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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恭喜你逃过一劫,儿子。』
这话绝不是隆梅尔为了安慰人临时编出来的,他确实这么想——只有愚蠢的穷光蛋才结婚,因为钱财被淑女们敲诈一空,他们不得不通过婚姻来挽回损失。
隆梅尔?斯图鲁松从前差点就被一个女人卷进这个漩涡,庆幸的是当时的他不够有钱,或者应该这么说,他的未婚妻不像她想象的那么了解他和他的家族。纠缠了一年多后那个女人在结婚前夕弃他而去,并很快嫁给了一个年纪足够做她爷爷的男人,据说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腰缠万贯。
这就是淑女留给他的记忆,不管贞洁与否,娶一个任性娇惯、挥霍无度的名门闺秀相当于接手一块偏僻而贫瘠的土地,转手的代价就是付出比购买更昂贵的代价。他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头脑发热签下那一大堆为她的家族成员们偿还债务的文件,显然她的前未婚妻迷惑人的本领还不够炉火纯青。
隆梅尔时常通过往事来调侃自己。他不介意追忆“痛苦”的往昔,那都是教训,能够让自己在未来的岁月中不犯下同样的错误。
所有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犯的错误,并为之付出代价。人人如此,迟早而已。
譬如那个“令人拍案叫绝”的英国女记者。
隆梅尔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看到那份英国报纸的,而且不是原版刊登的《预言家日报》,隆梅尔看的是总结了一周资讯的《星期日预言家报》。当时,那份报纸被压在一大堆刊物下方,只露出三分之一的刊头,如果他们没有把里格的名字放大摆在最上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看完以后隆梅尔出现了片刻的犹豫,无法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份报纸。
他想炸掉它,也想烧掉它,又想把它塞进英国魔法部长的喉咙里,最终他理智的决定还是把它塞进那个名叫丽塔?斯基特的女人的喉咙里。
隆梅尔想了一万种能让人立即从地球上消失的方法,每种方法所指向的结果都令他倍感舒畅,但在最初的冲动过去之后,他接受了好友的建议,用合法手段来解决问题。
隆梅尔十分清楚人们喜欢看什么,希望看什么。翻陈年旧账,揭露事实真相,维护弱者的权益,弘扬道德和正义。人们爱看美德必胜的戏码,虽然很愚蠢,但很有效。事实上扬…埃瑞克?费拉托夫就做的非常出色,既满足了人们的兴趣爱好,又能给自己做宣传,何乐而不为。
打官司很花时间,隆梅尔起初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但是后来他发现通过诉讼来拖垮一个女人的财务和精神比速战速决效果显著,况且费事的还不是自己。
那个英国女人不配得到就地正法的待遇,也不值得他花费任何精力。教训越长,就越深刻。
隆梅尔放下羽毛笔,瞥向字迹未干的信纸。
身为长辈的责任和使命感驱使他更深层次的思考问题,作为一个父亲,光用言语安慰是不够的,他得为年轻的儿子做点什么。里格正处于非常时期,换句话说他刚刚“觉醒”——某父亲琢磨了半天,觉得用“觉醒”形容最恰当——可能会焦虑、不安,尤其身边全都是男孩子,万一出现一两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趁人之危……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能让里格受到任何伤害。贝尔尼克逐渐受到魁地奇校队的重用,不可能天天守着。
思虑再三,隆梅尔做出了一个决定。
父亲的回信比预期要迟,海姆达尔的惊讶却并非来自迟到的回信,而是送信的人。隆梅尔的信件不是通过信使送到他手上的,而是人工送抵,确切点说的是三个人,早上七点半出现在食堂,他的面前。
“我是米勒,海因里希?米勒。”黑发绅士的脸上始终保持适宜的微笑,不谄媚不疏离。“很荣幸,斯图鲁松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腔调,但不难听。
当他彬彬有礼的欠身时,海姆达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是您父亲要我转交的信件。”米勒递出隆梅尔的回信。
海姆达尔赶紧接过并道了谢,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然后抬眼道:“请问您有何贵干?”
米勒无声注视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海姆达尔被看得莫名其妙,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我第一次涉足德姆斯特朗。”米勒不疾不徐的说。
海姆达尔没吭声,静待下文。
“要不是斯图鲁松主席特别交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毕竟一直负责德校的介绍人另有其人。”米勒说。
海姆达尔皱了下眉头,四周围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
被人当众议论的感觉非常不好,海姆达尔脸一沉。
“您是说特招生?如果您是打算向我推荐……无论是什么,我都拒绝!”他斩钉截铁的说。
米勒的笑容未淡去分毫,“很抱歉,恐怕在这件事上您做不了主。”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米勒含笑回头看去,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始终未置一词的两个少年走上前来。他们不卑不亢地朝海姆达尔点了下头,左边的少年率先开口:“我是阿尔?冯?林德。”右边的少年续道:“我是安东?冯?林德。”
两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浓密的暗金色头发,蓝得发黑的眼睛,高出海姆达尔约半个头,身上的长袍平整笔挺地贴合在匀称的肢体上,显得精悍干练。他们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直直看向海姆达尔,对周围的议论和目光视而不见,没有一丁点不自在。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的回视,通过眼神给予警示,希望这对出色的双胞胎能够知难而退。这是他这辈子碰到的第二对孪生兄弟,单纯做朋友他欢迎,特招生神马的……还是算了吧。
无论绒布还是希娜,它们都很称职。至于很久以前特招生的另一个职能……海姆达尔在心里苦笑。
“那么斯图鲁松先生,”米勒有礼的说。“既然信已经送到,我就告辞了。”
海姆达尔连忙叫住他,开玩笑,怎么能让这家伙跑了。
“信我收下,人你带回去。”
“我前面也说了,这件事您做不了主。”米勒好脾气的告诉他。“况且,林德兄弟就是信的一部分,我只是遵照斯图鲁松主席的吩咐把信和人一并送来。”
父亲大人到底在想什么,莫非被之前那封信刺激到了?!海姆达尔头疼不已。
“我明白了,我会写信和父亲沟通的。”海姆达尔无奈妥协。“你们俩随便哪一个留下都可以,自个儿商量吧。”
阿尔目不斜视,安东半眯了下眼睛。
发现他们不说不动,海姆达尔不解道:“怎么了?”
