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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南被逗乐了,道:“把你们俩卖了还债,岂不是更快。”
两只毛团顿时满地打滚,耍起了无赖。
这都是跟谁学的?林莫南看看两只毛团,又看看葛笑笑。
葛笑笑立刻就跳了起来,道:“师叔,跟我没关系。”
这也否认得太快了,谁也没说跟她有关系。
“不打自招。”
葛无缺又一次一针见血。
大逍遥派决定离开,顿时就将何道理从蜀山第一大负翁的境地中解救出来,聚灵阵还没有启用,那些灵石完好无损,随时可以拿去还债。
他原还想客气地再留一次客,但一看到两只毛团圆滚滚胖乎乎的模样,心就裂成了两半,一半想留客,一半想咆哮,最终,咆哮的心战胜了留客的心,还是赶紧送瘟神吧,不然,凌云峰就真破产了。
“这些天,让何道友破费了。”林莫南来辞行,很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凌云峰随时欢迎大逍遥派再来。”何道理想扇自己的耳光,那扭曲的表情,看得葛笑笑捂嘴直笑。
“何前辈,等我筑基了,要是你还没有道侣,我一定来追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女豪气宣言,“我就喜欢毛团控的男人。”
何道理瞠目结舌,半晌,他问林莫南:“令侄女走的是镜花道吧?”
林莫南含笑点头。
得,让一个小丫头给涮了。何道理垂头丧气,连脑袋上的峨冠似乎都塌软下来。镜花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当真谁傻冒。
离开蜀山,林莫南没有乘坐霞光辇。
“笑笑已经辟谷,该让她见见世面了,无缺也要多磨练,返程就不劳烦叶公子,我们一路走回樊城。”
他对叶知秋解释了一下。
这是变相的驱赶叶知秋离开,闭月青了脸色,但叶知秋却摆摆手,允了。
看着大逍遥派一大两小外加两只毛团越走越远,闭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道:“公子,你也太纵容他们了,他们……他们太不识好歹……”
叶知秋闭了闭眼,道:“这是我欠他的。”
他挥挥手,身后的峨嵋青衣弟子们立刻分出一半人手,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林莫南三人的身后,一路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道登天二道问道心
“我还打算借一匹稳当的代步灵兽给他;你为什么拒绝了?”何道理出现在叶知秋的身后;目送两只毛团,眼中充满喜爱之色。
叶知秋惆怅道:“他不会接受的。”顿一顿又道;“已经占了你一个大便宜;他不会再多占一分。”
何道理怔了一下,笑道:“说实话,我现在倒有些喜欢他了。”
叶知秋抬眼看他;目光微冷。
何道理连忙摆手,道:“此喜欢;非彼喜欢;我不会跟你抢人;而且,你也知道,我走的是极情道,情早有所系,除非斩道,否则天地相合亦不改初衷。”
就是情无所系,他也不会跟叶知秋去抢人,不是抢不抢得过的问题,而是他不想失去叶知秋这个朋友。
叶知秋恢复了淡淡的神情,道:“你就是跟我抢也没用,他的逍遥道,无懈可击。”
何道理神情一动,道:“逍遥道真这么厉害?”
叶知秋微微点头,道:“可惜你已情有所系,没有机会与他的道的碰撞,否则,当可窥得一二。”
何道理骇然变色,道:“你跟他的道碰撞了?叶兄,这很危险。”因为道的碰撞,到最后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我已经不能收手了。”叶知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何兄,蜀山深处的优昙花,下一次开花,在何时?”
“你疯了。”何道理几乎跳起来,“那是夜叉老祖的心头宝,你居然敢打优昙花的主意,信不信夜叉老祖一剑把你削成人棍。”
“我只知道,优昙花能固本培元。”叶知秋淡淡道。
同样是的固本培元,优昙花的药效,又岂是固本培元丹可比,固本培元丹只能治标,而优昙花治本,纵使它也不能修复林莫南受损的根基,但是却可以提升他的根基本质,如果说林莫南现在的根基有如一堆浮沙,经不起锤炼,但服用过优昙花后,他的根基就变成柔软的泥土,虽然依然不够坚实,但起码,不会像沙子那么松散。而且,优昙花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返老还童,永驻容颜。
何道理扭头就走。
“何兄,我从未求过你。”叶知秋的声音随风飘来。
何道理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稳住身体他才无奈回身,道:“优昙花五百年一开花,下次花期,正是三十六年后。”
“多谢。”叶知秋拱手一礼,随即飘然远去。
何道理咬了咬牙,追上前去,道:“夜叉老祖与玉清仙君交情甚好,这朵优昙花,她极有可能作为贺礼送去三仙宫,叶兄,你若真想要,不如再等五百年,这一朵优昙花的主意,真的不能打。”
叶知秋的身形顿了顿,轻声道:“何兄,他等不了五百年。”
林莫南的寿元,本有一千八百年,但他先遭采补,后损根基,又伤了神魂,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无一不损寿元,几经折损之后,寿元所剩不到六百年,如今又过去百年,他的寿元已经不足五百年了。
“你这又是何苦……”何道理没辙了,只得道,“叶兄,这次我真帮不了你。”
