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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睡着了,只是一个是在人间最安全的港湾里享受着温暖,另一个是在生死边缘处徘徊挣扎。
那唾手可得的彼此,从此就永远地隔了一条不宽不窄,不深不浅的河,纵使只需一夜扁舟便可相守,却也在没有人愿多走那一步。
鹿晗就这么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可也没有开口向屋里的某一个人讨水喝。
大家都被他这种反常的反应吓坏了,围绕在他的床边叽叽喳喳地同他说话。可他就像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一样,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吭。
吴亦凡刻骨铭心却不了了之的爱情,鹿晗自己甘愿沦为棋子供爱人差遣利用的爱情,一群人成天无忧无虑地疯癫玩闹却早已不知道为何而笑。
这样的生活,鹿晗厌倦了。
所有人都放弃了和鹿晗沟通,叫来的心理医生也束手无策,因为他不说话也没办法让他看着自己,连催眠都做不了。
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一个人带着,孤独太久,也许就自愿开口说话了。
除了张艺兴,所有人都听了医生的话选择了离开。张艺兴则和医生意见相左,他认为鹿晗只不过活得太累了,心太累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他窝在病房角落里磨损严重的旧沙发上,鹿晗则半躺在病床上。他们互相望着,鹿晗的一剪水瞳里没有焦距,呆滞的眼神全部放在了张艺兴身上。张艺兴平静地看着鹿晗,终于可以让你把所有视线聚集到我身上了。
他们就这么维持着这诡异的对视,病房里冷得就像一座大冰窖,窗外偶尔传来雨水打在树叶花朵上,植物所发出的□□,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寂。
时间悄悄地从人们的身边匆匆走过,无声无息地在人们的身上留下它的痕迹。张艺兴选择花时间陪伴鹿晗,吴世勋选择花时间陪伴金钟仁,黄子韬选择陪伴吴亦凡,朴灿烈选择陪伴卞伯贤。
这些选择陪伴的人几乎都知道,自己陪伴的那个人,他的心从没有在自己身上过。这种默默地陪伴和守候换回来的只有自己内心的挣扎。
朴灿烈现在还没有感觉到这种内心的挣扎,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自己所陪伴的那个人的心不属于自己。
他跟着众人去看了鹿晗之后就急匆匆地赶回了他的小公寓里。卞伯贤还紧闭着双眼,面色有些惨白。
朴灿烈把从医院带回来的醒酒药和退烧药放到桌子上,来到卞伯贤身边。他伸手探了探卞伯贤的额头,已经不烧了。
他松了口气,又烧了点水,把醒酒药和退烧药分开放在两个杯子里,放在嘴边吹了又吹,希望可以凉得快点儿:“明明不能喝,还偏偏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出去喝。”
朴灿烈走回卞伯贤身边,替他拉了拉被子,呢喃道:“白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
认识他几个月了,从相遇到相知,朴灿烈一直都把他们的相遇当作一个美好的梦境,小心呵护生怕哪一天梦就醒了。他把卞伯贤看作他生命里的一个奇迹,可是他却渐渐发现,他好像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了解他的第一个“奇迹”。
卞伯贤迷迷糊糊中又扯了扯身上的薄被,朴灿烈看得出来,卞伯贤冷到了。朴灿烈怕热,就连冬天都不会盖太厚的被子,公寓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他急得手足无措,卞伯贤会发烧有一半还是要怪朴灿烈粗心,夜里给他盖的被子薄了些还忘记关窗子,这下子卞伯贤不自觉地喊冷,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实在没了法子的他,最后就脱了外套,钻进了被子里。他把卞伯贤箍在怀里,来自于他的暖和使得卞伯贤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卞伯贤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他记得他怀里的气味。想要逃开却又舍不得这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搂上朴灿烈的腰,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往朴灿烈地怀里送。
这种舍不得,放不下的心情,让卞伯贤充分地相信,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人。
「F&D。02」
这是吴家子辈四大杀手的一次秘密集会,就在吴情家里。吴情妈嗜赌如命,此刻早就不在家里了。他在吴志鸿那里早失了宠爱,若不是女儿争气,她和吴情的名字都会出现在上一次的死亡名单上。
“Tao,我前几天刚弄到一瓶82的拉菲,要不要尝尝鲜?”吴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朝同样喜好红酒的黄子韬得意地晃了晃。
“大爷早就戒酒了,少在这诱惑我啊。”黄子韬白了吴情一眼,“你也少喝一点儿吧,伤身体。”边说着他边抢过吴情手里的酒瓶子,三下两下把瓶塞徒手拔了,毫不留情地全倒进了花盆里。
“黄子韬,你给我住手!”吴情失态地大吼,扑在黄子韬的胳膊上,可是已经为时已晚,黄子韬的手里只剩下一个空酒瓶子。
吴情抢过黄子韬手里的空酒瓶恶狠狠地瞪着此时正一脸得意的黄子韬,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黄子韬,我杀了你!”
随后两个人就互掐了起来,一直坐在一边埋头看报纸的吴亦凡,这时抬起了头半眯着眼睛:“你俩现在就像两只为了根肥美的香蕉打起来的猴子,怎么?黄瓜就没香蕉好了,为什么不因为黄瓜打一架?”
