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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鸟,真的又是在半夜。。
☆、史影于梦
史影于梦
铃声越来越明晰,“叮铃铃叮铃铃”一串串的铃声在干燥的空气中回荡,我只能说自己仿佛是穿越到了丝绸之路的纪录片里一样,说不定下一刻就是一个驼队踏着金沙朝我们这里走来。但是,这不过是我的臆想,没有骆驼,没有游商,只有比刚才更加铺天盖地的狂沙。要是我是住在这里很多年的原住民,我就会知道这里的风来自吐峪沟强劲对流,而按照他们传统的纪年历法,每年到了九十月份,这里便会出现这种自然现象。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我们没有途径知道这背后的一切科学解释,所以相对的,只能凭借过往的经验来尽量说服自己。天边的乌云愈来愈低,低到让人触手可及的地步,黑压压的似一顶塌陷的帐篷。那一卷卷的鳞云,按照一种不可思议的高度秩序,严密的排列,超现实的惶恐袭来。我反复暗示自己这一切只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只不过是我少见多怪而已。
风势愈演愈烈,呼啸的飞沙走石声中又夹杂着时断时续铜铃声,紧拽住冲锋衣的衣领,我预感这次可能不会是扭伤摔伤那么简单就能收场的了。朝洋粽子比了一个手势,我放开买买提,迅速跑到后备箱,从已经摔开了一道大缝的后备箱中翻出了我和他的双肩背包,以及一些以防万一的武器和重物。等我麻溜的做完这一切折回前面时,发现洋粽子兄已经在越野车的四周打好了深桩,朝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总算这家伙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
他手上正在以非人类的速度解开钢丝绳,感觉到我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几秒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我眼尖的捕捉到了。没空来关心他究竟是个啥意思,我现在苦大仇深的盯着卡在车里面的买买提,心情异常烦闷。这个同胞现在完全没有自救意识,依旧保持着祷告的姿势,果然还是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家伙祸害遗千年。
威力加强版特级沙尘暴正在吐峪沟的内部酝酿着缓慢积蓄强悍的风压,甚至能让人肉眼看见它形成的整个过程,我称之为等死的前奏。“把车固定住后,我们在外面拉住安全绳扣,之后就听天由命吧。”我朝洋粽子吼道。洋粽子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我们这次去吐鲁番的任务还是最重要的,既然现在不能按计划走,司机也是无辜的,获救机会也只能给他了。
当然,买买提同志并不能了解我们的用心,他见我们两人在确认了几次车固定的牢固程度后离开他的视线就开始慌乱的大声喊叫起来。
洋粽子兄因为毁容太厉害了,根本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来,所以让我觉得他对于买买提的喊叫是无动于衷的。而买买提大概也看出来这人是铁石心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所以就灰心丧气的开始再次祷告了。
在我们争分夺秒的绑好安全绳之后,猛烈的沙尘暴如期而至,一时间,我只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昏黄的世界。因为没有信仰,在这样生死关头,我不能找到一个神来寄托自己对过去的忏悔。但是当我开始回顾自己走过的数十年的光阴,所有的画面飞逝,到最后只剩下巍峨高山之巅一个越行越远的孤独背影。
场景好像是旧时胶片电影那样,一帧帧的向后倒退,我的眼前出现了千变万化的画面,那种震撼让我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有人包围过来,我才渐渐的恢复了意识,这是怎么回事?
冷兵器的反光掠过我的眼睛,苍茫的广漠上空是一轮拼尽全力发光发热的火球般的大太阳,太阳底下站着一个傻愣愣的我,还有包围着我的服饰怪异的军队。打着响鼻的马在我面前停下,我抬头看着马背上逆光的男人。一瞬间,完全不知所错,那人微微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挥手召来一个步兵一样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但是,那都不重要了,这一刻,我想即使是得知自己现在是在冥界我都能安然接受了。
因为,这里有我苦等了十年没有等来的一个闷油瓶子,而这就已足够我毫无怨言的面对死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这里还是更到章节内容比较粗大的地方为止吧!
