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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经过在秘书和监控室的调查取证,果然都如项南所说,他一直在公司加班,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本来可能性就小的他现在是完全清白了。想想项南去给项北做饭的样子,对这个弟弟当真是宠爱,他一直相信他可以超越自己,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燃哥,接下来去孙氏集团?”周正阳询问着下一个步骤。
“嗯。”我慢条斯理的点起一支烟,若有所思的吸着。
一路上我和周正阳将线索进行梳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案件,他道:“根据项南的证词,沈曼的杀人动机基本不存在,而孙宇翔则有可能因为公司的事记恨项北实施犯罪。”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题有两个,一,沈曼和项北的感情是否真得像在人前那般好。二,项北对收购孙氏集团很有信心,他到底是掌握到了什么信息。”
车厢里我吐出的白烟令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周正阳静默了一下才说:“燃哥,你好像很在意项北和沈曼的感情问题?”
我明朗的笑笑丝毫不觉尴尬:“是啊,因为我有预感,这会是案子的关键。”
“你很了解他?”
“我只是很难想象现在的他会对婚姻全身心的投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我只是想还原事件完整的真相,为此我必须在一每一个细节。”我吐出最后一口烟,“怎么?你对我们的事很在意?”
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羞红了他的脸,他清咳两声:“我就随便问问,想从燃哥你这捞点经验。”他一尴尬就喜欢用耍嘴皮子来缓和气氛。
“很遗憾,你看我三十岁还单身一人就知道,我哪里来的经验。”
“俗话说三十而立,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的春天从刚刚到来。”周正阳听完我的故事后一直不太正常,我也理解,毕竟“老情人”查案难免不带私心。不过认真严肃还真不适合他,像这样的耍宝调侃才是我所熟悉的本色。
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他,也犹豫过该不该接这个案子。项北的死忙多少会对我的心态产生影响,这样的状态,很不适合查案,一般情况下都会回避。不过,越是如此我就越想破案,我想还他一个公道,我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我开口自然的教训道:“少恭维我!”和周正阳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因为他聊天收放自如,懂得进退,不会给人压力。
到孙氏集团的路还远,我利用这段时间拨通了项北秘书的电话。那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不愧是做秘书的,思维清晰,说话很有条理,知道我想了解什么,能用最简洁明了的话尽可能多的给我提供重要信息。
通话进行了十分钟左右,见我挂下电话,周正阳问:“她说了些什么?”
“项北是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孙氏集团的,因为他掌握了一份孙宇翔很重要的资料,但除项北以外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案发前一天,他把这份资料带回了家中。”
没等我说完,周正阳便急急打断了:“等等,可是我们在他家中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资料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关键,顿住了。我帮他说出脑中想法:“有人拿走了资料,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犯人。”
“是孙宇翔?”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八九不离十。”
周正阳为难的眉头紧缩:“可我们没有证据。”
我嘴角上挑,笑容中带着狡黠:“那就让他自己拿出证据。”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项北秘书说项北消失了两周的时间,直到案发前一天才匆匆来到公司。”这段空白时期让我和周正阳都很在意,但是却无从查起,没有半点头绪。
到孙氏集团已经是傍晚了,残阳如血,把天空染成瑰丽的红色。我抬头仰望面前这座大厦,钢筋水泥的怪物在落日中苦苦挣扎,应景着他要不了多久就要改名换姓的命运。孙氏集团买下了大楼的10到13层,我和周正阳出示了警官证,在工作人员带领下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事先并没有通知过孙宇翔我们会来,面对两位警察的突然造访,他的眼光闪过慌乱,很快又强压下来恢复了镇定。
我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知道项北遇害的事情吗?”
他在我们面前正襟危坐:“知道。”
“听说项北即将收购你们公司是吗?”
“是的。”
“据我所知,孙氏集团也是一家大型企业,为什么你会同意项北的低价收购?”
“其实……不瞒你说,这几年孙氏集团大不如从前,效益并不是很好,和项家合作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出路。”孙宇翔说这话时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手指放在膝盖处不自觉的轻微敲打。人们的非言语行为会清楚地表明他们的不舒适感,这正是说谎的表现,他没讲实话。
我并不道破,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理由,他偷偷松了口气的样子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接着问:“那现在呢,你还打算卖公司吗?”
他擦擦自己的脸和额头:“不了,毕竟我只信任项北,可现在他死了……”同我们想的一样……他没有再说下去,畏惧的看着我直射他的犀利眼神。
同为二世祖,这人段数太低,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稍被一吓唬就怕了:“你们还没签合约么?”
“嗯。项北本来让我今天去他公司签约的。”是么,这样就不存在违约金的问题了。
我对周正阳使了个眼色,他替我问道:“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孙宇翔往门口方向挪挪身子,避开我的目光,眨了几下眼道:“我……我在开车兜风。”
“是你的习惯么?”
