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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凶兽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除了躲在一边的小皇帝发出的声响,这里就像是一个禁言的世界。
无言的侍从放下小皇帝今天的吃食,就转身关上宫门离开了。
对吃和睡有着无上热情的小皇帝欢喜地跑到那托盘跟前,刚刚蹲下来打算伸出自己肉实的手掌就被拦住了——
小皇帝不解地看着拦住他的男人。后者则慢斯条理地从送来的托盘里取出一副竹筷递到他面前。
小皇帝看着男人右手握住那两根竹筷的姿势,他固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却并不喜欢它麻烦的使用方式,很是不耐地一把挥开,继续朝托盘里的肉食伸出手爪。
“呜……”
小皇帝吃痛地捂住被打回来的手,又气又伤心地看着男人脸上的凶手面具。
男人却举动温柔地托起小皇帝精致而骨肉匀称的下巴,用手中的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片肉送到他的嘴边。
小皇帝两眼放光,嗷呜一口就将那仅能塞牙缝的肉片吞了下去,连嚼都没见他嚼一下,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男人手上的筷子。
男人却没有再夹,转而拉过小皇帝的右手让他自己握住筷子。
小皇帝照着之前男人那样用手里的两根小木棍夹起一大团肉片,然而他蜷曲的手指偏偏不听话地很,从盘子里夹起来的一团肉片到嘴边那短短的距离就掉落了大半,等他伸长了脖子凑上去咬的时候就被空空的竹筷子狠狠咯到了牙——
小皇帝不乐意了,伸出左手就要去抓盘子,却被男人拉住,握住他的右手教他拿着筷子从盘子里夹起肉片,放进饥饿的口中,一片接着一片。
吃到肉的小皇帝显得很开心,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嚼得嘴角满是残渣也不自知。
男人伸手想要替他抹去嘴边的油渍,却被吭哧吃肉的小皇帝不耐烦地一把挥开,这下可惹怒了男人,他猛地将眼里只有吃肉的小皇帝按倒在草地上,一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小皇帝发出“呜呜”的挣扎身,被压住的手原本还想去够那装肉的托盘,不一会儿就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了。
原本惩罚性的亲吻因为气氛太好慢慢变了味道,男人脱去脸上碍事的面具带到脑后的发髻,散乱的头发落下来又遮住了他的脸,叫他万分不舍地离开小皇帝软糯的嘴唇,沿着酒窝、颈侧一直深入到剥开的衣襟里面……
“嗯……痒痒……”
小皇帝忍不住蹭了蹭自己的脚,小声呢喃般地说道。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伸手扯开小皇帝身上的纱衣,在他圆润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省略部分内容,欢迎自自行脑补)身下的人发出“咯咯咯”的轻笑声。
这样的反应犹如最单纯的邀请,叫男人忍不住浑身发热,忍着脑海深处叫嚣的欲望耐住性子,讨好着身下这人。
“虫虫别闹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小皇帝身上的男人如遭雷击,他,猛地停住了动作,伏在无知的小皇帝身上一动不动,直到他平滑的指甲掐进对方腰腹的嫩肉里引来小皇帝一声惊叫,才回过神。
当小皇帝还在奇怪为什么挠痒痒的游戏一下就结束的时候,男人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脸上已经重新戴好了黑色的凶兽面具。
小皇帝敞着衣襟露出一片百花花的胸膛平躺在草堆里,像是还在等着之前的游戏继续下去,男人却将他拉起来,为他整理好衣襟,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从怀里取出一朵被压得有些焉掉了的芷兰花别在他的衣襟上。
小皇帝闻着芷兰花淡淡的香味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对他来说,这花与之前的游戏并没有任何不同。
带着面具的男人最后看了一眼快乐的小皇帝,转身离开了翟斟行宫。
纱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罗重了,如今,那些出身世家的宫女们倒不会向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排挤她,只是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叫人心里更加难受。
她有些不舒服的捂住肚子,或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这几天总是觉得难受。
罗重一过来就看到她捂着捂肚子难受的模样,眉头一皱:“怎么不舒服了?”
纱娘如惊吓一般抬起头:“大人,您怎么来了?”
“正好经过,就来看看你。”罗重坐到纱娘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别人又欺负你了?”
纱娘摇摇头:“奴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大人这个时候会过来,奴下却不能侍奉大人……”
罗重看着纱娘苍白的脸色,怜惜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必,我只是顺便来看看你,却没想见到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若是旁人欺负你了,可要与我说,明白吗?”
纱娘点点头,然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久居深宫的女子心中都有一个愿望,愿望自己能够获得君上的荣宠,却无所谓那人是谁,只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奋不顾身,奴下只是觉得这样的她们太过可怜……”
罗重握住纱娘的手一顿,笑着说道:“是啊,无所谓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天色刚亮的时候罗重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纱帐下意识摸向头枕边的佩刀,拔出刀鞘的利刃发出一声清亮的振鸣,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分外清晰。
“大人?”
外间忽然传来的女子声音让他恍然记起昨日因为来看纱娘,是在这边留宿的。
纱娘穿了一件里衣撩开帘帐问道:“距离上朝的时辰还早,大人不再睡一会儿吗?”
