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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玉树无所谓地一笑,“若是找着了,怎会这般晚归。你安然回来,便是好的。”
问情叹了口气,抚着百里冰凉的手,淡淡道:“母蛊,怕什已不在了。”
“嗯。”百里玉树眼皮也懒的抬一下,嘴巴有条不紊地嗑着瓜子儿,得意的笑道:“这样本公子便可以不用给你做半辈子丫环了。”
问情无奈笑了笑,把完着他的发,声音轻柔,“你想的倒美。”转而语气变的悠远,不那么真实了,“百里,你想过好好活着吗?”
“嗯?”仰头看了眼淡然若水的问情。百里玉树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闭上眼,弯起嘴角轻道:“我当然想活着,我要好好活着。活着祸害天下……不然……真真浪费了我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再听不见……
今晚的月色格外清冷,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再百里玉树的身上,泛着一层飘渺的银雾。
问情心里一紧。暗叹,还是不能不顾啊……
走上前,俯身极尽温柔地将百里抱在怀中,走出青华殿。
百里玉树也无力调笑了,安静地将头靠在问情的胸口上,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来…… 待问情停下时,他们已离开御雪城。
小心翼翼将百里玉树放下,顾不得休息,盘腿坐下。闭上眼,左手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即,一阵金色的光笼罩着二人,那是一盏灯。忽然,问情睁开双眸,墨黑色的瞳孔竟变成了尊贵的灿金色。
掌心微动,百里玉树的身体随之浮起,灯不停地旋转,将自身的灵气渡给百里。问情眸中的颜色渐渐变浅,静静立在那儿。
如似天地间落了一抹银纱月光,素淡里透着出尘如仙之气,活脱脱一个下凡的月神。
直到百里肤色恢复如常,问情收回了灯。抱起百里,一步一步走向林子深处。
他知道,那个人定会寻来。毕竟,曾允诺过那个人,此生将不会让琉璃灯现世。而今,时自己先违背了。
低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百里,那姣好的睡颜带着无邪的笑。灿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笑意。
从此,也许便不会是一个人了吧。
随意布了些阵法,也许天亮了那人也该到了。
桃花浴雪开
【问情,你抱了人家一宿,可得对人家负责呐。】
当天际星河隐去,那抹日光也带着几分慵懒。
百里玉树幽幽转醒,朦胧的桃花眼疑惑地看着眼前垂着的银发,不禁扬起狐狸般的媚笑,“问情,你抱了人家一宿,可得对人家负责呐。”
见怀中的人笑的欠抽,便知他已无碍。问情冷笑,毫不客气地一松手,干净利落地起身。大冷的天,手里拿着一柄折扇,看着地上的美人儿哀怨的望着自己,笑着摇着扇子,一派悠闲的模样,“卿本佳人,奈何投错了胎。若你为女子,在下取了你又何妨?”
百里玉数站起了身子,如瀑般的墨发沾着几瓣桃花。身后的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铺了一地,恍若幻境。百里玉树朦胧的双眸泛着淡淡的一层水雾,脉脉含情地看着问情。
问情是何等角色,轻摇折扇,潇洒从容,面不改色,恍若不觉。
漫天雪飞舞,桃花浴雪开。
两个神仙似的人儿在花海中微笑望着彼此,微风拂过,带着清甜的花香。瑰丽的桃花落于雪地上,落于二人身上。
问情银发盛雪,满袖的桃花为其平添了几分妖娆。
百里玉树终于败下阵来,翻了个白眼。一脸挫败地拉着问情的衣袖,“问情,我们回临安吧。”
“呵,”问情合上那把玉骨折扇,扇面上的一幅泼墨山水画瞬间合上。挑开百里的玉手,灿金色的眸子漾着一抹幽深,“现下只怕是回不去了。”微笑着轻搂百里的细腰跃起,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桃花林某处,弯起嘴角,越显那狐仙的模样。
白衣,银发,金瞳。
破空之声急速传来,百里回过神,雪地上三只红色箭羽还在微微颤动。百里微不可及地眸中一凛,身旁的问情却温和地开口道:“阿决,你来了。”
如此场面竟无任何杀伐之气,若不是地上那三只箭羽和那紫衫公子身后地一群手持利刃地黑衣暗卫提醒着,还以为是故友重逢呢。
百里桃花眼一扫眼前的紫衫公子,容貌竟同问情有几分相似。眉目如画,同问情地温雅不同,那双眼睛竟似狼般狠厉,嗜血,带着几分戾气。嘴边那抹放肆而邪魅地笑看的百里颇为不爽。
百里如同看死物般大大方方地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转而瞥向雪地上地箭羽,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王兄,一别经年,别来无漾?”紫衫公子舒服地坐在身后黑衣人备好地藤椅上笑看向问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藤椅。
百里笑了,王兄?笑着似是了然。紫衫公子冷冷看了百里一眼,百里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地一树繁花盛。
问情双手依然抱着百里,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淡淡笑道:“自是无漾。国不可一日无君,阿决怎跑这儿来了?”
