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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说晚点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家,你要是有时间,就不麻烦阿姨了。”弦歌说。
裴谦回得倒很诚实,“晚上还有个应酬,不过可以推掉。”
“晚上就在这里住一晚不行吗?”裴唤云中间插了一句。
弦歌不好做声了,她并不希望可颂跟裴家扯上任何关系。
“今天不行,今天我有别的安排。”裴谦回到。
弦歌不晓得裴谦说的其他安排是什么,直到她大腿上多出了一只好色的大手,四处游走,偶尔,还会放肆地在禁区划过。
弦歌偏头看裴谦的脸,只想到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或者,衣冠禽兽。
弦歌不知道宋雅意是否有注意到餐桌下的色/情,不过,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是事实。
半响,她笑着开口问,“姐姐,我听父亲说你跟宫先生下个月就要订婚,不知道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裴谦的手忽地一紧,弦歌被捏得疼出了声。
别人听没听到弦歌不清楚,但坐在对面的宋雅意明显听到了那一声娇软的呻/吟。
这不,脸色更难看了。
裴唤云脸色也不太好,汤碗一放,沉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规矩都忘了吗?”
宋雅意端起碗筷,抬头委屈地看了裴谦一眼,眼眶有些泛红,可真算是我见犹怜…而裴谦呢,弦歌只见他夹了一块肥腻腻地东坡肉,冷冰冰地放到了她的碗里。
“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他压低声音说到。
力气,为什么要有力气?
裴谦用一个极富威胁性的眼神解答了弦歌的疑问。
可颂吃完饭,坐在一边乖乖地看着大人们发呆,裴唤云也搁了碗筷,见可颂无聊,索性领着他去了裴谦的玩具仓库。
等一老一小走远了,弦歌才问裴谦,“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过童年玩具?”
裴谦从小老成,玩得东西从来不是她能理解的。
譬如说,她跟楚祎玩拼图时,他玩得是那些奇奇怪怪地研究财经软件,她跟楚祎研究游戏怎么通关时,他在跟伯父学习商务谈判技巧,她跟楚祎得瑟地偷开家里的车出去兜风时,他老人家那时已经考到了飞行执照…
她跟楚祎走得纨绔子弟的标准路线。
而裴谦走得是精英人士的开挂路线。
天知道趣味不相投,天资不相配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相互看对眼儿的…
裴谦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吃饭。
弦歌急了,反正没有长辈在,她声音拔了一个度,“我问你话呢,裴谦。”
宋雅意轻笑,劝慰道,“姐姐,谦哥哥不说总有他的道理,你也别勉强…”
弦歌一个锋利的眼神望过去,宋雅意瞬间不吭声了。
正是被欺负了可怜小鹿模样。
历史,总是在不停地上演。
弦歌记忆里,每一次她在宋家同闻慧书发生争执,宋雅意扮演地,总是一个夹在中间,柔弱可人地和事佬角色,她跟闻慧书每每互不相让,到最后,哭哭啼啼地总会是宋雅意。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那时的弦歌总是很羡慕宋雅意,因为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父亲抱在怀里。
她要什么,父亲都能给她。
而弦歌,其实只想要一个拥抱,或者微笑。
即便这样简单的心愿,在那时,也很奢侈。
发现宋雅意对裴谦心思不太一样是什么时候,弦歌已经记不清了,大约是他们高中毕业那年,或者还要更早一些…
宋雅意爱黏着裴谦。
弦歌不惧怕宋雅意,却害怕裴谦跟父亲一样,渐渐地,站到她那边…所以,那时不管宋雅意多么堂而皇之,多么肆意露骨,弦歌一次也没在裴谦面前表现过对宋雅意地分毫不满。
她不想让裴谦看到自己强悍厉害的一面。
她不想让裴谦被抢走。
结果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宋雅意不还是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地绕着裴谦不放?
“这我跟你姐夫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孩,专心吃你的饭就行了。”弦歌沉声说到。
宋雅意没想到弦歌会真的摆出姐姐的款训人,一时有些懵,再看看裴谦,那一脸宠溺纵容的笑,她从来没见过…
要是往常,宋雅意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男人大都爱那些与世无争的仙女,楚楚可人,更加惹人怜爱…可今天,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裴谦心目中,究竟有没有一分一毫的重量。
“谦哥哥,你看姐姐,还不是你女朋友呢,就欺负人,你也不管管。”宋雅意笑道。
弦歌一听,差点当场吐了个干净。她当然有无数种说辞反驳宋雅意,但由男人惹起的事端,就应该由男人来解决,不是吗?
弦歌看裴谦,裴谦悠闲地喝着汤。
弦歌也不生气,取了餐纸擦了嘴,揉皱了之后往裴谦手边一扔,“我吃饱了,你们慢慢享用。”
“不能陪我一会儿吗?”裴谦拉住她手臂。
“不是有个妹妹陪你吗?”弦歌反问。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裴谦瞟了宋雅意一眼,又说,“宋小姐是客,别让客人看笑话。”
宋雅意脸上最后一丝乖巧柔顺消失殆尽。
“我好像也吃饱了,我去看看姑姑,你们慢用。”
目送宋雅意晃晃悠悠的背影离开,弦歌情不自禁地‘啧啧’了两声。
“开心了?”
“有点。”弦歌收回目光,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好像又听到一声姐夫,不知道闻小姐是什么意思?”
