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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微微则是眼尖得很:“啊哈,看来是知道了呢!卫国升啊卫国升,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啦,看见没看见没,你踹你妹夫那脚现在又被挖出来啦。”撇过去一沓还散着油墨味的娱乐报,卫微微有些幸灾乐祸的。
板幅硕大的标题“索罗达有意加入中超,卫国升年后即将逃向曼联。”插图是索罗达怒目相视着卫国升的背影。
越向下看越夸张,还有李源祥近几日的采访。明明是说卫国升留在国家还是去国外俱乐部发展都还有待考商,却直接被写成了因为索罗达要报复似的紧迫追击,自己才慌忙的决定逃离了中国。
“乱七八糟!!”卫国升反手一甩又扔回给卫微微,对八卦小报这样卫国升可以理解,不报道点狗血拿什么养活那些用生命来偷拍的记者们。
卫国升手指还在微微的抖,扒拉扒拉自己脑后又扎脖子了的黑发低头吐了几口粗气。想让自己那平缓不下来的心脏稍微消停一小会儿。
“卫微微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卫国升站起来想把眼前这只闹挺的布谷轰出去、
挡着卫国升的胳膊,卫微微献媚的勾住。晶亮泛光的大眼睛就让卫国升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诶哥,好哥哥,你换你的嘛,别拿我当外人啊,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都是在一个澡盆洗澡的!”
“哥哥,亲哥。”卫微微脸蛋酡红的把推自己出去的卫国升又往回推。
卫国升插腰挡住门口,口气即无奈又无力:“不行。爸不会同意的。”
“所以就要哥你去说啊。”卫微微眨巴着水漉漉的一双大眼小狗似的转:“好哥哥,这是一辈子一次的机会,哥,你也想妹妹我得到幸福不是,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卖你的东西。好不好嘛哥……”
卫国升真就恨不得捅破那层窗户纸,让微微蒙尘多年的眼睛雪亮一回:“我说你就不能长长心?去了干啥?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的不是你这性向。”
“你,说什么呢?”愣了半响,卫微微现在才懵懂的发现她这傻哥哥似乎真把自己以前说的那些当真的:“我说卫国同志,到底是咱俩谁不长心啊,我就去要个签名,运气好的再来张合照。感情你还真是贴金的把他当你未来妹夫了?”
卫微微想笑,但还真是无力的。学卫国升抵着墙,只是脸上是笑意盎然的。这事,有门啊……卫微微想。
“额……你这些年真事儿似的说,合着,就是溜溜嘴皮子当口头禅了?”
卫国升还真是有些吃惊,同时,心里还惊喜不小!
“要不你以为呢,没看见索罗在微博说的啊,人家都有奥利奥了……”卫微微撇嘴:“这事就你去跟爸妈说啊,真不知道你一天竟合计什么,傻乎的……”
…
卫国升这几天的心就像是上头吊着一个随时都会松落的大铡刀,你知道它最近就要掉下来了,却不知道具体时间。
一直都噗通噗通的跳,偶尔加快速度,时不时还会上脸的红上一红。这可给卫国升闹挺的啊。干什么事都有些顾头顾不上尾了。
回来北京也不像幻想千八百遍的那样儿,哪哪都是索罗达……
相反卫国升烦躁的次数也不比年前的频繁了,可能是已经归队?又或许是知晓了索罗达就在这个城市,就在自己身边,这颗心也就明白事儿的安定了下来。
折腾的是卫微微,到了北京兄妹二人分道扬镳,卫微微直接跟着最新消息就跑去了索罗达所在的广告办公室大门口去守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知道自己堵了个空的卫微微垂头丧气则去投奔在京城南部的卫北风两口子了。
卫国升也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态?类似拿乔?但他并不觉自己怎么的矫情。只是之前不管怎么想见那人,现在可算能见了吧,又感到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卫国升还想重新去剪一个好看点儿的脑袋再说。
反正索罗达也才来没几天,不急不急。
现在还是先把新闻发布会过了再说。一张一张的新闻稿翻过去卫国升砰砰跳不停的心脏又有点儿愁了,这可怎么办?完全看不进去……
回到香河训练地人基本也都到齐了,卫国升裹个破军大衣蹲在教练休息室外头踩点儿。
“教练,我知道这刚过年的训练得加紧了,但是我妹妹还在北京呢。容我几天先把她送回家行吗?”
“不行。”卫国升倾着脑袋嘀嘀咕咕,愁的眉毛都弯曲了。
“教练,我,我……”想来想去都这个一个借口,卫国升恼极了,怎么就没想起一回来又是地狱呢?都是索罗达给闹呢,卫国升回北京以后光想着开始要怎么过渡,却完全忽略了每年年新回到队里就开始加强训练,根本没有一点空闲时间。
卫国升一人儿在教练休息室门口排练待会请假的事儿,可给愁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卤蛋
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镜子里面的自己让卫国升怎么瞅怎么的碍眼。习惯性的上手扒拉扒拉……
却只摸见触感麻人的头皮。向上抬抬眉毛,额头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纹路。肉眼可见的清晰。
在屋里一会儿一踱步,一会儿又不敢置信的贴近镜子上下左右的瞧瞧,大睁着眼,卫国升吞咽了好一会儿才不甘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完了!”
假请下来了,倒不像卫国升想的那么费劲。李源祥对卫国升的一切要求都是尽可能的满足,只是以前是看着队友在开年打头时候要假被李源祥骂了个狗血喷头打怵了!