“不,不,因为本来公司要被收购了,我想散散心。”
“你之前不是说项北收购你公司是好事么?”周正阳直指他答话的前后矛盾。
他身体一僵,死板的坐在那一动都不敢动:“话虽如此……但我个人还是十分不舍的……”
我拍拍他的肩,明显感觉到我的手打在他肩上时,他全身一滞连呼吸都没有了:“这只是例行公事,你别太紧张。”
周正阳继续问:“当时还有其他人么?”
他轻微的摇摇头:“就我一个人。”
通过对他的审问,我基本可以判定这个人就一绣花枕头,空有这么大一公司董事长的外表,里面就是个草包。这种人,胆小怕事,遇事不会细想,很容易被骗。
这时,我手机响了,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退到墙角去接:“你是项北的秘书吧,你好。”我这话说的声音很大,足够房里的每个人听到。然后又故意压小声音,在墙角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等我通完电话回去,周正阳就迫不及待的问:“是有什么新线索吗?”我对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不宜多问。
我坐也不坐,急匆匆的同孙宇翔告别:“孙总,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忙起身:“两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用这么客气。”转身出门间我对周正阳悄悄说,“有话出去说。”
还没坐上电梯,周正阳就忍不住了:“燃哥,到底是什么事啊?我可受不了你打哑谜。”
我表情很是严肃,故意压低嗓音:“项北曾经得到了一份秘密资料,案发前带回了家中,可案发后却不翼而飞。刚他秘书打来电话说,项北为以防万一有将资料备份,现在就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我也不清楚。”
“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从人证下手比较靠谱。”
“好吧,今天就先算了。”我扶住下巴,思考了半响才犹豫的定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明天还是去看看资料吧。”周正阳同意了,我们一言一语的离开孙氏集团。
在墙拐角的那一处,站着一个人,身体紧贴墙壁悄悄躲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离开的背影,露出得逞的森森笑容。
深夜,凌晨一点。夜凉如水,天色如墨,周围静的只剩下沙沙的风声。项氏企业安静的矗立在那,投下婆娑的阴影。白天喧闹的地方在夜里寂静无声,总会有说不出的诡异,像学校,商场,还有这种大型写字楼。
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闪进公司,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漆黑轮廓。在夜色的笼罩下,即使有淡淡的月光,周围的情况也看不明了。那人尽量放轻脚步,也不坐电梯,猫着腰偷偷走上最高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他打开手电,确认过门牌后悄悄进去。拉开红实木桌子的抽屉,一份一份文件进行确认,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他越来越慌乱,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用牛皮纸袋子密封的档案,他眼睛一亮,松了一口气。
突然,头顶的灯光亮了。黑暗一下子被冲散,长时间在黑暗中的他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不适应的眯住眼。想跑,转过头却见我和周正阳站在门口,想躲,却无处可藏。
一切如我所料,他果然中了我们布置的圈套。
周正阳走上前,对他严厉的道:“果然是你,孙宇翔。”
作者有话要说:
☆、【16】
孙宇翔惊恐的看着我们,脸上写满了震惊:“为什么……你会在这?”
都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为他设计的陷阱,真为他智商捉急:“你手里那份资料是假的,故意让你听到我们的对话,就是为了骗你来这里。”
他恍然大悟,额头上落下了冷汗,现在成了瓮中之鳖,完全是不打自招。孙宇翔从小到大哪里陷入过这样的惨境,他吓坏了,完全慌了阵脚。他痛苦的抱头鼠窜,想要穿过我们逃出房间,他吼着:“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扭到背后,压住他的背,腿配合着一扫,他便被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无用的苦苦挣扎,疯狂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警察同志!警察叔叔!”
我拿出手铐,扣住他不老实的手臂:“正阳,带他回局里去。”
孙宇翔坐在我们对面,中间隔着冰冷的铁窗,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失控激动,而是坐在那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静静地看着他像筛子一样颤抖的身体,唤了一声:“孙宇翔。”
他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摔地上一跟头,回过神来,瞪大眼紧盯着我。
“项北家丢失的资料是被你拿走的么?”
他唯唯诺诺,犹豫着不敢开口。
我剑眉一蹙显出几分严厉:“事到如今,只有配合我们警方才是聪明的选择。”
“是……是的。”
“你什么时候去他家拿走了文件?”
“昨天……不现在应该是前天了,下午八点半左右……”
这个时间是在案发的时段内,看周正阳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兴奋,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案子很有可能就此解决。
“你去项北家偷文件,被他发现了所以杀人灭口?”
周正阳的话让孙宇翔一下子弹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绝望的大喊:“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站在他后面的两名警察,硬把他按回到椅子上。他刚才的话令我和周正阳吃惊的对视一眼,想不到他会提供这么一条震惊的消息。
我口气放缓不少,努力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