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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真是幸运。”丁小南抬指在龙城身上一点,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你要是清醒的时候敢把这句话说出来,我一定当场做了你,可惜——”
丁小南自嘲地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龙城中的是迎春香,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不做出那种事,也不会暴毙而亡,只是以后估计再也不用见那柳如梦就是了。
丁小南需要解药,毕竟就算他想趁人之危,有些事情凭男人的手段也是做不到的。
而这一点,夏花自然是算计到了,不然她也不会坐在太子府最高的屋顶上,一脸荡漾地等着丁小南自投罗网。
☆、第四页 登基前七天(4)
夏花在屋顶上等了整整一宿,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时,这朵盛开的鲜花却是彻彻底底地枯萎了。
“让开!”枯萎的鲜花脾气自然很不好,她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丫鬟,这丫鬟一脸的雀斑,看得她更像是吃了一嘴的苍蝇,连早饭的胃口也没有了。
“夏姑娘,对不起,对不起。”丫鬟一脸惶恐地低着头,赶忙站到了一边。
“走路不长眼吗?”夏花瞪了她一眼道,“大早晨这么着急去干吗?”
“回夏姑娘,如梦姑娘今早腹痛,总管吩咐我们赶紧去伺侍候着。”
“贱人就是事多。”夏花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走人了。丫鬟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待完全听不见脚步声时,才快步从走廊里走了出去。
“如烟姑娘,您好点了吗?”刚才那丫鬟手里挽着个食盒,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才传来如烟的声音。
“如烟姑娘早。”丫鬟将食盒摆在桌子上,从盒子里拿出了三碟小菜和一碗米粥,“姑娘的腹痛可是好了些?”
“好些倒是好些了,只可惜腹痛能医,我这心痛却无药可救。”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人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姑娘宽心就好。”丫鬟挽着她的手腕,将人扶到了桌边坐下。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女人摆了摆手道。
“那姑娘注意休息。”丫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如烟姑娘不喜欢被人伺候,她只要到时候来把碗筷收拾了便是。
“丁先生,您要是在屋顶上坐累了,倒不妨下来和小女子喝喝茶。”如烟手里捻着瓷勺,在碗里搅了搅,粥的味道很香,勾得丁小南的口水都出来了。
“你就是如烟?”丁小南从房梁上翻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正是小女子。”如烟的相貌和夏花一样出众,不过她的眉宇间似乎一直笼罩着种淡淡的哀愁,而这种哀愁极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你是来救我的?”
“也许是来救你的,又也许可能只是看看你。”
“公子既然来了,总不会空手而归。”如烟浅笑了一声道,“你是辰王请来的?”丁小南点了点头。
“那他想必是答应了你的条件。”如烟挑眉看了看窗外,院子里是一大片白色的月季花,现在天色还早,花朵大都半合着,但香气却已经飘进了她的鼻子里,“我虽然是一介妇人,但玉丁香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
“所以?”丁小南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所以我要是跟你走了,便会毁了辰王的一生。”如烟喝了口粥,说道,“我若还是个有半点良知的人,就肯定不会走出这房门半步。”
“可惜你只是个女人。”丁小南莞尔,“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份遗诏应该就在你的身上。”
“何以见得?”如烟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她吹了吹勺子,第二口粥已经送进了嘴里。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龙城虽然专情,却并不是傻子,如果说这京城里还有任何一个地方最适合存放遗诏,那无疑就是如烟这儿了。
“公子不妨搜身,看看奴家到底有没有遗诏。”如烟将腰间的带子一拉,身上的衣服便松松垮垮地落在了地上。
“非礼勿视。”丁小南一转身,正好看见对面的墙上挂着幅画,画上是两个宫装的女人,她们坐在一张石桌前面,远处有两个玩耍嬉戏的孩子。
“据说这上面画的是太子的母亲,淑妃。”丁小南看见的,如梦自然也注意到了。
“另外一个女子呢?”丁小南道。
“那我就不知了。”如烟搂住丁小南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道,“公子若是再不检查,奴家可是要冻得发抖了。”
“发抖不妨多穿点衣服。”丁小南抬手一抓,那件纱衣便又披在了如烟的身上。
“公子真是没有情趣呢。”如烟呵呵一笑,嘴里忽地飘出来一股白烟,“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直入正题好了。”
丁小南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竟是龙城,“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是你的人,自然哪儿都有我。”龙城苦笑了一声道,“你感觉好些了没?”
“不好,不好。”丁小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身子有些发冷,“这是哪儿?”
“水牢。”
“水牢?”丁小南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躺在一处石台子上的,周围都是又黑又冷,而龙城就泡在这冰水之中。
“胡闹!”丁小南顾不得头疼,一把就将龙城拉了上来。
“上面地方不够。”龙城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看得丁小南心里又是一紧。
“地方不够你抱着我便是。”丁小南扒了龙城的上衣,往他怀里一缩,蹭了蹭龙城的胸膛道,“你被太子的人抓了?”
“不是。”龙城喘了口气,身上的温度慢慢恢复了一些,“是淮王动的手。”
“淮王?”
