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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轻点着脸颊,喃喃道:“不合常理啊。”他是妖怪,刚才被那三个发球机都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照幸村精市的说法,还有那淡然的表情,这种程度的训练对网球部正选是小菜一碟。
幸村回答:“白夜君对网球有点生疏,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训练,自然觉得不可思议。”
“网球……”白夜弯了弯嘴,“忽然觉得有些期待了。”
他打过网球,对手不是小学生,就是低水准的,自然感觉不到太多的乐趣;他也看过网球比赛,但在场外,看着两个人追着一个小球的感觉,和自己亲身体验的完全不一样。
幸村听了,笑道:“白夜君以后会明白的,网球绝不是一项会让人感到失望的运动。”
经过一场与发球机的对练,白夜对网球来了兴趣——这种感觉很奇妙,三言两语无法说得清。
此后几天,他照样去网球部训练,早上和大家一起,根据柳莲二为他个人定制的训练表,做基础的训练,上午就在部室看比赛光盘、研究一些常见的招式,中午再对照上午看视频的感受,翻看网球期刊上的理论与技术分析,下午利用发球机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天生对运动敏感,各方面身体素质上佳,白夜的进步十分明显,至少看起来,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当然,再好的天赋,任何运动项目上的高手,都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和丰富的比赛经验,白夜现在的水平,和正选们相比,还差得远呢!
洗手台的镜子前,白夜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伸手摸到后脑勺,将显得松散的马尾辫给放下来了,手指扯了两下发绳,完全没有了弹性。
少年干脆用手扒拉着因为之前的锻炼而变得凌乱的长发,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一边走出洗手间,在休息室转悠了起来。
柳莲二推门而入时,猛然看到背对着自己、长发披到腰的人时,脚步顿了一下。
白夜闻声回头,招呼了声:“哟,柳。”
——在网球部混了几天,大家算是彻底熟了,敬称之类都免了。
“你在找什么?”柳莲二迈步走进屋。
白夜解释道:“发绳没有弹性,扎不住头发了。”可惜他转了一圈,没找到适合扎头发的绳子,想找个棍子当簪子也没有。对了……
“喂,”白夜指着军师手里的笔,“你还有多余不用的笔吗?”
柳莲二不太明白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只是从网球包里翻出一支笔。
白夜随手将长发快速缠绕起来,从褐发少年手中拿过签字笔,将笔插入脑后发髻,紧紧地别了起来——虽然运动多了,盘起的发还会松散下来,但是总比乱糟糟地披着好。
“谢谢啊!”白夜笑道,“等今天训练完了,再把笔还给你。”
军师默默地看着少年发间的笔,轻轻地点头。
秋假还剩三天的时候,训练暂告停止了——虽说立海网球部一贯严格,训练量大,但劳逸结合也是必要的,不至于占用大家全部的空闲时间,实际上,假期的训练大多都是部员们自愿的。
“白夜,明天没事,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休息室里,部员们各自收拾着网球包,丸井文太凑到白夜跟前,兴致勃勃地提议:“桑原请客哦!”
老实低调的桑原:“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完全被人无视了。
切原赤也耳尖地听到这边的谈话,立刻举手,嚷嚷道:“我也要去,加上我!”
白夜摇头:“我明天有安排了。”
丸井有点失望,转而对海带学弟说道:“那赤也,明天我们就去上次的那家甜点屋吧,好怀念那里的蛋糕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东 京
白夜又一次迷路了。
这次的责任,却不在他自身。
从朋友嘴里知道东京书店街的存在,作为十分喜欢看书的少年,当然会产生兴趣,尤其听说在那里还能找到战国时代的书籍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战国的白夜,免不了更加好奇。
于是,假期里很少独自出门的白夜,根据姐姐写的路线,坐上了开往东京的电车。
“上车后坐好,你不用多管,直接在终点站下就可以了。”这是伊东纱雪的原话。
白夜根据姐姐的指示,搭乘着指定的车辆,一直到终点站提示音响起,才下了车。转了一圈后,没看到书店街的影子,问了路边小店的老板,才知道这里是青春台,离书店街所在的千代田区远着呢!
迷路的少年,又是个不习惯现代电子通讯的家伙,手机又一次地被忘在了家里,最后,只能一个人在陌生的东京街头转悠,跟着路人的指引,越走越偏。
眼前出现了一所中学,比起立海的古朴庄重,这个学校给人感觉质朴清新。
“青春学园中等部……”白夜站在大门旁,念着学校的名字,喃喃道,“真是个朴素的学校。”
瞥到学校门是敞开的,好像没有门卫看着,找不到路的少年,带着一点对外校的好奇,果断地溜进校园了。
这所学校,给人的感觉和立海大很不同,唯一的共通点,就是……
占地相当广阔。
白夜逛了大半天,眼看着太阳移到正中头,想要出去继续找书店街的他,却无奈地发现,转来转去,找不到进来时的大门了。
左右瞅瞅,没有人。
在这个到处都可能有电子监视器的世界,他是不可能用纸鹤飞行啦,但是……翻墙头,毫无问题,就算被发现了,他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没有压力。
白夜站在围墙前,脚下踮了踮,身体猛地上蹿,双手已经够上了墙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声冷冽威严的嗓音在不远处蓦然响起。
白夜一惊,双手不自觉地松开,差点没摔到地上——庆幸他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最终稳稳地落回地上。
转身,就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气压的面瘫眼镜男,站在樱花树下。
大意了……
略微囧了一下,白夜很快恢复淡定,摇了摇手上的扇子,走了过去:“老师好!”装乖巧,“我迷路了……”
“老师”没有说话,周身散发的气息更冷了。
完全没有被吓到的白夜,再接再厉地说道:“老师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老师”突然冒出一句:“手冢国光。”
“啊咧?”白夜十分莫名,迟疑了一下,“呃,老师的名字叫……手冢国光吗?”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是老师。”
“……”白夜觉得这人有些奇怪,“那个,我迷路了,手冢桑能不能带我出去?”
