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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你什么意思?”白清的语气突然强烈起来。
景泽望向窗外,夕阳已经被黑夜吞噬殆尽,浓重的云雾挡住了残月,使本就没有多少装饰的天空更显寂寞。
耳边是白清的追问,景泽遥望远方不打算再回答,或许他是不想再说了吧。面对如此相似的一张脸不停询问着另一个男人的消息,而且那个人是景言,景泽心里不免有一丝不清不楚的苦涩,为了不想像刚开始那样失控,景泽尽量放空着自己,思绪在夜空间飘荡,飘荡。
看出了景泽不愿多言,白清识趣的不再开口,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但看景泽的样子是绝不会再回答他一个问题。白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希望————难道自己真的在景言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一小队人马随着一只叫引鸣的雄鸟奔驰在皇城外的郊区。
这种叫引鸣的鸟是在偏远山区发现的珍贵鸟类,此鸟可以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记住一种气味,并能在相距很远的地方不受其他气味的影响准确地找到这种气味,并且在气味源停留发出鸣叫,而这种鸣叫能吸引雌鸟,只要跟着雌鸟,就可轻易到达雄鸟处,非常适合跟踪敌人。
景言给白清服下的“禾”是专属王族的珍贵香料,服下者身上会发出非常淡的香味,由于与他人极近距离时对方会无意识吸入一些,而这个味道不会伤害健康,却会有点催情的作用,因此是宫中女眷梦寐以求之物,一般只有非常得宠的妃子、宠臣才能有。而每种“禾”的味道也有它独特的味道,景言特地选了最好的给白清,本是想增加床笫间的乐趣,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用到这种时候。
回想起布置在寝宫附近的暗卫都被人放倒,景言感觉的到,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如此了解宫里的情况和自己的行事风格,又能轻易的把人带出宫又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这个人在景言的认知里唯有一个可以做到。
夜色下,马队疾驰而过,路边的野草纷纷弯腰迎接,在马队最前方的景言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的雌鸟,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时的骇人表情让旁边的凌耿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次的事恐怕不那么容易解决。
同时凌耿也清楚的知道了白清的重要性,过分的严加保护,派亲信去照顾,现在还亲自带人寻找,他在王子心里的地位不可估量。
“二王子殿下,发现一队人马向宅院的方向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门外传来的报告声拉回了景泽的思绪,床上的白清听见这一消息心跳骤然加速,难道…
“按计划行事,我马上就到。”
景泽朝桌上的佩剑走去。
“是大王子吗!”
这明显是个多余的问题,而景泽也没兴趣回答。
“你在这里很安全,事成之后,自然有人来救你。”
说完,景泽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
此时的白清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息,很想跟上去亲眼看看,无奈手上这副拷链…
虽然景泽说过会有人来救他,可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白清的性格。过了一会儿,感觉景泽走远了,试探性地喊了几句,无人回应,确认了周围没有人。白清开始使劲儿拖拽铁链,虽然手上的勒痕不断加重,但上好木材打造的床头却纹丝不动,急的白清直挠头。
因为着急白清完全忘记了现在自己是一身的女子服侍,挠了几下,手指就被头上的几朵珠花划伤,烦躁的情绪更急躁了,扯下头上犯事的珠花就往床脚上丢。
珠花在空中划出几条优美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在了床脚。
啊!这不就是“钥匙”吗!用珠花上的铁丝不就可以撬开锁链了吗!白清激动的都忘记了手上的伤口,伸手去拿,触及伤口,下意识的弹开,珠花被推远了一点距离。
白清用身上撕下的布条小心的包好了手指上的伤口后,再次伸手拿,可是明显短了一截儿,白清懊恼刚才干嘛非跟一珠花过不去!又一次伸手不管手上加重的勒痕,尽力缩短着与“钥匙”的距离……
跟随着雌鸟的景言一行人来到了别院门口,眼看着雌鸟飞了进去,毫无疑问,白清就在里面。
此时大门紧闭,景言上前,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大门,里面一片漆黑,所有人跟着景言小心翼翼的走进别院,走到院子中间时,从大堂后面跑出两路拿火把的人,照的周围通亮,景泽从灯火后缓缓走出,在距景言不远的大堂中央停下脚步。
“王弟,别来无恙。”
景言一贯的口吻,听在景泽耳中显得特别刺耳。
“王兄看到我的态度一点儿也不惊讶,想必来的路上已经猜出是我了吧。”
“这么久不见,王弟还是那么有趣。只是这次好像有点儿过了,王兄恐怕不会原谅你的。”
景言虚假的笑意里透出的是满满的杀气。
“哏!原谅,”景泽拔出腰间的佩剑,“我从来就不需要王兄的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奴家这厢有礼了!喵喵喵~
sorry~奴家不想隔这么久再更文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不过,好在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奴家又可以愉快的更文了。
话说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这几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居然把第二篇文的大纲撸出来~O(∩_∩)O哈哈哈~
这篇文也接近高潮了,争取快点把撸完吧。
大家要是有对结局有什么想法,欢迎给我留言,每天奴家都有看留言的哟!喵喵喵~
读者大人要多多收藏,多多关注哟~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夜色沉重,厚厚的云层在空中聚集,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商贩们纷纷早早收摊,热闹的大街上人流窜动,每个人都想赶在暴雨前回家。
皇城外的别院里的气氛更是凝重,对峙双方握紧兵器,只需一个指令,这里便将成为血海。
面对如此紧张的情形,在场中只有两人还保有平时的冷静与理智。
“王弟可知,你如此行动,后果将如何?”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我活着的意义早被王兄抹杀,此刻的我只想用手里的剑与你做个了结。到是王兄你,深夜带人离宫,为了一个区区男宠对亲弟刀剑相向,传出去了,恐怕对你以后登基相当不利吧。”
“王弟提醒的是,不过,王兄相信,死人是最守口如瓶的。”
浓浓的威胁之意毫不遮掩的溢出。说完,景言也□□自己的佩剑。 “本念在兄弟一场,不想对你如此。”
“别假惺惺了,我已不是往日的无知幼童,你为了想要的东西,何时念过兄弟之情!对兄弟如此,对别人更是如此!”
