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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个为什么太多,一分钟解决一个几乎都要两千年,一辈子短短一百年,花二十辈子揪着一个人问为什么,这特么一定是脑子被十万只驴踢了,分分钟不正常,琼瑶奶奶见了这桥段,估计都会对酱紫的男猪脚甘拜下风。
只是……。
我瞅着车外灯光璀璨的都市夜景,伸出爪子捂住心口,暗想林大爷果真该回家吃药了,那种用铁签串着心脏架在火上翻转炙烤的感觉,啧啧,真特么从头到脚爽得毛孔都在嚎叫。
呵,原来,有些事搁在心里怎么都是疙瘩。
我扯了扯嘴角,之前为形势所迫强压成火球镇在心底的火气噌的一声冒起来!
骚年当自强,有病别弃疗。
人可以做逗比,但可不能做苦逼。
是纯爷们儿就别学那妹纸优柔寡断。
虽然学不来同为林姓的某位妹纸的浪漫——什么用一辈子来回答某个问题,但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用价值七八块金子的几分钟来问几个问题,林大爷还是可以奢侈一把。
于是,我拿出杀猪刀刮疙瘩的决心,正要开口向学霸咨询几个为什么,并做好了准备当对方说【你听我解释呀】,绝对不会抱着脑袋吼【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却不想,学霸这本十万个为什么是本先知+人工智能类型学霸牌点读机,我还没有哪里不懂点哪里,他倒自己先so easy 的开口——
“林徐,骗你是我不对,但我是为你好。”
我一愣,冷笑,呵呵,屠夫杀猪时,一定会对猪说,龇猪肉是为猪好,因为那是帮猪减肥,虽然这一减连命都没了,但一脚跨入鬼门关,重新转世投胎说不定就成了一个辣妹……
没人问,猪愿不愿意?又不想想,万一转世投胎成了猪八戒呢?
我摸了摸鼻子,突然发觉自己的引用有些问题。
只是还没找出不对劲儿的地方,学霸又开口:“林徐,我知道你想要过四平八稳,平安和顺的生活,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生活,对此,我不会对你说抱歉,因为我想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已经想了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叹息的语气,抑制不住的渴望。
我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胸中腾腾的火气摇晃了几下,轰的一声又拔高几丈!!
卧槽!!!
怒火盈胸,我转过身,盯着他的侧脸,冷笑一声道:“伊谦人!你特特么的想介入就介入!特么的问过劳资的意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劳资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能耐啊你!!”
细水长流一下,劳资难不成会被人叼走?
尼玛,这货搞得劳资身心皆是一团糟糕,找不到头绪的日子,知不知道特么的除了让人抓狂还是让人抓狂!
学霸没有转头,他两眼直视前方继续道:“林徐,我该说你什么,细水长流?林徐,想要一个人求而不得,多一分一秒都是折磨,你倒是真狠心!”
我:“……”
学霸又道:“我在努力的融入你的生活,混乱只是暂时,我也想和你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是,林徐,人生本就有很多无奈,我只是想要先消除我身边的危险,让你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边……今晚你也见到我在道上认识的人,他们虽然不是亡命之徒,却也是一群需要鞭子和铁链才能乖顺的野狼,我可以保护你……但……”
他笑了笑,自嘲道:“人生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就跟今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你会跟着我,老天有时候很喜欢跟人开玩笑!而我有些时候也担不起那些玩笑!”
阴差阳错?
好个阴差阳错!
我凉凉道:“伊谦人,我可以把这当做你是在为你的撒谎找借口?要是一开始你不说假……”
“林徐!”
学霸猛然打断我的话:“你跟我打电话时,我身边有道上的人,依靠兄弟义气和利益关系牵扯在一起的人,人心到底怎么样,我也不能掌握,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想让你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承受未知的风险……”
我皱着眉,咬牙道:“可是……可是……你什么都不说,那风险就没了吗?”
他难道不知道……藏头露尾,更特么让人想要探究么?
“林徐……”学霸叹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吓到你……你明明心里有我,却从来不对我郑重的许诺一辈子相陪,林徐,你可知道,这样的你像是握在手中的沙子,我不握住,你会溜走,握紧,你也可能一样溜走,你看了我一年,却从不迈出脚步,来靠近我一寸,我若不强行介入,你是不是打算大学四年毕业后,跟我相忘于江湖?”
我一噎,莫名的,怒火吱溜一声熄灭,只留下满心凉意。
夜晚风大,学霸接下来的声音仿佛像是要被风扯碎:“我介入你的生活,纵使得到你的人,如果没有完完整整的得到你的心,林徐,你可知道,我很担心,你发现我的阴暗面后不再理会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我的事瞒着你一辈子,我只是想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许诺陪在我身边,我可以跟你说那些并不光明的日子……”
“林徐,我这么直白的告诉你,你明白吗?”
******
呵,如此直白,连大脑剖析的功夫都省了。
头一次真正的意识到,林大爷的智商和情商都被鄙视。
我撑着额头,终觉劳资不是盘古,果然做不到肩挑日月,顶天立地,汉纸也是有身心俱疲的时候。
不知道从何处看过,恋爱这个恋字,很神奇,因为了【恋】上面取自变态的变,下面取自变态的态,也就是说这玩意儿谈好了是恋爱,没谈好就是找罪受。
以前只是念叨着伊人,从来没有想过,尼玛的有一天劳资会找一个汉纸谈恋爱!!!
