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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内之事。”
“哼,”妖后推开聂倾昇,大袖一挥,恢复成卧榻之相,双眼直视聂倾昇的面庞,见聂倾昇不见自己,又计上心来,“聂卿,可见到我的金簪了吗?”
聂倾昇仍不看妖后面庞,答道:“妖后随身物品,臣下又怎能知晓。”
妖后内心笑道:有意思。接着继续问道:“聂卿,我已经知道凶手了。交出她,就能万世太平,你觉得呢?”
聂倾昇半晌不语,想起跪地的夕雾,他心里已然全明。他缓缓再看夕雾,其面若海棠,身若葱莲,好一月下虞美人,聂倾昇心里疼痒难耐,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妖后大笑道:“聂卿果不负众望,我的好理事,你是认可了。”
“不,不是!”聂倾昇对着妖后几乎吼着说了出来,妖后见到时机,双眼微显红色异光,颜笑俱灭,心里窃笑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聂倾昇自我意识全无,忽感自己身体轻盈,渐渐走向妖后,妖后嘴里也默念道:“过来,过来啊。”聂倾昇走近卧榻,跪倒在卧榻前,妖后又哈哈大笑,对夕雾说道:“在妖界,与我作对,除非那人不要命!”
夕雾冷笑道:“至少我是个知道自己心的人,比那欺骗自己的人强。”说罢,一道血痕出现在自己脸上,妖后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
“不知好歹的东西!”随即妖后又大笑道,“你还称自己是人?哼,当初找到我的人是你,你那时确实也是个人。但现在不是!你说自己不适合修仙那条路,所以找到了我。幸好我与一品红大师比较熟络,不然你以为你又能怎样!”
“哼哼,对,能与你搭上的仙人,不过一丘之貉。”说罢,又一道血痕留下,妖后猛地拉起夕雾的下巴,怒吼道,“你这个贱婢!在我面前卖弄什么清高!你的心气使你本来无法进入仙界,然后你通过那恶仙人结识了我才拜入门下!你和那仙人是怎么勾搭上的?你早被仙院拦拒,怎么可能成为仙人之徒?!你说啊,你有多么洁净?你还想和那个叫什么慕容雪的做来世夫妻,做什么鬼梦!”夕雾泪雨连连,妖后又将其掷向一旁,继续问道:“那恶仙人给了你什么吧?就凭你的道行,怎么可能混过羽飞的耳目?”
夕雾不言,妖后又大笑道:“哼,时机是抓得好,偏偏挑了人家情结启开时,那种情结,说不定就直接把她给杀了。你又白费什么力气?”
“我才不想让她死得那么轻松!”
“轻松?”妖后冷笑道,“你,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你也只能两面三刀是吗?哈,在道行高深的羽飞面前,你是得用些非常手段。但是雾儿,你的私事,要做什么,我确实管不着,但要是牵扯了本后的私事,那就别怪我会对你做什么了。退下!”
夕雾缓缓起身,只觉头昏目眩,撞撞跌跌得走出门。妖后将聂倾昇抱将上塌,匍匐在其胸前,抚摸着其面颊说道:“哎呀呀,今天你又怎么来伺候我呢?虽然你比不上他的千万分之一,但你也算是本后的美男子了,就暂时当当他的替身如何?等我去了典会,见着他,回来就不会宠你了。那时,你还会不会想我呢?哼哼,哈哈!”
话说宇轩出巡执行暗查,路过金陵地,想梦阮最近如何,便踏云详观其府,只见杳无人烟,各大殿贴上封条,宇轩大惊,便下云在府上四处游走。只见蛛丝挂房梁,衰草枯杨,毫无生气。宇轩出府,见一身着朴素的买菜女子,便上前打听该府情况,宇轩近看那女子,总觉眼熟,呆了半晌,那女子见宇轩凝视自己,半天不语,心下害怕,便要离开,宇轩知自己失礼,忙躬身道歉:“失礼失礼,我只觉姑娘眼熟,不觉呆了,实在失礼。我实有一事想问,我今来此拜访友人,可这金陵府空无一人,不知情状,还请姑娘告知?”
