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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刻,便到了邀月的寝殿之外。
邀月并不在内。
想了想,又去了她闭关常用的小殿,殿中门窗紧闭。
贴着门,听到里面轻缓却急促的呼吸声。
邀月在里面。
怜星听到她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花怜星。”
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急忙倒挂在屋檐上,贴着横梁躺着,良久并不见邀月出来。
侧耳倾听,可以听到细碎的,针扎入肉的声音,还有邀月闷哼的声音。
怜星心里一紧。
这场景实在再熟悉不过,她当然知道,邀月是在做什么。
“花怜星。”她听见邀月又愤愤地喊了一声,银针急刺入肉,声音极其轻微,却瞒不过她这绝世高手的听力。
虽然扎在邀月身上,怜星的心,却像针扎一般地痛起来。
从前她曾真正地恨过江枫,只因他将那样的痛苦,加诸于她的亲姐姐身上。
在出那个同胞相残的主意的时候,她是真心的,在恨着江枫的。
恨他践踏了她的姐姐。
而今,这施加痛苦的人,变成她了吗?
很想要出去,抱一抱邀月,像从前那样,找个拙劣的借口,撒娇撒痴,纠缠着她,不许她自牂。
可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做这件事。
花怜星是个叛徒,背叛了自己的姐姐,背叛了移花宫。
这是她自己加诸于己身的耻辱,一辈子,难以洗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红根菜就是菠菜~据说很早就引进中国了但是死活找不到古称所以就随便选了个看起来特征明显一点的别称~
一不小心虐了,咳咳下一章开始甜蜜期…总受存稿箱君开放调戏一天(晚上12点前)~调戏成功了晚上加更吃萝卜哦也~
☆、第 49 章
怜星静静躺在横梁上。
直到紫荆带人走到殿门,才回过神来。
天都没亮,她就不能让邀月休息一会么?
但是放邀月一人在殿中久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怜星也说不清楚。
“夕荷来信,罗氏兄弟抓到了。”紫荆在门外轻缓地说了一声。
邀月在殿中嗯了一声,将袖子放下,银针收起,道:“进来。”
紫荆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去,拿了一封信给邀月,邀月看了,又嗯了一声,道:“萧咪咪还不肯说?”
紫荆低头道:“婢子无能。”
邀月笑道:“不怪你,让王满去审问。”
紫荆愕然抬头,邀月起身道:“关他也关得够久了,给他个机会,审出来了,就放他下山。不然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紫荆应下,默默退走了。
邀月等到人都退下,又挽起袖子,对着手臂发了一会呆,开始盘腿打坐,想要入定。
自然,这企图是不成功的。
一个时辰以后,怜星看见还是没能入定的邀月叹了口气,起身,推窗。
从这殿中,也能见到主殿外的花园,那里曾种着梅花,因为邀月有令,又全部换做了其他花树。
后来因为要用来养狗,又改成了花坛。用篱笆围砌,怜星的那些狗儿们可以尽情在里面撒欢,却不许随便从里面出来,以免玷污殿宇。
那里,还种着一棵棠棣。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怜星看见邀月拿出一幅字,喃喃念道:“唐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哼,莫如兄弟。”她嘲讽地一笑,一扬手,亡母的遗抄便给她扔出去,落在地上,然而邀月终究没有舍得毁掉这幅字,等了一会,又去弯腰将这幅字捡起,细心地拂去尘土,收在书柜之中。
怜星眼睛一酸,流出泪来,又慌忙伸手捂住眼泪,害怕哽咽声会引起邀月的注意。
可惜已经晚了,邀月抬头,厉声喝道:“谁!”
声音未落,人已经浮空飘起,从窗子翻出来,掠上横梁。
怜星急忙起身,飞跃出去,奔跑下山,绕了一圈,见邀月已经不再追逐了,方向寒玉谷狂奔而去。
才在寒玉床上坐定,便见石门洞开,桃蕊迎邀月入内,口道:“回大宫主,她确实一直在此,从未离开。”
怜星装作被她们打扰,睁开了双眼。
邀月快步走近,跃上玉床,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亏得嫁衣神功极为内敛,邀月于此功又不甚熟悉,怜星收敛内力,邀月并未探出异样,只问了一句:“你心跳怎么这样快?”
怜星凝视着她,笑道:“姐姐来了,我很开心。”
邀月的手一顿。
怜星忽然道:“姐姐,你能不能抱抱我?就抱我一下。”
邀月眯眼看她。
这玉床甚小,怜星在床边垂着腿坐着,邀月为了就她的手腕,也盘腿坐下,行动便没有怜星方便。怜星忽然向她那边挪了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姐姐不抱我,我也抱不到姐姐,就亲亲罢。亲一亲…姐姐。”
邀月的耳朵开始发红,指尖颤抖着,怒喝道:“花怜星,你…找打是不是?”
怜星轻轻笑道:“姐姐想打,便打吧。我罪有应得。”
邀月瞪大眼看她,怜星起身,跪在她面前,双手合并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盈盈,好似两颗夜明珠,在这黑暗的室内闪闪发光:“姐姐,我对不起你,你打我罢。”
邀月直直地看着怜星,目光所见,满满的都是痛悔和歉疚。
她哆嗦了一下,手指在怜星的脸上划过。
即使是在寒玉谷中,千年寒玉之上,怜星的脸也依旧温暖而柔软。
她又闻到那股令她感到躁动的香气,这香气如此浓烈而醉人,她忍不住努力一嗅。
满满的奶香味溢入胸怀,她微微闭了一下眼,凑近一点。
怜星的左脸上留着一条浅浅的疤痕,是她扬手打的,细白的痕迹于她却如此醒目,她不自在地别开脸,柔声道:“别胡闹。”
“姐,我是认真的。”怜星定定看她,目光诚挚而坚定,“我之前,是有时存心博你的同情,可是现在,我真的是认真的。姐姐,你摸摸我的心,这里在痛,在后悔,姐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什么也弥补不了,姐姐,如果你不开心,就打我吧,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求你,别再针扎自己,我犯的错,不该你受折磨。”
邀月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方才…是你?”