☆、非我曾遇
非我曾遇 (需解决漏洞,一:鲁殇王由鲁国公颁爵,大漏洞!公比王的爵位低啊怎么颁爵嗷嗷嗷~)
“嗷呜~~~~”空旷的大沙漠中,野兽的嚎叫在起起伏伏的沙丘之间回荡,夜间的吐鲁番盆地温度很低,没有经验的驴友很可能因为大意命丧于此,因为除了温度低这个致命的客观环境外,此地还有一些大型的食肉动物出没。没有人知道这些动物为什么能够在这种寸草不生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它们都是真正的冷血杀手。
双手被反绑在一根矗立的石柱上,我脱力的半倚在上面,两条腿现在完全直不起来,只好分开腿稍稍屈起膝盖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来,原本还有些因疲惫而困倦的精神瞬间清醒,我沉默看着眼前这个机械重复着这个动作的士兵。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可能进错片场的事实,因为即使这里还是荒漠,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能让我身边的洋粽子不见,也不可能让那样一辆连十级飓风都不能掀走的越野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开始猜想眼前的一切是否与六角铜铃有关,在这令人诧异的异变发生之前,我确信自己是听到了铜铃声响的,只是场景的迷惑性太强,让我这个已经对过去经历中关键性道具非常敏感的人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至于目前,不是能够推理这里的情况与它的联系的时机。现在我需要做的是逃离这里。
五十米外是两队正在挖掘着什么的人马,最开始坐在马上俯视我的那个士兵头目现在却是不知所往,还是有点相似的。来这里之前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已经真正离开这个世界的张起灵,但是,我忘记了写这个故事的人是个如何恶劣的混蛋,他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承受能力。当时这个士兵头目冷冷淡淡的看过来,我心里一惊,很怕他问那句你是谁。可笑的是,人家根本就不是汉人,一口流利的蒙古语,给我一种自己其实是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粽子,而他正在用当初鲁王宫与粽子交流的语言跟我讲话。
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构建一个可以逼出它笼子,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这个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出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故。我,吴邪,没有能力确保自己的家人不受冲击。看着最后一抔土浇上三叔的坟茔上时,我一直低沉的情绪突然十分激烈起来,无数个念头涌上来。在这个难以揣测的迷局中葬生的所有人,站在我面前,冷漠一如这个士兵头目看我时的表情。他们无声的质问我,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不能像张起灵那样淡淡的说,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这样的话。我给不出答案,但是,亲人朋友却因为我对于答案的执着而死。所以,我需要一个完全脱离吴家,脱离老九门的身份。这个时候,我异常感谢齐羽了,多亏他和我之间非常相似,多亏他我才能比较容易的找到这样一个机会。后来,在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上,我把自己的经历给三疯同志讲了,三疯同志是个很严谨的学者,他严词厉色的警告我不要再妄想了。但是,我确定自己是正常的,并坚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足够理性的。
那次同学聚会快要散会时,三疯按着我的肩膀异常沉重的看着我良久,却没有再说什么。再之后,很多人说,吴小佛爷疯了。可是,王盟还在,西泠印社也是万年如一的开着门,偶尔还会迎来很多游客的光临。
风,飒飒的,吹动着那些士兵上衣的衣摆。深蓝色的天幕,清晰的星光,很像小时候陪爷爷坐在长沙老家场院的竹床上时看到的那样。那时,爷爷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我一些听起来很深刻的道理,他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需要价值判断的,价值观本身就是不理性的,你只要知道一个道理就足够了。说着,他指了指躺在一旁快要完全闭上眼睛休憩的驴蛋蛋,“你看,驴蛋蛋之所以会听我的话,是因为我给他的利益最大,而不是我们口中的忠义。”
这一段记忆,连同很多其他的与爷爷相处的回忆一起,近来时常会浮上来。有人说,当一个人开始记起童年就证明他已经老了。
前方挖掘沙子的队伍不知为什么忽然骚动起来,从我这里看去,大概是有人闯到他们的施工现场扰乱秩序了。对我而言倒是失不再得的唯一机会,余光扫到那个负责看守我的士兵因为那边的事情一时间分心了,挣开早已被我割得只剩下最后一股细线的绳子,窜上前去用手肘狠敲了一下此人的脑干部位,在他晕倒后直接用裹在我冲锋衣里的长探针朝他的膝盖戳了两下。麻利的干完这些,我没有负罪感,因为那个士兵头目说的话我听懂了。
他说,明天等地道打通,将此人作为祭品。
于是,我并不能忍受自己没有死在闷油瓶手里,而在这个冒牌货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发!
☆、友好部落
友好部落
此章为二合一章节,作者已经要累翻了,下一半明天上午再发~
腿部肌肉酸软,深一脚浅一脚,在松散的沙地上奔跑对于体力是很严重的消耗。我只能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像破掉的风箱那样残破,为了活命的奔跑,超出了极限,咸腥味开始弥散在我的口腔当中。也许是肺泡上的毛细血管爆裂了。为什么我会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危险追赶?这真的是完全没有意义,那么追寻那个幻影真的有意义吗?
粗重的呼吸声,凌厉的落步声,被扑倒之前我只能感受到这种程度。背后蹿出来的不知名野兽利落的将我踏在脚下了,狠狠摔在沙子上,我只来得及用手臂隔了一下。当这个训练有素的野兽凑到我后颈轻嗅时,我整个人像过了电一样,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躲不开这东西的骚扰,我实在是害怕它一激动对上我的脖子就是一口,那真是死得太不值了。
还好这家伙大概是很通人性的,看出来我其实是个革命立场非常不坚定的软蛋一个,骄傲的从我背上下去了。但是,在我急急忙忙又小心翼翼爬起来的过程,这混蛋甩了一下它那硬得像钢筋一样的尾巴,顺便给了我可怜的脑干非常干脆的一鞭。直接趴回原地,我在心里怒得快要骂娘了。
“嘶~~~~~”一声嘹亮的口哨,这东西立马潜入茫茫夜色中消失得相当彻底。我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后传来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至于什么是有规律?当过兵或者照现在是小孩子参加的军训这种活动,在这些过程中,走步走得均匀又迅疾的军人是常见的。但是这只是步伐上的规律,我此刻耳中的规律脚步声,是那种训练了几十年的武术大家才能达到的地步。
慢慢握紧左手,那里还有一把钥匙扣挂饰大小的微型手枪,只要我够快,还是能够有机会干掉这个可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三二一,转身,抬手,视线扫过那张月光下异常惨白惊悚的脸。“你居然也过来了。”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