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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快打住,这又不是小说!
就在他们纠结的恨不得有人能送上门来让他们发泄一下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他们身旁越过,直直地向那个走在众人之前的黑发少年迎去。
是那个家伙!
飞坦最先反应过来,随即强自按捺下攻击的欲望。哼,要不是那见鬼的契约束缚,他一定要亲手试试这帮家伙。
库洛洛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安抚性的朝他看了一眼。
然后他们看到那两个人在大部队都止步不前的情况下,依然脚不停歇的互相接近,随即各自伸出一只手来。
旅团一干人满脸黑线,这是要干嘛?当众拍手庆祝结盟成功么?那两个家伙顶着和团长一样的脸,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不过,话说回来,大概他们才是真兄弟?
还在百般猜测的旅团蜘蛛们,接下来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个疑似哥哥的家伙,在两手交握的情况下,竟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无踪。
“魔术,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大变活人魔术吧?”虽然个头很高,但依然童心未泯的窝金发出自以为音量很小的喃喃自语。
信长忍不住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不是所有人都像窝金一样没有见识,大多数人都明白那不过是个念技罢了,没看随着那家伙的消失,原本和团长一样处于失念状态的少年,身上已重新涌动起念力,浑厚而深沉,远远超过了自己。
再用“凝”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十几个少年男女,除去一人之外,剩下的人竟个个拥有同样浑厚的念力,真是不简单啊,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有什么秘诀?好想要知道,每只蜘蛛的眼睛都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峙了半天,才想起这次碰面不是为了交战而是结盟来着。
“不过,他们那边的人怎么有点多啊?”窝金又一次表现出他身为特攻组人员的本质。
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的其他人有些怀疑,于是也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十四、十五。
没错,的确是多了,就算他们是来自未来也不对啊?当初组团的时候团长说的很明白,一个头加十二只脚,总共不会超过十三个人,他们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翻版啊!
不,不,再仔细看看,对面那对茶发碧眼娃娃脸的双胞胎,口胡,其中一个不是侠客吗?这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还以为他死了呢,原来竟加入了那边吗?叛徒,团长的邀请他拒绝,转头就投靠了另外一边,早晚弄死他!
不用看也知道对面那帮家伙在想什么,侠客心中泪流满面,只想大声表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俘虏啊俘虏,别冲着我放杀气啊,混蛋!
“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可以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了吗?”库洛洛不动声色的按了按额角,只觉得今天不知为什么特别疲劳,“关于盟约,你是要继续还是要解除?”
罗以诺面不改色的顶着背后几乎能把他戳成筛子的视线,微笑着伸出双手轻声呼唤:“派克。”
于是对面也射来难以置信的目光,除了团长,这是她第二次遇到在了解她能力的情况下还会主动向她伸出手来的人:“你想清楚了吗?真的有必要这样做?”
“我们将会是盟友,不是吗?”那声音同样的体贴温柔。
派克诺坦有些犹豫的看向库洛洛,得到一个信任和鼓励的眼神。她走上前去,正要握住对方的手,却听见团长提出了一个问题。
“之前忘了问,你们的团队叫什么名字呢?”
诡异的沉默片刻后,眼前那个和团长一模一样的少年却露出并不相同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包含在里面:“旅行团,我们的团队叫幻影旅行团。”
库洛洛的手忍不住捂上了额头,只看那家伙背后其他人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这个名字很明显是刚刚才想出来的。他不由想起之前自己曾就旅团的问题耍过的花招,这家伙,是在报复吗?好……好小的心眼。
少女特有的纤细却布满了老茧、淤青、伤口这些绝对和美丽沾不上边的手握住了少年伸出的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
“你们……是谁?”
是谁?
……
…………
………………
是黑暗,是虚无,还是绝望……
男孩的视力没有问题,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不对,他能够看得见东西,却不能把它们留在眼底。心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存在。
耳边传来听不懂的语言,刺耳、尖利,直戳进人体内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不过幸好,他什么也不懂,这样真好。
身边总有人来来往往,很烦,但是渐渐的,人影变得稀疏起来,世界安静了,男孩再次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
“……”
“……”
“小诺……”
过了多久?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和以前的那个不一样,很温柔,很温柔,即便不理她,也会不厌其烦的跟他说话。
“小诺,早上好。”一只略显粗糙却很温暖的手在帮他穿衣服,“今天要试试自己刷牙吗?”
