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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阿燃!”项北跌跌撞撞的爬到我旁边,真是用爬的,他腿受了点伤,脚步有些虚浮。
他扶我坐起来,我晃晃脑袋,还是惊慌失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死定了呢。”
项北伸出手,照着我的头就是一下:“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前面跟着跳下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活腻了呢!”
在那生死一瞬间,我选择了跳下去拉住项北。他那时的表情极为震惊,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失控的表情。还好我们人品够好,并不是很高,在将要落地前,他紧紧把我搂在怀里,缓冲了我落地时的速度,然后一起从陡坡上滚到底。
我也毫不客气的还他一下:“你有脸说我?你当时为什么松手?你想死也别当着我的面死!”
我们俩互相怒视着对方,加上一身的伤,就是两只受伤的野兽,乍起全身的毛,怒目而视,互不相让。
项北从来都是好脾气,没有对我发过火,可这次他是真的很生气,对我大吼道:“你是白痴吗!你明不明白当时的情况?!万一是悬崖怎么办?!”
想到他的自由落体,我就心有余悸,他差点就那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也很火大,对他吼回去:“让我亲眼看着你死!那我还不如跟你一起死!”
他是决意跟我争辩到底了:“你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在他毫不示弱的表情中,我却发现了慌张和害怕,同我看见他掉下去时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略短小 狗血满满
下章该在一起了 急性子呀急性子
☆、【8】
我抓住项北的衣领,让他靠近我,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我看着你的脸听着你的声音就会犯傻,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在公车上的一句话而无法自拔,你知不知道?!在你掉下去的那一秒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你知不知道?!”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按住项北的头,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似乎是咬破了,血腥味麻痹着我的神经,我不自觉的又伸出舌头舔那处伤口。
我松开项北,他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是吓得愣住了。我这个傻逼!我感到泄气,失落,还有……心痛。
“算了吧,你……”别多想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项北就反守为攻主动吻上了我。
他环着我的腰,抚着我的后脑,让我最大限度的靠近他,直到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空隙。我不自觉地搂住他,他吸允我的唇瓣,逐渐深入的吻我,舌乘机探入我的口腔,舔过上颚,牙床,然后卷起我的舌头尽情翻搅。
我们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我觉得我是醉了,大脑缺氧,四肢无力,呼吸也不顺畅。太过忘我,完全沉溺在其中,我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我们额头抵着额头,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他带着水汽的瞳孔,他脸上滑过鼻梁的汗滴。
“那么,你知道了么?”项北轻声对我说。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我受不了的错开,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真是败给你了。”
项北更加用力的拥住我,凑到我耳旁,湿热的气息让我耳朵痒痒的:“不,我才是败给你了,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
“太傻,太冲动,跟驴样的。”我想挣开他的怀抱,狠狠收拾他,但他在我行动之前又道,“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
我偎依在他身上觉得有些热,表情很不自然:“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他的脚踝处在石头撞伤了,红肿了一片,还有淤血,为了消肿止痛最好包扎一下。男生肯定没有什么手绢之类的东西,翻遍背包也只有两张湿纸巾,这是我带来擦汗的,现在刚好用得着。
我先用一张给他清洗了伤口,又换了一张来把伤口包扎好。项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用手指轻轻拂去粘在我脸上的泥:“你胳膊也受伤了吧。”
“没事。”我不在意的摇摇头。应该是滑下来时候的擦伤,跟项北伤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在抬起来时会疼,我刻意的没有表现出来,但细心如他,还是发现了我手臂的不自然。
“别动。”他脱下我的外套,伤口暴露出来,破了点皮流了点血没什么大事,他却道,“需要消毒。”
最后两张湿纸巾都给他用了,没有可以消毒的东西,他便用了最原始的消毒法,轻舔我的伤口,用自己的唾液给我消毒。
他的舌很湿润,舔过的地方留下一阵酥麻,他专注的样子太有视觉冲击力,加上那丝丝又疼又痒的感觉让我不禁小声哼了下。
这声音让他扬起笑容,在我看来贼兮兮的,感觉不怀好意。他的舌灵巧的一次次滑过伤口,我的手臂轻微颤抖,他舔得湿淋淋的留下暧昧的水痕,明显柔软的触感带出暧昧迷人的情动。
很久后,他才玩够:“消毒好了。”
“小题大做。”我不自然的转过脸。
“你不用太感动,我不嫌脏。”
“可是……”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认真道,“口水才是最脏的……你不知道吗……”
见他奔溃的表情我心满意足的拿起一旁的背包,掏出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先吃点东西休息下吧。”
刚才的生死时刻实在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危险解除,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倒是觉得饿了。我先仰头往嘴里灌水,一下了喝了半瓶,口干舌燥的感觉顿时消除。
项北啃着饼干也不老实,看着我嘴角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再配合现在明媚的太阳,耀眼的不忍直视。
“项北,你笑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笑容让我着迷的。
他闻言直接伸出胳膊挂在我脖子上,把脸贴近我:“我们这样像不像那些患难见真情的爱情片?”
