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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情似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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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级长的往事

  2010年12月2日
  早操时间,我在办公室磨蹭了好久才下去,刚到了下面就往队伍的中间走,眼睛不敢停留在她身上,因为害怕不想再移开,巡了一遍就到了旁边和六班的老师聊天,到了跳跃运动的时候,她已经转身离开了,只有她背对着我的时候,我才敢这样的直视她的背影,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不知道眼睛里包含了什么,但后来她告诉我,那是宠溺和悲伤
  凝视着她的背影,每一个动作,风大了会拉紧衣领,天冷了会把手放在口袋里,而今天走到一半,她居然是把眼睛摘下来,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她是累了,还是困了,我真的不知道,本来我是跟在她后面,不敢超前,因害怕她会连早操也避开我,连短短的时间也不让我看见她
  “昕毓,有空说两句吧”走到一半级长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级长快步走到我身边,我疑惑的看着级长,跟着她到会议室,我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只是要到会议室可能是什么大事吧
  “昕毓,你和小游,到底什么关系”级长变得很严肃,背对着我,我的心顿时沉了,以为自己掩盖得很好,原来骗不了任何人,被人看出来了,但我不能承认什么,因为我和她从来就没开始过
  “没什么,就是同事的关系啊,最多算是朋友嘛,级长,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装出笑脸来面对级长,但是级长却不相信的看着我,好像她可以看穿我心中的伪装一般
  “如果没事,小游刚才怎么会看着你哭”我懵了,以为她是累了所以揉眼睛,想不到是哭了,自己真的这么让她难过吗?还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不该爱上她,还是她不应该爱上我
  “可能是沙子吹进眼睛了,我们没什么的”我为她的眼泪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会接吻吗?”我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接吻,难道是那天的吻被级长见到了,现在我是百口莫辩,唯一不想的就是牵连到她,所有事情由我来承担又如何,只是我不想看她再为我伤心难过了
  “级长,我希望你不要去问她,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爱上yoyo了”级长看着我在不断的摇头,拉开了凳子坐在一旁,我也坐到了她旁边
  “只是你的问题,她主动吻你,会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吗?”对于级长的反问,我词穷了
  “昕毓,你应该知道小游是为了什么才结婚的吧,她并不开心,只是她爱你,她不想害了自己,更加不想害了你,你真的确定你有这样的勇气和她一起走下去吗?”级长的质问让我第一次思考这些问题,从来没思考过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自己要怎样才能给她一种安全感,我看着级长,好像她经历了好多
  “昕毓,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级长看着我,我点头了
  “很久之前,也不能说很久了,就是以前吧,有一个女生刚去学校教书,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有一个学姐对她很好,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和那个学姐在一起,知道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学姐”看着级长的眼角,居然渗出了泪水,我觉得这个不是普通的故事
  “之后两个人在一次了,但是那个时候根本没人可以接受她们不伦的感情,最终学姐受不了那种压力,两个人分开了,到了最后她们都结婚了,有另外的家庭,但心中却永远有一条刺,拔不出来”听着,我明白那个爱上学姐的女生就是级长,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听到这么一个故事
  “昕毓,你们两个的路很难走,没有结果的爱情,就不要在执着下去了”级长悲伤的看着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级长说的那条不是刺,而是两个人心中的那份爱,已经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永远也无法忘记,就算有了丈夫,却还爱着对方
  “级长,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已经不再见她了,她走在前面,我就不敢在她前面出现,处处都躲着她,她也在躲着我,你还想我怎么样”我痛苦的捂着脸,级长摸了摸我的发梢
  “昕毓,现在不是我想你怎么样,而是你想自己怎么样”我抬头看着级长的双眼
  “你爱她吗?”我坚定的点头
  “希望你们有足够的勇气走下去,别像我们”级长看着我说
  “级长,那个学姐,是梁老师吗?”我记起了,那天晚上梁老师口中的喃语,静儿,我一直这么以为,现在才想明白,不是静儿,而是静怡(粤语里面儿和怡同音),级长的名字,看着级长,突然觉得,她承受的,好像比我还多
  “你,怎么知道的”级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那晚,她醉了,打电话要我去接她,她叫着你的名字”我把那晚的事情讲了出来
  “是我不好”级长愧疚的低下头
  “可梁老师说,是她的错”一下子,空气中似乎围绕着浓重的悲伤
  “可能我们都错了吧”级长淡然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生活

