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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东西,她现在还不敢把路正豪给的袋子交给宋南植,她无法知道这其中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交给皇上之后,事情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但是如果先把信给李建林,说不定能让她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也好让她做好打算。把东西交给皇上,应该是最后一步才是。
路九见还在细细盘算,却听得宋南植那方说道:“你就跟我回宫吧。”
“啊?”
谁叫宋南植是当今大BOSS,她一个低等级小怪,能有什么选择,进宫也好,留在太子府也好,真都是身不由已啊。
路九见边收拾包袱边感慨万千,就差对着纷落的雪花抒情朗诵了。
这次跟着宋南植进宫的,大概有二十多人,路九见就跟着这些人中间,撑着伞默默而行。
皇宫这东西,不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都不好意思说里面住着一国之君。红砖碧瓦、高楼广厦处处景色都彰显着王霸之气。
路九见在进皇宫前,还是回首遥望了宫门外的大街,忧郁地感叹道:“一如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们下人自是在进宫时和尊贵的皇帝走了不同的门,望着御驾远去扣地俯首,路九见再一次地忧愁:日后,这膝盖是不值钱了。
不日,路九见就被安排在了皇帝的书房当值,她安慰自己,好歹不是给皇帝洗衣服,只是给他看看书,已经算优待了。
逗比女配,在她手里的命运竟然从一个偏远小镇教书的,变成了给皇帝打杂的,这生命线走的着实有点吊。
路九见初来紫宸殿,小心翼翼地听着常公公的教诲。常公公说了很多规矩,她有的记住了,有的忘记了,但常公公反复提及的就是紫宸殿是皇上办公的地方,在这里当差,要闭紧自己的嘴,看住自己的眼。
怕宋南植某天突发奇想再问起账本的事来,路九见每天都会抽空装模作样的拿出来瞧瞧,一副刻苦钻研的样子,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她偶然见上宋南植一面,但是,那是侧面,每次都是黄袍加身的英姿在她眼前走过,而她则乖乖地跪在一边,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见到李建林大将军呀。
“阿九,过来。”常公公在书房门口唤道。
路九见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笑着问:“常公公,唤我何事?”
常公公把手中的三卷书册递给路九见,严肃地说道:“把这些送去给皇上。”
路九见哭,跟他命相不合,能不能不去啊……
张展鸣皱着眉对言栖迟道:“你真的不打算娶夏小姐吗?当初夏柯……”
言栖迟打断他的话:“张先生,我自然有自己的考虑,倘若如此草率便与秋意订了亲事,自是不妥。”
“你是不是喜欢路先生?”自从那晚路府发生意外以来,言栖迟对路九见的关注一直异常密切,但对于夏柯那边如果真不娶夏秋意也不行,便继续劝导着,“若是喜欢路先生等这事过去了,便也把她纳了,夏姑娘应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路先生行事虽荒唐了些,但念在痴情于你,路正豪做的事与她无关,倒是你纳了她,自然也是她的福气。”
言栖迟听着张展鸣嗯话渐渐染上了冷意:“张先生,此事不用再议,我已决定。”
张展鸣自然了解言栖迟的个性,他是思定怕是难以更改,若不是他尊自己年长,此事自己应该要被他丢出房外,张展鸣只有无奈叹气,当初言栖迟让路九见进书院就是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速度很捉急,我也很捉急,因为工作的事耽搁了码字,但是贵贵很努力地每天都在写哦,乃们不要抛弃我!!!!
☆、女配,遵旨吧
平日送书这事,都是另一位杨公公来做的,不过今天杨公公告了假,常公公就把这差事交给了路九见。
路九见有苦难言,她现在是避之不及,万一见到宋南植他又要问起账本的事,又免不了一顿装傻。
她低着头接过,向着大BOSS的办公室前进。
路九见又多虑了,只是送书,是见不到宋南植的,她把书留给伺候的晚风后,就离开了,她倒是舒了口气。回去时碰上了早露,早露硬拉着她进了偏殿聊了几句,路九见如坐针毡,但又不好打断早露的兴致,只好应付着。
早露大概也看出了路九见的心不在焉,就让她离开了。路九见一阵欢喜,忙赶回去赴命。
“阿九。”晚风从书房出来,叫住路九见,“皇上有旨,令你现在过去。”
路九见硬着头皮跟上晚风的步伐朝皇帝的办公室走去。
方一进门,就听到里面宋南植高声道:“一帮废物!朕叫你们查的事,没有一样弄明白的,要你们何用?”紧接着是书重重扔在地上的声音,路九见瞧去,不正是方才她送过来的三卷厚厚的书册么。
龙颜大怒,整个书房的太监宫女统统像是设立了开关一样,迅速低头跪下,只剩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路九见杵在门口。
宋南植满脸怒容,正好朝路九见望来,路九见惊恐,丫的,这帮人跪下去的时候能不能来点暗示,她也扑通一声识相地跪趴在地上。
“哼。”宋南植冷哼,“还不给朕去查!”
伏在他桌前的一干人等立马惶恐地退下。
“路九见你给朕过来。”宋南植冷冷的声音还残留着方才的怒意。
路九见猫着腰,走了几步,行了大礼依旧跪在地上。
“朕叫你查看的账本如何了?”
