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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战斗吗?”
“这只是一部分。虽然我们这些掌权者看得很清楚,当初宇智波实际上是处于即将战败的位置,但两族的平等同盟协定掩盖了这一点,因此对于大部分忍者还有普通人而言,两族在实力上是不相伯仲的。而你要看到,这部分人才是大多数。”
“那意思是,千手一族在其他方面占据了上风吗?”
“没错,而且这种优势才是最重要的。”猿飞看向千手一族的方向,颇为感慨道,“那就是柱间大人长期以来积累的深厚人望,这一点才是至关重要的。”
男子若有所悟,道:“那么,宇智波一族这段时间的努力其实是徒劳的吗?虽然取得了不错的口碑,但是到了投票的时候大家还是更加倾向于柱间大人?咦,不对啊,从最终结果来看,柱间大人这次只取得了五票的优势,连《木叶日报》都用了‘险胜’一词形容这样的局面。”
假如柱间大人的人望果然如猿飞所说的那般不可动摇,那么优势应该会更大才对。
“这就是那个暗中推动这一切发生的人的可怕之处了。”猿飞说。
“……族长您说的是扉间大人吗?”下属努力思考了一下。
饶是沉稳如猿飞佐助也不由额头上蹦出十字路口,转身顺手揉了一张之前写废的书法作品就往自家下属脑袋上扔过去。
“哎呦!”男子哭丧着脸揉着头,“族长您怎么连查克拉都用上了!”
“你那是脑袋吗?你那是榆木疙瘩!”猿飞没好气道,“老夫说的是宇智波斑!”
他气得连“老夫”的自称都蹦出来了。
“可是宇智波族长最后输了呀!”男子脱口而出,“这样也叫‘可怕’吗?”
猿飞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决定还是背过身继续看风景,别看下属这个蠢样了。
“这些都是过去的思维了,”他说,“一局分胜负、一战论高下……这种规则或者适合忍者的战场,但绝不适合民主和选举这种新生事物,不,应该说,绝不适合政/治这个领域。”
“……”下属聪明地选择了一言不发,做洗耳恭听状。
阳光照耀着眼前新生的木叶,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喧哗声逐渐传开。
“或许有人会认为,宇智波斑安排了这热闹的一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完全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猿飞忽然用有些嘲笑的口吻谈论起这种想法,“但如果把眼光放得更加长远,整个时间线从过去战场上凶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宇智波一族,拉到现在,甚至顺着现在的局势再向未来看去,你会发现,如果宇智波一族能够一直坚持他们建村以来的策略,那么他们的权力和地位不仅不可动摇,反而必将更上一层楼。”
“也就是说……他们迄今为止取得的人心并不是虚假,而只是由于时间太短才无法和柱间大人比肩吗?”男子顿悟道,“而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整整一族的声望推高到,在选举中只比柱间大人落后五票这种程度,这才是所谓的‘可怕’是吗?”
“不仅如此,”猿飞淡淡地说,“恐怕从一开始,布局的人想要的就不是初代火影的位子,而是……下一次选举吧。”
“下、下一次?”男子难以置信问,“可是柱间大人还这么年轻,难道他们要……!”
暗杀!内乱!武装夺权!
砰——
“族长!”男子再次哭丧着脸揉头。
“我打你个胡说八道!”猿飞维持着砸东西的姿势,气得青筋乱跳,“要是布局的人跟你一样蠢,还不如立刻去跳南贺川!”
“……”TAT
猿飞挫败地叹了口气,说:“老夫的猜测,恐怕宇智波是会把民主进行到底了……”
“……”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问什么叫“把民主进行到底”,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但是族长,您说宇智波斑是布局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负责宣传的人都是宇智波真奈和宇智波泉奈呀?宇智波的族长似乎并没有亲自……”
猿飞连叹气的精力都没有了,不忍直视地捂住脸,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算什么算啊看老夫不打死你!!”
砰砰砰——
男子捂着满头包委屈地低下头。
“不是族长的授意谁敢这么大张旗鼓把全族架在火上烤啊!”
