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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听到这个话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
死了!?那个心如水晶一样剔透的人就这么死了?那个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给自己一丝温情的人就这么没了?这个在世上唯一和自己有着相同血缘的人就这么被他的父亲解决了?
这难道就是皇家吗?虎毒尚不食子,这皇家竟然连禽兽都不如!
想着和景榕在一起的日子,南冀云不由得想笑。那时候多苦。一个不知民间疾苦一肚子气愤的落魄皇子;一个身体奇差却一脑袋鬼灵精怪的私生皇子。一对奇怪的组合在一个所谓的大户里讨生活。仔细想一想,几乎都是那个一脑袋鬼主意的景榕牵着自己跑。景榕他从来不在乎什么身份面子。只要不是出卖自己尊严的事情似乎他都能接受。
那时候虽然被父皇一贬到底,可是却感受到了温情。这种温情是在皇宫里从来都不敢想的。也看到了在两个人之间能够有的最浓烈的爱情。看到景榕他们两个,会让自己觉得什么身份地位性别都不是距离。只要两颗心能碰撞在一起就能迸发出最浓烈的情感。这种情感可能激烈,也可能绵软,可是,只要能见到拥有这样情感的人就是最只得羡慕的。
看看现在的自己,坐在皇位上,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后宫佳丽如云,各个千娇百媚;内国库充裕百姓富足,外有良臣戍边各国臣服。这个位子是自己从小就梦寐以求的,现在终于坐了上来。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觉得好像总是不能满足。到底是缺了什么?
记得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能麻木的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而父皇渐渐交给自己很多的事情。让自己熟悉朝政,为以后接班作准备。可是,心中的恨意却随着时间的推进而增加,一日多过一日,一日胜似一日。直到有一天,自己已经掌握朝政,各个大臣也都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父皇已经成为这个王朝推进的绊脚石。在一夜之间,自己率领禁军逼宫,逼父皇写下退位诏书,自己黄袍加身坐上金銮宝殿。再然后,在每日处理朝政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想到那个总是面带笑容,懒的能靠着不站着能坐着不靠着,成天撒娇的聪明弟弟。在那几个月里,自己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弟弟。也很少给过他好脸色。可是他从来不在意。只是在他面前,自己总是能流露出最真实的感情。而在这个深宫之内,自己每天都要带着面具。即使独处之时也不能摘下面具。因为在不直到什么地方都有人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看着自己出错、等着自己的破绽。当帝王真的好累好累。真的好想再看到景榕呀。
看着底下一堆大气不敢出的脑袋,南冀云又开始生气起来。
我又不是老虎,怎么见了我就跟老鼠似的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浑身筛糠!
咳嗽一下,看众人集体身体一抖。
抖什么抖!我也只不过是清清喉咙准备说话。
“众卿家还有什么事情要奏报吗?”
底下一片静默。
这帮老家伙,连放个屁都要考虑半日。
“要是每什么事情今儿就到这儿吧。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个时候声音最大!就知道你们巴不得赶紧都走。
回到北书房,招来自己的影卫,听他们报告各种大小事情。这些事情在朝堂上那些官员嘴巴里听不出来的。
听完了,翻看着各种折子、报告,做着各种批复、考虑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法。渐渐的光线昏暗起来,蜡烛点了起来,冷风也渐渐渗了进来。拉拉领子,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已经二更天,而自己坐在这里已经超过五个时辰。今天就是这样度过。未来还有不知道多天都要这样过。长长的叹口气,起身准备休息。在门外的太监听见动静,端过来一个木盘,里面放满了玉牒。
看着这个架势,南冀云没有一皱。又让我翻牒子。当我是种马不成。挥挥手,让太监下去。趁着夜凉如水,在庭院中散步。
种马!我怎么会用这个来形容自己?谁说过来着?对了!是景榕。记得他说过当皇帝的还要当种马。儿子不能多也不能少。呵呵!现在看来形容的还真准确呀!这已经两年多了!派出的影卫依然没有传回来好消息。难道他阵地的已经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吗?像他那样的人会这么容易就消失吗?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望着皎洁的弯月失神。
嗖!
一直利箭擦过脸庞,直直的钉在地上。
四周有人大喊:“有刺客!保护皇上!”
南冀云站在原地发怒!
“一群饭桶!箭已经都落地了才在这里大喊个狗屁!等你们朕早不知道已经死几回了!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赶紧去追!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干什么!一群饭桶!”
低头看着射向自己的箭,上面缠着一根布条。刚想伸手去拿,立刻被人阻止。
“陛下小心有毒。”
“白痴!要想我死刚才一箭就已经射死我了!拐弯抹角的下毒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你脑袋力装的是豆腐渣呀!”
解开布条,上面有字――南冀云!我从底下爬回来找你报仇来了!你的脖子洗干净了吗?
握着布条的手在颤抖。是他吗!是他吗?
于是在未来的十天里南冀云撤掉了所有的侍卫专门等着。
可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的奢望吗?
长长叹一口气。
正打算离开窗口却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飒飒的声响。
“走啦走啦!今天就先看到这。”
“叫你不要乱试了!现在出问题了吧!”
“快点快点!忍不住了!”
“慢点!当心招来侍卫。”
“肚子好痛!”
