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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抬眼,看着宫佑宇。
宫佑宇收回手机,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问,“现在头还晕吗?”
弦歌没有离开宴会厅,却也在没有心思看那些土豪悔掷千金,她掏出自己手机,上网一搜,果然,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有关百川的丑/闻。
再看微博,多个财经专家同时发文,一时间,对百川的质疑,发难,纷至沓来。
这些负/面/新/闻有真有假,但新闻措辞却滴说不漏。
即便百川律师团再厉害,最多给那些网络大v一张损害百川集团名誉权的法院传票,诽谤,污蔑却是不可能的。
给宫佑宇的那些证据,可是弦歌亲自接手的。
弦歌几乎都能想象得到,明天百川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子…闻慧书母女,又将是何种表情,还有那个道貌岸然地父亲,该用什么手段替自己辩白。
这一次,他恐怕不能向当年掩盖母亲过世的真相一般,敷衍了事了吧…
“满意吗?”宫佑宇问。
“很好。”弦歌看着他,笑着说。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晚宴上,弦歌喝了很多酒。这一次,宫佑宇不再阻拦她,没人管她。
有时候,弦歌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高兴的时候烂醉可以当成庆祝,难过的时候不醒人事可以瞬间忘记所有烦恼。既不高兴,也不难过的时候,还能当成日常消遣,打发时间。
所以说,酒比男人更靠谱。
今天的弦歌,显然是高兴的。
拍卖结束后,是晚宴的颁奖仪式,秦晓斓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最佳仪态奖,她摇曳生姿地走上舞台时,差点让弦歌以为自己走到了申城某小姐选举现场…而宫佑宇花了好几百万,理所应当地获得了当晚最具爱心奖,他上台时,弦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宴会大厅。
大厅外,寒风凛冽。
吹得弦歌打了好几个寒颤。
手包里手机震动,弦歌拿出来一看,手机里有十几个来自萧阿姨的未接来电。
之后是短信。
有萧阿姨催回电的,也有楚祎的,还有宋雅意发来的,可真是稀奇。
楚祎问,是不是你?
宋雅意直接开骂,闻弦歌,是你在捣鬼对吧,你这个疯子!
疯了吗?疯了吧,弦歌笑着闭上了眼,任寒风刮过脸庞。
不晓得吹了多久,背后传来一阵暖意,弦歌睁开眼睛,宫佑宇已经站到了身边,他的西装披到了她身上。
“我以为你随便说说。”
宫佑宇摸了摸弦歌额头,没有异样,“我送你回去吧。”
弦歌本能地拒绝,但门口已经传来那个小姑娘爽朗地笑声,门开,她跟裴谦同时出现。几乎是在一瞬间,弦歌想也没想,笑着朝宫佑宇点了点头,说,“嗯,走吧。”
一路上,弦歌一直都在回忆裴谦当时的表情。
沉默地看着她,不阻止,也不愤怒,仿佛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般…
“怎么,还是不舒服?”宫佑宇问了一句。
弦歌摇头。
车行至萧公馆外,弦歌猜到今晚萧阿姨那儿恐怕有一场腥风血雨,便没让宫佑宇送进家门,只在门口下车,宫佑宇也下了车。
弦歌要还他西装,宫佑宇却按住了她的手,“有点冷,下次再还我吧。”
“嗯。”弦歌点头。
宫佑宇往前走了一步,静谧的夜里,弦歌听得到他微微加重的呼吸声。
他弯腰…
弦歌心跳加快。
微微偏头,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忽地闪现一丝猩红,会是谁呢?裴谦,或是楚祎,又或者是长夜漫漫,守在萧公馆外的狗仔队?
无论是谁,弦歌最好的选择,似乎都是闭上眼,或微微低头,尽情地享受这个情人之间,象征着甜蜜与温情地晚安之吻。
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能过自己这一关?
弦歌扭头。
宫佑宇的嘴唇,擦过弦歌耳侧。
☆、第38章 chapter38
“抱歉,是我唐突了。”宫佑宇往后微微退了一些。
弦歌仍然低着头,既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给他一耳光,也没有识时务地故作矜持,装出一副羞涩内敛的模样。别人要看,就让他看吧…
“过几天,有个电影开幕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宫佑宇又问。
“你放心,我记得我们的之间的交易,该配合的,我会尽量配合。”弦歌抬头,看着他说。
弦歌茶色的眼珠像是一颗漂亮的琥珀,在夜色中分外闪亮。
而她,则像一只敏感的刺猬,轻易不会让人靠近。
宫佑宇笑笑,“最快明天,百川的丑/闻会在线上线下全面铺开,到时候恐怕光是媒体、股东宋氏都难以招架,唐家嘴那块地,就算他们死咬着不放,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了。”
“宋氏为了唐家嘴项目倾尽全力,现在放弃是死,不放弃也是死,我了解宋远基,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弦歌扬起下巴,笑着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该怎么扭转乾坤。”
“所以,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宫佑宇又问。
“如果有一天,你能得到宫家,你会原谅你的父亲跟周婷母子吗?”弦歌反问。
宫佑宇愣了愣,随即明了,哪个世家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密呢?看来她这么憎恨宋家,并不全是为了自己…
“我明白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拭目以待。”弦歌说。
弦歌目送宫佑宇离开,转身回萧公馆,黑暗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如料想中一样跟上来,萧公馆大门缓缓打开,弦歌脚步有些犹豫不决。
可纠缠不清,对谁都没有好处。
弦歌咬唇,继续往前走,才不过几步,就被身后快步赶过来的男人拉住了手。
他速度太快太粗鲁,弦歌手腕有些痛。
但他身上的气息凛冽,却让人无端觉得安稳。
他铁青着一张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在弦歌看来,却仍是那么英勇不凡。
他拉着她,绕过明亮的萧家大门,走进了那块浓黑的阴影中,干脆利落地将她甩到了围墙栅栏上,栅栏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盆栽,繁花似锦。不等她反应,他盛气凌人地朝她压了过来。一伸手,宫佑宇那件大衣,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他开口,声音地带着压抑的愤怒。
“他碰了你哪里?”