那女子又惊又疑,问道:“先生是谁的友人?”
“府少爷曹沾。”
“什么!”那女子手中菜篓滑落,宇轩帮忙拾起交予该女子,却见女子落泪,那女子接过菜篓,转面忙拂袖擦泪,然后对宇轩行礼说道,“方才失礼了。不瞒先生,金陵府已人去楼空,屋里人儿,走的走,散的散,去的去。我们主上已迁回京城了。”
“你的主上,”宇轩此时想起去年见到隆恩殿上跪地一女子,好似该女子,梦阮也对他说过有个叫颜湘的勤勤恳恳照顾自己的女子,“请问姑娘是叫颜湘?”
那女子吃惊道:“正是,先生怎知我名?”
“啊,友人提到过姑娘,还呈了他所做的姑娘的相貌图。”宇轩胡诌道。
“啊,是吗?”颜湘略有些悦色。
“还问颜湘姑娘出了何事?”
“这,”颜湘蹙眉道,“细事儿我不知,只听说府里亏空,欠债了不少,后来就抄家了!”说道此处,颜湘泪水又滚落下来。
宇轩心里一沉,也不再问将下去。他递给颜湘一包裹,便匆匆告辞离去。颜湘还未及说谢,转眼宇轩已不见。颜湘大开包裹,竟是五十两银子,颜湘泪水又滚将下来。忽然想起梦阮曾提到过一位仙风道骨之友人,于今想想,竟与方才所见之人大有相似。颜湘不禁跪倒在地,拜了又拜,然后便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梦阮,怎识羽飞?
☆、(五)情似雨馀粘地絮
秋意霜雪冰,辗转惆怅满怀,不见故人。今昔难比,朱华粹落成风絮。难知他心承受,明月难寄友人情。天涯茫茫海,哪里去寻?
话说宇轩得知曹府暗然没落,心里挂念年少善感的梦阮,内心焦苦颇不是滋味。不知觉间,竟游至雁湖畔,真是“银河共影,表里具澄清”。举目眺望,已是残霞夕照。
嘈嘈切切,珠落玉盘。远方琵琶吟,似是吐露多年压抑的情思。十指凌厉拨弹,似为一泄心中无限哀。既是哀,亦是愤,更有恨。曲将终时,却有丝丝不舍音,莫非是放不下此哀,此愤和此恨吗?
夜空寂然,星点翠,不见月。
“又是同样的风景。”盈虚亭内琵琶女,白纱遮面,蓝绮罗衣,婀娜飘逸。
“可承望是同样的人?”宇轩仍遥望雁湖对岸,山非山,水非水,浑然一片黑。
琵琶女收琴起身,庭内三环红烛亮,点缀幽暗夜色一线明。其行若翩跹,缓步走向宇轩,却停于其三尺之外。
“百年未见,友人可好?”宇轩神色黯然,百年一遇也并非全是欣喜。
琵琶女满目含情,柳叶眼中泪水盈盈,“今日无月。”
“我心含月。”
“你宁可看远方的虚无,也不愿见近处的实在!”琵琶女哽咽在喉,见宇轩不再回话,愤怨上涌,迈步直冲宇轩,右掌翻出,施展三成功力。
宇轩并未转身,依势拨开掌来。琵琶女又被回拨三尺,其怒目切齿,再加三成功力。宇轩不愿再战,但仍旧未转身,左袖抽出铁扇,扇尾弹开琵琶女数尺,其面纱被双方激烈相遇的真气撕碎。
一滴泪,划过琵琶女面颊,“你,这么厌恶我?!”说罢,其双袖中柳叶刀抽出,直刺宇轩,宇轩忍无可忍,转身铁扇双旋,柳叶刀飞弹数十尺之外。琵琶女却暗中短刀袭来,宇轩出掌夺其短刀琵琶女跌入宇轩怀内,啜泣不断,泪水连连。
“多少次,我想,想偎依在你怀中。”琵琶女双手抓紧宇轩衣袖,“可是你却总是离我而去!为什么?!因为你是仙界中人,因为你们以仙道为宗!”琵琶抬头望着宇轩,用着近乎恳求的眼神说道:“放下仙道,放弃执着。我也离开妖界,我们一起去做凡人,我们在一起——”
宇轩撒手欲再离去,琵琶女在身后又紧紧抱住了他,“求你——别走,至少这一刻,你是我的。”说着,双手越窟越紧,宇轩察觉有异,叫道:“紫荆姑娘请自重,快放手!”