茶杯和茶盖刮擦的声音听得路九见不寒而栗。想起方才跪在这里的五个人也是因为没查到宋南植要的消息,被宋南植一顿臭骂,他如今怒气未消,她今天看样子也逃不过这般命运了。
路九见头埋得更低,回答:“恕奴婢才疏学浅,不曾参透其中奥秘。”
茶杯与桌子碰撞的声音,听得路九见抖了一抖。办事不利的她,会不会被拖出去打啊。
宋南植从桌子后方绕出来站到路九见面前,俯视着跪在脚边的路九见道:“是你从不认真参研吧。”
顶着宋南植如炬的目光,像是无形压迫下来的一张网,路九见继续坑骗道:“奴婢惶恐,奴婢日日查看其中奥秘,只是,那本账实在是做的十分严谨,以我之质,无法看破。”
“朕相信阿九你的能力,你需日日潜行研究。从明日起,就来紫宸殿书房当值吧,朕到要看看你是如何探寻奥秘的。”宋南植说起的人员调动,对他来说就像是今天出门遇到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可这真的要了路九见的魂。
路九见顾不得原先的惶然了,闻言抬头无措地看看了这个书房,哪还需要她当值啊,满书房的都是人。
“嗯?”宋南植似乎是耐心用尽,见路九见没有反应,语调不愉地问道。
路九见看到一旁猛使眼色的晚风,想说晚风你是不是眼里进沙子了,别眨了,她当然知道怎么做。
慢慢俯下半身,咬牙切齿而又恭恭敬敬地说道:“奴婢遵旨。”
等第二日开始上班,路九见就识相地捧着账本,时刻等待着尊贵的帝王的召唤。御书房里,无聊的路九见数了一数,一共十六人,其中还包括了她和宋南植。
呆呆地站在离宋南植最远的门口边上,偷偷瞄一眼正在低头看奏折的宋南植,路九见动动快站麻的腿,这一班要站足一个半时辰,这帮宫女太监是军队练军姿出身的么?她杵了三刻钟就已经难耐了,脚底都硬了。想到日后天天要杵好几回,路九见一脸烦躁。
“阿九。”宋南植突然唤道。
路九见下意识地抬头,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还没收拾好,被宋南植看个正着。
这种表情被逮个正着,会被吊起来打吗?
宋南植停下手中的笔,俊眉微扬看着路九见。
路九见暗道不好,立马伸手遮住他的视线:“停!”然后马上低头,收回手时,已然换成一副亲切的笑颜。
拖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他面前乖巧地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宋南植勾了勾嘴角,道:“替朕磨墨。”
光站着不够,还要干活,磨墨这种事很有难度吗?随便找个人来做就好了嘛。
路九见拿起墨块缓缓地在砚上打圈,曾经在观自在书院时,她去找言栖迟,常常会碰上他在写字或者画画,她总是殷勤地要替他磨墨,但每次不是水放多了,就是墨块磨太久了,言栖迟的脸色总是比墨水还黑,她却依然在下一次的时候拿过砚台,继续为他服务,久而久之言栖迟拿她没办法就也只能由着她。
宋南植的字苍劲有力,像是每一笔一划都要入纸三分,从字看人,宋南植是不是就是那种特别刚毅的性格?而言栖迟的字确实潇洒飘逸,就像他好似不是凡间俗人一般,随时要羽化登仙。
路九见无意看到奏折上写着春闱的事项,这次科举考试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如今开春后,就要准备春试了。昆召国的科举制,和路九见历史书上学到的差不多,从乡试一步步到最后的殿试决出三甲。
如果是一般小说的发展,她路九见此时应该领略了这科举制的不足,然后大胆向皇上提议,之后深受皇上重用并对其产生好感,然后作为穿越女不能忍受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为她最后废除后宫,真是个曲折浪漫的言情小说故事。
可事实是,路九见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大多都是文言,理解起来很是费力,好多语句她压根就没看懂,作为理科生的她,对历史书上的常识还有印象就算对得起受了这么多年教育了,哪还能扯得出弊端,记的最牢的,也就是春闱的日子是二月初八。
二月初八这日子她不陌生,她心里对这个日子一直如鲠在喉。还记得在下沥镇遇到坑爹表哥陈勇时他提起过去年这天,路九见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如今路家已亡,这事也被尘封。
宋南植瞥见路九见望着奏折的目光,这可是死罪。
不过,留她在身边,自是比弄死她有更大的用处。
“阿九是对春闱感兴趣?”宋南植侧脸而问。
路九见垂眸,既然看都看了,总得表示下对昆召国选拔人才的制度的崇拜:“皇上真是聪明绝顶,一下子就看出了阿九的心思。”对对对,拍马屁总没有错的吧?
“既然这样,到时你就跟朕去殿上吧。”宋南植轻轻一笑说道。
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随便了啊喂。
路九见就每日胆战心惊地在宋南植边上伺候着,一日他下朝而
回,龙袍都没脱下,大步回到紫宸殿,路九见老远就能感受到这位老板他心情不佳。
如风一般进了书房,遣了一众人出去,路九见就杵在门口都能感受到他走过的地方都刷出了低气压,不知道今日早朝是出了什么大事,把一国之君气成关自己小黑屋了。哎哟,老板不高兴,底下做事的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晚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路九见边上,仿佛发生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倒是早露一直瞅瞅宋南植的贴身太监齐兴,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但是齐兴站得笔直不说一句话。
众人诚惶诚恐,生怕皇帝大爷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给做了。
过了几日,路九见才断断续续听到消息,说是那日丞相寇讯提出要充盈后宫之事。这是好事儿,皇城有了男主人,就应该准备女主人了嘛,为何宋南植气成这样?难道讨几个老婆不好么?路九见不解。
皇上随后颁布了一条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