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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一道清雅的嗓音突然出声。
只见衣着古服的朝利雨月走了出来,温润如水的眸子凝视着他,似有着隐隐的悲哀。Giotto朝地面的战场看了一眼,原来那边山本武和斯贝尔比·斯夸罗的胜负已分,雨之戒合并,除了大空指环依然是残缺的之外,巴里安的败局基本上定下了。
面对着心思细腻的朝利雨月,他叹道:“雨月,这一生我知足了。”
不过是普通人的他能穿越成Giotto·Vongola,走过属于他们的风风雨雨,自己何尝不是人生的赢家。正如里包恩问过他的话,他的理想早在四个世纪之前已经实现,剩下的遗憾虽有,就看上天是否愿意给他弥补遗憾的机会了。
一切的一切,他想……得不到便放下吧。
朝利雨月沉默了,以往忍不住称赞着大空的温柔,在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他再自私自利一点。
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温柔的人便要背负着更多不温柔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朝利雨月不由望向了四周,也许D·斯佩多就在附近,以后估计得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来陪陪Giotto了。
Giotto感受着天台上的沉重,擅长调节气氛的他立刻使出转移视线大法,指着正和Sivnora厮杀的阿诺德说道:“别看热闹了,赶紧让他们停下吧,今天指环争夺战的主角是泽田纲吉和Xanxus啊。”
蓝宝翻了个白眼,不去。
纳克尔究极的低下头研究手中的十字架。
G似笑非笑的盯着Giotto,然后报复性的说出了对方之前的提议:“你可以让D·斯佩多出来阻止这场战斗。”
“好主意!”
Giotto装傻功夫一流,拳头在手掌上锤定,他立刻朝天台下的位置喊道:“D,你别管人家养着的萝莉了,赶快去阻止Sivnora和阿诺德的战斗!”
听见朝着自己方向传来的大喊,六道骸诧异的发现随着这句话落下,场中央战斗着的两个男人也停下了。阿诺德用手铐在指间打了个转,灰蓝色的眼瞳扫视着四周,冷酷异常,似乎想要找出隐藏在附近的D·斯佩多。
Sivnora松了口气,果然D·斯佩多拉仇恨的能力最强。
“快走!”
不知道戴蒙真名的六道骸还以为有新热闹看,却未料到戴蒙因为这句话连精神意识都震动了起来,急促的要求他离开。
疑惑中的六道骸问道:“怎么了?”
回应他的不是D·斯佩多,而是阿诺德甩来的手铐,以手铐边缘的锋利程度来看,不用怀疑……敲中了一定能造成毁容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or凌晨左右会有下一更╭(╯3╰)╮
圈圈好喜欢仓央嘉措的诗集,忽然觉得他其中一个诗集很适合我文中的Giotto和D呢。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后面的句子就不合适了,圈圈删掉了,话说这些诗句念起来特别有感觉。
☆、初云和初雾
发现手铐没有直接攻击到敌人,阿诺德危险的眯起了眼,挡在他面前的是十代云守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淡淡的说道:“他是我的猎物,轮不到你来动手。”
“你在开什么玩笑。”
阿诺德收回了手铐,修长的双腿迈着精准的步伐走来,严谨冷硬得不像一个正统的意大利男人。六道骸感受着这个陌生男人身上的气息,纵然充满紧迫感的威压让人窒息,但他很确定……这不是活人,或者说是‘不该行走在人世间的存在’。
男子漂亮得凤眸紧盯着六道骸,极具穿透性的目光似乎看透了幻术的本质。
“D·斯佩多,你也要学Sivnora玩装死吗?”
“……”
藏着库洛姆体内的戴蒙笑不出来了,被Giotto黑了一把不提,时隔数百年又把这个煞星招惹来了。
“身体先给我。”朝六道骸说了一句,戴蒙便夺回了对库洛姆的掌控权。靛青色的火焰在雾之戒上腾起,笼罩住面容模糊的凤梨头少年,再次出现在阿诺德视线内的是一个笑得散漫优雅的D·斯佩多,成年男人独有的魅力不受时光影响,瞬间掩盖了六道骸留下的存在感。
云雀恭弥皱起眉头,不得已的收回了打架的架势,这个猎物还是留给初代云守吧。
他记得里包恩曾说过初代雾守背叛了初代大空,也就是背叛自己的朋友泽田家康,那么眼前这个蓝发男子就是并盛基地战斗力排名第二的D·斯佩多了。
“哦呀,我可不记得这几百年和你打过交道,怎么一见到我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
戴蒙这么一句带刺的话说出,阿诺德的脸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了冷笑,是啊,的确几百年没见,但几百年前做的事情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阿诺德瞥了一眼天台的方向,手指捏得手铐发出轻微的响动,他只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叛徒。”
像是被人强行揭开了假面,戴蒙脸上交际性的笑意彻底消失,手中的绅士仗也化作一柄狭长的镰刀。
“你看我不爽,我恰巧也厌恶着你的傲慢态度呢。”
结果表明劝架是不可能的事情,初代云守和初代雾守再次展现了他们惊人的排斥性,不到半分钟就打了起来。二代Sivnora发现那边的事情牵扯不到他后,勾起一个暴虐的笑意,他抬起手枪,逮着Xanxus的方向开始有节奏性的射击。
“兔崽子,谁让你对着我开枪的!”