虽然,有时候,林大爷宁愿被雷劈,也不想点头承认这特么是交代了林大爷初吻初夜的恋爱,但是,经过这不到一个月的折腾,还真就像是……恋爱。
一起吃饭,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滚床单都做了,要是这都不算是恋爱,那林大爷就是矫情。
一个汉纸要是矫情,比吃了茅坑里的绿头苍蝇还恶心。
听别的汉纸说,找妹纸谈就够劳心劳力,痛并快乐,我这摊上一个汉纸,的确情商智商都快告罄。
大学里恋爱是一门选修课,我原以为老天爷已经对我关闭了这一门课,不想他倒是给我开了,我却貌似不及格呐。
恋爱啊,神一般的东西,林大爷消受不住,谈得乱七八糟。
今晚上我没喝酒,烧脑的怒火也被学霸那一通话给浇灭,虽然暗夜酒吧那场神庙大逃亡和让我隔夜饭都吐出来【泡椒凤爪】搞得神经到现在都还紧绷。
但或许神经紧绷到麻木后,催发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化学作用——
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翻涌出来,潜意识里张牙舞爪的不良情绪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有些早已存在的念头。
我迎着夜风,脊背挺直的坐在车座上,正儿八经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伊谦人,猜来猜去的游戏我不想玩,我承认我智商情商有些不足,所以,不如现在我跟你说得明明白白。”
像是长跑最疲倦的末尾一段,遥望终点,卯足了劲儿狂冲后就可以放松,我盯着远方,继续道:“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该有的血性和骨头,我都有,虽然……呵,我是下面的那一个,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那种软绵绵、见不得风吹雨打、需要人精心呵护的软体生物!”
我眼角余光瞅见学霸要说什么,立刻一口截断:“不要打断我说话,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要是错过了,我就算是跳车,你也别想我说第二遍!!!”
学霸脸色一僵。
我两手放在大腿上,自觉坐姿有点像被老师唬住的小学生,不过这会儿我也没多余的神经去管幼不幼稚的问题。
“伊谦人,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从大一入校后一年,我见到你就要躲开?我想,你情商和智商高出我那么多段,想来应该猜得出,是,我承认,大一被拉去山里新兵训练基地进行新生军训的客车上,我第一次见你,对你有好感。”
无意识的抓挠着自己的裤管,我忆起九月初报道后,全部新生无论男女都着一身绿色迷彩服,浩浩荡荡去军训,这货在一堆妹纸的呆滞的目光中,坐到我邻座。
一身迷彩服,一张笑脸,一声‘你好,我是伊谦人’。
然后……
我没坐到十秒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行李火烧屁股的冲出车门,换了一辆客车。
似乎记得,那之后很长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这只学霸,就会自动绕道走……
直到那天凌晨三点多,在阳台上,他揪着我追问,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一见他就心跳加速,跟少年山中找斗鸡公、打草丛蹿出毒蛇被吓时心跳一致,以至于将那种心跳加速混淆成了遇见危险的害怕,本能的远离,就像似乎只有不靠近,才会安全,而从未想过,那其实是……心动。
我绷着神经,连学霸的神情都不再去关注,眼里只有远方虚无的目标:“躲开你,只是因为……心动,我从未想过会对一个男人心动,我一直认为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对你心动,那让我本能的觉得危险,所以不靠近。”
尤其是我从未怀疑过自己对伊人的情感。
“谁会在有喜欢女孩的状况下,还会脑抽的再去细想自己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感觉,而且双性恋,在我认知里是怪物,谁会天天无缘无故去反省自己是不是怪物?”
就算伊人已经名花有主,我还是不能忽视我是个恶心双性恋的事实。
嗓子有些发干,跑车在夜色中疾驰,我瞅着车外飞速往后移动的景物,深吸一口气,快速倒豆子:“从七夕开始,你强势的侵入我的生活,我和你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我承认……喜欢你,但,伊谦人,我不是个狭隘的人,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从未苛求你完美,你的阴暗面到底能不能吓住我,并不是你能做决定。”
“我情商再不足,至少也明白,感情,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伊谦人,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单方面操控感情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你心累了想要放手,打算把我置在何处?”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伊谦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比不上你权大势大,我有父母,我没有资本一无反顾的跟你走,许诺什么,这东西在现实面前太苍白,你说你可以给我勇气,可是你这么不可捉摸……你让我如何无条件信任你,拥有勇气跟你走一辈子?”
学霸的手捏紧了方向盘,青筋毕露。
最后一段话了……
我双手握拳,低头轻声道:“今天晚上,你让我大开眼界,我和你之间有些问题,我必须一个人想清楚,你之前答应我,如果我三门课考过九十,你尊重我的任何决定,至于齐B小短裙,你当一个玩笑吧,现在刚好是暑假,明天我回老家,伊谦人,你别缠着我,那样没意思,我想不清楚,你把我扣在身边,我和你继续折腾,你也不会心安。”
……
倒完所有的话,我依然脊背挺直的坐着,学霸开着车半晌没有说话,沉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死猪已死,横竖都不怕开水烫,心中那些杂七杂八的,以前不想说的,不敢说的,不愿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只觉心头畅快!
许久,我听到学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林徐,如果今天我将我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能不能将你倔强收起来,安心一些?”
******
不知是不是夜风太大,还是跑车的速度太快,学霸那以往听来就算是发怒也带着一丝稳如泰山的声音,在风中摇摆后,传入我耳里,竟然有种破碎的颤抖。
我怔了怔,猛然转头看向学霸,却对上一双难以言说其中情