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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琬轻轻推开了临时病房的门。
丁夷佳正挣扎着下床,手中紧紧捏着手机——打给宋语怀不是正在通话就是无人接听,只有一条“我现在过来”的短信。
秦琬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你现在一个人,更要小心。”
“呵呵,你叫我小心。谢谢你全家。”丁夷佳还未完全恢复,明显底气不足。
“夷佳。”见她如此,秦琬的心有些痛,毕竟真心把她当做闺蜜,“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他的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你对我的……妒忌心在作祟而已。你被你自己给骗了,你仔细想想这样值不值得……”
没说完,丁夷佳愤怒地甩开秦琬,眼中满是血丝:“轮不到你对我说教,要不是你把我爸妈叫来,我爸会被气地犯了高血压吗?我以前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恶毒。不,是我太笨,之前还对你心存怜悯……要是我事先知道,我一定杀了你……你想夺回语怀?别做梦了,他早就不喜欢你了。”声音虽轻,语气却恶意十足。
话已至此,秦琬无言以对,只得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出病房,上电梯,去了心内科。秦琬赶紧给宋语怀补条短信通知他来心内科。
“妈妈,你要相信我!秦琬是骗人的,她根本没有怀孕,那只是她陷害我的把戏……”听着丁夷佳在病房内哭诉,秦琬咬着唇一阵悲哀,何故沦落至此。
“夷佳,不管怎么样,你做小三就是不对,还怀上人家孩子……这真的是道德败坏。无论如何,我跟你爸爸都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接受……”她妈叹着气望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夷佳爸爸说。
丁夷佳惨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层,自知回天乏术,只得乖乖闭了嘴。
而此时秦琬远远看到宋语怀的身影便赶紧冲过去截住了他。
“语怀,怎么办,我只是挺心疼她,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毕竟曾经我们关系……没想到现在夷佳一口咬定是我叫她爸妈来的。”秦琬叹了口气望了望病房方向。
宋语怀握紧秦琬的手说:“没事,我去看看。”
秦琬站在电梯门口,拿出手机却突然忘了要干什么,只看了看时间便锁屏放进了包。之一连串的事,其实她没有完胜的把握,从是不是会被宋语怀看出在说谎,到不敢确定丁夷佳是不是也会终于表现出极端——就像她之前一样。她长舒了口气,用力揉了揉脸——这一切太顺利,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宋语怀意料之中。然而,走至这一步放弃是不可能的,那便走哪儿算哪吧。
站了好一会,宋语怀轻轻合上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夷佳呢?”秦琬疲惫地笑了笑问,发现丁夷佳竟然没有跟出来。
“她……没事。”宋语怀叹了口气,“只是情绪有些激动。”
秦琬没说话只拉着宋语怀的手拐进了基本没什么人的楼道——丁夷佳情绪当然激动了,只有对所爱之人痛心害怕紧张,才有这种心情,秦琬曾经深谙其道。
正听着妈妈苦口婆心的教诲的丁夷佳突然手中一震,她懒懒地看了一眼却再也平静不下来。这一天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居然忘了外面除了宋语怀,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秦琬……
来楼梯上转转亲爱的。
于是,当丁夷佳奋不顾身地冲出去赶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却也在意料之中的画面——
她以为自己深爱也深爱着自己的宋语怀拥吻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曾是她和他携手除去的,也是她从小妒忌的对象。
宋语怀背对着丁夷佳,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而秦琬则抱着宋语怀,从肩头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冲她笑得颇有深意。
丁夷佳脑中“嗡嗡”作响,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天昏地暗地走开了。
毁掉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最好的就是毁了她心中的信仰。
丁夷佳深信不疑的是她的爱情。
秦琬劝过她,她没听,那么现在就结束吧。
之后宋语怀又去看了看丁夷佳,她看着两人还刻意保持着距离,冷冷笑了笑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是转过头走开了。
离开医院之后,秦琬没有答应搭宋语怀的顺风车,她一个人冲他挤出个勉强的笑容便匆匆走了。
掉电神速的手机再次死掉,这里离林越的画室不远,虽然秦琬知道发生了前女友索命的事,大概林越不会再出现在画室了,她想碰碰运气,顺便散散心。和林越说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奇葩事,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朵奇葩白莲。
她想告诉她,她觉得……好难过,越来越没有报复的快感,特别是在最后摧毁丁夷佳所谓的爱情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也可以顺便告诉她爱情的虚假,只是看到她从楼梯上离开的眼神,绝望悲哀无助——那一瞬竟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秦琬想告诉林越所有的心情,做时蒙蔽了心仿佛麻木,而事后那些情绪融化,她急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
她把断气的手机扔进包里,快步离开。不知何时,林越竟然不自觉的成了自己心中那个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存在,就算自己折磨地不成样,就算伤天害理,她一直会在。就像不可或缺的……好闺蜜?
