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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光溜溜的身体才经历过一番□□,这么肆意挑拨了三两下,罗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拎起小皇帝的脑袋,在那哼哼唧唧的嘴上亲了一口,邪气地笑着:“陛下还想要?”
小皇帝抬眼看着罗重,呆呆地眨了两下,似乎并不能够明白这样深奥的床笫间玩笑。
被那样直愣愣地看久了,罗重身体渐凉,有心要放过这傻皇帝,谁知他刚刚伸手有推开身上这人的举动,就被猛地拉住脖子。
跟饿傻了似的小皇帝猛地一口咬他嘴上,湿漉漉的口水涂了一脸,叉开双腿跨坐在他腰眼上。
“你这傻瓜——”
罗重怒骂一声,顿时反手将人按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开吃第二轮……
罗家的男人生来就应该在沙场上驰骋。
任何人看到罗重穿着铠甲坐在骏马背上的样子都会忍不住这样想。
罗重穿着猩红的斗篷,鎏金的烈兽狮子铠,手握一柄长枪,端坐高头大马之上,身后站着犹如城墙一般的重重罗家精锐,睥睨众人,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神州大地不可分割二地。陛下仁慈,不与逆臣计较,大胆歹徒竟然敢趁着陛下大婚之夜行凶逞恶,意图谋刺陛下不成害死王皇后,大家说这口气我们能忍吗——”
“不能——”
“不能——”
军中呼声震天。
罗重冷笑,继而声音高亢地喊道:“先帝榻前嘱咐我罗家辅佐陛下,罗重蒙受隆恩,为天子受辱而怒火五内,今日召集义士,请伐逆臣诛恶徒——”
“伐逆诛恶——”
“伐逆诛恶——”
周显与其他将领一般穿着不起眼的铜甲站在罗重身后,那善于抚慰人心的笑容也掩藏在偷窥面具之下,只露出一双狡诈的眼睛落在剔去了两撇小胡子的陆礼身上:
“嘉仪这是剃须明志?”
陆礼抬眼瞥了他一下:“如今天气湿热,蓄须不易,礼只是未免祸患而已。”
“那倒是,不过我总是觉得嘉仪你还是不要蓄须得好,之前的模样少说看老了十岁,模样也没有如今这般俊美……”
“周郎余毒未清何不留在大与养伤,礼一定好好照顾周郎。”陆礼面无表情地咬着“好好照顾”四字。
“难道这是嘉仪在挽留显吗?”周显说着,朝陆礼眨眨眼睛。
陆礼心中一阵恶寒,脸上却不为所动,刚要开口,就听得罗重说道道:
“此次南征,关乎国运,周郎若是身体有恙切不可硬撑。”
“罗公放心,显早已无碍,必定为罗公大业尽献此身。”
罗重点点头,转向陆礼。
此刻罗重、周显具是坐于马背,陆礼直立于地,罗重自马背上俯身与陆礼私语,外人看来,形状甚是荣宠亲昵。
“大与和陛下都交给你了,切莫叫我失望。”
陆礼一怔,下意识伸手要摸摸鼻子下的胡须,才想起来昨天夜里已经被自己一刀剃光了,于是抱着袖子俯身一拜:“谨遵主上嘱咐。”
罗重带着万千精锐南去,送别场面甚是壮观,而他心中所牵挂的一人,却仍在禁宫深处酣然沉睡。
临别前一番欢好让小皇帝一直昏睡到了入夜。
当他睡足了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寝宫,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一支蜡烛立刻被点燃,照亮了小皇帝眼前的景象。
陆礼手里拿着蜡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小皇帝。
小皇帝是认得陆礼的,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一直跟在罗重身边的人,甚至因为那些课程,对着个男人潜藏着一种莫名的害怕。
而陆礼很轻易地从小皇帝脸上看出那种害怕,他冷硬地笑了笑:“陛下刚刚睡醒,饿了吗?”
小皇帝自然是听得懂“饿”这个字的,但是他并没有给陆礼任何回答,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薄被,警惕地看着对方。
陆礼看了一眼小皇帝薄被下光裸的身躯,那一么一块被子并没有完全遮盖住小皇帝身体上的痕迹——尽管罗重离开前已经给小皇帝好好地清洗处理过了。
“陛下喜欢钟昭公吗?”
小皇帝咬了咬嘴唇,他如今也是能听懂“喜欢”的意思,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这个讨厌的人说话。
“如今钟昭公远去,这一段时间只能由陆礼来照顾陛下了。”
陆礼说着,转身借由手中的蜡烛一个个点亮寝宫里的灯台,空寂的殿内因为这些光明顿时显得温暖了许多,而不远处的圆桌上则搁着一盘吃食,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给小皇帝食用的。
陆礼将那盘子端过来,放在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迷惑地看着他的举动,然后歪着头对陆礼道:“虫虫?”
“钟昭公远行了。”陆礼顿了顿,“陛下是不明白远行的意思吗?嗯,就是像之前那样,不在了。”陆礼说着,正巧看到小皇帝放在枕边的蚱蜢,伸手拿了过来。
小皇帝看到自己的蚱蜢被拿走显得十分着急,爬起身来就要抢夺,陆礼自然不会被他轻易拿走,只提着蚱蜢背上的草茎,从小皇帝眼前晃过:“走了,明白吗?”