米勒轻嗽了下嗓子,“请容许我再重申一遍:他们都要留下。”
“两个?”海姆达尔怪叫。
米勒忍住笑意,“是,您父亲当初就是这么吩咐的。”
斯图鲁松室长傻眼了。
“无须多虑,您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海姆达尔眼皮一跳,这会儿倒真像个拉皮条的了。
“虽然就读年级不同,好在差距不是很大,在学业方面应该会对您有所助益。”
海姆达尔蹙眉,发现林德兄弟身上的长袍有校徽有滚边有标牌,不是“一无所有”的特招生制,而是正式的秋冬款校服长袍。
海姆达尔终于明白这个米勒为什么老说自己做不了主了,如果只是特招生,他直接拒之门外就完事了,但眼前这对兄弟是入读德姆斯特朗的正规生,也就是说主动权从头至尾不在自己手上。
海姆达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唱的这是哪一出?
海因里希?米勒走了,丢下烂摊子回去复命了。
海姆达尔没有为难他,就算为难了也无济于事。捏了捏手中的信,暗暗叹口气。
“吃过没有?”他朝林德兄弟看去。
林德两兄弟原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他那副百般不情愿的样子长眼睛的都瞧见了,不曾想一开口却是这个。
两人愣了愣,哥哥阿尔回答:“没。”
“那就先吃饭吧。”海姆达尔说罢转身坐回原位,就着盘子里的东西继续埋头吃早餐。
食堂里的学生见没有热闹可瞧了纷纷转了视线,私下里议论纷纷。三言两语不离这对双胞胎,顺带叨咕上了海姆达尔,以至于室长一早上都觉得耳朵根发痒。
海姆达尔邻座的两个一年级生很有眼色的让出了空位,林德兄弟稍稍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发现他们不动手光盯着那些东西看,海姆达尔有些纳闷。
“要吃什么自己拿吧。”难不成是在等家养小精灵分餐?“德姆斯特朗的食堂推行自助模式,如果觉得饭菜不合胃口,也可以让家养小精灵额外开小灶。”海姆达尔不怎么在意的说。“在这间学校读书,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弟弟安东撇了撇嘴角,没有做声。阿尔面上始终淡淡的。
海姆达尔无暇品味餐饭的可口度,他很快吃完所有东西,然后拿出魔药学教科书翻看。之所以选择魔药学,那是因为在海姆达尔心中它是犹如《圣经》般的晦涩存在,效果也和《圣经》大差不差,发人深省且难以理解。这正是他需要的,用来冷静头脑。
林德兄弟用罢早餐,海姆达尔勉强理出了点头绪。
“我不知道二位是被什么样的理由打动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或者被要求什么,那都跟我本人没有关系。”海姆达尔开门见山的说。“请放心,我会和我父亲联系,和他讲清楚。既然你们已经入读,旁人就没有横加干涉的权利。都是同一间学校的学生,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安东放下手里的杯子:“您是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吗?”兄弟俩听了海姆达尔的话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神色自若地好像在说别人。
海姆达尔干脆也不客套了:“本来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界限就更谈不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林德兄弟突然相视而笑,虽然只是浅浅翘着嘴角,盈满眼底的兴味让海姆达尔大惑不解。
阿尔望着他微笑:“您还没有拆信吧?”
海姆达尔点头,是还没看过。
“有什么问题吗?”
阿尔意味深长的说:“您还是先看信吧。”
海姆达尔片刻无语,少顷,他低头拆开了信封。
隆梅尔毫无保留的偏颇让海姆达尔感动不已,直白的分析、夸张的论调、恳切的安慰……他怎么会看不出父亲的良苦用心。可惜没等海姆达尔把心中的感怀抒发完全,隆梅尔旋即笔调一转,借邀功之名行调侃之事。
『一般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身边最多允许带一个特招生,对于为父来说你当然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帮你找了两个人。是不是觉得很有面子?无论外貌还是内在,林德兄弟都非常优秀,这点我可以担保,肯定比那些庸俗做作的特招生强上百倍不止。有他们在你身边,为父也就放心了。顺便唠叨一句,儿子啊,你现在还年轻,某些方面要懂得节制……』
海姆达尔拿信的手抖了一下。
『开个玩笑,千万不要当真。』
海姆达尔无可奈何的苦笑。
『林德兄弟确实是我推荐去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急着拒绝,他们绝不是那种不体面的人。我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的儿子招妓的“善解人意”的父亲。他们是我们家的亲戚,兄弟二人的母亲与你同辈,算起来你还是他们的舅舅。照拂晚辈是长辈的责任,你这个当舅舅的一定要以身作则……』
您越来越幽默了。海姆达尔放下信纸,荡在胸口的郁闷烟消云散。想到林德兄弟的身份,不由得精神一振,原来是亲戚家的孩子。既然如此,搞那么大动静做什么?!想着想着,又腹诽起来。
“小舅舅。”
某男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新上任的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