夜叉老祖是蜀山的活祖宗,连他的师父,现任蜀山掌门常青子在她面前都跟孙子似的,他这个小徒孙,实在招惹不起。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不用,我自有主意。”
何道理看着他温煦的笑眼,只觉得寒风阵阵,一股不妙的预感缠绕心头,要出大事了,闭关,他必须闭关才能避开这团漩涡,不然非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想到就做到,峨冠博带的小剑仙,回转凌云峰,连一声交待都没有,立刻就开始闭关,还在凌云峰上竖上了一块石碑,上写:天崩地裂,不得相扰。
意思就是就算天塌了地裂了,也不许有人来干扰他闭关修炼。
“师叔,前面就是蜀道了,是不是真的很难走啊……”
此时,林莫南一行,已经离开蜀山二、三十里,葛笑笑是个定不下来的性子,带着两个毛团在前面开道,往往跑出三、五里地,才又折返回来。
葛无缺则跟着林莫南慢慢走,一边走,他一边还在练剑,手中一刻都不停歇。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要入蜀山,先过蜀道,这蜀道其实也相当于蜀山海选弟子时的一道考验,连蜀道都通不过,就别想拜入蜀山了。
林莫南一行,来时是乘坐霞光辇,自然就没有经过蜀道,此时步行回返,这蜀道便成了必经之地。葛笑笑冲在前面,乍然看到一条崎岖的羊肠山径,从高往低,渐至无痕,她的眼就直了,连忙带着两个毛团回来。
“你看到的是羊肠山径?”林莫南问清楚情况,不由失笑,“那还不是蜀道,那是登天径,过了登天径,才是蜀道,跟蜀道比起来,登天径其实更好走一些。”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一句诗绝非夸张,而是真实的描述,所以登天径确实比蜀道好走。
“不会吧……”葛笑笑惊叹,她看到羊肠山径的时候,就觉得这条路肯定不好走,没想到它居然还不是蜀道,更难走的路还在后头。
“师叔,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惊叹过后,葛笑笑就担忧起来,她跟林莫南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又怎么能不清楚他的身体,虽说近些年师叔的身体已经强多了,但始终还没有够上普通人的水平,登天径看着就不好走,后面还有更难走的蜀道。
林莫南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走累了,就歇一歇,路再难走,只要持之以恒,总能走过去的。而且我们这是下山路,远比上山路要好走多了。”
说着,他又看向葛无缺,道:“将来若有一日,你再来拜山,应先过蜀道,再上登天径,这也是磨练。”
葛无缺点头应是。
说话间,登天径已经显露在他们的眼前,果然是羊肠曲折,蜿蜒盘绕,羊肠两侧,还都是万丈深渊,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眼晕。
“你们两个,不许乱蹦乱跳,小心摔成肉酱。”葛笑笑心头发毛,对两只毛团耳提面命。
狐崽儿连连点头,它们又不傻,也惜命的。
“你也一样。”葛无缺毫不客气地补了一句。
葛笑笑难得的俏脸一红,怒瞪自家弟弟。
林莫南无声微笑,他不会告诉这姐弟俩,登天径其实是幻象,万丈深渊都是假的,否则,蜀山海选弟子的时候,光是摔死的人,都能把深渊给填满了。
登天径其实并不难走,只要小心谨慎便可。然而人之一生,最难得的就是小心谨慎,谁没有一时大意的时候,可是道途之上,容不得一时大意,林莫南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若非当日他喜不自甚,失了小心谨慎,又岂会一时大意中了暗算受制于人。
这是教训,他希望姐弟俩能在走过登天径之后有所体悟。
一条登天径,走了足足二十七天,虽然这其中有林莫南体力不支、走一个时辰就要休息半个时辰的缘故,但最拖速度的却并不是他,而是两只狐崽儿。
踏上登天径的第一天,葛笑笑就一个不慎摔下了登天径,虽则把她吓得半死,但发现经过一段自由落体运动之后,还出现在登天径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女就明白了原来这是幻境。
之后,她再也没有掉下去过。境花道本就是一条走在真假虚实之间的道途,幻境不仅不会使她害怕,相反还有助于她体悟境花道,这一路走下来,葛笑笑受益非浅,她的境花道更稳固了。
但那两只狐崽儿却疯狂地喜爱上了自由落体运动,葛笑笑第一次掉下深渊的时候,两只狐崽儿一左一右咬着她的衣角,结果没拉住她,反而被她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然后,两只狐崽儿没事就往深渊中跳,四肢张开,毛发飞扬,假装它们是两只飞鸟,那陶醉的姿态,差点没把葛笑笑乐死。
跳一次起码要一刻钟后才能回到登天径上,两只毛团一天要跳个二、三十次,这速度能快得起来才有鬼,最后还是林莫南实在看不过去了,揪着两只毛团各赏一个毛栗,它们才安分下来。
这戏码,看得一群飞在天上遥遥跟着的峨嵋青衣弟子都哭笑不得,按这速度,就是走上二、三十年,大逍遥派这几个人也未必能回到樊城。
通过登天径,蜀道已在眼前。
“这、这就是蜀道?”
看着眼前这一条悬空在崖壁间的山道,连面瘫葛无缺都隐隐有些变色。这条山道,并不像登天径那么崎岖,但是,它却是凿刻在山崖间,几乎完全悬空,而且比登天径更加狭窄,有些地方甚至连落脚点都没有。这条山道,绝对不是靠小心谨慎就能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