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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后,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惶恐;颤抖着声音说:“什么老头?袁少今天怎么了?”
袁云泽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知道那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想让你爬上我的床,还是取我的命?”说着车子一转弯。
女人虽然系着安全带,但是身子也被重重地一摔。她眼里的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
“袁少,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办法了。老头要做的事情,我可是阻拦不了,今天你要么让我上你的床,要么就把命留下。”随后手继续沿着袁云泽的胸膛抚动,只是手不再是柔弱无骨,而是直直地向着他的颈脖处移动。
“很可惜,两个我都不打算选。”说着袁云泽把车一停,手肘一对着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一击,女人昏了过去。
袁云泽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转身从车后座里拿出一个背包,背上然后下车。
看着远处接近的车声,挑了挑眉头,又转过头看了看边上的茂密的丛林,抬脚如同豹子一般窜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高高低低的树丛之中。
这一片山林虽然茂密,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并不陌生。
那些人能这么快追上来,铁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惜,老头派来的女人太愚蠢。
一边想着,袁云泽一边转身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在他们一定会搜索到的地方布下机关,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把所有东西都布置好之后蓦然间回头,就看见一团雪白雪白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傻乎乎的狐狸,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想起要逃走。
袁云泽看了转身跑走的狐狸,扭身检查一下装置,没想到再转过头,那只小狐狸又回来了,呆愣楞的看着他。
哦?既然舍不得我,那就跟我走了。袁云泽想道,伸手把小狐狸提溜起来放在了大衣口袋里面,小狐狸倒是很听话地没有挣扎。
大晚上的袁云泽一个人穿越了大半个山林,推测他们大概已经触及机关,至少拖延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后,他在一个山洞里面休息了一会儿,顺便联系了一下死党。
第二天清晨,被找来的死党接走,回到了家里。
齐邵在接到他的时候,看着他一脸狼狈,全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大衣口袋还鼓起来的样子,不禁赞叹了一声。
“没想到啊,你居然有被那个老头逼成这样的一天,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邵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袁云泽倒是没理会他那副活久见的样子,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然后拨通电话,“喂,给我换个秘书,要求我就不说了。”
跟着上车的齐邵啧啧啧地感叹,“辛苦你了,袁影帝。”
袁云泽把在口袋里面呼呼大睡的祁然小心地捧了出来,放在了怀里,转头撇了一眼齐邵:“长点心,他们现在认为我还能活着好好的都是因为你。前面看着你是齐家的人不敢动手,但是现在眼看着袁老头子快不行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你下手,别因为我整那点东西把你给载进去了。”
齐邵伸手戳了戳小白团,被袁云泽一手打开。
齐邵嗷嗷两声把手给缩了回去,随即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那个老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你那后妈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候我可是要精神损失费啊!你不知道你那后妈看人那眼神那叫一个渗人,艹。”
袁云泽低头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睡着了的小狐狸头上抚了抚,爽快地说道:“拿到股份后给你百分之十。”
“记在小旻名下。”齐邵沉默一瞬道。
“嗯哼?分手费?”袁云泽的恶趣味忽然起来了,挑了挑眉头问好友。
齐邵像是被踩到痛脚了似的,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是。”
“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干嘛分了?你又被招了?”袁云泽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你都他妈知道了还问!”齐邵心想要不是从小穿一条裤子大的兄弟,别人跟这问了我一定揍死他!
“活该。”袁云泽一点都没有同情好友的意思,哪里痛戳哪里。
“艹!”齐邵丢下这句话就一踩油门,车子在街道上飞驰。
过了一会儿,到了袁云泽的住所,齐邵也没多停留,直接开车离开了。
袁云泽抱着小狐狸打开了门,上楼把小狐狸放在床上之后。
自己放了个水开始洗澡,把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之后再回到房间。
看着爪子上面还有一层泥土的小狐狸,他又转身去了浴室里面放水,确认温度可以之后,给小狐狸也洗了个澡。
然后揽着小狐狸倒床就睡,期间小狐狸醒来过一次,他迷迷糊糊地抱着小狐狸让他继续睡,再醒过来已经是大半夜了。
但是小狐狸仍旧在睡觉,他起身打了几个电话,处理完事情之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没想到一大早上小狐狸就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会说话??