宋雅意方才离去的表情,弦歌是满意的,她功力深厚,单单只是她一个人,宋雅意绝不至于这么失态。就凭这一点,应该给裴先生奖励。
弦歌单手撑住下巴,修长手指学他,一点一点在他大腿上来回滑动。
裴谦优雅绅士地擦了嘴。
尔后,凶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说,“晚上有你好看。”
“晚上我得回萧公馆,阿姨本来就很不高兴我过来吃饭,晚上再不回去,没法交代。”对此,弦歌表示十分遗憾。
裴谦不置可否,“你不觉得你似乎太听阿姨的话了吗?你不是可颂,闻小姐,你已经成年了。”
“裴先生,色是刮骨钢刀,你小心被我凌迟。”弦歌伸出手指,挑起裴谦下巴。
“我只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裴谦顺势抓起弦歌右手,嘴唇覆在手背,落下一吻,之后,他还想用吃过羊肉的嘴巴吻亲吻弦歌脸颊,弦歌想也没想地扭到一边。
关系再亲密,该嫌弃的,还是得嫌弃。
“姑姑那里,你打算怎么解释?如果…”弦歌有些担心。
“放心,姑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这些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裴谦笑了笑,转瞬,又敛起笑脸,“上次给你的材料看过了吗?考虑得怎么样?”
弦歌抽回手,坐直身子,没有回答。
“其实,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完全可以由裴氏出面,弦歌,我是个男人,我希望你明白,我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冠上别人的姓氏,即便只是合作。”
弦歌随口刺了一句,“你跟赵如夏订婚的时候,我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
裴谦板起脸。
气氛诡异又沉重。
良久,弦歌才苦涩地笑了一声,“看吧,想要不翻旧帐,根本没那么容易。”
弦歌起身,裴谦也起身。
她要走,他拉住她的手。
“别生气,我可以解释。”裴谦往前一小步,搂住弦歌,说,“那天,我的确是要跟她订婚,可是你回来了,你觉得我还有那心思吗?”
弦歌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裴谦说,“你在台下闹事时,我就已经把戒指扔了。”
哈?闹事?弦歌怎么不觉得自己有去闹事?最多只能算是无意间破坏了气氛!
“那她…不是,赵如夏居然肯忍下这口气?”弦歌有点不敢相信。
裴谦叹气,“你魅力大,我为了气你,串通她跟我一起演戏,行了吧。”
若不是亲口听他承认,弦歌真不敢想象裴谦居然会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事来…更让她佩服的,是他被揭穿后,还能一脸淡定,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旧账被你翻,倒是你,那些破账根本翻不完。”
腰间被大手猛地一拧,弦歌有点疼,但更多是高兴。
之前,裴先生说他守身如玉,弦歌虽然信他,但赵如夏之流,多少让她有些膈应,现在…心头阴云散开,一切豁然开朗。
难得裴谦放下身段坦诚,弦歌也不好再端着。
“其实,我也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宫佑宁继续合作。”弦歌低头,小声说。
“什么意思?”
“意思是,裴先生,不要骄傲,我也没什么旧账可被你翻的,知道吗?”
弦歌傲娇地昂着头,可爱地不像样儿,裴谦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原封不动地吞回了肚子里。既然已经决定原谅,已经决定重新来过,从前的一切,就不应该再影响现在跟未来。
裴谦捧起她的脸,微微用力,她红润的嘴唇被挤成圆圈儿。
弦歌不满挣扎,他弯腰,亲了一口。
弦歌受惊,慌忙往周围瞟了一圈儿,好在佣人们都很识趣,这会儿纷纷玩起了躲猫猫。
“裴谦,别这样…”
“别哪样?”
又是一口。
“丢人啦!”
“我觉得挺好。”
再要来一口时,小可颂拿着一面风筝从裴唤云书房里手舞足蹈地跑了出来,看到这样少儿不宜的画面,慌忙松开风筝,拿小胖手捂住了眼睛。
“叔叔,羞羞。”
☆、第33章 chapter33
尽管裴谦一再委婉地向弦歌表示了晚上他很闲,很有时间,很想找个人陪的心愿,但弦歌还是让他开车送自己跟可颂回了萧公馆。
并不是她欲擒故纵,只是有些事,她还没想得太明白。
比如,她是不是要真的同裴谦重归于好。
比如,过去地那些是是非非,她是不是能够真的忘怀。
萧公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可颂在裴谦怀里沉沉地睡着,他价值不菲地西装皱的不成样子,胸口还被小家伙口水打湿一片,弦歌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孩子的父母,基本也就算跟优雅告别了。
“笑什么?”裴谦情绪不太好,又担心吵醒可颂,声音有些低沉。
“裴谦,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弦歌收了笑,说。
裴谦难得地挤出嘴角一丝微笑,随口说了一句,“要不生一个试试?”
可颂转了一下身,裴谦低头,全然没有发现弦歌的脸,霎那间,苍白如纸…
很快,别墅的大门打开,萧岚姬从走出台阶,裴谦有时候挺感谢萧岚姬对弦歌的维护,有时候却嫌她管得太宽。
萧岚姬大约还需要十秒走过来,裴谦扭头,倾身,浅浅地亲了亲弦歌脸颊。
弦歌看了他一眼。
裴谦想进一步,弦歌往后稍稍一退。
“阿姨过来了。”弦歌说。
裴谦不是傻子,看得出弦歌微微地抗拒并非是因为在意萧岚姬,只是他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萧岚姬走近,陈玉仁替裴谦拉开车门。
弦歌也下了车,没多看裴谦一眼。
“不是说吃个饭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孩子的作息规律被打乱是要闹的。”保姆接过可颂,萧岚姬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那架势,仿佛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