男孩没有回答,直到那声音以为自己又一次失败的时候,伸手接过了牙刷。
“小诺……”
“小诺真棒!奶奶为你骄傲喔!”第一次看到她,年纪没有想像中大,衣着朴素却整洁,笑得一脸慈祥,头发已花白。
“……奶……奶奶。”太久的封闭,让男孩的吐字极不清晰,但依然可以听出那一丝淡淡的希冀。
自称奶奶的人激动的抱住他,清新的肥皂味萦绕在鼻端,很安心,男孩伸出手,笨拙的回应。
画面再次变化起来。
“院长。”已经长大的男孩带着温和的笑看着被那人抱在手中的一团,手指悄然紧握。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奶奶!”故作嗔怪却依旧笑得慈祥温柔,“来,看看,看看,这是新来的孩子,我让他跟我姓了,以后就叫李沉沉吧,抱着沉甸甸的,你长大了,可要照顾好弟弟啊!”
“好的,奶奶。”笑容依旧温和亲切,只是往日黝黑的眼此时变得更加深暗。
李奶奶手上那一团敏感如同小动物的家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只是声音异常的细弱。
男孩皱了皱眉:“奶奶,他哭起来怎么这么小声?”
“沉沉的身体不好,以后你要多顾着点他,唉,作孽啊,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哥哥,哥哥,以诺哥哥……等等我,”啪嗒,小小的身影又一次摔倒,“哇——”
男孩无奈的转回去:“今天有领导下来参观,阿姨叫我去前面帮忙布置会场,你又跟来干嘛?”他小声的在嘴里嘀咕,个子这么矮,净跟着捣乱,不过却注意没让孩子听见。
“嗯……哥哥……奶奶……让……跟……哇哇……”小孩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快快快、担架过来,前面别挡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把那个小小的蜷做一团的身影放在担架上,又呼啸着离开。
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那个孩子带着呼吸器,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男孩拉着奶奶的手站在窗外,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干燥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着,于是,再握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院长,您再考虑考虑,这孩子我们真得养不起啊!”
“是啊,院长,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一下啊!就他那一身病,我们这小庙供不起啊!再不行,我们也上个电视报纸,跟别人求助一下?”
“院长,您等等,我们……”
“院长……”
……
“对不起,院长,我,我也……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我……”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容理解的目光让她说不出下面的话。
越来越少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冷清的孤儿院,院长一直在外面奔波着,为了沉沉的医药费,也为了给身体健康的孩子们寻找愿意收养他们的家庭。当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更加疲惫的精神回到孤儿院时,迎接她的是更糟的消息。
警察局来电话,阿飞因为偷东西被抓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开的是孤儿院啊,啊,你就这么教育孩子?让他偷东西?这要长大了怎么得了?要我说你根本没资格当什么院长!白活了那么大岁数。”
“同志,你冷静点,冷静点,注意一下说话的态度。”
“我怎么了我,他偷东西还有理了,还不让人说了,啊,你们是不是警察啊,帮谁说话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永远挺直的背脊此刻弯得很低,很低。
在回去的路上,个头小小的少年紧紧得抿着唇,倔强得不肯说一个字。
一只手伸过来,少年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想躲开,却又马上停住站在原地,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可那只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却只轻轻的揉了揉:“有没有受伤?”
看着因为惊讶而瞪大的那双略显细长的双眼,她依然笑得温和:“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也可以不告诉我,这都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孩子,是孤儿院其他孩子的哥哥,明白吗?阿飞。”
“……对不起,院长。”
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一个已经略显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泛白的指节显示出他的主人正竭力克制着怒火,但那双偶尔反射出一丝光芒的眼瞳却看不出半点情绪,一片空洞幽暗而冰冷。站了一会儿,少年就转身抄小路赶在院长和阿飞之前回到了孤儿院。
“不行,我不同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年纪还小,没人会雇你干活的,就算有那也不会是好人!阿飞,听话啊,好好回去上学,将来没有学历,可找不着好工作,钱的事奶奶会想办法……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你,你,是想气死我嘛!”
大门“砰”的打开又被关上,小小的少年冲了出来,向门外的同谋者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就这样空着手什么也不带的离开。
斜照的夕阳下,孤独的影子拉得老长。
“哥哥,以诺哥哥,大家怎么都不见了?”出院归来的小家伙比原先消瘦了许多,“……你和奶奶不会离开吧?别走,沉沉会听话,会很乖,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啊。”
“奶奶,这是谁?”
“这孩子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连话也不会说。”这些年她苍老的厉害,照顾孩子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了当初那个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年,“以诺啊,又要辛苦你了,真是,我老是管不住自己,明知道你照顾沉沉就很辛苦了,可还是……”
“没关系的,奶奶,都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休息去吧!”
把老人送回房间,他再回过头来,发现那个被捡回来浑身肮兮兮据说连话也不会说的家伙,已经抱着从厨房找到的食物狂吃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不装了?刚才还挺像的,待会儿吃完自己滚蛋,奶奶那儿我会找个理由搪塞。”
……不说话继续吃。
“你不会是想赖在这儿吧?”
还是不说话。
“啊——原来你听不懂人话,是精神病吧,早说嘛,我帮你打个电话。”
一只乌黑的爪子“啪”得将他拿起的电话拍落,比他还略高一点的少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