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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裴氏浪费了多少资源吗?”裴谦边吮/吸着嘴里的尤物,边假意抱怨,“红颜祸水。”
弦歌冷笑,“自己定力不够,还把罪名怪到女人身上,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裴谦瞬间停下动作,目光幽深地看着弦歌,弦歌莫名有些发冷,直觉告诉她,她最好尽快离开,或许她今晚可以去可颂房里避避…计划完美,可惜无论是行动还是体力,她都始终比不上身后这个粗鲁又强壮的男人。
人被抱起,摔到床上,裴谦边斯文地解着袖扣,边告诫弦歌。
“不要害怕,男人不都这副德行吗?”
弦歌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一双小脚却被他拎小鸡似的拎到怀里,下一秒,潮湿温热的吻蔓延过敏感地脚背,弦歌脑子一麻,忍不住骂了一句,“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别急。”裴谦配合地摆出动作电影里变态专用的笑脸,阴险说道。
弦歌打了个冷颤。
弦歌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单手解扣子都很快很优雅,但裴谦的速度的确令人惊叹。当她还沉醉在他缠绵温柔地口舌足部按摩时,他的衬衣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金属纽扣落地,发出的声音分外清脆。
弦歌抬头,他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胸膛健硕孔武,身上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很分明,她摸过很多次,知道那手感有多棒。
弦歌痴迷的眼神,出卖了她故作矜持的伪装。
裴谦将她往下一拖,四目相对,他笑了笑,“想不想试试?”
弦歌倔强地扭过头,说,“不想。”
说不想,明显是假的…但床/第/之/欢,弦歌真的不习惯主动。
裴谦不恼弦歌此刻破坏气氛的不理智行为,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了他性感地人鱼线上,并带着她的指尖,任意感受来自他身上的每一分兴奋,每一度热爱。
那样火热的感觉…简直要命。
弦歌诚实地吞了吞口水。
“真的不想试试?存了这么久,都是给你的。”裴谦咬了咬她锁骨,再次问到。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送给别人?”弦歌讽刺了一句,手指往下一滑,惩罚性地用力一握,裴谦爽得叫出了声。
那声音,性感得没边儿。
“乖,动一动。”他诱哄道。
“禽/兽。”
“禽兽在干什么?”裴谦问。
弦歌一点都不想回答…
“你。”
裴谦自己回答道。
月朗星稀,窗外如纱一般的月光照进房间,罩在弦歌光/裸细腻的肩头之上,坐在床头想事儿的裴谦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床四周,衣服裤子扔了一地,两人内/裤交叠放着,旁边躺了好几只湿漉漉的避/孕/套,空气里弥漫着情人之间欢爱后的气味。
没那么难闻。
“裴谦,男人应该言而有信。”弦歌睁开眼,冷冷地说。
说了最后一次,就一定是最后一次。
裴谦笑了笑,坐回身子。
床头柜上有烟有打火机,他习惯性地伸手,却又放回了远处,弦歌不介意他知道,但他想给她更好的一个男人,
“你是不是怀疑这次的事,是宋家做的?”
弦歌一点没否认,“嗯。”
“百川这次失去了唐家嘴项目,无疑是雪上加霜,宋家撑不了多久了。”
弦歌一时没有应声。
半响,才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狠?”
裴谦冷笑。
弦歌陡然就安心了,她转过身,仰头看着裴谦。
“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反正我都能摆平。”裴谦低头,说。
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风,让弦歌有点接受障碍。
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索性伸手,抱住他的腰。
弦歌总觉得裴谦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不要脸了,然而,更可怕的是,她好像也越来越喜欢他的不要脸了…
感受到裴谦美好地刚硬地*,弦歌睡意全无,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腰,以及触感绝佳地馒头一般的腹肌,搭在他腿上的小腿也跟着轻轻磨蹭了几下,他腿毛浓厚,带着特别地粗粝感,磨得人心头痒痒,暖流四窜。
裴谦反应似乎比她还大,肌肉绷得紧紧地。
前一秒浑厚稳重的嗓子,瞬间沙哑。
“不睡觉了?”
“睡不着。”弦歌翻身,趴到他身上,缓缓地磨着,蹭着,亲着。
“还有力气?”
“你呢?”弦歌抬头看着他,带着些挑衅。
“闻弦歌,你作死。”裴谦迅速地滚到她身上,恶狠狠地说到。
正好,今晚谁都别睡了。
情到浓时,弦歌伸手去够抽屉里的小雨伞,裴谦压住她纤细的小臂,热情地吻着她雪白地胸脯,并口齿不清地说到,“刚刚是最后一个。”
“算了,反正也不会有孩子。”弦歌自嘲道
裴谦一顿,尔后,重重地一顶。
弦歌叫出了声。
☆、第42章 chapter42
唐家嘴项目落空,宋氏随即爆出大规模裁员消息。
经过宋氏大楼时,弦歌让陈叔叔将车停到了一边。
不远处,一大群拉着横幅喊着口号的宋氏员工将大楼围的水泄不通,穿着防暴服的警/察站了一排。横幅上写着,无良企业,还我工作。一个年轻的,大约二十多岁的漂亮小姑娘站在警察身后,正脸红耳赤地跟员工们谈判。
人群里掺了多少宫佑宇请的专业龙套弦歌不清楚,但这钱花得值。
看周围不停闪烁的闪光灯就知道,明天的头版头条肯定又是宋氏的了。
宋氏,宋氏…弦歌抬头,这栋深蓝色的建筑,在熠熠阳光之下,略略显得有些陈旧,苍老。
五岁前,弦歌还经常陪同母亲参加宋氏的各种庆祝活动。
在那之后,除了年度股东大会,弦歌不再被允许进入这幢由她母亲亲自设计、奠基的大楼。
要说感情?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弦歌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也听了一会儿,宋氏的官方发言人空有美貌而内秀不足,所有摆明公司立场的言论都显得苍白无力,人也不够有气魄,在那群敬业且卖力吆喝的演员面前,根本不够看。
索性地这个年代,大家都很斯文。
花瓶最后叫了几个员工代表,穿过人墙,进了宋氏内部。
没什么好看的了,弦歌戴好眼镜,准备上车,身后却忽地有人叫了一声,弦歌回头,闻慧书穿着一身黑色绒套装,手里提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她脸色不太好。
弦歌就喜欢看她脸色不太好。
“你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爸被你害得有多惨的吗?”闻慧书拧眉,没好气地问。
“不能说特意,我没有这么闲。”弦歌说。
闻慧书气结,上前一步低吼道,“宋弦歌,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就算你父亲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没有他,你能有现在这般风光?”
