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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
“啊!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黑脸道士叫出来,被踩住的手痛得直打颤。
“格老子的,你龟儿子想要这铜符就得跟老子赌!”轩辕三光拎起他的领口道。
黑脸道士吓得连连答应:“是,是……我跟大王赌,我跟大王赌!”
轩辕三光大笑道:“格老子的,非得来老子来硬的!老子就以这铜符赌你龟儿子的一条命!”
那黑脸道士手还未拔出来,此时更是吓得腿软倒地,眼珠子转了几下,咬牙道:“我就跟你赌!不过……”
轩辕三光挪开了腿,笑道:“不过啥子?你龟儿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黑脸道士道:“不过,赌啥得有我定。”
“那是当然,老子定了赌注,你龟儿子的自然定赌啥!”轩辕三光笑得声如洪钟。
黑脸道士眼睛转到轩辕三光只剩两根指头的左手,道:“我跟你赌,谁的左手能抓起的香灰多!”说着,手一指着香案一边的香炉。
轩辕三光闻言盯着黑脸道士,盯得黑脸道士额头直冒冷汗。忽地,轩辕三光大笑道:“好你个龟儿子的,老子就和你赌谁左手抓起的香灰多!”
那黑脸道士手无残疾,和轩辕三光这个左手只剩两根指头的人比谁抓起的香灰多,这结局不是显而易见?
黑脸道士左手曲手成扇,于香炉中舀起一捧香灰,虽于周遭处漏下些,但捧起的香灰已有宝塔状。
旁边几个道士已然面露喜色,须知抓握像香灰一般的细小之物,如握掌成爪,想全盘抓起,反而会在指缝处全部漏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黑脸道士一样。黑脸道士的师兄弟虽然有些不齿黑脸道士趁峨眉危难之际夺取掌门令牌,但由他来当掌门总好过比轩辕三光这个“恶赌鬼”当好。
轩辕三光看了黑脸道士舀起的香灰一眼,笑道:“你龟儿子瞧好老子的吧!”说罢,左手整只手掌伸到香炉里,左右旋掌如八卦,于香炉中四下压挤拍打,烟灰弥漫中,只见一会功夫过后大半炉的香灰被他搓成了圆丸,他左手虽只有两个手指头,但抓起个圆丸还是绰绰有余。
只这一下,轩辕三光和那黑脸道士所抓起的香灰高下立判。
黑脸道士见了轩辕三光这一招已然面色青灰,冲轩辕三光面部洒了一手的香灰便拔腿往殿外跑。只是还未等到他跑到大门,一个裹挟着凌厉风势的香炉迎头而来,还未发出最后一声,那黑脸道士便已魂归西天了。
轩辕三光瞪着眼怒道:“不付赌注就想走?这样的人在老子面前还未出生!”说罢,又一指一个高个子的道士,“你!再跟老子赌!”
高个子道士道号为莫风,本是峨眉派的首徒,此时眼见着自己的师兄弟死于自己的面前,这“恶赌鬼”还不依不饶地逼赌,又想起往日里风光无限的峨眉派落得今日如此境地,师傅又下落不明,一时悲愤交加,怒道:“轩辕三光,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无论如何你休想逼我跟你赌!”说罢,举起自己手中的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
眼见他便要血溅三尺,此时门外闪出一枚石子,“铮”地一声打掉了他手中的剑。
轩辕三光头瞬地转向殿门,吼道:“谁?”
只见殿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少年,都十四五岁的模样,一个身着麻布白衣,雅致高华;一个穿着粗布短衫,顽皮戏谑却别有一番魅力。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林珏一见大殿中央的独眼大汉便知他是轩辕三光,温言道:“在下花无缺,特地前来寻轩辕先生一赌。”说罢,转而又向愣愣看着被打掉的配剑的莫风道:“恕无缺多手,但生命诚可贵,道长岂可轻寻短见。”
林珏一路上就没再看小鱼儿一眼,进了殿内,本来以林珏的性格是会介绍旁边的小鱼儿的,但此时林珏气还未消,是以,提都未提小鱼儿一个字。以小鱼儿的玲珑心思自然明白,可他还是笑嘻嘻的,林珏不提他,他也当自己不存在。
轩辕三光目光闪电般的在林珏身上一转,也不禁为之动容,道:“难道是前些日子揭穿‘燕南天藏宝图’阴谋的移花宫,花无缺?”
林珏微笑点头:“正是在下。”
轩辕三光大笑道:“有趣有趣,实在有趣!好小子,别人都要某家逼着赌,你却特地找来跟某家赌。说吧,你小子要和某家赌啥?”
29
29、以武破赌中 。。。
林珏笑道:“在下也不赌别的……”说着走到香案旁拿起香案上的一坛子酒,道:“不如我们比比在方寸之间谁能在不洒一滴酒的情况下让对方喝不到酒。”
轩辕三光闻言哈哈大笑:“此等赌法倒也有趣。但是……”他已瞧见了林珏和小鱼儿被铐在一起的手。
林珏一见轩辕三光神色便知他所想为何,笑道:“所以,才要在方寸之间比。”
轩辕三光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小鱼儿,小鱼儿笑道:“怎地?你要是心里过不去,也可以不用你的左手。”
轩辕三光道:“你小子又是什么人?”
小鱼儿叹道:“用‘情锁’锁在一块儿的,你说我能是无缺的什么人?”
轩辕三光恍然道:“怪不得,某家说你俩怎地如此亲热!”
靠!锁在一块儿就叫亲热了?林珏嘴角有些抽搐,他又不好说什么,只没好气地道:“轩辕先生如能让我俩不这么亲热,这赌不用比,也算你赢了。”
轩辕三光从后面拔出一柄刀,突然一刀,向那手铐上砍去,只听“铮”的一声,火星四溅,手铐一丝未损,刀尖竟断成两段!