第一次被人骂这个词,Xanxus青筋直冒,一旁认了二代的泽田纲吉也不傻,趁机夺回了制空权。感谢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自从出现了他不认出初代长相的问题,里包恩有所预感的把历代彭格列首领和守护者的画像都给他用幻灯片播放了一遍。
仅剩下一支手枪的Xanxus咬咬牙,忙中抽空的攻击着泽田纲吉,奈何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说是注定了走黑化路线的泽田纲吉。
迎接他先是零地点突破【改】,吸收愤怒之炎。
随后——
Xanxus步入了历代彭格列守护者都享受过的待遇,死气——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一块大冰块从天而落,嘭的一声重击,令泽田纲吉瑟缩了一下肩膀,超直感也告诉了他:这仇结大了。不过……泽田纲吉鼓起勇气看向了彭格列二代,只要他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那么巴里安的首领也拿他没♂办♂法。
“好了,马马虎虎吧,我勉强承认你了。”
Sivnora打了个哈欠,猩红的眼眸嫌弃的看了泽田纲吉一眼,反正气也消了、人也揍了,他便懒得和Giotto作对了。说完后,他飞到了天台附近,一脚踏在直立的栏杆上,俯视着复活在一个少年身上的Giotto。
“你不来主持仪式吗?”
“免了吧,我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Giotto微笑的看着久违的弟弟,就算G看Sivnora再怎么不爽,他依然没有避讳的说明了情况。离开前,Sivnora自带着嘲讽脸的看了看几个初代守护者,轻蔑的一哼,嚣张的在他们压抑着恼怒的表情下跳下了天台。
蓝宝阴沉的说道:“本少爷好想揍他……”
Giotto淡定的往天台的楼梯口走去,补了一个小刀:“前提是你打得赢Sivnora。”
补刀威力暴击,蓝宝瞬间流下悲伤的眼泪,扑向了另一个‘保父’朝利雨月,哭道:“雨月帮我。”朝利雨月揉了揉额头,说实话他的把握不大,愤怒之炎对短距离近身战的克制能力很强,而他又不是阿诺德那样能有手铐锁定目标。
G鄙视的看着蓝宝,颇为骄傲的说道:“我有弓箭,可以射下他。”
纳克尔眼巴巴瞅着其他三位伙伴,作为靠拳头决定胜负的人……不禁和蓝宝一样陷入悲伤当中。
咦,Giotto下楼要干嘛?
守护者们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同时幸灾乐祸的想到了Primo彪悍的武力值,该不会是他要亲自出手吧。二话不说追了上去,但凡有Giotto参与的战局都会很有趣,他们也很想知道是哪个先倒霉。
事实证明,倒霉不用分先后。
直接把阿诺德和D·斯佩多冰封,Giotto颇为狐疑的走到D的面前,然后又打量着阿诺德。感受着某人满含杀气的目光,他朝云守问道:“阿诺德,你和D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可怕?”
冰块里的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冻得连头发丝都动不了一下,他如何能张嘴说话。
无奈之下,Giotto解开了他身上的零地点突破。
然后——阿诺德心满意足的把D·斯佩多的冰块一脚撂倒,化作云之炎返回指环了。
Giotto:“……”
跟过来的四位守护者暗道:“踢得好。”
暴怒之中的戴蒙浑身燃起透明的火焰,竟然比上次还要快的解除了零地点突破。一手掌卡住Giotto的脖子,戴蒙面色阴冷的压倒在对方身上,想到阿诺德之前告诉他的话,一时间心塞得想要毁灭世界。
“是你在我前去的同时,派其他守护者前去援救西蒙家族的吗?”
刚想有所反应的Giotto一僵,没想到阿诺德会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说好了要保守秘密啊!怪不得他先跑了!
“Nuhuhuhu~,真想把你的心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扑捉到了Giotto一闪而逝的心虚,戴蒙笑得浑身发抖,虽然猜到了有这个可能,但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防备如此深,从未相信过他的话啊,哈哈,从——未——相——信!
黑桃的图案不经意间出现,戴蒙凝视着Giotto半响,几乎同一时刻,他和Giotto昏迷了过去。
“该死,他把Giotto拉入梦境了!”
G气急败坏的要把D·斯佩多踹开,却发现对方显露出真身的只是个瘦弱的少女,不由讪讪的收回了脚。朝利雨月检测了一下Giotto的状况,没被D拉入过梦境的他有些疑惑,问道:“不是听说梦境中会显示真实的状态吗?”
论实力,D打不过Giotto。
“鬼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觉得D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眼皮子底下都没看住D·斯佩多,这点让G郁闷得要命,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拉出来揍上一百遍。
“我被D用噩梦吓过……”蓝宝怨念的蹲下来戳了戳少女的脸颊,真不敢相信D是附身在她身上进行战斗,这些年似乎变得更强了。看着束手无策的同伴,纳克尔也默默蹲了下来,伸手把Giotto的身体背在身后,总不能让他在地上着凉。
“指环争夺战已经结束了,我们究极的回去吧。”
代表继承的亮光在泽田纲吉脚下泛起,合并唯一的彭格列指环在他的掌心上燃起了大空之炎。泽田纲吉欣喜的把其他指环塞进了口袋里,中指戴上了这枚在未来被毁灭了的彭格列指环,他终于不用背上负债的危险了。
“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吗?”
里包恩拉了拉帽檐,无语的看着离开的一行人。可乐尼洛没理会里包恩习惯性耍酷的举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语气激动的问道:“里包恩,你先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
地面,一块石砖被机器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