当然,他是无神论者。
在遇见小狐狸之前从来没有动摇过这个信念,可是现在,他自己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他遇见了一只会说话的狐狸。
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这种生灵,反而比伪善的人类来的更让人喜欢。
袁云泽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情,并且决定把小狐狸带去公司。
纨绔子弟的戏份还得演足,不然那个女人和老头太着急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祁然就这样跟着袁云泽来到了所谓的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祁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什么时候汽车变得遍地都是了,现在的人们也都舍弃了长衫穿着西装了,街上的女子们穿着各色的衣服,有的甚至露出了大把大把的肌肤。
这简直让他难以相信。
小小的一团扒在窗口,看着外面飞速略过的景物。
“仁兄,请问现在是何时?”祁然转过身趴在副驾驶上,对着袁云泽问道。
“21世纪,2015年。”
话毕,祁然不禁惊呼,“2015!这,这太。。。。”说完后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许久才又开口道:“我当时所处时代是民国四年啊,这。。”
“民国四年?”袁云泽缓缓咀嚼着这四个字,随即唇角一勾,“这有什么不好,现在科技发达生活还没有动乱。”
祁然沮丧地低着头,良久点了点,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听到这话的人头看了眼祁然,道:“我现在正是要去公司。”
祁然点点头,他知道公司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所谓的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子。
袁云泽看到他一脸思考的表情,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被摸脑袋的人察觉之后便是横眉一竖,似是泛着星光的眸子直直地看了过来,脸上尽是羞赧和愤怒,“男子汉的脑袋岂是随便能摸的!”
然而袁云泽并不答复,只是一瞬间看着他的眸子失神,随即恢复了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
刚刚爬上来看到有小天使说民国的时候是有“公司”的。
跑去查了一下,“公司”这个词出现的时间确实是在民国之前,而且民国时期也确实是有“公司”哒。
愚蠢的作者表示万分惭愧,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历史。
谢谢小天使的纠正么么哒!
☆、五同出
袁云泽今天去的公司,隶属于家族企业。
袁家的这一份家业是从上面传下来的,祖祖代代沉淀下来的家业,自然是代代都传自己人。
不过现在,有点悬乎。
怎么说呢,袁云泽他爸袁琪这人生过的跟那传遍大街小巷的八卦新闻一样,俗套。
在G市,谁都知道袁家现任家主也就是袁云泽的父亲——袁棋,是个被酒色糊了心的男人。
年轻的时候就花名在外,各处留情。奈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招惹过的莺莺燕燕最后都没能进了袁家的门。
最后被柳悦给收了心,浪子回头金不换,算是安稳了下来,安安心心地打理家业。
好在袁家的种,虽然私人生活上面糜烂,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袁氏这才得以在恶狼环饲的险境里存活了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柳悦和袁棋结婚不过三年,他又故态复萌………出轨了。
柳悦在和袁琪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下了袁云泽。
俗话说狗改不了□□,浪子回头可也没说回头几次啊。
袁琪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耐不住就出了轨,G市就那么大,更何况有人有心看好戏。
所以这第三年的时候柳悦就收到一封信,上面明明白白的照片显示着袁琪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
袁棋本来安分了几年,收了些心思,可是现在妻子怀孕,忽然又把他给放到这样的环境里面,顺从自己的感觉自然而然就出了轨。
对象还是一个在夜总会的女生。
柳悦抱着刚刚哄睡着的袁云泽,看到照片之后柳眉一挑,想必自己也是知道自己老公的尿性,二话不说就打了律师的电话商量着起诉离婚,也没打算和袁琪商量。
收到法院的传票的时候,袁琪还在那温柔乡里面泡着呢,这边正香软在怀,美酒在手,哪里顾得上看那张传票啊。
他看也没看就把传票扔到一边,抱着一个女生就去了酒店。
等潇洒完了回到家里,才发现家里和妻子有关的一切都没了。
别墅里面空空荡荡,连佣人都不见了,他环顾下四周,还少了很多东西。
眉头自然皱了起来,他上楼,走到卧室里面。
卧室里并没有柳悦的声影,心里面闪过一丝不妙,他猛地上前打开衣橱,柳悦的东西已经完全不见了。
空荡荡的衣橱里面只有他自己的衣服在孤零零地挂着。
柳悦去哪里了?
和律师商量完事情之后她就直接搬到了自己买的一栋别墅里,窝在沙发里面开开心心地做着面膜。
一点儿都不像刚刚知道自己丈夫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出柜一样。
袁琪没想过悔改,但是却也不舍得自己的妻子。
后来上门找过她几次想要求得原谅。
柳悦深深知道,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开了先例,除非到死,绝对不会有停下来的道理。
然后离婚判决下来了,袁云泽被判给了柳悦,夫妻共同财产对半,一清二楚。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也就没有后来袁云泽和袁家的事情了。
但是,柳悦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死的不清不楚。
死在了和袁琪离婚,见面谈论事情之后。
柳家的人自然不会容许自家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最后揪了半天,揪出来是袁琪的新欢,雇佣人在她饭菜里面下药。
这下事闹大了,袁云泽被接回柳家,那个新欢被关进牢房里,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
柳袁两家没有接成秦晋之好,反而成了仇家。
而后袁云泽八岁被送去国外留学,二十一岁回国,同时也带着他心里面那个从来都没有解开过的疑惑回来了。
袁琪兴许是见自己年纪大了,听到了袁云泽回来的消息,念起了原来的妻子,非要把家业传给袁云泽。
袁云泽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里的冷漠一闪而过。
已经是八十好几的外公见他这样,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小泽,跟我来吧。”
袁云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