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不久,雪花渐渐变小,可天空看起来又低又黑,好像在压制着什么,不为人知。
关馨就站在窗前,任由风雪吹打着脸庞,微乱的发丝随风飘在脑后。室内的温度遇见开启的窗就像是磁针遇见了磁铁,使劲的向外面钻去。
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大的一场雪了吧。
在浑浑噩噩中睁开眼睛的关馨吹够了冷风,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才缓缓关上窗,回到墙角继续冷静。
前一天晚上,她才刚刚想清楚自己和关子轩、曲项南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昨天一大早,关馨正想去找关子轩要答案的时候,却看见了放在房间门口的档案袋。
关馨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不难猜想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迟疑着,她关上了房门,打开了袋子。里面的内容果然不出她所料,却还是吓了她一跳。
DNA鉴定报告。标题上大写着某医学院的鉴定报告。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图谱,关馨自然不能完全明白,索性看最后一页的内容。
关于曲阳(男)与关馨(女)亲权关系的DNA坚定分析说明:根据孟德尔遗传定律,孩子的全部遗传基因分别来源于其亲生父母双方。试验中分析了曲阳与关馨的15个STM基因和MEL基因座,综上检验结果分析,曲阳的基因型符合作为关馨的遗传基因条件。经计算累积亲权指数(CPI值)为47271127。1233,亲权概率(RCP值)为99。9999%,曲阳的基因型符合作为关馨亲生父亲系的遗传基因条件,经计算累积亲权指数(CPI)为1207217。0923,亲权概率(RCP值)为99。9991%。
关馨当即做出很排斥的反应,将报告仍的远远的。瞳孔也开始骤缩,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而这时,在桌子上安静摆放的手机突然震动着响起,刺耳的铃声正在欢脱的想关馨叫嚣。
“曲项南。”微微带着愤怒,关馨的声音颤抖着,可还是忍着微红的眼眶,极力想将情绪平复下来。
“是。小馨…你还好么?”
“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么?那你觉得…我现在能好么?”两个反问竟问的曲项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无奈的合上。
“呵呵…呵……”关馨开始冷笑:“难怪关子轩要我信他,难怪曲爸爸会有那么多问题。我们是这样的相像,是一切问题的源头。是你曲项南关子轩太聪明了…还是我太笨?”
曲项南没有想到关馨知道事实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头疼不已,右手捏了捏突突的太阳穴:“我们不说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后面几个字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就被关馨无情打断。
“不得已是么?我知道。”氤氲的泪水还是随着关馨的哽咽声一并落下,重重砸在地板上,响彻整个房间。
“上次伤了我和关子轩的摩托车是么?”
“你…你怎么会知道?”
挂心的身体缓缓向后退去,沿着那冰冷的墙壁滑下,坐在地板上,眼泪不似前一晚如注般落下。
“项南…我不傻。你们每次要偷偷说些什么,我都有一种防贼的感觉。就我而言,那种被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才是我最痛的地方。那种一直被关注着情绪的感觉就像是被监视一样,让我透不过气,可…可那也正是你们想要知道的。”
关馨的声音很轻,好像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让人想抓却抓不住,曲项南很心疼。
抹了一把泪,关馨重重吐出一口气:“好了,关怀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我很好,麻烦你转告关子轩,哦不…是……转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说完便快速挂了电话。
隐忍的情绪让关馨的拳头渐渐紧握,简练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开始渐渐泛白。在爆发之际,关馨大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推到安置在桌前的椅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又用双臂拂过桌面,将所有东西全都摔在地上,而随手甩出的手机撞在墙上,和那从桌上跌落的储存罐一并报废。只有几颗关子轩儿时玩过的玻璃珠在掉到地上后随意的滚动着,咕噜,咕噜…
而因撞到椅子的胳膊已然红了一大片,关馨也全无察觉。
平息下来,关馨走到门口,落了锁,回到床前掀开被子一股脑钻了进去,蜷缩着身子,用力的拽着被子。只有这样,她才能微弱的感受到一点点的温热。
闭上眼睛,眼泪也从眼角滑出,划过鼻梁,落在床单上,碎成一朵花。
☆、知道
第二十一章
那时的关子轩在听到楼上的响声时,便想要冲上楼去,可耐着之前和曲项南约定好的,要等他打来电话了解情况之后才去安抚受伤的关馨,所以直至接到电话,他都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不好,坐不下。
“子轩,我们的方向错了。”
“他很难过,很受伤…”
“不是因为真相,是因为…我们的隐瞒。”
曲项南只是简单的说了三句话,前一秒还焦急如粪的关子轩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那是…什么意思?”