小鱼儿笑道:“你瞧,这是上天非叫咱俩亲热不可。”
轩辕三光闻言也笑了:“你小子某家看着也不错!”
“是哩!”小鱼儿笑道,“我瞧着你也不错,如不是无缺抢了先,我也想和你赌赌!”
“轩辕先生,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我们的赌约?”林珏打断他俩的对话,再不打断他怕等会儿轩辕三光真要再找小鱼儿赌一场。
轩辕三光还真的正有此意,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小鱼儿身上挪开,对林珏道:“某家也不占小家伙你的便宜,也不用左手啦。”
林珏笑道:“轩辕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轩辕三光怒道:“老子瞧你小子不错,怎地也是个婆婆妈妈的!老子说不用左手便是不用左手!”
林珏见轩辕三光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只将酒坛子摆放到香案中央,比了个“请”的姿势。
此时,周遭再无一丝声响,甚至连喘息声也没有。轩辕三光如山岳般峙立不动,眼睛如神鹰直视着林珏,仿佛只要林珏一出手,他便能制敌先机先一步抢得酒坛子。他这般,便是看在林珏年纪小——就算他师承移花宫,名声噪于江湖,武功又能高到何等地步——让他一成。
林珏自然明白轩辕三光的打算,但他仿若不明白一般,自是站在原地,姿态闲适,面容温雅,好似没有先出手的打算。
如此过了片刻,轩辕三光眼神一闪,出手如电,霍然抓向香案上的酒坛子。他的手疾如风,一瞬间便已临近酒坛口。
此时,一只手并指如剑击向他的手肘,此剑指有雷钧之势,被它击中,不光手肘被废,连手下的酒坛子都势必被击碎。此举便是逼得轩辕三光收手。
轩辕三光果然收手,手掌斜落,从剑指下闪到一边,堪堪擦过坛子口。林珏剑指击下,趁着招式未老,变指为爪,就要抓起酒坛。
轩辕三光手掌斜落,并未就此罢休,只见他翻掌向上一挥,掌刀处便要击中林珏的手肘,招式变化间未留一丝空隙,这一掌刀打去,林珏避无可避。
可林珏手势并未减缓,变爪为掌,顺着凌厉风势滑向轩辕三光的手臂,推拍转挪间,借力打力,逼得轩辕三光往后一退。
高手过招往往便是这一进一退之间,林珏抢得先机,顺势收手抓起酒坛。轩辕三光见状也不气馁,出手便击向林珏的周身大穴,他俩比试范围在方寸之间,又只能用右手,如此一来,林珏便只能放下手中的酒坛才能应对得了轩辕三光。
林珏却并未放下酒坛,身体微转斜挪总是在堪堪间避过轩辕三光的掌风。纵然轩辕三光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林珏却总是快上那么一步,掌风激得林珏的衣裳簌簌作响,林珏却依然一派闲适姿态。
正当轩辕三光有些气急败坏之时,林珏展臂一挥,将酒坛送到轩辕三光脸前。
轩辕三光收手怒道:“你这是啥意思?”
林珏笑道:“轩辕先生且看酒坛之中。”
轩辕三光接过酒坛,手忽的一紧,他往里面一望,又倒过来往嘴里灌,奇怪的是里面竟没有一滴酒倒出来。
“好家伙!你小子竟将整坛子酒冻成了冰!”轩辕三光“咚”地一下将酒坛拍向香案,只听一声碎响,酒坛裂成四五半儿,露出里面已冻成冰坨子的酒来。
林珏笑道:“承让。”
林珏所习内功为移花宫的明玉功,性属寒,练至高层本就有“冰天冻地”之能。以林珏8级的明玉功冰冻住一坛子酒还是不成问题。
轩辕三光大笑道:“你小子也是要这掌门铜符吧,拿去,拿去!”说着便将铜符丢向林珏。
林珏接了铜符,抱拳一礼:“在下敢问轩辕先生可否知道峨眉派掌门神锡道长在于何处?”
轩辕三光摆手道:“某家哪知那牛鼻子去了哪里,那牛鼻子和某家打赌打输了,便一个人走了!”
小鱼儿对轩辕三光笑道:“你拿着这铜符想必也是拿这铜符当赌注,没有一点想当峨眉派掌门的心思!”
轩辕三光道:“开始某家的确想当几天掌门耍耍,但这峨眉派实在无趣的很!倒不如拿了这铜符当赌注,引了人来跟某家赌。”
小鱼儿笑嘻嘻地应和道:“是哩!做了峨眉掌门,又要吃素,又要念经……”说着冲林珏比了个鬼脸,“还不能讨老婆,着实让人受不了!”
林珏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放心,谁讨不到老婆,你小鱼儿也一定讨得到,不说铁心兰,张菁,桃花,便是后头的海红珠,段三姑娘,苏樱,你小鱼儿也万万不用担心……如此一想,小鱼儿的“桃花”还挺多的。
轩辕三光今日已赌得心满意足了,拍着林珏和小鱼儿的肩头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很有意思,某家本想和你们多聚聚,但这峨眉某家早已呆得不耐烦了……”话音一落,人已忽然到了殿外,挥手笑道:“来日在哪处遇见了,再痛饮一场!”
小鱼儿瞧着轩辕三光的背影道:“他说咱俩很有意思,他自己又岂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林珏点头,道:“在‘十大恶人’中他的确算得上善良的一个了。”
“嘻嘻!你这话切莫让别人听见。”小鱼儿扯着林珏的袖子笑道,“说‘十大恶人’善良,你也算独一份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武打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