  2010年12月4日
  “yoyo”夜晚,看着手机的壁纸,拨通了她的电话
  “怎么这么晚”她依旧是有着冷淡,但是能听得出来,里面有着丝丝不安
  “你还爱我,对不对”问得很直接,因为我们已经不应该再拐弯抹角了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她带着一点哭腔问我
  “我只是想知道,我一直以来,有没有爱错你”很显然,她愣住了
  “从你说爱我的时候就已经错了,昕毓,其实我,我好…我不忍心再让你伤心,不忍心让你哭,更不忍心让你背负包袱,我希望你开心,就像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或许我们都错了,但是如今,你已经可以抽身离开了”我确定,她是真的哭了,我知道,背后不是这么简单,但是我愿意再逼她说了
  “yoyo,我懂,可太迟了,我已经爱上了,挥剑断情你以为很简单吗?你不是我的包袱,没了你,可能才是我真正伤心的时候,那天,我知道那个人是你,除了愤怒,其实还是有欣喜,起码你心里面还有我”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她说这番话
  “太迟了”短短三个字,似乎将我的心破碎成了玻璃
  “我们认识得太迟了吗?”我苦笑着问她
  “是我明白得太迟”她的声线中带着抱歉
  “你说我会幸福吗,昕毓?”幸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是假期的时候和母亲一过的日子,是看到学生成绩好的喜悦,还是得到了表扬的时刻,似乎一切都有过开心的感觉,但是真正的幸福,却是我从来不能明白的
  “那你说你会幸福吗?”见我不回答,她又重新问道
  “你是我的幸福吗?”我低声的反问她
  “你觉得是吗?”是,我很坚决的告诉她
  “可我经常让你哭,我让你不再幸福,让你受伤,让你变得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我让你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伤口,你还觉得那种痛苦是幸福吗?我让你失去了笑容,你觉得那是幸福吗?”她絮絮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似乎,这都是她觉得我们“太迟”的原因
  “嗯,我记得梁老师说过,有时候幸福不一定是被爱,其实当你无法回报这种爱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幸福,但是一个人的一生中,都应该庆幸,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真正爱过,其实你爱别人,为那个人伤心痛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那是前几天梁老师说的,我现在还记得她说这段话的时候,那悲伤的表情,看着她和级长,我觉得,她们就似一对互相折磨的怨偶,但我们,这一刻何尝不是
  “我下个星期结婚了”她打破了我的絮絮叨叨
  “我知道”压抑这心碎的痛来回答她
  “你会来吗?”我知道,她其实不希望我看到,因为,她说过,我害怕你受伤
  “我…我…祝你幸福”千言万语,此刻我还能说什么呢
  “谢谢你,那,明天见”她准备挂电话
  “yoyo…”急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因为感觉这电话挂了,我仿佛失去了她
  “我在…”一句我在,本来很温柔,但在我听来,却有想哭的感觉
  “你是我的幸福,可我觉得,我能一个人生活”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那,晚安”她的声音早因为暗暗的哭泣变得沙哑
  “晚安”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景,重复播放着一首“一个人生活”,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冰冷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若,爱情像个梦,而我睡过了头
  我也问过自己,下个星期会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因为我害怕看见一个我爱着的人变得不再属于我,这似乎是个很傻的决定,但是我想我真的要习惯,我想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因为这些并不是梦,这是虚幻的过去,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面,但若没了回忆,一个人的生命又剩下什么呢,可能,爱过,就是一种回忆,而我,现在,应该做的,是不是就是,要忘掉记忆中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祝你幸福

  2010年12月10日
  “Yoyo: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写信,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不舍,说不出口,到了提笔的时候又觉得心痛如刀绞一般,这是不是好老土的开场白啊,我也这么想过,但写了太多,删了太多,最后也只能用这么俗气的文字开头
  认识你多久了,已经两年了吧,这两年里面是我一辈子最开心,也是最痛苦的日子,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那天是你第一天来上班,下着大雨,在我眼中你那时是个执着的小女生,长长的黑发,略带凌乱的刘海,头发上还滴着水,好狼狈,递给你一张纸巾,第一次看清你的脸,小巧玲珑,眼睛深邃
  知道和你同一班,我有点惊讶,只是那个瞬间只觉得你对所有人都是冰冷的,没有人能走近你的心,第一次看见你笑,是因为你喝醉了,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嘴角的笑意显得妖媚,一笑生百媚,足以倾国倾城,那也是我第一次搂着你,感觉好真实,紧紧的把你锁在怀里,感受着你灼热的气息
  第一次看见你哭,烈日下坐在操场上的黑色身影,显得孤单落寞,想过去安慰,到了你身边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语,戏谑的口气让你的心觉得刺痛吗,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是不是已经爱上你了,还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爱上了,那份想拥你入怀的冲动,只是最后还是没做,之后你的无情话语让我觉得刺痛,冷战,看见你若无其事的身影,我觉得落寞
  那次你和我真正的交心,我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其它,是你纵容了我的感情,直到那天看见你和男朋友牵着手走在路上,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好像自己一直都是痴心妄想,一夜的愁思,这才间接的发现早已深深的爱上你,那以后不敢再直视你的双眼,因为怕泄漏了心中的爱恋
  那一年,我申请去教高三,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不想离你太近,害怕无法在一直心中茂盛的情感,只是眼中尽管掩盖了深情,还是抹不去目光中的留恋,那是很痛苦的一年,即使忙,却无法用忙去忘记心中的你,远远的看着你的身影,觉得心痛,却用无处发泄心中的压抑,好像千斤巨石一般压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2010再一次回到你身边,这次我们真的离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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