秦琬咬着唇笑了笑,然后望了望一个更比两个大的太阳——马丹,这种天气就算步行十分钟的路都会分分钟中暑吧……
然而秦琬果然身强体壮,她顺利到达画室楼下时没有中暑,只是热得冒了烟……现在大概四点多,马上就要下课,她用纸巾擦掉糊了满脸的淡妆走出电梯。
只是整层楼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秦琬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就算林越不在,陈凯也会来啊,而且今天不是休息天……
秦琬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却不料靠在门上从来不用的扫帚突然被碰掉,“砰”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中让秦琬都吓了一跳。
当然,不止扫帚声,还有猛然从靠椅上跳起来的陈凯:“妈呀,进贼了……”陈凯定睛一看,竟然是秦琬,一脸理直气壮,睫毛膏成了眼影像被人打了一拳……
“怎么就你一人?林越呢?对了,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下课?”秦琬已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翘着二郎腿喝着陈凯桌子上还未开的可乐。
“我说,你能先把你脸上奇奇怪怪黑乎乎的东西擦掉吗?我的眼睛要吐了。”陈凯不忍直视地说。
“不止黑的,还有红的。”秦琬笑嘻嘻地把残留的唇膏作势往脸上涂开,“问你呢,不说我就涂。”
“卧槽,够了够了……”陈凯赶紧制止秦琬,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说,“现在快五点半了,当然下课了。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你觉得她还会来吗?”陈凯对秦琬翻了个大白眼。
“五点半了?”秦琬眨了眨眼,拿起陈凯桌上的手机顺手想给林越打个电话。
陈凯赶紧夺回来,想了想说:“别闹,欠费了。”
秦琬望着他也没抢回来,只是笑了笑对陈凯说:“反正马上就回去了,不急不急。”她低下眼睛,仿佛又是在跟自己说。
陈凯轻轻叹了口气,解锁手机,停在短信界面。
哥们,我走了,谢谢你这几天帮我。还有,这件事……包括我以前的事,你都先别告诉秦琬,我会尽早联系你们。
联系人是:林越。
第十六章
在秦琬的催促下,陈凯不得不早早地收拾东西一起回了出租房。
开门的时候,秦琬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林越不在了怎么办?那她那种酝酿地早就开始发酵的话该跟谁说?她自嘲地甩甩头,糊了陈凯一脸头发。
只是有时候,大概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还是挺准的,这不她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林傻逼”都没人睬她,秦琬趿拉着拖鞋噼里啪啦地冲进林越房间——没人。
秦琬看了看一脸淡定的陈凯,她悻悻扁了扁嘴,顺手打开冰箱,结果连牛奶都没了。
陈凯拿着两盒方便面自顾自地去厨房冲了开水。
秦琬闻着那味道,咕嘟咽了口口水,却还是傲娇地说:“别闹了,我才不吃方便面……”
“我说,你们姑娘怎么就都这么娇气呢?”陈凯声音从厨房传来,自带回音。
“尼玛的谁娇气了?”秦琬一个没忍住,顶着一头混着汗水的妆一口吃掉了大半方便面……
陈凯目瞪口呆:“它……它还没泡开呢。”
“我知道,饿死我了。”这倒是真的,秦琬为装清新圣母关爱婊,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
只是方便面这种东西闻起来香,吃起来……秦琬一个没忍住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满足地躺在沙发上龟毛地感叹:“果然,没有林越做得菜好吃。”说完还偷偷瞄了瞄陈凯。
只是陈凯完全不进圈套,只默默地收起了盒子,一步并三步地溜进了厨房。
秦琬越来越奇怪,林越去哪了呢?八点,九点,十点……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即使知道陈凯这个小贱人一定跟林越串通好不会出卖她,秦琬还是站在了浴室门口守株待兔。
果然陈凯一开门就被吓了个半死,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下面,发现有浴巾了之后还是不自然地抓了抓头说:“大姐,不要老吓人好吧。”
秦琬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盘洗好的葡萄双手奉上说:“亲爱的,告诉我林越为什么还不回来?别说你不知道,你伪装地太失败了,我知道你知道。”
陈凯沉默着拿了颗葡萄,看了看秦琬然后淡定地塞到了她嘴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进了房间,只留下秦琬一个人活生生吞了颗葡萄——马丹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作践她亲手洗的葡萄!
就这样,林越消失了,消失地不干不净。她的东西都在,叠得就像随时准备军训抽检一样:她的床,她的衣服,她的电脑……
要不是陈凯那表现明显就是知道林越去向,秦琬一定会以为林越被绑架了,不对,说不定是被当天那妹子强行带走XXOO了——马丹,这种时候脑洞就不要乱开了吧。
秦琬叹了口气,一个鱼跃龙门滚上她的床,滚了几圈之后她陡然想起第一天来这里时,林越还龟毛傲娇地说她有洁癖——秦琬扁了扁嘴,继续在整齐的床上奋力翻滚。
翻着翻着,她突然发现桌子的脸角落放了张……身份证?
秦琬大方地坐在林越床上,仔细观察着这张身份证。这货长得还真是上镜,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有神的眼睛硬生生地给整张素净的脸添了几分生气。想想自己像鬼一样的身份证照片,根本不敢拿出来见人。她那时候还是碎发,青涩稚嫩地很,皮肤嫩地就像要戳出水来。
秦琬情不自禁地笑着自言自语:“小妮子长得挺不错,能卖个好价钱……”说着,她顺手翻了过来,瞬间眼珠子要瞪出来了,“尼玛?!这货居然比我还大一岁?靠,这身份证伪造的吧。”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其实秦琬审查完林越的房间之后反倒慢慢平静下来,林越的东西都在,说明她不会离开很久,至少会把身份证带走吧。只是她走得这么急,究竟是什么事?她想起林越最后给她的电话,她声音那么沙哑和最后一句怎么都没听清的话……秦琬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想到前几天与余姗的对话,应该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