吴情和黄子韬都听出了吴亦凡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反驳的话,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吴亦凡的这条舌头,真的想让人有一种割下来的冲动,但有谁敢呢?
“抱歉,我来晚了。”吴世勋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来了就好,快坐吧。”吴亦凡冲他点点头,“那么现在我就大体地说一下我们这一次行动的整个部署。”
等所有人都切换到了工作状态,吴亦凡才又开口说话:“你们都知道CL公司对我以及Anna手头上股份所动的那些手脚,如果我们再不反击,那么危及到的将是整个集团。”
吴亦凡一边说着一边从笔记本电脑里调出CL公司的资料:“资料上显示,CL公司是朴氏集团在中国唯一一家子公司,目前持有整个公司65%的继承人还未现身,所以实际公司管理者是他们的总经理卞伯贤,拥有公司25%的股份。”
“卞伯贤?不就是上次朴灿烈说的新宠么?”吴世勋摩挲着下巴,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他。他前年留学回国就直接加入了CL公司担任总经理,那时候CL还庸庸碌碌差一点就要被朴氏集团注销了,但是他来了之后整个公司的业绩就开始走上坡路,可见这个十八岁的小子有多厉害。”吴亦凡接着查阅资料,回答吴世勋的问题。
“十八岁,不对吧?他现在应该才高中毕业才对吧,怎么就有了财经博士学位了?”吴情坐在吴亦凡旁边,手里是卞伯贤的资料。
“他自小成绩优异,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大学本科毕业了。”吴亦凡回答了吴情的又一个问题,“他果真有两下子的,眼线都已经安插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球队里有内鬼?”吴世勋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那个内鬼就是自己身边亲近的某一个人。
“不错。”黄子韬顿了顿,在接着说话之前看了一眼吴亦凡,“这个人你永远也想不到的,连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他。”
“是谁?”
吴世勋蹙紧眉头,不详的预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就像不久之前在吴家宴厅里见到金钟仁脸孔时一样。
他怀疑的心再一次落在了金钟仁的身上。
“总之,Sehun。”吴亦凡最后总结了一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要听我们的。我和Tao负责恢复股份变化,找回那些莫名其妙丢失的股份。Anna负责在Boss那里打好掩护,能瞒一会儿就瞒一会儿,Sehun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从现在开始,你,喜欢鹿晗,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的心。”
吴亦凡的最后一句说得很郑重其事,一字一顿地在吴世勋心里敲击着,他的意思是要吴世勋去夺取心爱人的心之所属的心么?
“……我知道了。”吴世勋答应了,他们有反抗,没有拒绝,在吴家上下几百号人的面前,他只能放弃自己的对金钟仁的爱,对鹿晗的义。
吴亦凡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答,点点头。卞伯贤,既然你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来要挟我,那我也就不会手软了,所爱之人移情别恋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吴亦凡的胸口突然一凉,他感觉得到在他心脏跳动的哪一个位置,冰凉凉的。他下意识地触了触发凉的那个位置,只摸到一个冰冷的项链坠子的轮廓。
苏珊……?
「F&D。03」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就是这样的一个四月的周末,鹿晗已经拒绝说话五天了,张艺兴始终在他身边,可是卞伯贤却一次也没有露过面。
容美是这间病房第三个存在,她没事的时候都会过来坐一会儿或是给鹿晗输液,也不会说话。鹿晗本在一天前就可以出院的,只是因为彻夜不眠,又吹了夜风,所以又发了高烧。
等帮鹿晗换了第二瓶药水,容美就和平常一样把霸着整张沙发的张艺兴挤到靠边,自己宽宽敞敞地坐下。
“我说,你们两个想在这里演哑剧演到什么时候,鹿晗的底子本来就差,要在这样不配合心理治疗也不配合身体治疗,我看他离死真的不远了。”容美爆发了,忍了这么多天,她可没耐心再和这俩人闹着玩了。
张艺兴愤怒地瞪着容美,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一个护士,长得人畜无害,本该美丽善良温和可人,可你怎么就这么奇葩,积积口德会死啊你!这家医院留下你真是奇迹。”
“医院本来就是残酷的,你进到这里也就是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你想听好的,回去找你张家大宅的私人医生去啊!”容美没准备罢休,她今天就算骂也要把张艺兴骂醒了。
像这样跟着鹿晗胡闹,对谁都没有好处。
“容美!”张艺兴心虚地看了看熟睡中的鹿晗,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老子不想跟你吵,你再在这里提我家,我可剁了你!”
“操,张艺兴,你还要不要脸了,居然说要打女人?!”
“你特么是女人么?有女人可以徒手弄死一只发育健全的公老鼠吗?有女人可以单挑一支男篮队还打的人家吐血吗?!”
“张艺兴,你怎么就不去死啊!到底是谁该积口德,跟个婆娘似的,就知道翻旧账。”
“我撑着不死,还不是为了看你死的时候的惨样,你死我就死。”
“闭嘴,鹿晗给你吵醒了。”
容美拨了拨凌乱的刘海,说完就哼了一声,踩着脚上不该是护士穿的10cm细高跟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张艺兴望着鹿晗惺忪的眼眸,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早已消散,换来的还是邻居大男孩的温和笑眼。
鹿晗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