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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f-z][绮雁]无法逃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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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己身边逃开,大概就是间桐雁夜一直以来的愿望吧。
  只是,这种事情,自己决不允许——
  快步来到雁夜身后,绮礼悄声无息地将面前瘦弱的身躯圈入怀中。单薄的肩膀因自己的碰触而颤了一下,之后便一直警觉地僵硬着。
  “和深爱的少女道别了,雁夜?”绮礼状似亲昵地附在雁夜耳边轻声细语,说出的却是近乎诅咒的尖锐话语,“你恨过远坂时臣,恨过间桐脏砚,却没有恨过间桐樱,对吗?可正是因为这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孩,你失去了平静的生活,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而她,甚至从来没有感激过你。不,是根本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的,这份甚至不被当事人了解的,无比卑微的,却令雁夜付出一切的情感,就是言峰绮礼困惑与兴趣的根源。
  明明可以自私地躲得远远,明明可以抽身离去;这个瘦削脆弱的男人,却执迷不悟地将自己弄到遍体鳞伤,只为救那个毫无干系的女孩。
  如果,这个就是正常人能体会到的“爱”,那这种情感也太愚蠢了些。而间桐雁夜其人,更是蠢到无可救药。
  但是,自己却被这无法理解的爱意所吸引,被这份无法摧毁的坚持所吸引,被间桐雁夜这个渺小又坚韧的灵魂所吸引。
  怀中的人没有回应,仿佛要像平日相处那样无视。绮礼却固执地收紧双臂,以疼痛威逼雁夜作出回答。
  早已习惯了痛苦与屈辱的身体并不会因绮礼的动作感到难过,但雁夜本人却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紧密相拥。他动了动肩膀:“别闹了,神父。”他卸掉了往日的尖锐,声音中是浓浓的疲惫,“你不是想要将我毁灭吗?现在,可以如你的意了。我无法拯救樱,继续存在也没什么意义。”
  言峰绮礼一怔,继而抿住嘴唇。黑泥般浓郁的怒气在他心中翻滚着。
  ——怎么会没有意义?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令我感到愉悦——
  彻底无视周遭的目光,绮礼将虚弱不堪的雁夜抱起,大步离开。
  从第一份剧本的上演开始,仿佛在迷雾中诞生的混沌人生便有所改变。而眼下,将这个令自己体会到深刻愉悦的男人握在手心,自己便深刻体会到了活着的感觉;在此之前,这种认知从未如此鲜明。
  间桐雁夜是不会求死的——绮礼无比确信这一点。只要还有可能与间桐樱相遇,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能够拯救对方,雁夜便不会甘心死去。
  这个坚韧又脆弱的青年,只是在自己不见天日的戏耍中疲累了而已。
  不要紧。自己总有令雁夜“活过来”的办法。
  被绮礼扔在床上的一刻,雁夜那张表情淡淡的脸终于有所变化。
  “想从我身边逃开是不可能的,雁夜。”将按在自己胸膛上试图推开自己的那只手握住,绮礼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那宛如诞生自黑暗之渊的疯狂眼神,令雁夜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
  这家伙,到底……
  【此处不可描述】
  这个会对言峰绮礼缴械投降的身体,大概早就坏掉了吧。
  但是,就算是拖着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自己也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清醒的神志令雁夜感到一丝尖锐的疼痛。他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泪,“我还没有救出樱……我想……和她一起活下去……”
  绮礼没有立刻应答。
  一切结束之后,雁夜冷静下来便扭开了头。神父却突然开口:“吉尔伽美什能救出间桐樱。”
  猛地看向绮礼,雁夜仅存的眼睛大睁到了极限。
  “那是人间最古老的王者,杀掉间桐脏砚、救出间桐樱,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绮礼漆黑的眼凝视着雁夜,“但是,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交换?难道说,这个死气沉沉的神父,也会心怀某种期待吗?