“啪——”
清脆的声音在空寂的宫殿内显得格外响亮。
陆礼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双眼通红,瞪大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些水光,凶狠而虚弱地瞪着陆礼。
“你——”
陆礼对小皇帝扬起手,后者惧怕地抱着头蜷缩起来。
陆礼举着手看了小皇帝一会儿,忽然嗤笑着将手放了下去:“跟你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皇帝抬起头,看见陆礼转身要走,连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摆。
“怎么,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陆礼回过头,语气甚是恭谦地说道。
小皇帝朝他摊开手心:“虫虫……”
陆礼猛地回过身拉住小皇帝的手掌将他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同时跪在上面的还有他那一双永远遭受阴雨寒气折磨的伤腿:
“主上理当翱翔九天,我绝不会让愚蠢的你将这样一条飞龙拉入泥潭——”
被他按在地上的小皇帝发出痛苦哼哼声,他听不见陆礼的心声,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他只是觉得难受,难受得只想要回自己的“虫虫”。
寝宫的门忽然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主上理当翱翔九天,我绝不会让愚蠢的你将这样一条飞龙拉入泥潭——”
被他按在地上的小皇帝发出痛苦哼哼声,他听不见陆礼的心声,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他只是觉得难受,难受得只想要回自己的“虫虫”。
寝宫的门忽然被打开——
陆礼回头看了一眼那神情冷漠的哑巴,默默将地上的小皇帝扶了起来,送到床上。
小皇帝拉住要走的陆礼,仰头看着他。
陆礼看着那双墨玉珠子一般的眼睛,将藏在衣袖里的蚱蜢还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双手捂着失而复得的草虫,再没理会那人的出入,闷头钻回了床榻的角落里。
刚刚下过一阵暴雨,太阳却立刻紧跟着出来了,一点儿没降下多少暑气,恐怕对强悍如斯的罗家将士来说,百越最难征服的还是它那湿热多变的天气。
潮湿腥臭的黑色黏土难以烘干,罗重索性用厚毡布直接铺在了地上坐下,还能有些凉意。
周显走过来,将手中的青色果实丢了一个给罗重:
“这样的反复大雨曝晒的天气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越地树木丛生方向难辨,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渔乡。”
渔乡是百越重城,也是攻打锦湘城的要塞之地。
“按照大军的速度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附近。”罗重咬了一口青果,从竹筒里倒出地形图,指着上面一处与周显书说道。
因为湿热不少带在身上的军粮都发生霉变不能食用,幸而因为林中果木丰饶,粮草暂时并没有成为太大的问题。
“这里……”周显咬着青果的动作一顿,转而小心翼翼地看向罗重。
罗重神色如常地看着手中的地形图,拳头大小的青果三两口就啃了个干净,将剩下的果核一丢,抹抹嘴道:“嗯,当初父亲也是在这里遭到的伏击。”
周显见状脸上的神情松懈了几分,在地形图上手指划了一个圈:“此处山林密布,四周高而中间地势低,确实是布置埋伏的好地方,趁着这两天时间,我们必须尽快走出这片区域……”
“周郎。”
“嗯?”
周显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罗重。
“你不必如身在百越那般小心翼翼……当初是我没能早些将你与周姨从乱军中救出,如若不然,你也不必白受那些年的委屈。”
其实当年的事情并不能怪罗重,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坐骑中了毒箭半路奔亡,也不至于赶不及救人。只是这些缘由说出来也并不能挽回逝者。
周显愣了愣,一丝伤痛从他眼中迅速闪过,然而很快他就恢复过来,露出那一贯温暖人心的笑容:“阿重待我之心,我从来就明白。阿重还是当年的阿重,周显也还是当年的周显,变的只不过是天下,害死我们亲人也是这该死的天下,终有一天我要这个天下臣服在阿重的脚下——”
罗重看着周显凝视了许久,“啪”地一声握住对方的手掌:
“必不相负——”
“必不相负——”
周显笑道。
入夜后的越地没有白天那样湿热,可是林中没有一丝风,空气凝滞在一处显得异常烦闷,罗重枕着佩刀睡得异常不安,细密的汗水不停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
罗重咬牙咽下快到嘴边的呼喊声,猛地睁大眼睛惊醒过来。
“罗公,有什么吩咐吗?”
站在帐外的值夜武士听到异动出声问道。
“没事,我只是起来喝口水。”
罗重平静了一会儿,擦去脸上的冷汗,刚打算起身就猛地感到手背上一阵刺痛,下意识就将手臂一甩——
黑暗中一条细长的黑影被他巨大的力道摔在地上。
罗重点了灯台朝地上照去:
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在地上扭了两下就不动了,蛇吻边红色的血迹不知道是它的还是自己的。
罗重看了看自己手背上还在冒出鲜血的伤口,不甚在意地随意擦抹了两下。
他看了看天色刚想躺下继续休息的时候一道尖锐的杂音忽然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有人袭营——”
天明前最后一刻的黑暗被人世的火光照亮。
八百里加急,很快将最新的战报送到了远在京城大与的陆礼手中。
陆礼看着上面完好无损的火封,迫不及待地将之拆开——
“……大军在前往渔乡城的路上遭到伏击……”
陆礼看到此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手里的战报一下子摔到案桌上。
他站在案桌前来回走动着:“怎么又是那里……怎么会……主上不应该……”
陆礼焦虑地自言自语着,猛然回过身对着那送报的信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如今距离罗公最近的军营是哪里?”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京郊驿站的传递信使……据说从百越出来的那位信使在送达第一座驿站的时候就因为全身力竭而亡了……”
陆礼猛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捻着没有了胡须的嘴唇:“此次南征足有十万兵马,主上带的又都是罗家精锐,必不会有事,此刻最重要的是安定军心,稳住后方以免自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