宇智波真奈就敢。
至少,在其他人眼中,这段时间上蹿下跳、主导了一切事务、造成宇智波一族如今的难堪局面的,大张旗鼓地把全族架在火上烤的人,毫无疑问只有那么一个。
宇智波真奈。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拂上屋顶的青瓦时,代表临时紧急召开的全族集会的钟声就传遍了家家户户。
位于族地中央的广场逐渐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同款深蓝色服装和红白火焰团扇充斥了眼球,忍者们配上忍具,按照过去以战功定下的排位站好。而高台之上,宇智波的族长身披久违的红色战铠,双臂环抱,独立中央,桀骜的长发在空中四散飞舞。他下巴微扬,漠然的眼神扫向全场。
他脸上全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不带任何利刃,却仅凭余光就能将人刺伤。在他的震慑之下,全族肃穆,只听得见衣摆和广场四周的旗帜在风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以及,许多人手中握着的《木叶日报》薄薄的纸张颤抖的刷拉拉的声音。
初代火影的照片在这急速的震颤中仿佛扭曲了面孔。
哗哗、哗哗——
一言不发的宇智波族长居高临下,面朝着所有族人,而在他们之间又留有一片空地。从族人的角度看去,左边是五个青年男子,而右边那个扎着高高的马尾、身型纤细却挺立如竹的背影,正是向来被认为族长以下、与泉奈并列的第一人,宇智波真奈。
甚至有人私下说,真奈掌握的权力要比泉奈更甚。
其实,左边的五个人大家也都认识,他们也都是族内有名的人物,因为他们都是宝贵的开了写轮眼、而且活到了战后的战士,其中一个人正是宇智波俊一。
正是这五人昨天晚上在族长门前提出联合请求,要求召开全族集会,对宇智波真奈提出公开质询。
《宇智波族规》第五十七条:五个及以上数量的开眼的族人,可以向族内除族长以外的任何一名族人提出公开质询。
第七十三条第一款:如果受质询方是三勾玉及以上的写轮眼拥有者,可以拒绝接受质询而不必说明理由。
第七十三条第二款:在全族集会上提出的公开质询,除族长以外的所有人不得拒绝。
第九十条:族长可以拒绝任何人提出的召开全族集会的要求而不必说明理由。
第九十条第二款:但如果要求召开全族集会的理由,涉及到家族的整体荣誉,那么族长不得拒绝。
第九十条第三款:如果是因本条第二款而召开全族集会,而最终经全族证明其理由不涉及家族的整体荣誉,那么由族长自行处罚请求方。
撇开这些拗口的规则,直接说明现在的状况,就变成了:在昨天下午的计票结果统计完毕、而结果实际上尘埃落定之后,宇智波俊一等人就以真奈这段时间以来的肆意妄为损害了宇智波全族的荣耀为由,首先向族长宇智波斑提出紧急召开全族集会的要求,根据族规,斑不得拒绝。
然后,今天早上所有族人都发现门口多了一份《木叶日报》,头版头条的一面被端端正正地向上放好。
现在,在全族集会召开之后,俊一等五人便出列,要求向宇智波真奈提出公开质询。根据族规,真奈必须接受。
“我们要求,真奈大人,”宇智波俊一大声说,讽刺地加重了“真奈大人”的发音,“好好解释一下这次的选举结果!”
他看向真奈的眼神中带有毫不掩饰的恶意,大概是上次族内例会后回去突然想通自己犯蠢了,干脆也破罐子破摔,在斑面前也懒得掩饰自己了。
真奈这才慢吞吞地侧过身来,眼神从高踞台上的族长身上拔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对面的俊一身上,又幽幽地扫过其他四人。
“选举结果?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平静地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报纸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要我一字一句念给你听吗?”
第二十二章 选举结果揭晓当日(2)
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异样的安静。
只有旗帜和衣角的翻飞声,还有无数报纸越发慌乱的刷拉拉声。
“选举结果?有什么好解释的。”真奈的声音如此清晰,“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报纸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要我一字一句念给你听吗?”
对方仿佛被她这和往日相同的镇定给震了一下。
真奈的目光巡视着五个人的脸。宇智波俊一位于中央,其余四人落后他半步,仿佛将他拱卫起来。
除了宇智波俊一之外,还有宇智波淳、宇智波和彦、宇智波谦人、宇智波良平。
她都认识。
这五个人,小时候,和她咬牙相对、拳脚相加;长大了,却也曾并肩杀敌、血战沙场。
他们之中,谁是真的为这个结果而愤怒却被人利用,谁又是仅仅想以此为跳板,对她,以及她身后的那个人发起挑战?
而他们的背后,还有谁?
但这场上的沉寂只有一瞬。
下一刻,宇智波俊一便重新武装上了他生动的愤怒和嘲讽。
他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报纸被卷成筒状,剑一般直指真奈。
报纸在急速的挥动中发出尖锐的鸣叫。
“当然是解释,你是如何滥用权力、让全族的人陪你在全木叶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出闹剧、结果最终狠狠践踏了宇智波一族的荣誉的!”宇智波俊一的声音越发高亢,到最后近乎咆哮,“别装傻啊……”
“……宇智波,真奈!!”
《宇智波族规》第七十三条,批注,公开质询时,应当直呼其名,以避免因称呼的尊卑而影响辩论的成败。落款,第七代宇智波族长。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咕咚——
有人咽了下口水。
真奈盯着他,面无表情。
她抬起手臂。
刷——
宇智波俊一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收手做出戒备状,而面上浮现警惕之色。
然而真奈只是轻轻地,环抱住了手臂。
她弯了弯嘴角,尽管眼中沉郁一片。
“口才变好了啊,俊一。”她慢悠悠地说,“都会用修辞了。”
【辩论制胜法则之一:永远保持胸有成竹的气势。人们同情弱者,却追随强者。】嗤。
人群中似乎传来一声闷笑。
宇智波俊一猛地扭过头,羞愤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这些同样手握报纸的族人,然而那声嗤笑就像大海上泛起的一朵微小浪花,永远地消失在了这片深蓝的海面。
“俊一!”站在他身边的和彦显出明显的不满之色,觉得丢脸地叫了他一声。
俊一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从那声嗤笑开始,今天的一切就和他所预计的结局有了微小的错位了。
失之毫厘,差之……
错觉!
宇智波俊一毕竟是久历沙场的战士。
“逃避问题是没有用的,宇智波真奈,”他咧开嘴,做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原本警戒着的双手尽量不着痕迹地变成和真奈一样的双手环抱,以显得若无其事,“还是说……”
“……你其实就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