景泽手中的长剑早已按捺不住,举剑刺去。
景泽和景言厮打在一起,侍卫们也跟着主子冲上去,双方立马开战。
景泽的人虽然多,但景言带的人也不弱,个个都是精锐,让景泽的人占不到丝毫优势,院落中充斥着兵器的碰撞声,嘶吼声!丢在地上的火把也似要加入这场斗争一样,迅速引燃了堂屋中的装饰,火势紧接着蔓延开来……
多年不见,景泽的武艺见长,与早年时的花拳绣腿完全不同,不过这也不出乎景言的预料,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王族的子孙会更加懂得保护自己。
几番打斗下来,两人都不占优势,竟一时不分上下。
此时,景泽方的人已死伤大半,被景言的精锐打的节节败退。看此情景,景泽纵身一跃跳回自己的护卫中间。护卫们一边防守,一边往后院中退,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杀红眼的精锐们穷追不舍,直冲后院。
眼前的事情似乎进展的过于顺利,景言忽的警觉起来,隐隐感到一丝不妙……不好!有埋伏!
话音未出,后院传来一片惨叫。
仅有凌耿勉强逃了出来,背上的利箭穿过左肩,鲜血大量的从伤口流出,“殿下快走,有埋伏!”
景言上前一把扶住凌耿,转身准备飞奔而出,看此情景,暗处的侍卫早已等待多时,立马按下机关,景言脚下一空,两人双双坠入早准备好的深坑。
景言感叹,果然,在智谋方面景泽已非往日之辈。而此刻,景泽正带着胜利者的浅笑出现在深坑上方,笑容非常苦涩,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景言,怒吼道:“我也要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抬手间,护卫们拿出准备好的火球,景泽一声令下,十几个火球朝景言丢去,深坑空间有限,虽勉强躲过,但火球燃烧的浓烟充斥着坑洞,呛的景言两人几乎无法呼吸。
深坑里传出的剧烈咳嗽声让景泽非常兴奋,一抬手,又是十几个火球投入坑中。
随着火球的增加,烟雾越来越多,坑上方的人也因这烟雾看不清里面的样子。护卫者看此情形,考虑到景泽的安全,劝他赶紧撤离,景泽却执意不愿离开,定要亲眼看景言被烧死才罢手。
护卫们受丽妃指令,一定要保护景泽周全,眼看大堂中的火势逐渐猛烈,想着既然景言已落入陷阱,将必死无疑,面对如此险境,绝不能让景泽待在这里,领头护卫当机立断,一掌敲在景泽脖颈间。
乘着火势还可以控制,护卫们拖着昏迷的景泽全数撤离这危险之境。
经过几番尝试白清终于艰难的拿到了床脚的珠花,扯下上面的细铁丝,左扭右扭的拧成一根儿,在钥匙孔里掏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手上的拷链。
外面一片漆黑,白清拿着一盏小油灯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单独伫立在别院后的湖中央,一条长长的木桥连接着房间与别院。
白清真不明白为何会被景泽安排在这里,走在桥上,夜里的风拂过湖面吹到白清身上,显得非常刺骨,被景泽撕坏的衣衫只能勉强蔽体,根本不能御寒,单薄的身躯只好尽量蜷缩成一团,以达到保暖的效果。
可惜拿灯的手不得已要露出来照明,手腕上的勒痕被这寒风一吹,刺得伤口生疼。白清咬牙,苍白的唇上印上一排深深的牙印,脚步缓慢的在木桥上移动。
临近岸边时,大宅前方突然灯火通明,不一会儿又传出一阵厮杀声。白清在大宅的最后方,大宅硕大的黑影挡住了所有,什么都看不见。
白清心下一惊,难道景泽已经和景言打起来了!不行,我得赶紧过去!
已经管不了身上的伤和刺骨的寒风,白清激动的小跑起来,手中的灯火受不住这强烈的风,熄灭了。白清随手一扔,提起繁长的女子裙装,在黑夜里奔跑。
由于没了烛火,白清连摔了好几个跟头,大腿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手臂上也产生了很多擦伤。
磕磕绊绊,白清终于跑到了后院儿。
眼前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前厅大堂火光冲天,更有不断蔓延的趋势,似一条火龙般要吞噬所有……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白清愣住了,耳边回荡起某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所有的一切片段走马灯般穿梭在眼前,无一不刺激着白清的每一根神经。
恍惚间,白清似乎穿梭到了另一个空间:在那里,白清也是在一个大宅里,到处都是带血的尸体,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白清浑身是血的在大宅里奔跑,跑出了尸体的包围,逃出了冲天的火光,最后隐匿于树林深处…。。
记忆之门被打开,所有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内心深处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