其实要说是不一样待遇那也不是,就拿梁家两兄弟来说吧,俩人跟卫国升都是边边大的年岁。但还就是不行事,过了年关一归队都用不了两天肯定想妈,多少年了,也是把李源祥给烦的够呛,只要开年看着梁家那俩的其中一个李源祥肯定都没个好脸子。
但卫国升就不一样了,孩子十四岁就开始跟着他进的国家队。当时在同龄小孩儿们都还吹着电扇在屋子里学习的时候卫国升就已经在骄阳的烈日下挥洒汗水了。不叫苦,不要求回家。甚至有几回李源祥看着卫国升成天在草坪上颠球颠出的一脚大水泡都在背后吧嗒嗒的掉眼泪呢。但只要李源祥提出让卫国升回家过个节也都是让他一脸笑呵呵的不用给搪塞了。
然后每天还是一样的运动量,脚上的大泡也不挑破,只是卷了几层纱布包裹着,久而久之,现在在卫国升的两个脚背上还摸得到两块儿不薄的老茧。
在一定程度上李源祥也会单独给卫国升开小灶,因为这么多的人啊,还真就数卫国升最上心,也最给他省心……
这头卫国升也对自己在教练心目中是不一样的而沾沾自喜了小半天呢。但是随之而来的事件却立马冲淡了请下半月的假带来给他的欣喜!
但是,永远是一个不祥且悲伤的字眼……
出来教练休息室的门,卫国升回自己的屋子就开始拾到拾到,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里面几件去北京的换洗衣物。
然后摸摸自己后面已经扎脖子的头发决定再去修个新发行,卫国升一直认为他二十岁那时候的头型是最精神板正的。
也还隐约记得好像卫微微那丫头说自己穿这件挺好看的,卫国升来回摩擦着那件泛凉的蛇皮机车夹克就给穿上了。鬼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背上包卫国升决定先去北京,然后再找地方好好洗个头,剪回自己二十岁。
卫国升走这时候是饭点儿,除了教练,谁也没跟谁说。要让梁家那两个小子知道还了得?卫国升想。
不曾想还没等出基地呢,卫国升就被外头刮起的北风吹了个糊了巴涂。夹克一点都不御寒,虽说挡风,可那也是挡开春入秋那种干烟风沙的。这下可好,是挡风了,可夹克也被那刺骨的寒风给吹的冰凉,一摸领口子,好家伙,原来的适中皮质这会儿都给冻硬了。
听信了谗言。
等卫国升缩脖抱膀子的走到门卫处,也实在给冻得不行。这就顺道进去跟小哨要一杯暖水喝。门卫屋不小,摆一张单人床空间还绰绰有余的空间。
不怪卫国升嘴欠,这小哨也是个爱唠家常的,从批评卫国升穿这么少,为什么要穿这么少,你背个小包是要干什么去?到最后知道卫国升是准备要剪一个毛寸,这可给小哨乐坏了。
小哨他爹是干什么的?就干这行的啊,在他们村管这叫美发。
一拍大腿,得,去花那个冤枉钱当大脑袋傻不傻啊你!小哨直接从自己的办公桌下面一个纸盒子里就捋线提溜出一个老式的黑推子。
卫国升看看天外面都渐渐开始飘小雪花了。去北京还要找理发店,这么折腾下来确实也怪遭罪的。再扒拉扒拉自己头顶的毛也就随小哨了。
主要还是头型与头型的变换之间不需要多高的手艺,卫国升现在的头发也不长,是那种两边毛寸,头顶一条稍微长一些,只要把长出的地方都推成两边的短毛茬就行。
坐下在脖子上围上一条被单卫国升就开始幻想自己二十岁的模样了,然后就在小哨嘚吧嘚吧声中眼神放空任由那毛寸变成了一颗卤蛋。
直到坐在的士里卫国升还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自己没说明白?还是小哨压根就是即兴发挥的……
到底也是男人,卫国升只愤慨了一会儿也就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忘了个七七八八,就是习惯性摸摸脑后没有熟悉的毛感觉阴嗖嗖的。
这可真是不差钱!这是卫国升下车对索罗达目前所住酒店的感慨。
人民大会堂宾馆,位处王府井商业区。北京市西城区西交,正与□□广场遥相呼映……
价格倒不是怎样的劳民伤财,只是在卫国升眼里是这样。对于庞然大物的建筑他向来没有好感。
紧了紧身上的夹克,卫国升就打了个机灵,还是缩起肩膀尽量使胳膊不触到夹克的里子面。脚都麻木了。卫国升几步踏上台阶,推动转门,入眼就是一个人工的小花圃,翠绿翠绿的仿佛春天般温暖。
也确实是这样。
前台的女接待也让卫国升感到舒服,如果不要僵着脸,把一副看到打劫的惊恐眸子收起来就更完美了!
卫国升撸撸头上有些偏的黑头套,这还是和索罗达在伦敦那时的。张了张嘴,卫国升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额你好,麻烦我想办入住。要普通间……”
到底是阅人无数,女接待很快便一改脸上的慌乱,微笑着且带歉意的:“非常抱歉这位先生,因为年初的关系,现在我们暂时还没有空余的套房。非常抱歉先生。”
卫国升也有这个准备,只是现在他急需想要换下身上这件该死的皮:“豪华房呢?也都没有?”
“是的先生,非常的抱歉!”
“奥……”还是小小的懊恼了一下,跺跺脚卫国升回头环顾四周,温暖的格调,幽幽钻进鼻子的咖啡香,卫国升真不想离开,问题是他现在又冷又饿。
早就该料到的,见他哪有那么容易,卫国升无奈的撇撇嘴角……
原应该还算潇洒的动作可外面照个头套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让女接待都摸不准这是不是要恼羞成怒:“先生,先生您觉得冷的话?可以到我们大堂休息。”张开臂膀女接待做一个请的动作:“还是需要我帮您叫出租车?”
“谢谢,不用了,如果有房间请联系我。嗯如果有的话。”卫国升费劲的从包里摸出笔,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