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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是什么人?他宁愿自己吃亏,都不可能让楚向东吃亏!
那是他老大,这么些年一直罩着他,保护他,带他玩,陪他疯的老大;那是为了维护他,帮自己报一拳之仇才受伤的老大,自己怎么的都要把这笔债讨回来。
老大说不许打他,可没说不许欺负他。害得老子丢脸不说,还拖了老大的后腿,这仇我总有一天要报回来!
徐正暗暗咬牙,捡起地上的花卷,危险地眯起眼睛瞄准,两腿拉开架势微弯,右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棒球投手投球的姿势,花卷“嗖”的一声飞出去,快准狠地砸向贝尧。
小小的花卷,砸人还挺疼,正中贝尧的后脑勺,把人砸的踉跄几下,抱着脑袋,顿都不敢顿一下,憋回疼出来的泪花,继续逃窜。
徐正满意地拍拍手,晃晃悠悠地往里走,并不着急进一步对贝尧进行打击报复。
昨晚陪楚向东去医院看耳朵的时候他都盘算好了,与其违背老大的命令,不如像是猫抓住老鼠后不直接弄死那样,或是放在爪间慢慢蹂躏,或是塞进嘴里假意咬死它,或是把他放出去,再重新抓回来,等等一系列*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凌虐,交替进行,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逃窜中的贝尧无法得知徐正的策略,还在为躲过一劫大大松了口气。
花卷没了,早饭没吃饱,早读课下课铃刚响起,贝尧吞着口水,本着温夜不吃也不能浪费的原则,把豪华手抓饼吞吃入腹。
豪华手抓饼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直到中午放学,贝尧还拍着胸口打嗝呢。
他站在校门口,眼巴巴地在人群中找寻温夜的身影,想把钱还给他,可是直到校园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贝尧都没有发现温夜。
难道是看漏了?
毕竟六个年级的学生呢,贝尧只能作罢,打算下午继续等。
徐正和温夜一个班,楚向东也是高年级的,贝尧胆小,战斗力基本为零,他不敢贸然去高二年级找温夜,只好选择这么个保守的守株待兔的方法。
只可惜,守了一个星期,贝尧都没有等到他的兔子。
我的眼神有那么差吗?
贝尧都快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双休过后,他睁着一双眼睛,又守了一个星期,依旧无果,最后只好去温夜家门口等。
温夜离老远就看到贝尧了,真是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
“喂,起来。”温夜踢踢背靠他家门口,抱着书包,坐在冰冷水泥地上打盹的贝尧。
贝尧睡眼惺忪,迷迷瞪瞪地抬起头,看清来者后,扶着门站起:“老大,我可把你等回来了!”
“这是我第三次跟你说,我不是你老大,再有下一次,看我揍不死你!”温夜挥舞着拳头恐吓他,“让开,我要开门。”
贝尧揉着眼笑笑,让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装了好几天的钱。两天前贝妈妈给他发了零花钱,他便把买豪华手抓饼的补上:“老……学长,还你钱。”
温夜扫了眼他手上皱巴巴的钱,略显意外地愣了一下。
“你点点看,一分都不少。那天的早饭我给吃了,不过钱我给你补上了。”贝尧笑呵呵地说,“打明儿起,我就可以用我的钱请你吃早饭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手抓饼就行。”温夜神不知鬼不觉地答了一句,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贝尧顺嘴问道:“要不要辣?”
温夜也顺嘴答:“要!”答完后,悔恨地脸都变色了,恨不得跺几脚才泄气。
温夜第一天发现贝尧在门口等他的时候,选择翻墙头。有时候翘掉最后一堂课,提前走,有时候在教室里写作业,等到快关校门了才往外走,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可不论他走的多迟,都能看到那个惹人烦的怂包小鬼在门口徘徊,害得他不得不转过身,继续翻墙头,墙头里外那一片儿野草都要被他踩秃了,连春风都无法挽救。
他以为这小鬼想认自己做老大不过是一时冲动,可两个星期过去了,这小鬼依旧在坚持。
温夜被他执着惊到,今天没看到他在门口,以为他放弃时也不过嗤笑几声,没想到这小鬼直接找上门,跑他们家静坐了。
不许叫老大,他总算不叫了,呆兮兮地把钱还给他,又说了那一番话。
温夜突然迷茫起来,怂包小鬼在校门口等了这么些天,就为了还钱吗?
“嗳?学长你真爱吃那个?看样子我没买错,连辣椒都猜对了!”贝尧那表情,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不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自己喜欢吃什么了吗?
温夜撇嘴冷哼,把想要往里走的贝尧往外推:“我什么都不吃!刚才也什么都没说!你快滚,别来烦我。”
门慢慢阖上,贝尧冲着门缝对立面的人说:“这就走,明早给你买手抓饼,你要培根还是牛肉啊?”
“培根。”
门阖上,阻断两人的视线,温夜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说什么呢!
第六章 怂包再现
第二天早上,温夜从贝尧手里接过手抓饼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地绷紧脸,面瘫状说:“跟你说了不要买,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贝尧摸着头傻笑,不接话茬,温夜咕哝了一句“白痴”,贝尧没听清,问他说的啥。
温夜冷着脸说:“以后不许买了,敢买就打断你的腿!”
贝尧不住点头,嬉皮笑脸地表示自己听到了,绝对听学长的话!
听他没再叫自己老大,温夜满意地点点头,吃手抓饼的时候嘴巴里满是肉香味,一口咬下去饼和肉、辣酱的配比跟以往差不多。他掀开饼皮一看,里面夹了两大块培根,跟他平时的吃食习惯一模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爱加两块的?
