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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却急切的问了句话,却面色一冷向我这边扫了一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心中卧槽,他不会是知道了有个孤魂在看着他吧?他不是看不见了吗,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只有点燃蜡烛的人才能看到那鲛魂?那鲛魂发现了我给我拆台,跟他说我的位置要除掉我了?
幸好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一片水汽中。
看着他的脸色就像调色板似的,兴奋,阴郁,为难,各种表情不断交织着,最后化为一片阴沉,看的我真是心情舒爽,叫你他娘的之前折腾我。
水汽淡去,蜡烛也自动熄灭了。
完了,这就谈完了?这也太快了吧,我都没看出什么道道来。算了,不管了,他爱咋地咋地吧,我就看着。
这时候的人呐,基本上还是把东西刻在木板或竹简上,这人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从暗格里拿出一块光滑的木板和刻刀开工。
我怎么看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木头,不过看着倒是很容易就把字刻上了。心说他娘的老子听不懂他们说的,这写下来的甲骨文我要是一个也看不出来,回去的时候也就不用做拓本了,直接回家洗洗睡吧。
蚕丝,极北,冥,西,还有个什么山,古时候地理跟现在有些差别,很多名字跟现在大不一样,我猜这什么山应该就是葬他身体的地方了。不过他找蚕丝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用蚕丝包的跟个茧似的再塞到棺材里埋了,想象了一下这场景就忍不住想笑啊。
看着他折腾完躺床上了,我飘了出去考察情况,这古代就是不一样,这空气新鲜的,瞧瞧这星星月亮的,实在是赏心悦目啊!
☆、 墓中(二十九)
那个男人带领着一小队人,整理好行装就出去了,这地方我也看腻了,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索性就在他们后边跟着。
走着走着我就回过味了,他们一路向北狂奔也没什么停留,也不顾越来越冷的天气,一个劲的是要去干什么?看着这些人风餐露宿,灰头土脸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个在半路上受了伤挂掉的,尸体就草草的埋了,看的我都有点替他们难受了。
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终于停在了一个山谷入口的小破树林旁,我也松了口气,就算这一路的自然风景很新奇,精神上的疲惫也是不可避免的。
看他们在树林里搜寻了一阵子,打了几只猎物,都是小型的兔子,野鸡什么的,似乎没有那些危险的大型动物,一个个升起篝火开始处理,挖空了内脏清洗干净。那些人的手艺实在是很不错,烤的焦黄酥脆,就算是没有调料什么的,也能够闻到那种诱人的香气,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我就算不馋,此刻哈喇子也要流了满地了,等回到我自己的身体了,一定要去楼外楼好好吃一顿,缓解缓解神经。
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完了东西,毁尸灭迹,留了人守夜。
不知疲倦的在这树林里游荡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去找那些人。一看有点傻眼,这些人也太勤快了,要是我再回来的慢点,连背影都可能看不到了,只能哀叹一声,赶快跟了上去。
这山谷甚是奇特,我飘在半空中,向下俯瞰,这里的树木很是繁茂,在这北方的寒冷天气中依旧显示着勃勃的生机,放眼望去枯黄和墨绿交叠在一起,颇为壮观。但是这树冠的遮蔽性很好,只能沉下去跟着,但进入里面有种让人迷失的错觉,他们不断向里深入倒腾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也不怕转悠着出不来。
狠狠的咒骂着那群人,一边追一边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观察这些树。
在外层的都是些比较常见的木种,看着只有几十年,中间夹杂着一些低矮的灌木,枝干上都是尖利的短刺,可能是前不久下过雨的缘故,叶子上的灰尘都被冲刷掉了,显得鲜翠干净,地面上铺着一层枯黄的落叶,留下一串被踩过的痕迹,一些小虫子在我飘过去的时候,受惊般的四处乱飞,好一阵才停下。
顺着往里走,零零星星的看到些年份更久的树,要一人合抱才行。很多数我只在一些古树上看过模糊的图片描述,在现实中根本就看不到,算是开了眼了。在我一个晃神的功夫差点就被这群人甩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吊在他们身后,他们的路线很走的很坚定,应该是之前受到了指引。
周围的树木逐渐减少,低矮灌木杂草也变得稀少,甚至很多都已经枯萎发黄,显得有些萧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周围环境的温度似乎降低了不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按理说我应该感觉不到才正常。那些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停了下来。那些侍从很恭敬的站在他身后,接着,就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吩咐了几声又开始了前进。
在外边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如今进了这山谷才感觉到了蹊跷,这山谷也太大了点吧,各种地形变换虽不明显,却实实在在存在着,更显诡异的是,这里的树是按片长的,除了最初的那些寻常树种,里边这些树就像是规划好一般,进去了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这走着都快大半天了,心中思量着,难不成他是要来找木材打造棺椁的?就算是再好的木头,经过千年的侵蚀也得成了一堆烂木头屑了,再说,他的棺椁也不是用木头打造的。
那群人发出惊呼声,好像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心中纳闷呢,这是怎么了,还一惊一乍的,赶紧飘过去看看。这一看我也呆住了,一棵从未碰到过的树直直的矗立着,以前在鲁王宫里见到的那棵九头蛇柏跟它一比也是弱爆了。