我听到这话整个人不自主的抖了一下,没想到他一句胡话能让我如此有感觉:“你怎么知道不是灾难片?恐怖片?在这深山老林的秋天,说不定会有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嘴硬的破坏气氛。
他直视着我这个“气氛杀手”,一本正经,很郑重的说道:“若遇了熊,你站着别动让我跑。”
我一掌推在他胸口上,同他拉开距离:“你丫倒想得好!”
“熊只追跑的人,笨。”他轻抚我的背,这让我很不爽,觉得他就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一样。
不过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我是那种人吗,不管是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解决。”他拉住我的手,眼睛亮亮的,那股温情都快像水一样溢出来。
现在到了正午时分,差不多是在山上集合的时间,应该会有人能发现我们迟迟未到,然后来找我们。不到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靠近山上,至少要走到大路上,毕竟山崖下不容易被找到。
山路并不平坦,到处散布着小石子,才在脚底有些硌。我让项北搭着我,向上的山路很费体力,走了十来分钟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不过总算是发现了一条地图上的路,只要顺着走上去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们为了能一口作气上去,便先找了一块大石休息,旁边有棵绿荫茂盛的树,阴影洒下一大片又深又密,是个避阳的好地方。
我拿出最后一条巧克力分给项北一起吃。气温比较高,巧克力都有点化了,我吃完一半,手指上沾的都是,我很喜欢巧克力,便把手指上沾到的又细细舔掉。
这一幼稚的行为逗笑项北:“你这么喜欢巧克力?”
“恩,味道挺好的。”我大方承认,巧克力是我唯一喜欢的甜食,因为这玩意并不像其他甜食一样甜的腻人,它会有些许的苦涩,然后是持久浓郁的醇香,“你也尝尝吧,能补充体力。”
项北把一块巧克力塞进自己嘴里,只觉得口腔满溢苦味,他皱皱眉。
看着他沾上巧克力的嘴角,我心中的坏水泛起,微微一笑突然逼近他,吻住他,唇与唇辗转交融,舌探入他的口腔,翻腾搅化那些巧克力。他愣了片刻,立马夺回主动权,反而我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所措。
深吻结束,项北挂起大大的笑容:“刚才没尝出来,原来是甜的。”
我气息尚没平稳,本想闹他玩,调戏他的,结果反过来被他占了便宜。不过看在今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的份上,我打算不同他计较,以后有的是时间一比高下。
“休息够了,上山吧。”我主动握住他的手,拉他起来。
这次没扶他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大喊我们的名字,我们半天没到达集合的地方,有老师专门来找我们。他们接过项北,在帮助下,我们不一会就很顺利的到了目的地。因为担心会有学生受伤,所以有校医带着医疗箱一同上山,包扎了我和项北的伤口,总算是没有造成什么事故。
然后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烧烤了,比起爬山越野什么的,烧烤简直就是享受,当然除了要自己动手以外。
由于我和项北是“伤员”,因此因祸得福,只用坐在那里,看他们又是煽风点火,又是刷油撒料,在烟雾缭绕中忙里忙外。而我们完全不用动手,等东西烤好了还有人给我们送过来,真是贵宾级的享受。
我偷偷看看坐在一旁的项北,发现他正拿着一串烤鱿鱼,笑嘻嘻的看着我,显然对现在的状况也十分满意。我吃了一口盘中的鸡排,心想,俩吃白食的,不过感觉是真心好。
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吃鱿鱼,你长胡须。你个逗比!”
几乎没什么时间间隔,他的回信来了:“你不发育,你无胡须!你个逗比!”
我靠!我真是个逗比!
一边烤一边吃很消耗时间,等我们磨蹭的全部吃完,收拾好东西返回学校已经是傍晚了。
项北伤了腿需要有人送他这个伤员回家,之前不知道项北也会来,而且料到爬完山会很累,所以我骑了自行车想能早些回家休息,现在倒是方便了我送项北回家。项北说出的地点竟然真在我家的路上,离我家也就500米左右,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我们还真是顺路,我对此发出感慨。项北却不以为然,表示有个家在那块很正常。我暗暗吐槽,他到底是有几个家啊。
我的车没有后座,没办法只能让他坐在自行车前面,那个位子又挤又硌,项北却欣然接受,甘之如饴。他坐在那其实我也不舒服,幸亏我技术好水平高,要不然连车可能都没法骑。
天已经有点黑了,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在脸上,感觉很凉爽。项北眯起眼睛,任风吹起他前额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表情很愉悦,很享受,连带着感染了我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忽略掉项北那不老实的手的话,他一把抓到我的腰上,要知道我的腰是个弱点,我的命门,那里特别怕痒。
“啊!”我轻叫出声,差点控制不住自行车,咬牙切齿道,“哈哈……你要不想摔跤,就别闹!”
“没事,我相信你的水平。”他笑得贱贱的,反而变本加厉的乱摸起来。
我咬牙拼命忍住笑声,严重警告他:“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虽然是变了调的。
这威胁发挥了作用,他停下了不安分的手,老实的坐在前面。我满意了,平稳的把他安全送回家,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
“不会骑自行车也没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