弦歌不说话,裴谦便低头一口咬住了她敏感脆弱的耳垂,弦歌差点没叫出声,一手拧住他的腰,却被他的刚劲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圈住他的身体。
尔后,他像是一头饿了很久,愤怒地很久的狼,肆意地享受这到了嘴边的肉。
他用力地吮/吸着弦歌娇嫩的耳后肌肤,性感神秘的颈窝,他掐着她的腰,不断地把她玲珑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带,弦歌小声说着,裴谦,别闹了,他完全置之不理。
无论是晚宴上他们俩的交投耳,还是刚刚情意绵绵的深情相送。
都让裴谦头皮几欲炸裂。
要不是惯着她,答应了她不插手,他估计…宫佑宇现在应该早被揍成猪头了。
一番粗暴的发泄之后,裴谦挑起弦歌精致地脸庞,粗砺的拇指,擦过她柔软的红唇,问,“他是不是亲过这里?”
弦歌冷冷地推开他的手,试图离开。
下一刻,却被裴谦准确无误的擒住唇瓣儿,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弦歌无处可躲。
他的吻,激烈而深入,反反复复勾引着,挑逗着弦歌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地烟草味道,迷人,诱惑。
他的味道是冷清地,却无端了引人沉迷…
周遭萦绕着淡淡地花草的香气,令人沉醉。
很快,强吻变成了两情相悦,一触即发的路边春宫。萧家在半山腰,每一幢都是宽敞富余的独栋别墅,这里静谧,神秘,没什么人来。只要萧家保安不多事,谁也碍不着*的两个人。
弦歌被这个嫉妒得发了狂的男人,亲得舌头发麻,身体发软。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他停下来时,她浑身乏力地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好在,双手勾住了他坚实的肩膀,并没有太丢人。
作恶的男人边搂着她,边凶巴巴地吼她。
“活该。”
“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弦歌没骨气地靠在他身上,低着头,小声地说。
裴谦刺了一句,“我不是回了吗?”
弦歌不甘心,又问,“你看到我的订婚礼服了吗,宫佑宇送的,好看吗?”
裴谦不做声,静静地看着她作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弦歌扭了扭身子,拿脑门抵住裴谦胸口,说,“我已经决定好了,订婚之后,我会很快嫁给他,不是交易,是真的嫁给他,当一对平凡的夫妻。”
“平凡的夫妻?竟然不是你们夫妻俩携手,齐心合力,踏平宫家与宋家?”裴谦嘲讽了一句。
弦歌站直身子,好不容易忍不住不笑了,才抬头,“你怎么想都好,这就是我的决定。”
她要走,裴谦单手撑在铁制栅栏上,气势凌人,“我给你的材料,但凡宫佑宇有点能力,也不至于用到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闻弦歌,你看看你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下三滥?
弦歌斜眼看他,说,“谁告诉你那些下三滥是宫佑宇的杰作?”
裴谦听完,脸色微变,迅速地将弦歌推平,压到围墙之上,“闻弦歌,不要告诉我,百川那些丑/闻全是你动的手脚。”
“是我。”弦歌平静地说。
“你疯了,如果百川反击,你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吗?”裴谦皱眉道。
弦歌笑笑,“我不在乎。”
冷风吹着两个人,裴谦看了弦歌好久好久,无论是她脸上的决绝,还是笑容里的残忍,全都是他所陌生的。他不喜欢她这样的,一点都不。
可她这个女人,已经让他陷进去了。
他抱着她,说,“可是我在乎。”
抱了一会儿,又说,“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弦歌有点想哭,其实,如果六年前她老实地跟他坦白,坦白她的病,坦白有关楚祎的一切,或许,他也会向现在这样,不理前因后果,不论是非曲直,就这样,毫无道理地站在她这边?
可那时的她,哪里敢赌…
“裴谦,你聋了吗?我说我会嫁给宫佑宇,会给他做老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弦歌赌气道。
裴谦将她抱的更紧。
“你敢嫁,也要他有命娶。”
听到这一句,弦歌如入雷击,她猛地推开裴谦,一脸惊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画面,裴谦忙牵住她的手,却被裴谦打开。
“你们男人是不是得不到女人,都喜欢用性命要挟?不是自己的命,就是别人的命?”
裴谦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刚刚会那么说,纯粹只是一句示威。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只要这么要挟我,我就一定得妥协?”
弦歌眼睛瞬间红得跟兔子一般,裴谦面对她咄咄逼人地一再质问,心里也有点火,但他很清楚,今天就算弦歌作上了天,他也只能忍着。
更何况,他总觉得,弦歌这通火,似乎忍了很久…
他去牵她的手,被打开。
再去牵,又被打开。
第三次,没抽出,但也没其他反应。
“只是一时气话你也当真,我是个正经商人,又不是地痞流。氓,怎么可能会真的要别人性命,再说,我不是还要留着这条命,追你吗?”
弦歌登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