等我回过神来才觉出了不对,形式很诡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周围根本没有什么鸟叫蝉鸣,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温度也骤然降低,冻得我不得不搓着手取暖。心说难不成这树上边还藏着个专门制冷的妖怪,要是把这东西抱回去放屋里,夏天就不用空调了,还省了一大把电费,多划算。
☆、 墓中(三十)
这树通体枝干皆赤,颜色火红就像燃烧的火焰,叶子是黄色的,但不是枯萎的那种黄色,而是另一种难以形容的色彩,中间点缀着寥寥几朵手掌大小的白色花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想到了以前老妈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又加了些葱白,特别香。自己想着就觉得好笑,这一阵子怎么什么都往吃的上想,不过话说回来,这树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导致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是在是厉害啊。
那男人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样子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了,难道是这棵树?还是树上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周身的环境越来越寒冷了,但再看那群人的反应,又似乎没什么,这种冷,简直就像在冬天的早上穿着单衣在山顶上吹寒风的感觉,冰寒入骨啊。
再看那人已经走到树前开始活动身体,正准备爬上去,却又想到了什么,叫了一个侍从过去,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开始了攀爬。那人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带着点疑惑招呼周围的侍从,然后就见他们四散开去,剩下一个在树下守着。
那树干最起码有一米粗,应该是这个山谷中最老的存在了,我有点纳闷那人要怎么上去,难不成要顺着树干爬上去?就看见那人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条看着就很结实的麻绳,找了块石头在手中颠了颠,系在一头,一个用力就甩上了一条比较粗壮的树枝,从另一头垂了下来。他试了试,就飞身顺着爬了上去。
这人的动作十分潇洒,简直跟闷油瓶的麻利有的一拼,动作如猿猴一般灵巧。这华丽的身姿看的我十分羡慕,要是我自己上去的话,估计就得费劲的扒着树干上了,幸好我不用爬,向上飘飘就行了。
看着他一个翻身,靠着树干站直了身体,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又开始顺着树干向上爬,每到一个花朵多分枝就过去查看。这花挺好看的,而且过了好几个枝杈,却不见哪怕一个小小的果子。我开始不懂他要找什么东西,觉得这些花就是很稀奇的东西了,他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却面带遗憾的放了开,继续寻找。
难不成是在找果子?
突然听到下边有了说话声,就见那几个人回到了树下,其中一个的手中是一截半人长的东西,看样子像是这种树的幼苗,难道要带回去养着?那估计要费不少时日了。
这个高度距离地面至少有三十多米了,摔下去非得血肉模糊不可。
看他锲而不舍的向上爬,丝毫没受什么影响,但周身寒冷的感觉几乎要把我冻成冰片了,心中的不详之感却越来越沉重,就好像一步步走向危险中,我头皮发麻,汗毛几乎炸了开来。
这种感觉在他拨开一根手腕粗的枝杈,露出后边吊着的一个类似蚕茧的东西时达到了顶峰。
他只迟疑了一下,就继续对那东西下手了。一手包了一块结实的麻布,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布袋子,缓缓的伸了过去。
在他抓住那个东西的时候,只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嘶鸣,我整个人几乎要震散架了,就好像以前电视上演的,一个人被困在一口大钟里,外边的人使劲撞钟,里边的那个人那种感觉。没等我缓过来,就听着里边的东西又在尖叫,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只见一个浑身黝黑,短角细鳞手掌长的东西破茧而出,周身寒气四溢,覆霜带雪。
//…我是被冻裂了的分割线…
再醒过来时,我简直是想骂娘,一口老血就想喷死他,这他娘的不就是那个主墓室吗!那老东西终于死了?真是苍天有眼啊,这家伙多活一天都是祸害!不过老子怎么还是飘着的,是要让我给他看墓还是咋地,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转眼看去,那人面不改色的站在一边,一身鲜血,一个个的奴隶被侍从杀死推进水潭中,冲天的血腥气让人作呕,水面都染成了鲜红色。那些侍从脸上带着狂热的神色看着他,恭敬地跪在旁边,就像是祭献,被他手中的刀划过颈间,带他们去另一个世界。
脱下身上的血衣,擦拭着身体,不留一点污秽,统统丢弃在水潭中。又赤着身体灵巧的爬上了吊在半空中半盖的棺材,抽出一袭白衣穿戴整齐,躺了进去。
但我感觉不妙的是,下方的石台上放着小哥取下来的那根蜡烛,但我分明看到那人倒下时腰间一闪而过的金光,我赶忙凑近了看,他腰间的那个才应该是真货。妈的,我们被骗了,这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回去必须给小哥说,让他去找真的出来。
既然他把人杀了个干净,他又怎么把棺椁都合上?正纳闷呢,就见他手托着半盖的棺椁盖以非人的力气缓缓合拢,咚的一下,完全合拢。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里边一阵倒腾,接着又是恢复了寂静,应该是把棺材板盖好了。
卧槽,不是吧,你自己躺好了等死,我要怎么回去啊!!
我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难道老子要一辈子困在这里给他看墓?不要啊!!
妈的,你狠,算你狠!
我在主墓室里怎么也没办法了,只好四处飘着,熟悉熟悉地形,万一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出这墓还不容易!
一天,三天,一星期,一个月,三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我自己一个人孤单的飘在墓里,都快被寂静和黑暗逼疯了,什么也触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