琵琶女奸笑道:“既要离开我,就做好一起死的准备!”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就用永恒的终结来了了你我的道!”
宇轩忽感身体酥软,知是中了妖毒,其左袖铁扇抽出,扇尾击中紫荆腰部,紫荆双手松开,宇轩大袖一挥,又弹开紫荆数尺。紫荆只觉胸中一股闷气喷涌而出,一呕朱红。宇轩服下随身所带疗毒丹药,元气渐复。
宇轩欲转身即刻离去,忽想起暗查之事,又缓缓走向紫荆问道:“昨日典会,你说你会查出真相并给仙界一个交代。你妖界有人欲害我界之人,身为最高掌主的你不会不知,到底为何?”
“哼哼,哈哈哈哈,”紫荆笑了几声后复又咳嗽,“你信那典会上人说的话?连毫无关系的一品红都来参加,那典会还有什么意义?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跪下求我啊?”
宇轩见状,知从紫荆这里定是问不出任何信息,便转身离去,却被叫住,“等等!”紫荆扎挣着起来,继续说道,“你得问你的好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宇轩微蹙,回转身来继续道:“羽飞只认识鹤望兰!”
“呵,是吗?”紫荆摇晃着身子缓慢走近宇轩道,“难道只有鹤望兰认识她吗?哈哈,谁叫你女儿不懂人事,惹了个火帽子。我妖界众生的私事难道我能管?我纵使知道是谁也不会告诉你!让你女儿吃点儿亏不是好事吗?让她情结开得再快点儿不好吗?哈哈哈哈!”
宇轩大惊:“你是如何知晓!”
“哼,我可爱的轩儿,”紫荆媚态横生,“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放过你啊!百年前与你仙桥相遇,虽知你是仙人,但你最是与众不同,真让我一见倾心啊。倒是我表明心意后你却走了,你竟对我的爱意毫不理会!”
“姑娘赞谬了,我只是普通的修仙者,承蒙鸿福收您所青睐,我实实担当不起。”
“轩儿真是过谦了,”紫荆回至盈虚亭,怀抱琵琶继续道,“我阅众仙无数,你乃万中无一。”
宇轩只觉话中有话,只见紫荆再说道:“仙妖道不同,一般妖孽想要成仙,不经特别手段怎可?而众妖的去法,不经我手又怎可?哈,轩儿,你是真真令人爱怜。”
宇轩怒火中烧:“胆敢辱我仙界!”
紫荆眼露锋芒,“辱你仙界!可笑!只有你仙界侮辱践踏我界,竟不许我界说你界半分吗?!各界有各界的业障,我爱的轩儿还是警醒些吧!说不定这次冒犯仙界的不是我妖界,而是你仙界本身!”
宇轩悍然,只听紫荆又一大笑后,红烛全灭,人已无踪,却有乐声盈耳:“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此消彼长,是为盈虚。对景思人,相思害人,是幸非幸,阿谁能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似是而非,似非而是。”
廊华殿内,羽飞将熬好的汤药递与珠暇。珠暇貌似平复如初,实则毒根尚未清净,其面色惨白如霜,自己不禁叹道:“真真是病去如抽丝。想我是天医司的灵官,自己治不了自己。为何体内还不干净,那鸟的毒就那么厉害!”
“有人说,毒是愈艳愈狠。不过想你这毒不多时能解了。”说罢,拿出一瓷瓶,“这是祖师交我的静心液,让我每每休憩前喝三滴,这段时日以来我恶梦渐少。可是你一直心绪不宁,想是受毒憋闷得慌,我便交予你这个。听我父亲说,此静心液可是观世音菩萨给的。”
“这么好的东西!我师父不交我竟然交你。”说罢,嘴巴一撅。
“别这么孩儿气好吗?你是修成正果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