,吻在了白洛因的唇上。
白洛因像触电了一样,他看着这个以前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孩,她脸颊绯红,期待又柔情似水地望着对方,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一幕全被尾随到餐厅的尤其和杨猛看在眼里了。
杨猛挺乐呵,“因子总算要和石慧和好了!你可不知道,他俩分手的时候,因子人都瘦了一圈……”
尤其闷声吼道:“别说了!”背起书包大步走了。
“你又咋了啊?”杨猛追上尤其,不解地问道。
尤其停下脚步,沉吟半晌道:“我失恋了。”
“啊?”杨猛一把拽住尤其,“你喜欢石慧?尤其啊尤其,朋友妻不可欺啊!”
尤其甩开杨猛,颓然地靠着墙根蹲下:“不是她。”
杨猛彻底蒙了:“那是谁啊?”
尤其挣扎了一下,还是把那个藏在心里已经硌得发疼的名字说了出来——
“白洛因。”
两人回座后,顾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看到白洛因手里精致的盒子,便一把抓了过来。
“这是什么啊?”顾海摇摇手里的礼盒。
白洛因的脸霎时变了颜色。他伸手要去抢,盒子在争夺中掉到了地上,两支刻着名字的手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顾海拾起,仔细端详着,面部肌肉剧烈地抽动,气氛降到了冰点。
白洛因想说些什么,可别桌的客人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他的脑子一懵:“别吃了,我去叫车。”就往门口走去。
顾海挡住了他的去路,冷笑一声:“这什么意思?因?慧?秀恩爱也不必一路从欧洲秀回来吧?”
白洛因的眸子射出摄人的光:“顾海,你别无理取闹成吗?”
顾海一下急了:“我无理取闹?人家都千里寻夫回来了!”
听这话,白洛因也恼了,一拳打在顾海左肩上,“你丫有病吧?!”
顾海扼住白洛因的手腕,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低吼道:“我有病?不是因为在乎你我能这样?!”
白洛因挣开,冷冷地移开了目光,“不说了,我得送她回家。”
顾海上前一步,提起他的领子,语气已经失控:“你还要送她?你丫是不是想上她?是不是?!”
白洛因气极,全身的血液都倒流,抬手狠狠一拳打在顾海的脸上,“疯够了没?你还想多少人看热闹?!”
顾海的嘴里霎时就涌起血腥味儿,他啐了一口,逼视着白洛因道:“你为了她跟我动手,是想分开了吧?”
白洛因凝视着顾海的眉心,缓缓说道:“分开也好,我什么都不要,你把那份保证书还我吧,这是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了。”
顾海的心像被两只手肆意地拧成一团,他的身形晃了晃,才艰难地说:“你就那么想要她?咱俩这些日子,都是个笑话?”
“笑话”二字重重击在白洛因的耳膜上,他陡然升起一阵悲凉,原来自己和顾海真是镜中月,水中花,一切都是不真实的,都是一厢情愿的……
他哀极反怒:“是!我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得陪着笑脸!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两个男人爱来爱去的,你不觉得恶心吗?!”
顾海只觉得冷水浇头一般,顿了顿,残破地笑了:“行,原来跟我在一块儿,你就这么恶心。”白洛因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取代怒气的是深深的后悔,他张嘴想叫住他,顾海摆摆手,不发一语地走了。
石慧走出来,看到白洛因眼神呆滞地盯着远方,脸上尽是悲伤之色,她轻轻地靠在白洛因的肩头,抚摸着白洛因冰冷手,呢喃道:“没事了……以后有我在呢,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白洛因木木地听着,眼底却炙热地一片血红。
“啥?你说啥?!”杨猛踢了踢尤其的鞋帮子。
见尤其不说话,杨猛也蹲下靠近尤其,语重心长地问:“你咋能喜欢我们因子呢?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啊。”
“可他俩已经分手了。”尤其平静地说。
“这……这不是找回来了吗!他俩肯定是要和好的!”杨猛急吼吼地反驳道。
“那顾海呢?”尤其反问。
杨猛又愣了:“顾海?关他什么事儿啊?”
