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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开场表演需要用钢琴,老师叫我来调一下音等下会叫人来搬过去,但是等了很久都没人来,就休息了下” 夏朔回到。
“你会弹钢琴?”何晋问,眼神触及夏朔细瘦修长的手指,确实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嗯,会一点” 夏朔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看了下手表,校庆25分钟后就开始了,但是还没有人来搬钢琴,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写下“钢琴已调完音,有事,先走”。
正打算将纸条放在钢琴上面,忽然冲进来几个人。
“师兄”学生会几个师弟冲进来叫夏朔。
“哦,你们来得正好,钢琴已经调好了,可以搬过去了”夏朔将纸收回来,准备离开。
“不,不是”学生会会长李森跑得太急,说话一喘一喘的“弹~~弹钢琴的同学忽然拉肚子了~~现在还在校医院吊着盐水,校庆仪式快开始了,合唱队还没有找到钢琴手,张老师都急得嘴唇都冒泡了,叫我们过来找夏师兄救急”
“不行”夏朔赶紧拒绝“没有钢琴师,你们合唱完全可以播放原背景音乐,不必现场弹”夏朔转身欲走。
“不是,夏师兄我们在合唱的时候修改了曲调,跟原背景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必须有人现场弹唱,而且钢琴弹唱本来就是我们合唱自创的一个大亮点,现在这个亮点躺医院了,我们和老师近三个月的功夫就没有了”李森急得抓住夏朔的手臂。
“我今天也只是受张老师拜托来调一下钢琴,没有听过你们改动的音乐,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或者张老师也可以上场”夏朔抽出手臂想要离开。
“不行啊夏师兄,这次合唱表演必须是学生,张老师无法上场,而且张老师说能够看到琴谱就弹出来的现在短时间能够找到的就只有夏师兄了,这次百年校庆活动,来了很多名人和企业家,政府那边也来了人,学校非常重视,我们为此准备了很久,眼见就要上场不然就前功尽弃,拜托了师兄,我保证师兄不用多说话,也不说多露脸,只需要弹完一曲,立马可以离开”李森快哭出来了。
“拜托了,夏师兄”在场其他人全部看着夏朔。
夏朔很为难,他一向来很难应付这些。
“夏朔你就江湖救急一下,这样关键的时刻,耽误了是学校很大的损失,听说今天来的很多企业家,如果他们对我们学校印象好的话,以后会将更多的招聘会和招聘名额放在我们学校” 被晾在一旁很久的何晋开口了。
学生会的人看到何晋都很惊讶,啊, K大06届最优秀的毕业生,M公司的新晋总经理何晋!还是学生会的前辈,毕业五年了,学校都还传着何晋当年的事迹,个个激动不已。无奈眼前还有更急的事情,众人又齐齐转过头来满脸期待地看着夏朔。
见夏朔还在犹豫,何晋上前“临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帮小孩事后会承担很大的压力,既然老师信任你,你就试一下”
夏朔最是冷淡,也最容易心软,加上教钢琴的张老师平时也对自己颇为照顾,经常介绍学生给他,就当利用这个机会报答她。
“把琴谱给我,赶紧将搬到礼堂”夏朔朝会长伸手。
“耶”众人欢呼,赶紧动手搬钢琴。
看着夏朔边低头看着琴谱边跟着大家走向礼堂,何晋忽然对合唱充满了兴趣,也开始出发去大礼堂。
☆、校庆(下)
“K大百年校庆现在开始!”随着主持人的宣布,巨大的帷幕缓缓升上去,整齐的合唱团显露在视野前。
舞台上响起轻轻脚步声,一身西装的夏朔走到舞台正中央,朝台下鞠了一躬,转身走向舞台左下方的钢琴前坐下,手扬起,落下,琴声响起···
起初是悠扬的,像是春风吹过焕然一新的校园,树叶在风中摇曳,静谧的校园等待复苏。
场景变幻,时而是学生们安静地听着教授上课的声音,时而是图书馆放轻的谈话声,时而是K大湖边情侣的窃窃私语声,时而是赛上慷慨激昂的演讲,时而是宿舍热闹的谈笑声,时而是实验室认真的讨论声,时而·····K大学子的生活百态全在音乐中流淌。
指尖飞扬,音乐开始急促起来,音调一点点往上爬,节奏一点点加快,从平静的、沉稳的到激昂的、向上的、兴奋的,仿佛盘旋已久的雄鹰想要破空而出,寻找自己的一番天地,又像是沉默已久的胸膛想要抒放。
合唱团歌声也在大礼堂中徜徉:
“······
用充满全身的力量
把想要尝试的勇气
变成我独一无二的心
向往想要起飞的舞台
展开蓄势已久的翅膀
寻找天空尽情翱翔
······”
整个礼堂对音乐和歌声包围,彷佛将一个个K大学子从入学——学习——寻找梦想的全部生活百态都表达出来,将在场的人员都带入了K大名校的怀抱中,回忆曾经的校园岁月,感受K大学子的激情抱负。
夏朔穿着黑色的西装,在舞台上安静地弹奏着,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扬,黑色的西装更衬得他皮肤的白皙,无论是闲适悠扬还是慷慨激昂的音乐,夏朔从头到尾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仿佛世界与他无关,他只有手中的琴键。
何晋周围的一切彷佛都模糊起来,只有夏朔笔直□□的身影、遮住前额的刘海、微抿的薄唇和飞扬的手指。
何晋觉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见过这个场景。
应该是5年前某个暴雨的午后,承受双重打击的自己不经意走到音乐教室,在门口听到钢琴的声音,没有推门进去,何晋隔着窗户看到一个人坐在钢琴前,被钢琴挡住了大半部分脸,只留下一个侧影。
何晋是被这琴声吸引的,一种从未听过的音乐,像是深处于一个静谧湖边,清风拂过脸庞,吹动耳旁的碎发,外面的暴风雨都消失了,自己的视野和耳朵里只有眼前的一琴一人,心灵的创伤好像要被抚平。
一曲终,何晋刚想推门进去看看,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再回去人已经不见了。
从此,何晋梦中便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这样的情景。
在遥远的国外,在内心焦躁,在忍受孤独和痛苦时
何晋耳边总会想起那样的曲调。
好像只有一次,就已经足够让何晋记住每一个曲调了。
今天的感觉跟那天的一样
是同一个人吗?