曲项南沉吟半刻,淡淡的语气,却也有些悲壮:“不止是李韩说的那样,包括那场车祸,她都是半个知情者。她对我说:是你们太聪明,还是我太笨。子轩…我们要怎么办。”
静静躲在被子里的换新不管谁来敲门都不予理会,就这么趴了一天。
而此刻,刚吹了冷风的关馨已经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再加上昨天一天没有进食,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微肿的眼睛总是会暴露她的情绪,她哭哭停停,昏昏睡睡,就这么度过了知道真相伤心欲绝的难熬的一天。
爸爸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妈妈,家也不是家,她…也不是关馨,哪怕不用知道全部的实情,她都是罪人。
漫天大雪飘飘洒洒,一望尽满目苍白。遮住人们的视线,也这遮住那湛蓝的天。
大雪肆意,那一天晚上关陌夫妻被阻隔在了万米之外的公司,一夜未归。新闻不断播报被大雪堵塞的路段情况,但在关家,却无人问津。
关馨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关子轩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坐了一天一夜。
直至第二天,关馨打开房门,关子轩嚯的就站了起来:“小馨…”右手轻抚上关馨红肿的眼睛,心里默默自责。
“啪。”关馨重重的打掉关子轩的手,紧接着又是一声,关馨的右手精准的落在了关子轩的脸上。
“别碰我。”关馨的声音冷冽。
关子轩转过头继续看着她,没有再说话。深深的自责已经写满了一脸,关馨的眼泪又想流出。
“为什么?”
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正在想着如何解释的关子轩却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不是我的家?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告诉我?”
就在关子轩震惊之中,关馨只穿着薄毛衣推开他就跑了出去。清晨的温度本来就很低,虽然是在下着雪,但温度大概只有零下十度,那单薄的毛衣又怎么能保暖?
回神的关子轩看着身影渐远的关馨暗骂一声追了出去。而冲到马路上还未拦到出租车的关馨正在疯狂的跑着。
追上去抱住她,关子轩把刚刚随手拿来的外套披在关馨身上,却被关馨一把拽下。
这样的不爱惜自己,即使是面对百般宠爱的关馨,从冲她未发过脾气的关子轩也冷下脸来:“别任性…跟我回去。”
“你凭什么说我任性,你到底凭什么啊?我要找曲项南问个清楚,放开我。”关馨激动的舒桑寿拉着关子轩的衣襟大声的喊叫。不想…眼前发黑,突然一阵眩晕差点让她腿软的摔倒。
趁着关馨不备,关子轩横抱起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关馨挣脱着,关子轩的手臂却收的更紧了。
回了家,关子轩已经控制不住关馨的情绪了,而因他的房间就在楼梯口,于是他抱着关馨去了他的房间。
关馨试图逃跑,可还是被关子轩一个大力抓了回来。
“你到底要怎样?你知不知道,我会比你心痛一百倍,求你。”
关子轩死死的抓着关馨的肩膀按在床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吼叫着。
关馨顿时安静下来,缩着脖子,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没有梳起的长发早已凌乱不堪,胸、口随着喘息上下的起伏着,而眼角一直悄悄留着泪。
看着关子轩猩红的眼睛,关馨像是从梦中惊醒般,用尽全力推开他:“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你管我。我要分手,我们玩完了,你给我滚。我不要你了,我们彻底玩完了,玩完了…”而后便是无尽的哭喊。
歇斯底里的大喊让关子轩再没有勇气去劝阻她,只能心疼的揽她入怀,尽管关馨还在不断地厮打着,推搡着。
关子轩还是安慰似得揉着关馨的头发,本不应该流出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掉在关馨的发顶。
许久,蜷在关子轩怀里的关馨虽然还在轻声啜泣着,但显然精神已经很不好了,好似是在睡着,脸颊红红的,额头上都是细小的汗珠。
关子轩右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扶着关馨躺下,又喂她吃下退烧药,让关子轩欣慰的是尽管她醒着的时候很闹人,但喝药的时候却还是很乖。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关子轩不断在为关馨冷敷着额头,可是烧却不见退,迷迷糊糊的还时不时的说句梦话。
而想起关馨说那那句话,关子轩的头就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说谎?
大雪渐停,外面阳光姣好,在T市难得的出现了雪后回温的气象。阳光晒在洁白又看似缠绵的雪上,就连空气中都粘有一丝潮意,但冷冽的温度却因雪的微融而并未如气象局描述般有所升高。
关馨的低烧持续不能忽视,将她送去医院后,关子轩便给父母打去了电话,而关陌夫妻,就是踏着这样的冷冽急忙的赶去了医院。
基本的检查已经完成,夫妻两人赶到时,听到的就是医生这样一番话:“怎么这么严重?看样子已经低烧很久了。以前有没有得过肺炎?”
“没有啊。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啊?”叶梦云从走廊和关陌冲进来,连门都没有来得及敲。
主治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看了看关子轩,像是在询问什么。
关子轩点头,医生又继续看着手里关馨的X光片,皱着眉头:“现在是没什么事情,不过怎么拖这么久才来?”
久?关子轩不解:“不久,早上发现在发烧,然后就来了。”
一声叹息声:“她明明已经低烧很久了,喔…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她肺里有火,不然不可能烧成肺炎。”
“而且你们看。”说着,医生举起了右手的片子,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她的肺部纹理有增多,和几年前的那场非典倒是有些想象。”
“啊?那,这…我女儿怎么办啊?”非典可不是说说笑笑就能好的,这可吓坏了叶梦云。
“不用担心,我也只是说相似。先住院打一周的点滴,再化验看看情况。”
医生的话让关子轩很是懊恼,关馨低烧这么久了他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男朋友都一点不知道,失职。他跑去办了住院手续,关陌两个人在看过还在睡着的关馨后,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缴纳了各种费用后回来的关子轩看到门外的父母,眼红不免流出一丝诧异:“爸妈,你们…怎么不进去?”
夫妻俩没有吭声,纷纷用责备的眼神盯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