……
猛的推开门,只向声音处奔。
拨开草丛,就看见那个让自己一直牵挂的人一脸惨白的蹲在那里。
他看见自己,一言不发。猛然站起来,一把揪住自己领子。
“快说!茅厕在哪里!”
于是,南冀云和郦苍云两个一左一右的站在茅厕门口等着里面的人方便。
等景榕弯腰驼背的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一同上前。
“泻的很厉害吗?要招大夫来吗?”苍云问。
“我马上招御医来。”南冀云说
看着两个人就要闹出大动静,景榕连忙摆手。
“不要找什么大夫。我只是吃坏肚子。不是什么大毛病。喝点热水就好了。”
“你确定?”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当然确定。”
于是没有找御医来丢脸,景榕抱着热水一气猛喝。的
南冀云在旁边担心的看着。
“确定没问题吗?
“放心啦!每问题!我只是吃错东西而已。”
“你吃了什么?”
景榕的脸一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而郦苍云在旁边哼了一声,景榕的脸更红了。
南冀云觉得奇怪。看着景榕没吭声。
“没什么啦!你不要再问了。”
郦苍云脸色不对,景榕又死活不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
南冀云聪明的没有再问。只是让景榕在自己的龙榻上休息,结果被景榕批评龙榻太大,太硬、太冷睡起来不舒服而拒绝,非要跟苍云一起去什么冷宫里,气得南冀云也跟着过去看看冷宫里到底什么地方可以比得上龙榻。
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进了偏僻的只有鸟拉屎的冷宫。
院子还是杂草丛生,房子也是破败不堪。可是总有点什么地方不同。
进了房子,才发现不同。
心里有点生气!这两个家伙难道真的把这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了吗?瞧瞧这里面都有什么!
从吃的喝的用的摆的什么都有!床边挂着一看就是从御花园里偷摘来的花,桌上摆得明黄色的碗盘一眼就知道是自己专用的,地上扔的好像是贵妃前几天丢失的轻柔无比的羽毛被,还有太监服、侍卫服、杂工服等等,什么太和殿的先祖长剑,祖先画像都摆在桌子上。这些还都不算。屋子里甚至还摆了一棵……树?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
“啊?也没几天。”
“没几天就能把御花园的树都搬到这里来?!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的后院了吗!”
“不住这里让我住哪儿?”
可是,被子碗盘就算了。你们怎么能就这么把祖先的遗像随便的丢在桌子上!
南冀云动动嘴唇没说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你想说什么?”
景榕看着欲言又止的南冀云问。
“……你是来报仇的吗?”
“啊?谁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吗?你的箭书上是这么写的。”
“哦!你说那个呀!哈哈!那样写比较有气势而已。”
听了这话,南冀云气结。
“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
“没多久。两个月而已。不是我说你哦娃娃!你这里的守卫也太差了。我们俩在宫里溜来溜去两个月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要加强戒备哦。不然很容易出纰漏的。”
南冀云心里话说:什么守卫差。这地方狗不拉屎鸟不下蛋乌龟不靠岸。根本就没人守卫。也就你们两个能找到这个地方。还折腾成这样。竟然能住下去也是你们的本事了。
“其他的也就算了。你们怎么把先祖遗像就这么随便扔在桌子上?还有这个树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个是我御花园里惟一的一棵草果树。还是外邦进贡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个呀!呵呵!我看你的草果可怜巴巴孤零零的站在院子中央。周围连棵草都没有。我就想把它移到这里来。这里比较适合草果长。先祖遗像嘛。好奇想看看,看完了忘了还回去而已。”
竟然……!唉!自己不是早应该明白吗?这个家伙从来就没有正行。很多在别人看来简直无法想像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一时兴起。这个家伙真的是我的兄弟吗?为什么我和他之间会差这么多?
“不要住这里了。我让人收拾偏殿让你们住。”
“这里挺好的!住着舒服。我们也待不了几天就走啦。来这里就是看看你好不好。看你过得不错我也就可以安心的游历去了。”
“你要走?你刚来就要走!”
“什么我刚来呀!我都来两个月了,这已经都到夏天,再不走我非热傻了不可。反正你过的也不错,国家也治理的挺好的,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去周游世界。”
南冀云很生气。猛的转身出去。
这才刚见到就要走。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消息。不行!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留下他。
回到寝宫,看到太监递上来的玉牒,突然计上心头。
第二天,南冀云派一个小太监请景榕和苍云到芙蓉殿说是有事相求。
景榕和苍云面面相觑。谁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了芙蓉殿,就看见南冀云坐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胖胖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迈步向里面走去。自古难测帝王心。不管是什么,总是两个人一起面对,不离不弃在一起。
“景榕!你来了!来!看看这个孩子。”
孩子??这个娃娃搞什么鬼?好端端的让我看什么孩子?
心里这么想着,可还是上去看了一眼那个孩子。
白白肥肥的,小手小脚,正闭着眼睛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巴掌大的小脸皱一下,再皱一下,然后一下子笑了起来。
“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皱眉头了!笑了笑了!苍云快来看!这个小人儿这么大一点点就这么多表情呢!”
景榕一向对可爱漂亮(只要是他认为漂亮都算,哪怕别人看来丑的不行)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