“方才?什么方才?方才我在这里打坐呢。”怜星慧黠地一笑,道:“昨日姐姐穿得那样多,我一时好奇,偷偷向里头看了两眼,手臂上,很多针孔。”她说话间,已经撩起邀月的袖管,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但亲眼看见密密麻麻的针扎痕迹,心里还是一阵抽痛,双手抚上邀月的小臂,弯腰,亲了一下,忍住满心酸楚,道:“姐姐,这些不该在这里,该是…在我身上。”泪水滴下去,落在邀月的手上,邀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抽开手,推开怜星。
怜星本来跪在边缘,给她一推,便向外倒去。
邀月脸上变色,慌忙拉住她,用力过猛,怜星整个人扑在邀月身上,压住了她,双手紧紧并住,压在她的…胸口。
邀月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热乎的气体从她鼻腔中溢出,喷在怜星脸上。
怜星的脸也红了。
熟悉的燥热感觉充盈于身周,她的脸热得简直要炸开来,手下如此柔软,怜星情不自禁地抓了两下,邀月口里逸出一声闷哼,呵道:“起来!”
却怕摔到怜星,不敢再用力推。
怜星双手撑在邀月胸口,吃力地跪坐起身,挪开。
邀月直起上身,转头看她,怜星还跪着,两手紧紧并在一起,目光恳切地望着她。
夜明珠散出如此柔和的光,怜星的脸被这柔光照着,显得十分…温柔。
邀月熟悉这温柔。在怜星还没有发疯入魔之前,她常常这样看自己。
那是全心全意的崇拜、服从和…宠溺的表情。
说来很矛盾,在怜星做来却很自然。
她曾一直默默地,站在邀月身边,陪伴她,照顾她,崇拜她,顺她的意思去做任何事,无条件地…溺爱着她。
天下的人,或将邀月当成神,或将邀月贬为鬼。
只有怜星,在将邀月当做神祗的同时,也像对一个寻常女子那样对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是甜蜜的开始不骗你们~表被上半部分吓到。
话说有个神秘读者茫茫给我投了地雷我一直都米有看到评论都没发现…
anyway,小箱子君被我虐出来了先发一章~
周末福利~目测晚上还有一章,如果晚上箱子君傲娇没有吐出来那么就明天双更~
☆、第 50 章
怜星怜惜地看着她姐姐,眼圈发红,膝行靠近,在她姐姐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然后,解开自己的衣襟,捉住手足无措的邀月的手,从她的袖袋里翻出被她藏好的银针。
将针放在她掌心,两手抓着她的手,对准自己的左肩,扎了下去。
邀月的目光一直落在怜星瘦弱的肩头上,银针入肉的那一刻才回过神来,连忙回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银针扎在怜星左肩的伤口上,剧烈的痛楚让怜星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开了:“姐姐,这样,你会好受些吗?”
邀月用力甩开怜星,把她撞在山墙上。怜星的伤口绽开,一道细细的血流顺着肩胛滑落,滑过了怜星的前峰,滴在浅色华裳上。
鲜艳的血液在柔光中泛出妖冶的光,怜星这样的身板,竟也让邀月产生一种奇异的被蛊惑的感觉。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血流向下,落在掩藏在衣衫里的纤细腰身上。
怜星察觉了她的目光,靠着墙,又膝行过来,将衣服拉得更开些,然后四肢着地,以绝对臣服的姿势跪好,抬头道:“姐姐,若是你想…打我,也尽管来吧。我…受得住。能为姐姐分忧,我很…开心。”
“混账!”邀月骂了一声,扔掉银针,从玉床上跳了下去,又回头:“把衣服穿好,收起你那下流样子!”
“姐姐!”怜星绝望地唤了一声,见邀月不肯停留,猛然问道:“姐姐,那时候,做那件事的,到底……是谁?”
邀月抬起的脚又收回去,全身好像被冻住了一样,不敢回头,不敢出声,也…不敢向前走。
怜星慢慢起身,跳下来,拖着衣裳走到她面前,笑道:“姐姐昨日,看的书名,很有趣。”
“我…看了什么书?”邀月艰难地开口装傻,惶惑和心虚满布心间,她抖着手,软弱无力地喝了一句:“花怜星,你…把衣服穿好。”
怜星不理她,笑道:“昨日我在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
邀月睁大眼看她。
怜星道:“我想姐姐的书房,都是我布置的,怎么会多出一个暗格呢?所以,就去看了看。”
邀月的呼吸一滞。
怜星认真地看她:“那里,藏着许多画本。除了我买的那些,还有些…并非男子和女子。”
邀月的呼吸沉重起来,慌乱地转头,道:“你快穿好衣服。”
怜星将双手一举,道:“我没法子穿。”
邀月以为她要把这事揭过了,松了口气,上前替她整理,结果系衣带的时候,怜星又道:“我问过荷露,除了王满,从来没有什么男子上山。”她顿了顿,道:“姐姐,那一次,是你,对不对?你终究,还是听进去了我的话,想要以此折磨我对不对?”
邀月的呼吸都停住了。
在这谷中只待了一会,她却觉得比一辈子都要漫长,手系了几次都没系好衣带,反而将本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