“淮王是老三,也是唯一一个有兵力和太子抗衡的人。”龙城道。
“那如烟是淮王的人?”丁小南先是撇了撇嘴,忽又嗤嗤地笑了起来。他捏住龙城的下巴,狠狠地在上面嘬了一口,说道,“看来太子的滋味和一般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你都知道了?”龙城诧异地看了丁小南一眼,表情很快又释然,“什么时候?”
“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丁小南开始以为龙城只是辰王的一个替身,和如梦的作用一样,不过是掩人耳目,吸引注意罢了。直到他看见如梦房间里的那张画,那两个玩耍的孩童冥冥中给了他某些奇异的灵感——
“你故意伪造了张遗诏骗淮王上钩?”
“不错。”淮王早有谋反之心,不然也不会派如烟接近辰王。
“那一会儿你的人马应该就到了。”
“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伪造遗诏,囚禁手足。”丁小南点了点头道,“这个罪名可是够大的。”
“足以杀头。”
“但是杀一个人的头明显不够!”
“你又知道了。”龙城咧了咧嘴,却是根本笑不出来,“本以为只有淮王自作聪明,没想到最后我也落得个一样的下场。”
“既然淮王将你囚禁于此,那假遗诏上必然也是写了辰王的名字。”丁小南拿着龙城的湿衣服擦了擦脸,他现在的头不疼了,相反,他整个人都变得十二分地兴奋了起来,“而淮王伏诛之后,你这假辰王肯定也逃脱不了干系!”
“因为不管怎么样,外面都已经是‘太子’的人!”龙城颓然地说道,“靠我一个人的嘴巴已经完全不能辩白了。”
“加上我的也不行!”丁小南很久没有嗅到过阴谋的味道了,“既然辰王能号令你的军队,那他模仿你肯定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只要你一死,他便是真真正正的太子了。”
“是我大意了。”龙城闭上眼睛,记忆仿佛在一瞬间又回到了过去,“我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本是表姐妹,我们自小一起在宫里长大,除了带我们的嬷嬷,就算是父皇也常常弄错我们的身份。”
“这是天赋的优势,却也是致命的□□。”丁小南知道龙城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毕竟最可以信任的人,最后却偏偏变成了噬人的毒蛇,“你恨他吗?”
“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那咱们今天必死无疑?”
“死人的嘴巴永远是最安全的。”龙城不敢去看丁小南的表情,他能感觉到怀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想必丁小南此刻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毕竟从一开到现在,丁小南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但凡有一点的可能,我也不会被囚禁在这水牢里。”
丁小南没有说话,龙城也没有再说下去,水牢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可是这沉默却比刚才泡在水里时更让龙城难受,他紧紧地抱着丁小南,似乎下一刻,这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去,淹没在这沉沉地黑水中。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找我时说过的话?”丁小南忽地开口道。
“我说要找你帮忙。”水牢里只点了一盏枯瘦的油灯,灯火越来越暗,丁小南在龙城眼中的侧脸也跟着恍惚了起来。
“玉丁香从不食言。”丁小南身子往前一倾,带着龙城滚进了水里,而此时,外面也隐隐响起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第四页 登基前七天(5)
“人还没找到?”
“回禀太子,这宅子方圆五里之内都是我们的人,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那辰王的人怎么不见了!难不成从水牢里蒸发了?”说话的人和龙城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脸色狰狞地看了侍卫一眼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就算掘地三尺,今天也要把辰王给我找出来!”
“遵命!”
“对了,丁小南呢?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太子”挥退了侍卫,不多时,东青便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消失了。”
“你耍我?”
“太子不必担心,丁小南若是还在京城,自然不会让淮王把辰王带走。”东青硬着头皮说道,“玉丁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小,如果朝廷执意要抓他归案,估计要费些时日。”
“朝廷?”“太子”怒极反笑,“朝廷有用我还找你们干嘛?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到时候事情败露,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在下自当倾力而为。”东青何尝不想直接抓住丁小南给他个痛快,可惜事与愿违,即便这江湖上有人能奈何得了玉丁香,他也无疑不在此列,“太子,如烟那丫头怎么处理?”
“杀了。”现在“辰王”行踪未定,留着那女人也是个祸害,“太子”哼了一声道,“你该不会告诉我那女人也消失了吧?”
“她的确逃了。”东青干咳了一声,说道,“不过我已经派夏花追过去,现在想必已经得手了。”
“最好别出什么岔子!”“太子”瞟了一眼头顶,血红色的月亮半隐在黑云中间,让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地强烈了起来,“立刻派人去到大理寺,淮王私造圣旨,勾结辰王,意图谋反,我要连夜审问!”
大理寺的正门很快就被拍得嘭嘭作响,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从睡梦中吵醒了。如梦忽地心头一紧,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似乎隐隐有了些火光在闪烁,看来淮王今日注定是凶多吉少了,她攥了攥手里的手绢,刚转过身,便惊叫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如烟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啊这是?”夏花不紧不慢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她轻轻弹了弹自己的指甲,看也没看如梦一眼,就像是在自顾自地对着空气说话,“辰王早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