尤其苦笑着摇摇头,起身拍拍杨猛的肩膀:“走,陪我喝酒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这话一点也不假。不过两瓶啤酒下肚,尤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杨猛一路扛着步履蹒跚的尤其,仰天长啸: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这么快就轮到自己照顾一个失控的酒鬼。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尤其送回住处,他往沙发上一瘫就嚷着要水喝,杨猛的怒气蹭蹭地上涌,转念一想,上次自己喝醉了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权当报恩。
他倒了杯凉白开,俯身递给尤其。
“白洛因……”尤其满嘴酒气地吻上了杨猛。
杨猛大惊,拳打脚踢地想推开他,可是对方酒后的力气出奇地大。尤其死死箍着杨猛的手腕,侵略地吻着他。
“尤其……你大爷!”杨猛含糊地骂着,膝盖顶向尤其的小腹。他一吃痛,反而更发了狠,开始撕扯杨猛的校服。
杨猛一看来势汹汹也慌了,他狠狠咬了一口尤其的舌头,顺势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丫撒什么酒疯?啊?!!!”
尤其捂着嘴痛苦地□□着,杨猛一看也觉得刚才下口实在太重,他平复了呼吸,蹲下试探地问:“你没事儿吧?”
尤其猛地抱住他,动作利落地像只豹子,压着杨猛就倒在了床上。
他喘着粗气,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一面深深地吻着,一面拉下他的拉链。杨猛急得都有了哭腔:“尤其……尤其啊……我可不是因子……”
尤其停下动作,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猛颤抖的嘴唇,半晌,他轻轻地“嗯……”一声,环抱住如筛糠的杨猛,将嘴唇移到他的耳根,呼着热气:“我知道……”
杨猛一抖,汗毛全部竖起。他感受着这个人的重量,脑子轰得炸开了。他哑着嗓子:“尤其,咱可不能……”
尤其突然含住杨猛的耳垂,蛊惑地说:“别怕……”
可能是他的声音太魅惑,可能是他口中的酒气让自己也醉了,杨猛只听得到“别怕……别怕……别怕……”他的手指嵌入尤其的手臂,被席卷而来的热浪冲得闭上了眼睛。
☆、关系全面崩盘
当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杨猛的脸上,已经是日上三竿。杨猛撑着胀痛的头,竭力抓过闹钟一看——
“我操!快起来!十一点半了!”杨猛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
尤其眯着眼,头发依然维持着昨晚杂乱的造型,一把捏住杨猛的屁股:“今儿上午的课来不及了,下午去写检查吧。”接着用力一扯,杨猛就跌回在床上。
杨猛嗅到被子里尤其特有的味道,瞬间就软了。可嘴上还逞着强:“你活腻歪了,上午可是有罗晓瑜的课……”
某人可不吃这套,恶劣地舔了一下杨猛的耳垂:“你这么瘦,屁股还是挺有肉的。”
杨猛腾地坐起身,脸涨得通红:“你丫瞎说什么呢?!”
尤其微微勾起唇角:“说那个昨晚上舒服了好几次的人。”
“你!!!”杨猛刚想爆发,目光却落在凌乱的床单,丢了一地的卫生纸……他屈辱地别过头,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去洗脸了。”
今天白洛因的四周几乎都空了。顾海,尤其,杨猛,三人竟然都没来上课。
顾海的原因他自然明了,可是尤其和杨猛又卖的是什么药?白洛因的脑子很乱,情绪却平静地像一潭死水。他又回到刚和石慧分手的状态,一觉睡过上课下课。
中午放学,白洛因没胃口吃饭,趴在桌子上继续发呆,他早已没了睡意,只是不想动弹。没有后面那个人动不动戳戳自己,有事没事搭个腔,他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洛因?”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石慧提着深红色的保温杯,站在教室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仿佛每次见到石慧出现在面前,白洛因都是这个问题。
“我在校门口等你放学,没见你出来,问了你们班同学才知道你还在教室里呢。”石慧坐到尤其的座位上,拧开盖子,一股饭香钻入白洛因的鼻子里。
他的肚子不由得咕噜咕噜轰鸣几声,石慧体贴地问:“饿了吧?这儿有小米粥,白灼西芹,回锅肉,还有邹婶店里的包子。”
白洛因有点感动,石慧变了,比出国之前更加成熟,更加善解人意。今天的饭菜都是白洛因素日里爱吃的,没想到她全记得。
他夹起一块西芹,做得入味而清爽,一尝就知道是大饭店的手艺。而他想起顾海亲手做的,虽说味道不及,却足足暖暖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