温夜纳闷地嚼动嘴里的食物,贝尧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问他那一身功夫是怎么学来的,打起架来太帅了,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温夜吃着早饭,不搭话茬,贝尧全然不在乎,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学长,你平时都吃啥,怎么这么高,一米八几?”
“学长,你说我现在照着你吃的吃,会不会也能长的跟你一样高?”
“学长,徐正他们后来没找你麻烦吧?你那么厉害,他肯定不敢,哈哈哈。”
“学长,你们高二的作业难吗?初一的好难啊。”
……
“你到了?”
“啥到了?”贝尧已经习惯自说自话,乍得一下听到温夜说话,惊喜若狂,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温夜停下脚步,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滚回自己班去。”扭头就走,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贝尧歪着脑袋向上看,可不就走到了自己班级的教学楼了嘛。学长真好,特地提醒我。
贝尧自打被温夜救了,一心就想给他做小弟,虽说温夜不同意,还明令禁止他不许叫他老大,但是在贝尧心里,却是把他当老大来崇拜敬仰的。
放学后,有时候在校门口等他,有时候在高中部教育楼那里等,等不到拉倒,等到了,必定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温夜皱眉说:“别跟着我,烦!”
做小弟的要护送老大!楚向东身后就时常有一大群人跟着,出了什么意外,他这个小弟还能帮衬帮衬。
贝尧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但也清楚实话实说势必会换来温夜的一声“滚”,于是他把所有的智慧都用在对付温夜身上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线,说:“嘿嘿,学长,刚好顺路,一起走呗。”
温夜不知道他家住哪儿,信以为真,喃喃道真倒霉,怎么偏和这个啰嗦的小尾巴顺路,烦的不行:“顺路就非要跟我一起啊?放学你不会自己回家吗?以后别等我,听你说话吵死了。”
这话传到贝尧的耳朵里就变了味,老大喜欢安静,那我就不说话好了。
叽叽喳喳的尾巴,突然闷不吭声,耳边是清静了,可尾巴依旧呢。
每天早上送早饭,温夜不要,故意把手放在口袋里,贝尧趁机塞他书包里,扭头就跑。
晚上陪回家,温夜凶他他就笑,温夜无视他,他全然不在乎,乐呵呵的背着小书包,安于现状。
约莫是最近徐正没找他茬,贝尧合计一番,壮起胆子去温夜班级门口蹲守。碰上徐正,他心里一通忐忑,徐正哼了一声,瞧不起地说他是跟屁虫。
贝尧当耳旁风,心道你天天跟着楚向东,你不是跟屁虫啊?两眼一翻,恰巧碰上徐正回头。
“你他妈在我背后干啥呢?敢冲老子做鬼脸,活腻歪了?”
徐正怒不可遏地大叫,吓得贝尧缩起脖子,就这样,还不免吃了一记爆栗。
“哎呦哎呦,轻点!”自从上次一战,加上最近天天尾随温夜,贝尧是胆子大了,脸皮也厚了。
徐正挖挖耳朵,有大哥的叮嘱在那里,他下手重不到哪里去。这死小子鬼哭狼嚎的,不带这么夸张的,被老大听到误会我不听话的话怎么办?徐正担心,视线扫了一圈,没看到楚向东,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面色如常,臭着脸说:“鬼叫什么?又没把你脑袋砸开花。”
“开花就叫不出来了!”
“哎呀,你还学会顶嘴了啊,信不信我一板砖把你脑袋砸裂开,再插朵菊花进去,让你名副其实的开朵花!”
“你!”周围听到徐正揶揄言论的人捂着嘴偷乐,有的人甚至往贝尧头顶上看,贝尧摸摸脑袋,就跟他头上真有朵菊花似的,羞愤难当。
徐正痞里痞气地扬起下巴,挥舞着拳头说:“我什么我?再废话,我连你屁股上也插一朵,哈哈哈哈。”
贝尧看着徐正沙包大的拳头和狰狞的面孔,昔日对他的恐惧心理腾的一下从封存的记忆里爆出来。他不由自主地缩头护屁股,周围人见此情景哄堂大笑。
笑声萦绕在贝尧耳边,窘得他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徐正掐腰堵住过道,笑声越来越大,指指点点的人越发多了,有的指贝尧脑袋,有的指他屁股,给迟来没看到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刚才发生的每一幕。
贝尧现在的阶段很尴尬,再小点儿的时候不知羞,再大一点羞耻心有了一定的提升,没那么在意,可现在正是刚刚知道害羞的尴尬年纪。
奚落嘲笑声让他双眼通红,前路不通,所有言论被迫照单全收的他恨不得从三楼直接跳下去。
怂包贝尧一步步退到外面,背靠着栏杆。
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
突然,吵闹的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温夜单手拎着书包,搭在肩膀上,走过来。
走到贝尧跟前,他顿了一下,冷冽的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掠过,他一字未说,狠狠地刮了徐正一眼,笔直前行。
徐正的身体被他的肩膀顶开,温夜旁若无人地下楼。
周围鸦雀无声,都知道温夜是因为什么转过来的,也知道徐正不好惹。众人开始脑补凶残的打斗画面。
然而,直到温夜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什么事也没发生。
贝尧被温夜那一眼看得瞬间全身发冷,就像被蛇顶上的猎物。
徐正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肩膀疼得厉害。
那人的肉里面包的是骨头,还是钢铁啊?难怪和老大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