  雁夜静静地回望绮礼。在那双与自己对视的暗沉黑眸中,雁夜发现了名为“恐慌”的情感。虽然只是极其微小的痕迹,却令他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家伙,不希望自己死去啊。
  原来,自己这样的人,也会被别人需要啊。
  雁夜微微地笑了。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露出如此柔和的表情,绮礼皱紧眉头,死死盯着雁夜的脸。
  “神父,我会在你身边活下去,以你期待的方式。只要你能够拯救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真的就是治愈系啦,下章更治愈2333
这篇的污力完整版会做成无料在13号的魔都Fate Only上发放,大家有去的可以领一本~

  ☆、第四章

  看着一直折磨自己的干瘪老头死在面前时,间桐樱内心并没什么波动。
  ——所谓的“爷爷”,只是个没什么关系的老头罢了。
  ——而且,挣脱禁锢又能怎样呢?身心被黑暗吞噬的破碎之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被有着耀眼金发与冰冷红瞳的俊美青年拉着走出间桐家,少女最后一次回首望了一眼那座阴冷的宅院,眼中平静无波。
  只是,少女无悲无喜的脸庞,终于在见到某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时改变。
  那个曾给予自己祝福的悲伤青年,那个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向自己伸出手来的白发青年,和记忆中某个残破不堪的影子重合了。
  ——怎么会忘记呢?那个一直都温柔对待自己的男人。
  ——怎么会忽视呢?那个默默守护自己,暗地里试图拯救自己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雁夜叔叔啊。
  已然尘封许久的情感再度涌入脑海,少女扑进青年单薄的怀中,再也按捺不住泪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雁夜叔叔。”
  ——能够活着与你再见,真是太好了。
  雁夜手指颤了颤。强行压抑着上涌的泪意,他轻轻拥住了少女的肩膀。这个含泪微笑的青年眼中再度绽放光芒,强烈到让人移不开眼。
  言峰绮礼注视这一幕,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口。
  “即便生存之地变成彻底的地狱,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令樱得到幸福,我也会努力活下去。”——雁夜这样说着,与自己达成了约定。
  真是愚蠢,而且,难以理解。只是,自己不也有类似的情感吗?
  明明最初只是想寻求愉悦而已,最后却纠结于雁夜一人。大概是对方给予自己的,那第一次的“愉悦”,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吧。
  那么,就这样吧。在自己厌倦或想清楚之前,将对方禁锢在身边。
  ***
  随着脸颊上的疤痕逐渐淡去,间桐邪术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了。
  对于这一点,雁夜并不在意。他只是专注于间桐樱的变化并为此欣喜。
  在教会生活的樱因为言峰绮礼的干预,并不能与雁夜常常见面;而被吉尔伽美什监督着修习影之魔术的樱,也难以偷得闲暇。
  然而,在少之又少的会面中,雁夜见证了少女眼中愈发明亮的光芒。
  “虽然吉尔伽美什很凶,但我不怕他。就像神父看起来不坏,我却无法喜欢他一样。那家伙,其实是个相当好的人……噢,是死人。”
  “在吉尔伽美什的帮助下,我又开始学习魔术了。这次不用被虫子咬!”
  “讨厌鬼神父一直不让我来见你!幸好吉尔伽美什帮我拖住了他!”
  看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变为亭亭玉立的少女,雁夜很欣慰。虽然,间桐樱发现他与言峰绮礼的关系这件事令他很头疼。
  “雁夜叔叔,您脖子上又添了新的痕迹啊。”少女好奇地凑过来,被雁夜红着脸推开了:“别闹了,樱。说起来,第五次圣杯战争……”
  “我被选中了。”少女展示着手背上的令咒,“神父大概正计划在圣杯战争中作弊吧?不要紧,我很强的,一定能从他手里救出您来!就算神父有吉尔伽美什作为从者,我也不怕他!”
  对此,雁夜只是还以微笑。只能靠言峰绮礼维持生命的他,另有打算。
  令雁夜意外的是,绮礼晚上主动问起了他这件事。
  “如果樱能做到与你建立魔力联系,你就不需要我了吧,雁夜?”
  “只考虑魔力来源的话,没错。想找人替代你,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躺在床上的雁夜与绮礼四目相对,“你说呢,神父?”
  绮礼没有回话,只是将雁夜的腰圈得更紧了些。
  “不过,”雁夜忽地微微一笑,“神父你本人,倒是没有替代品了。”
  “也就是说,即便我死在圣杯战争中,也不会有人在你身边取代我?”
  雁夜瞳孔下意识地一缩:“说什么呢。”他很快冷静下来,微微嘲讽,“坏人总能活到最后啊。绝不会有人取代你,我也不会接受其他人的魔力。”
  因为,我会和你一起死去——作为对你那邪恶自私的温柔的回报。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对我还算温柔。”在绮礼讶异的眼神中,雁夜轻吻他的额头,“就让我用‘同生共死’,来报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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