罗重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抓起床上的佩刀:“不必,习惯了每日早起,再躺着也是睡不着。”
看着罗重起身穿鞋,纱娘揉着眼睛连忙凑了过来:
“那让奴下侍奉大人……”
纱娘说着,裹了一件外衣就去打水准备服侍罗重洗漱,先用干净的清水冲洗了一边铜盆,再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布巾,反复在水里绞洗了数次。
罗重看着纱娘忙碌的背影出神地想着什么。
“大人……”
罗重接过纱娘递到自己面前的湿布巾,在脸上擦拭了一圈,经过绞洗数次的布巾已经变得柔软,几乎闻不到新布那种米浆的味道。
“纱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纱娘接过罗重擦完脸的布巾,在铜盆中搓洗着,低着头淡淡说道:“家里有很多人,父亲、大娘、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罗重打断纱娘反复的搓洗动作,拉过她的手。
粗看这是一双漂亮的手,可当摸在手里才能感觉到其间有不少的茧子,这说明纱娘进宫前在家中一贯是要做家务的。
“他们对你不好。”罗重看着纱娘的手问道。
纱娘静静地任由罗重轻轻地揉捏自己的手背,她知道对方很喜欢自己的这双手,尤其是肉实的手背,两人相处的时候总会握在掌心揉捏——据说长这样的手的人命里都是有福的,尽管她的前半生已经证实这句话的虚假。
纱娘将头轻轻枕在罗重怀里:“说不上好坏,父亲和大娘并未亏待过奴下的吃穿,只不过外室庶女的身份在任何家中都是尴尬的存在……”
纱娘说着,却突然俯身捂住肚子,罗重连忙挽住她下坠的身躯:“这是怎么了?”
“……这两日……怕是吃坏了肚子……”纱娘苍白着脸勉强回答道。
“服侍的人在哪儿,怎么不去请药师?”
纱娘摇摇头没有说话。
罗重见她大约是因为难受得太厉害说不出话了,索性将人整个横抱起来,一脚踹开大门直接奔药师去了。
年轻的药师或许是才进宫的,并没有认出罗重,端坐在椅子上给纱娘把脉,将脸上的两条眉毛来回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悠悠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包捆扎结实的油纸包。
“幸好发现得早,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即可,下次行事可要小心谨慎些……”
罗重看着年轻药师递给纱娘的药包,满面狐疑:“她这是怎么回事?”
没认出钟昭公的年轻药师听到罗重的问话,转过身轻哼了一声:“怎么回事,问你啊,在宫里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你若有心,早些将人娶进家门才是正理……”
话说到一半,纱娘猛地俯身捂住肚子干呕起来。
这下,罗重终于明白了年轻药师给的药包是做什么用的,顿时愣住了。
纱娘强忍着不适,拆开手中的油纸药包,里面果然是马钱子、生南星、茂术之物。
罗重猛地从纱娘手里将药包夺过来,一把丢了出去,怒道:
“这偌大的皇城里,竟有你这样的庸医,也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随意给人用药,难道其他药师都死绝了吗——”
这药师原本就当他们是宫中□□的混账男女,原本好意劝说,反倒遭了这样一通骂,一时也是火气上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是,我是庸医,你们这样的高尚人下次便不要来找我讨药了,若要找其他的药师,陆大人府上,尽管自己派人去请——”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往后面的药房走去。
“陆大人?”罗重却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哪个陆大人?”
“不知道——”
年轻药师可没想让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会真敢去找到陆大人府上,很不痛快地应了一句。
“您不说我们怎么去找其他的药师?”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已经走到里间的年轻药师不耐烦地说道。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年轻的药师以为两人已经离开,刚刚掀开布帘,等待他的却是一柄锋利的刀刃: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整个皇城只留下你一个蹩脚药师?”
或许是被“蹩脚药师”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年轻药师气鼓鼓地看着罗重就是不说话。
“说不说……”罗重毫不客气地用刀背在药师的胸腹间抽打了一下。
药师顿时捂着肚子在地上喊疼打滚,死活不肯起来好好说话。
“大人……”
纱娘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出声对那跪在地上哀嚎地药师说道:“药师大人,您面前这位是监国大人钟昭公罗重,其他诸位药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监国大人可好?”
年轻的药师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肚子,似乎是因为太疼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说——”
罗重举起手中的利刃眼看就要一刀下去,跪在地上的药师却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毫无痛楚的模样:
“你是钟昭公,可有印信?”
罗重哼了一声,掀开外衣露出腰带上的挂饰。
药师顿时跪在地上,暗暗擦着冷汗道:“原来是真的……早知道就不白挨刚刚那一下了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听他们说是侍人陆大人府上有急症将今日当值的药师请了过去。”
“难道是陆礼的旧疾又犯了?”
“不是,陆大人是亲自来的,他可看起来好好的。”
年轻的药师并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直白地说了出来。
罗重收回刀刃,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是站在一旁的纱娘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初得子嗣的心情早已被冲淡。
什么样的病人需要陆礼瞒着他私自将皇城内的药师请到他自己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罗重走进来的时候恰看到陆礼正在向一个御药师询问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