何晋忍不住想到
不可能,都5年了,哪有这么巧,何晋自嘲想想。
何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对这个场景这么留念,可能是因为那场景刚好安抚了何晋当年躁动的心,也可能是因为那天的情景让何晋找到了寄托的感觉。
音乐声停,掌声响起,落幕······
夏朔和合唱团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校长上场。
后台,夏朔换好衣服,在张老师和合唱团的欢呼中悄悄地离开,慢走一步,又会陷入另一个无法处理的场面,是夏朔最害怕的。
认识张老师是在钢琴选修课上,要完成K大的学业,必须修完12个兴趣学分,除了音乐,夏朔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就全部选了跟音乐相关的,虽然已经对音乐相关知识了如指掌,从五线谱开始到高级钢琴课,夏朔总算修满了学分,也让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张老师听到了夏朔的钢琴声,惊喜不已,与吴老师一样很欣赏夏朔,经常给夏朔介绍家教的学生,让夏朔可以从繁重的服务员兼职生涯中解脱出来,专注做音乐家教。
其实,对于乐器来说,夏朔也只会两种,小提琴和钢琴。
无师自通,是夏朔的小提琴学习时,也许是从小就听见母亲演奏,也许真的是天赋不可求,小提琴陪伴了夏朔20多年。
而钢琴,是在大学时候学的,音乐是相通的,夏朔懂音乐,所以当了解了钢琴的技巧之后,钢琴也就信手拈来。
但是,夏朔很少在人前演奏,音乐就像是他的声音,不善言辞的他自然不想对人诉说。
夏朔从礼堂后门出来时,韩旭杨已经靠在门边等候着了,好像这种事情已经干过不只一两次了。
“夏朔,就知道你会从后门偷偷溜走”韩旭杨朝夏朔说到。
“旭杨,你找我有事吗”,夏朔走到韩旭杨跟前问。
“没啊,刚才听到你弹的钢琴,想要找你抒发一些我的赞美之情”,韩旭杨一脸虔诚。
“那你说吧,我先走了”夏朔继续向外走。
“夏朔,你去哪里?”韩旭杨追上去问
“吃饭”夏朔答
“一起吧,我请客,当做重逢的庆贺”韩旭杨跑过去像过去一样将手放在夏朔肩膀上,肩并肩走。
夏朔也只是愣了一下,便随他了。
☆、凭什么?
被韩旭杨拉着吃了饭,又聊了回天,夏朔回来时候已经晚上8点了,洗漱完之后在阁楼看书。
直到晚上11点,何晋还是没有回来,夏朔从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一切声音都隐匿在雪的间隙里。
这种感觉真好,夏朔伸伸懒腰,枕着雪声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夏朔隐隐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夏朔以为是何晋回来了,没有在意,但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夏朔只听到钥匙的声音,没有门开的声音。
起床,从猫眼看出去,只见何晋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拿着钥匙在开门。
夏朔开门,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门上的何晋随着门开,摔在夏朔身上,浑身酒味熏得夏朔差点断气,好不容易推开高大壮硕的身体,夏朔拿起掉在门口刚才被何晋拿来开门的车钥匙,关上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何晋拖进客厅沙发。
何晋身上带着的外面的寒气和雪花让只穿着睡衣的夏朔不禁一抖。
摸摸何晋肩膀,雪已经融化为冰水了,要是放他一个人在客厅,一定会发烧的。
无奈,夏朔只好又费力帮何晋脱掉湿掉的外衣和毛衣,从他房间拿出一件厚厚的毛毯盖在何晋身上。
从浴室打了热水,帮何晋擦掉头上、脸上的雪水,或者说酒水,再用干毛巾细细擦干头毛,免得着凉。
忙完了这些,夏朔发现已经半夜两点了,正准备回房间睡觉
听见沙发上的何晋呢喃了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夏朔看着何晋。
“凭什么,凭什么”醉酒中的何晋没办法回答究竟是凭什么,兀自重复着这三个字。
听了几十句“凭什么”的夏朔不想一晚上在“凭什么”中度过,正准备起身回房。
那厮又说了一句“凭什么···,当初要说分开的是你,现在要在一起的也是你”
醉酒的男人说完这一句之后,又进入了“凭什么”的死循环了。
夏朔回房关门睡觉,在无数个“凭什么”中入睡。
梦中传来一句大声的“凭什么”,夏朔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之后,打开灯发现才凌晨4点多钟,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房门,看见何晋还在沙发上躺着,毛毯已经掉到地上,过去将毛毯重新盖在何晋身上准备回房,却发现何晋有些不对劲,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痛苦地捂着肚子,浑身都在发抖,冷汗从额头冒出,浸湿了头发。
附身认真检查,之间何晋捂住的地方是胃部,应该是胃痛。
匆匆从房间中找出药箱,拿出止痛药,昏睡中的人吃不下药片,就将药片融在温水中,慢慢喂何晋喝下去,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