换个人来同弦歌说这番话,弦歌可能还真会有一丝触动,一丝愧疚。从闻慧书嘴里吐出这搬正义凛然地说辞,弦歌却只觉得好笑。
“宋夫人好记性,只是不知道可还曾记得当年街边一饭之恩?若非我母亲,宋夫人这会儿恐怕早已饿死路边,化作一抷黄土,哪会这么多年安逸奢侈的日子?你说我仰仗宋家,却好像忘了,你跟你丈夫,仰仗的是谁。”
闻慧书再要上前,见势不对的陈玉仁敏捷地下了车,伸手挡在了两个女人之间。
看着闻慧书气急败坏地模样,弦歌忽然想到了她在宋家的那些日子。
她那时分明是宋家嫡嫡亲的长女,过的,却像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初时,她性子娇蛮不懂变通,凡事横冲直撞,被闻慧书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每每被父亲训斥,被佣人嘲笑时,不就是闻慧书现在这副可笑的模样吗?
如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而已。
“闻慧书,我今天拿走的,原本就是属于我母亲的,至于养不熟的白眼狼,跟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正好成双成对,我替我母亲,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弦歌转身上车,却听到身后的闻慧书冷哼了一句,“别把你妈说得那么高尚,她会把我带回闻家,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宽容善良,到最后,也不至于会被自己气死。”
弦歌顿住脚步。
心口涌起一口怒火。
陈玉仁见她拳头紧握,又见不远处人头攒动,轻声提醒,“小姐,这里人多。”
是啊,人多,比起一个耳光,闻慧书有更害怕的东西吧。
弦歌转身,朝着人群,大声叫到,“宋夫人,做人还是得有良心啊,这里坐着的可都是宋氏元老级员工,宋氏能有今天的规模,这批员工功不可没,你怎么能说他们是吃白饭,浪费资源的蛀虫呢?这对他们多不公平。”
有耳尖的员工注意到她们这边,三三两两地走了过来。
闻慧书一见,眉头一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说完,转身欲走。
陈玉仁伸手拦住。
“让开。”
陈玉仁怎么会听她的话。
“宋夫人,这些叔伯阿姨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都是我母亲的得力助手,我求求你,就留下他们吧,我妈不是已经把所有股份都让给你们了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弦歌拉着闻慧书衣袖,微红的脸蛋,楚楚可人,正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认得她,她是董事长家的女儿,小时候我还见过她。”
“她是董事长女儿?董事长不是只有宋副总一个女儿吗?”
“不是,她是董事长夫人生的,里面那个是这个小三生的,董事长夫人在世时可是个大好人啊,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闻慧书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晓得同这些人辩解,不过是白费功夫。
她伸手扯过衣袖,一用力,弦歌往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女人,这么还动手打人了?”
“小三还敢对正室的女儿动手,太不要脸了吧!”
“对,不要脸。”
弦歌这一摔,宋时这些员工们群情激奋,不过一会儿就将闻慧书团团围住,推搡之间,闻慧书被蹭掉卡夹,披散着头发,显得十分狼狈。
有个大姐搀起弦歌,关心地问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弦歌感激地摇头。
防暴警察赶了过来,闻慧书站到警察身后,“一群暴民、法盲,把他们都抓起来。”
“说谁是暴民呢?”
“怎么说话的”
“谁碰你了!”
员工们纷纷嚷道。
“警察先生,我可以证明,刚刚并没有人碰过这位夫人。”弦歌站在一边,轻轻地说到。
“对,我们没打她,要真动手,她还有命?”
“她刚刚打人了!”
“就是,就是,她刚刚把人推地上了,警察同志,打人是这个小三。”
警察转身,问闻慧书,“你打人了?”
“没有,我…”闻慧书百口莫辩。
“怎么没有,我们都看见了,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员工们纷纷举手。
警察只好转向弦歌。不得不说,女儿家柔弱一些,天生就是有优势的,比如这会儿,警察就轻易地相信了员工们的说辞,闻慧书对弦歌动了手。
“没伤到哪儿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警察问。
弦歌摇了摇头,“不麻烦了,只是扭到了脚,不碍事儿,不过这些员工们确实没有对这位夫人动手,我跟我朋友都看到了。”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