“你不是青学的学生。”
白夜点头:“我路过这里,有点好奇,就进来看了一下。”
手冢国光默默地转身,朝前走着。
白夜微怔,继而轻笑,这个看起来很冷漠的人,心地还是蛮不错的。
很快,白夜看到了学校门口,忽地顿住了脚。
一直沉默带路的眼镜男转头看了过来。
白夜疑惑道:“手冢国光……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思索。
“我们小时候在荒川村认识的。”就在白夜想起前几天自己在网球期刊上看到手冢国光的名字时,对方忽然这样说道。
白夜真的惊讶了:“琦玉荒川?”瞪圆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青年”,“你是小光?”
听到这么……亲切的称呼,手冢国光抬手推了推眼镜,轻轻点头。
白夜微张着嘴:“小光你长得好快啊!”印象里,是个沉着懂事不爱笑、心底很好的小不点,猛然间长成……老师模样的青年。
白夜纠结了一下,对比着两人相距甚远的身高:“你今年才十四岁吧?”
自一年级后期开始快速成长后,最近半年,手冢国光已经相当习惯被人误会年龄的事情了,继续沉默着。
“喂,你说你叫手冢国光,”纠结完的少年,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记得你姓小室(Tetsuya)啊。”
实际上,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位他重生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名字叫小室光。当初回国,他还想起过幼年的小朋友,探望琦玉乡下的外祖父时,看到隔壁的老房子已经拆除了,心里还有点遗憾呢!
这个世界太大,人口太多,没有联络方式的朋友分开后,基本上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真没想到,有时候,世界会是这么小!
“我的名字一直是手冢国光。”
童年的好朋友把自己忘了,连名字都记错了,一般人绝对会暴躁的。手冢国光只是淡淡地出声纠正着对方的错误。
白夜很快放下纠结的心情,笑道:“真好啊,小光,竟然会再次遇到你。”
他是真的感到高兴,毕竟在琦玉的乡下,那将近两年里,一直都是他的小朋友陪着当时对这个世界还很无知的自己,在荒川边渡过了一段很有意思的时光。
手冢国光再度推了一下眼镜。
白夜心情不错地说道:“喂,小光,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去书店街,现在找不到路了。”他的路痴属性,手冢国光很了解。
手冢微微点头:“我给家里先打个电话,再陪你去神保町。”
手冢国光与家里通完电话后,就带着路痴的少年,坐上了直达书店街的电车。
车上,手冢主动问了声:“你现在是回国定居吗?”
“是啊,我回神奈川了,父母让我在国内读完高中,”对着昔日的老友,白夜的话题完全打开了,“现在在立海大读书。对了,我加入网球部了哦,我记得你那年好像开始学网球了吧,现在还打吗……blablabla……”
手冢一直安静地听着话痨的少年絮絮叨叨,不时地点个头,或是应一下声。
——就像,他们小时候,在荒川边上一样。
……
精致漂亮的“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坐在自家墙头上,探着手折着盛放的梨花,半个身子悬空,看起来危险极了。
“你在做什么?”那时候还没近视的茶发小男孩,严肃的脸上藏不住一点好奇。
被他突然出声惊到的小女孩扑通一声掉到墙对面了。
幼年的手冢吓得不轻,对着墙那头喊了一声:“你有没有受伤?”
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正想着离家,敲响隔壁的大门时,“小女孩”再度攀到了墙头,抬着下巴,斜睨着他:“喂,小鬼,你是这家的主人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对被自己吓到的“小女孩”心存愧疚的手冢老实地回答:“这是我祖父家,我昨天刚到这里。”
退休的手冢老爷子,决定回乡下老家修养一些日子,便带着一直被自己教导的孙子,一起回到了荒川边。
因为“追抢匪”事件,被迫送给外祖父教导的白夜,待在这个乡村,每天面对的只有极其严厉古板的外公,被管得极严的他正感到无聊,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同龄”人。
许多天没能和人正常说话,被憋得有点狠的白夜,主动对小鬼介绍起自己:“我是伊东白夜,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这时,手冢宅传来年轻女人的唤声:“小光……”
“原来你叫小光啊。”白夜恍然大悟,眼看大人快过来了,对来不及说一句话的小男孩挥了挥手,“再见,小光。”
五岁的白夜和六岁的手冢成为了朋友。
荒川边的这个村子太小,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