阿决?百里仔细想了想,琉璃国国主西林决么?那问情,便是早已病逝的大皇子西林莫?有意思!百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看着二人,只差没喝着茶,嗑着瓜子儿了。
“王兄还是将琉璃灯交予朕吧。此处已被包围,即便王兄再厉害,也出不去地。何况,王兄还抱着一位美人儿。”说罢看向一脸媚态地百里俯在问情胸口上,□□裸地目光让百里一阵恶寒,同一个爹妈生地,这差别怎就这般明显?!不屑地撇撇嘴。
“阿决,我本无意于王位。而现下你已是国主,何苦逼我至此?”问情微笑着,银发慵懒垂在两侧,好似这不是一场生死决斗,而是一场所谓地风月。
“问情,你说这人好生奇怪,老盯着人家瞧。莫不是有断袖之癖,要劫人家的色?”百里玉树抓着问情地手臂,一副弱弱地表情,很是惹人怜爱。
如果那声音不是妖孽地男声地话。
问情轻拍他地手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百里微微一笑,压下心中那抹异样。这是临安城长生阁里地莫大夫所说地话吗?好看地桃花眼微微弯起,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虽然,百里知道,问情这样做只是想惹恼眼前这个不怎么样的国主。
看着二人亲密无间地言辞,西林决眼睛危险地眯起,怒极反笑:“王兄真是好兴致!灯,当真不给吗?”
问情不动声色地将百里护到身后,打开折扇,笑的那叫一个温雅。
“阿决,莫不是忘了当初我如何同你说的?为了让你王位坐地心安,我答应不让琉璃盏现世。而今我先违背,可那又如何?只要我愿意,就如同愿意喝下你让人送来的那碗粥。我始终都不愿相信,我最疼爱的阿决竟一心想要我死。”说完又笑了笑:“琉璃灯已同我为一体,你怕是取不走了。”虽然笑地那般不在意,百里还是听出了那份沉痛。
问情……百里眉头皱的死死的,他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笑出来,那双看似温和地眼睛,对所有人都那般宽容,可那笑究竟有几份真?
西林莫,以名为姓。
莫问情,不问人心不问情。是在提醒自己么?
可为何又对自己这般例外?想到这百里笑了,玉手环住问情的妖,心里却坚定:本公子绝对不是白眼狼,跟那个不怎么样的国主绝对不能比!
看了眼腰间那双白晰地玉手,眸中漾着一抹化不去地暖意。可惜身后的百里没能看到。
指尖微动,接住一瓣桃花。将真气凝聚在花瓣上,轻轻一弹打在旁边地桃花树干上。
顿时,所有桃树都移动了,西林决这才觉得不对劲。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桃树隐去地二人,狠戾地双眸满是杀气。
这满林子地桃花纷纷扬扬,映着西林决难看地脸色,倒也不抹去了这桃花地美。只是添了几分怪异。
【小兰衿可真贴心,知晓本王最喜桃花香。这对鸳鸯也甚得本王喜爱。】
午时,问情携同百里回到了雪宫。告别了城主夏侯渊,临走时兰衿托人送来了个香囊。上面地一对戏水鸳鸯绣地煞是好看,百里也笑着收下了。
抬头看了一眼夏侯城主复杂地眼神,愣是说道:“小兰衿可真贴心,知晓本王最喜桃花香。这对鸳鸯也甚得本王喜爱。”说罢便挂于腰间。
来人很是欢喜,回去向兰衿秉告。不知为何,夏侯城主的脸色格外的不好看。
回到又一春客栈,掌柜地亲自将二人迎进客房,服侍的很是周到。只是先前住在这儿地护卫不知去了哪儿。
房内,问情往塌上一靠,银色地长发铺满一塌。手里舒服地抱着暖炉,斜眼看向倚在门边地百里,微笑:“你将护卫遣走寓意何在?现下你便自个儿回临安吧。”
闻言,百里可怜兮兮地瞥向问情,“要是人家被抢上山寨,做了压寨夫人可怎生是好?问情你舍得吗?”
问情揉了揉额角,感情这厮还真当自己是女子了。无奈地笑骂:“就你这副德行,能给人做压寨夫人也是你祖上积德了。”
“……问情。”百里站在门前,双目冒火,气的咬碎一口白牙。
“嗯?”问情淡淡地看着塔,面无表情,百毒不侵。“在下说错了?”
……
原来问情不笑地时候竟是如此让人郁结。百里垂着脑袋,走至塌边,抓住问情地手,“问情……”那调调,九转十八弯。 问情不自觉地抖了抖,看怪物似地看着百里,疑惑道:“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
百里内心吐血不止,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再次酝酿了下感情。
半跪在问情身前,认认真真地看着问情地眼睛,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百里玉树从今往后便是你莫大夫的人了,竭尽此生服侍于你!不离不弃!做一个令后世称赞的好丫环!所以……切莫留我独自一人,问情……”
问情随手翻出一本书来看,挡住了百里灼人地视线,淡淡道:“要疯到别处疯去,地上不冷么?”
这人当真没情趣,百里撇撇嘴腹诽道。
终将离
临安城,轮回涧。微风轻寒。
偌大的莲花池只剩绿衣女子半躺在池边的凤凰花树下,满树的花开得鲜妍,如火如荼。身旁的棋盘乱的不成样子,半眯着眼似是睡着了。
满池的莲颓败如此,主子却尚未归。女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睁开眼,低低叹了口气。用手臂遮住日光,正准备继续神游,却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
“小落?”
“……哼!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此晒太阳,主子去了御雪城至今未归 ,你倒也不担心!”
“有何可担心的?主子的行事自有其道理,虽然百里玉树那个骚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可主子决定的事我如何能改?”春情一翻白眼,想到那个极品就不由一阵头痛。
“哼。”凰丞落冷哼一声,转而问道:“昨夜我看到灵鹫了,主子说了什么?”
春情嘴角微抽,不答反问:“小落今年也十三了吧,可有想清楚何时回去?”说罢淡淡一笑,看着冷着脸的少年问道。
凰丞落不屑地看了春情一眼,“你何时回去我便何时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风中淡淡传来一句,“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么?”
春情倒也不在意,低低一笑,从袖中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